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147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差役再次上前,从那些举子手中,将那些打手接了过来,与邵光宇一样,五花大绑。
司华遥上前,行礼道:“大人不畏强权,为我等主持公道,为天下读书人正名,我等佩服,亦感激不尽!”
司华遥一句话,将全天下的读书人放在了男人的对立面,直接让男人成为众矢之的,不可谓不狠。可以预想明日之后,早朝上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而当事人司华遥事了拂衣去,何等潇洒。
周围的举子相互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大人不畏强权,为我等主持公道,为天下读书人正名,我等佩服,亦感激不尽!”
李灵午一怔,扫了一眼在场的举子,未曾想今日不仅能报仇,还能提高声望,简直一举两得!
“本官亦是读书人,自然容不得有人损毁读书人的清誉。此事便交由本官处理,你们无需担忧,只需好好调整心绪,努力金榜题名。”
司华遥躬身说道:“多谢大人!”
人群再次应和,“多谢大人!”
李灵午含笑地打量着司华遥,对他的印象十分好,不仅相貌堂堂,还会为人处世,若学问再好些,将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李灵午决心与他打好关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在问了司华遥姓名后,便离开了。
一场闹剧以邵光宇被抓而完结,贡院门口再次恢复平静。不过还是有许多人会时不时地偷瞄着司华遥,没办法,这样的容貌实在很难忍住不去看。好在考试的时间到了,也算是帮司华遥解了围。
会试的监考官多半是翰林院出身,主考官是首辅关海林,副主考是林君之,他们皆是科举出身,可以说是文官集团的首脑。无论平常政见不合也好,派系不同也罢,在面对外敌时,他们总能放下成见,一致对外,这就是文官集团的力量所在。
在李灵午添油加醋的一番解说下,众人听得心中火起,邵光宇在贡院门口,侮辱赶考举子,无异于在挑衅文官集团的威严,他们怎么可能容忍,纷纷写下奏折,参奏邵光宇。若非分不了身,他们非亲自押人进宫不可。
赵连章正在主持早朝,小隔间内走出一名内侍,站在门口候着。德辉见状躬身退下御阶,来到内侍面前,内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又退了出去。
德辉得了信儿,步上御阶,在赵连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赵连章面色一变,轻声说道:“让他们去御书房候着。”
“是,皇上。”德辉躬身退下御阶。
李灵午得了命令,带着邵光宇去了御书房,等着赵连章下朝。
等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只听内侍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父皇可曾下朝?”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
“回殿下,皇上还未下朝。”
“那我进去等。”
“这……”内侍为难地看了看殿门。
赵韩青小脸一寒,道:“怎么,不行?”
内侍忙解释道:“不是,奴才不敢,只是知府李大人正在御书房候驾,奴才怕有所冲撞。”
赵韩青微微怔了怔,随即说道:“无妨,出了事我担着。”
“是,奴才遵命。”
内侍不敢再拦,将殿门推开,赵韩青迈开小短腿走了进去。
李灵午忙来到殿门前,行礼道:“微臣李灵午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韩青腰背挺直,倒背着小手,淡淡地开口:“李大人,平身吧。”
“多谢殿下。”李灵午起身,候在一旁。
赵韩青看向被五花大绑的邵光宇,神情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邵光宇听赵韩青这么问,顿时想回话,却因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李灵午的眼神闪了闪,随即答道:“回殿下,他是邵光宇邵公子。”
“邵光宇?”赵韩青微微蹙了蹙眉,道:“可是邵家的表叔?”
邵光宇忙不迭地点头,焦急地抬高脑袋,‘呜呜呜’地说着,示意赵韩青拿掉他嘴里的布条。
赵韩青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走到近前拽出了布条。
李灵午来不及阻止,不由变了脸色,很怕赵韩青参与进来,让邵光宇不痛不痒地走个过场,若当真如此,以邵光宇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狠狠报复于他。
“太子殿下救命,这个李灵午实在欺人太甚,竟将我绑着招摇过市,邵家的脸都被丢尽了。他就是瞧着太后去了,邵家没了人,才肆意欺凌。”
李灵午慌忙辩解道:“殿下,微臣这么做是因邵公子在贡院闹事,试图殴打来京赶考的举子,微臣几经劝阻,邵公子根本不听,还想对微臣下手,微臣不得已才不得不将其拿下。此事,在场诸多举子皆能作证,还请殿下明鉴。”
赵韩青闻言小脸一寒,道“如此说来是表叔的不是,怎能在会试开考当日在贡院门口闹事,这是未将赵国律法放在眼里。”
邵光宇自知理亏,避重就轻道:“殿下,我也是被人惹恼了,才做了这等糊涂事,殿下就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饶我这一次。”
赵韩青低头看了看身上,神情微微一滞,随即皱紧了眉头,抬头看向李灵午,道:“母后赏我的玉佩丢了。李大人,你去门口知会小喜子一声,让他去路上找找。”
李灵午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果见赵韩青身上没有配饰,道:“是,殿下。”
“此玉佩十分重要,劳烦李大人也跟着找找。”
李灵午心中一紧,唯恐赵韩青将他支走,放了赵光宇,可赵韩青的身份不容他反抗,只能应声道:“是,微臣遵命。”
见李灵午走出御书房,邵光宇忙说道:“殿下,我被绑了许久,手脚都麻了,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变成残废。邵家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了,若再出了事,皇上也不好向姑母交代。求殿下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可是……”赵韩青小眉头皱着,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邵光宇见状接着说道:“殿下,这里是御书房,就算殿下把我放开,我也不敢放肆,当真只是绑的实在太难受,求殿下开开恩,给我解开绳子。”
赵韩青挣扎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我帮你解开,你可不能乱跑哦。”
听赵韩青这么说,邵光宇眼底闪过得意的笑,道:“殿下放心,我保证不会乱跑。”
赵韩青走到邵光宇跟前,蹲下身给他解绳子,却因为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动。他委屈地揉着小手,白嫩嫩的手指红了一片,道:“就差一点点,我实在没了力气,你用力挣一挣就开了。”
邵光宇在心里暗骂他没用,嘴上却说:“那殿下闪开点,我来试试。”
赵韩青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漂亮的凤眼直直地看着他。
邵光宇使劲儿挣着手腕上的绳子,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就好似被针扎了一下,不由小声痛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小声嘀咕道:“妈的,这绳子是用什么做的,真他妈受罪!”
挣了约莫五六下,才将绳子挣开,双手得到解放,邵光宇揉了揉手腕,这才松开了脚上的绳子,“多谢殿下,这份大恩我定铭记于心。”
赵韩青淡淡地看着他,模样不似方才的娇憨,黑黝黝的眼底犹如噙着冰霜,让人看后不禁觉得脊背发寒。
邵光宇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僵在脸上,猛地朝着赵韩青扑了过去,一把掐住了赵韩青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表……叔……”赵韩青小脸憋得涨红,小手努力地去掰他的手,不过力气太小,根本掰不动,努力喊道:“救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邵光宇面容扭曲,就好似发狂的野兽,用力的掐着赵韩青的脖子。
就在赵韩青即将失去意识时,窗子突然被撞开,一道身影破窗而入,抽出兵刃,一刀砍在邵光宇的胳膊上。
胳膊一刀两断,清影一闪身接住赵韩青的身子,将他抱进怀里,焦急地叫道:“殿下,殿下,您怎么样?”
赵韩青剧烈地喘息一阵,随即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清影连忙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却呼吸均匀,不禁松了口气。
“啊!我的手,我的手……”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他的神智,看着血流如注的断臂,不禁惨嚎出声。
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内侍,连忙进殿查看情况,只见邵光宇捂着胳膊疼得打滚,清影抱着赵韩青站在对面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清影掏出令牌,冷声说道:“邵光宇意图谋害太子,把他拿下!”
众人一看令牌,连忙应声,道:“是,奴才遵命。”
邵光宇疼得哭爹喊娘,完全没听到清影说了些什么,见内侍上前,大声哭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内侍无视邵光宇的哭喊,拿起地上的绳子,重新将他绑了起来。
清影见状再次命令道:“传太医!”
“是,大人。”
“皇上驾到!”殿外传来德辉的声音。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赵连章从殿外走了进来。
清影抱着赵韩青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皇上。”
邵光宇见状大声求救道:“表哥救命!表哥救救我!我的手,我的手……”
赵连章没理会邵光宇,而是看向清影怀中的赵韩青,见他两眼紧闭,脸色发青,不禁变了脸色,三两步来到近前,伸手去接那小小的身子。
赵韩青青紫的脖颈映入眼帘,赵连章愣了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回皇上,是邵公子,若非属下来得及时,殿下怕是……”
“邵光宇!”赵连章不禁愤怒火中烧,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太子!”
邵光宇一怔,随即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手臂的疼痛,慌忙说道:“我没有,皇上,是他在冤枉我,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太子。”
赵连章冷眼看着他,道:“这些年你做过多少混账事,朕都看着母后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曾想你竟胆大包天,想要谋害太子,朕今日绝不能容你。”
“皇上,不,表哥,太子是我表侄儿,表哥是我的靠山,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对太子下手。表哥,你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赵连章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清影,道:“你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之前殿下在书房读书,似是遇到了难解之事,便带人来御书房求见皇上,正巧碰到李大人带着邵光宇在殿中候驾。
殿下偶然发现身上的玉佩弄丢了,便让李大人和小喜子去找,殿中便只剩下殿下和邵公子两人。
邵公子诱哄殿下给他松绑,可殿下力气小,未能解开。邵公子便用力挣开绳索,随即便朝殿下扑了过去,死死地掐住殿下的脖子,还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了你’,若非属下在暗中保护,殿下恐已遭遇不测。”
“不是,我没有!”邵光宇听完清影的话,连忙否认,只觉得头疼不已,方才他好似做过,又好似没做过,思绪变得混乱。
德辉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太医来了,在殿外侯着。”
“让他进来。”赵连章抱着赵韩青坐在了软榻上。
邵光宇听了‘太医’两个字,慌忙看向门口,见徐超走了进来,忙喊道:“太医,太医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徐超瞥了一眼浑身是血的邵光宇,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赵连章挥挥手,道:“过来给太子诊脉。”
“是,皇上。”
徐超起身走了过去,无视了地上求救的邵光宇,不是他没有医者仁心,实在是帝王当面,他也是身不由己。
徐超拿出脉枕给赵韩青诊脉,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他脖颈上的伤,不禁皱紧了眉头,道:“皇上,殿下伤得不轻,舌骨有骨折迹象,需要好好调养,短期内尽量少说话。”
“舌骨骨折?”赵连章的脸色越发难看,道:“太子何时能醒?”
“微臣给殿下扎一针便能醒,只是舌骨骨折十分痛苦,尤其殿下年纪尚小,受不住疼,臣以为还是让殿下少受点疼为好。”
赵连章点点头,道:“去开药吧,太子的病由你专门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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