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119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穿越重生

  小不点听外面没了动静,便又下床来到门口,用力推了推房门,发现已经锁了,又来到窗边,搬了凳子垫脚,可窗子也打不开。明亮的眼睛闪过恼意,他从凳子上下来,脱掉脚上的鞋子,强忍着疼痛,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

  第二天清早,司华遥从入定中醒来,起身下床伸了个懒腰,虽然坐了一夜,却觉得神清气爽,这就是练功的奇效。

  俗话说得好,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上一世病恹恹的身子,司华遥是够够的,动不动就喝苦汤子,实在让人心有余悸,所以这一世他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司华遥打了一套拳,用了小半个时辰,热了一身汗。让人打了些水,他简单地擦了擦身子,这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吃早饭。

  坐在饭桌前,司华遥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事,当看到端上来的米粥时,猛然想起昨天他捡回来一个小不点。

  “乖宝醒了吗?”司华遥看向春海问道。

  “乖宝?”春海愣了愣,随即恍然,道:“奴才不知。不过,没听到房间有动静,应该还在睡。”

  司华遥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在他想来,小孩子赖床很正常,更何况昨天他又受到惊吓,还跑了那么远的路,左右没什么事,就让他多睡会儿。

  吃完早饭,司华遥叮嘱了春海一声,便去了书房,一个时辰读书,一个时辰练字,这就是他上午要做的事。

  一个时辰过去,司华遥放下书本,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来往的脚步声都很轻,因为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这么走路很正常。但那个小不点呢,难不成还在睡?

  司华遥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见了底,便起身出了书房,见洪阳在外候着,忍不住问道:“乖宝还没起床?”

  “回少主,房间里没有动静,应是还在睡。”春海还是那套说词。

  司华遥将茶杯递了过去,“你去给我泡杯茶,我过去瞧瞧。”

  春海下意识地阻止,道:“少主,奴才去便可,您还得练字。”

  “无妨,晚一会儿不碍的。”司华遥抬脚走了过去。

  洪阳见状微微皱眉,紧跟着追了上去。

  避免被司华遥发现,在天亮之前,春海便提前开了锁。

  司华遥轻轻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床榻,却发现床上没人,不禁心生疑惑,“人呢?”

  洪阳见状眉头走进,来到窗前将窗子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司华遥听到一声小小的□□,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小不点坐在床边的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司华遥眉头微皱,抬脚走了过去,轻声叫道:“乖宝,醒醒……”

  小不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司华遥,那模样一看就是没醒神。

  司华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道:“你怎么在这儿睡?”

  小不点终于醒了神,一把抱住司华遥的脖子,抱得很紧,用尽了所有力气。

  司华遥一愣,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安抚地拍拍他的后背,问道:“怎么了这是?”

  “哥哥。”小不点软软地叫着,一听声音就知道一定又哭了。

  “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司华遥猜测道。

  停顿了一会儿,小不点才出声回答:“乖宝怕。”

  司华遥闻言还真以为他是做了噩梦,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先松开。”

  小不点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臂,却在犹豫片刻后,松了力道,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却没有真正松手,瘪着嘴看着司华遥。

  司华遥也没强求,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做梦而已,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的?”

  小不点抬头看了洪阳一眼,迟疑地点点头,默认了做噩梦的说法,试探地问道:“那乖宝能和哥哥一起睡吗?”

  “不能,我晚上要打坐,也不喜与人同寝。”司华遥果断拒绝。

  小不点失望地垂下眼,“乖宝知道了。”

  司华遥虽然对小不点不那么讨厌,却也没到喜欢的程度,况且小不点的来历可疑,他还是要小心谨慎些为好。拉下他的手臂,司华遥站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快点洗漱,吃早饭。”

  司华遥拉着他的手往床边走,随即便听到他小小的痛呼声,于是转头看了过去,发现他脚上没穿鞋。想到他脚上的伤,司华遥眉头皱紧,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查看他脚上的伤。

  脚上的纱布翻起,伤口露在外面,血水混着泥土,让白嫩嫩的小脚看上去惨不忍睹。

  “怎么弄的?”司华遥的脸色沉了下来。

  小不点缩了缩身子,眼眶随之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在闪烁,“乖宝出不去,找不到哥哥,乖宝怕。”

  司华遥闻言神情一怔,随即问道:“你昨晚出去找我了?”

  小不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洪阳一眼,眼底是害怕之色。

  司华遥敏锐地察觉到问题所在,转头看向洪阳,道:“昨晚发生了何事?”

  洪阳瞥了小不点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慌张,道:“回少主,昨晚少主入定后,他突然跑出房间找少主,我们怕他打扰少主打坐,便把他送回了房间。”

  “只是这样?”司华遥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未免他乱跑,奴才在门上上了锁。”洪阳将这件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司华遥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道:“竟敢擅作主张,你可知罪?”

  洪阳躬身说道:“少主息怒,奴才知罪,奴才认罚。”

  “去佛堂跪着,没我的允许,不准起身。”

  “是,奴才遵命。”

  司华遥了解春海和洪阳,若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们不会自作主张,只是当着小不点的面,他不能直接问。

  至于惩罚,他们这座大宅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佛堂。相信他们主仆多年,洪阳能明白他的意思。

  司华遥另叫人备了水,给小不点处理伤口,疼得他眼泪流个不停,却强忍着没哭出声。司华遥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多说什么。处理完伤口,他又吩咐人给小不点准备了饭菜,看着他吃完,哄着他睡着了,这才离开了房间。

  司华遥将洪阳叫到了书房,询问昨晚的情况。洪阳不敢隐瞒,详细地说了一遍。

  司华遥听后陷入沉思,来到窗前看了出去,春海向来敏锐,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想到前世的章进和赵明羽,司华遥不得不多想,这孩子难不成和他一样,也是穿书的?或者和司南遥一样重生了?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里,又为什么要赖在他身边?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不点的脸在司华遥脑海中浮现,尤其是那双含泪的眼睛,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三四岁的孩子……”

  司华遥突然灵光乍现,却很快被自己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少主可是认识他?”

  司华遥一时激动,没发觉自己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好似在哪里见过。”

  洪阳闻言一怔,随即说道:“少主极少下山,唯一去过的只有县城,难道他是县城某户人家的孩子?”

  “说不好,且看看吧。”司华遥深吸一口气,回到桌前坐下,道:“一切如常,暗中盯着些,我们主仆好好演场戏。”

  洪阳点点头,他最怕的就是司华遥被蒙蔽,不相信他们,如今看来是他们多虑了,“一切听少主安排。”

  中午时分,司华遥正在练字,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

  “哥哥。”

  “少主在忙,无暇见你,你且回房去。”

  好似没听到洪阳的话,小不点又叫了一声,“哥哥。”

  司华遥出声说道:“让他进来。”

  春海应声,让开门前的位置,让小不点进了书房。

  司华遥瞥了他一眼,继续练着字,道:“你不好好在房间待着,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小不点一瘸一拐地走到司华遥身边,仰着头看他,不安地问道:“哥哥会扔掉乖宝吗?”

  “这个说不好。”司华遥的注意力依旧在练字上,道:“要看你是否听话。”

  “乖宝听话,乖宝一定听哥哥的话,哥哥不要扔掉乖宝。”

  小不点伸手揪住了司华遥的衣角,这样既能保证自己能抓着他,又不会打扰他练字,分寸把握的很好。

  写完最后一个字,司华遥放下毛笔,这才低头看向小不点,越是看他,越是觉得熟悉,尤其是这双漂亮的凤眼,和记忆中那人的眼睛很像,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小不点小眉头皱紧,眼眶红彤彤的,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乖宝方才做了噩梦。”

  司华遥接着问道:“梦见了什么?”

  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积聚,小不点吸了吸小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梦到哥哥把乖宝丢掉了。”

  司华遥见状心里忍不住生出罪恶感,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忍不住在心里赞叹:这演技真是无可挑剔!

  “虽说家里不缺你这口吃的,但我喜欢清净,不想招惹麻烦,而你本身就是个麻烦,所以把你轰出去,是最妥当的。”

  小不点愣了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乖宝不是麻烦,乖宝听哥哥的话,求哥哥不要丢掉乖宝!”

  小不点本能地眨眨眼,眼泪顿时涌出眼眶,真正的楚楚可怜。

  “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嘛,怎么就确定自己不是麻烦?”许是心中有了怀疑,司华遥看到他这番模样,并没有之前的心疼,而是多了几分气恼。

  小不点神色一滞,随即说道:“乖宝不记得,但乖宝听话,哥哥留下乖宝吧。”

  司华遥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道:“你为何要跟着我,就不怕我是坏人?”

  小不点与司华遥对视,被泪水打湿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哥哥不是坏人,乖宝知道!”

  “你如何得知?”司华遥步步紧逼。

  小不点有些无措,“我……乖宝不知,但哥哥是好人!”

  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会派人下山寻替你寻找家人,在此期间你可以暂时留在这儿,不过我每日都很忙,若无事,不要来打扰。”

  小不点含泪的眼底满是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小脑袋。

  “可听明白了?”

  小不点再次点点头,“只要哥哥不扔掉乖宝,乖宝听话。”

  “那还在这儿站着?”

  小不点愣了愣,失望地垂下头,“哥哥忙,乖宝先回房了。”

  看着他垂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司华遥不禁有些动摇,不得不说这小小的身子真的很能激起人的同情心。不过他的身份特殊,行事要特别小心,毕竟这关乎他身边所有人的性命。

  司华遥起身来到门口,看向洪阳道:“你过来。”

  洪阳应声,走到司华遥身边,司华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