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177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穿越重生

  司华遥站在众多学子中,可谓是鹤立鸡群,尤为扎眼,就连高怀也时不时瞧上两眼,只是司华遥对他不假辞色,让他心中有些不悦。只是赵连章对司华遥很是看重,还不能把他如何,高怀觉得司华遥就像是一根刺扎进肉里,虽然不疼,却膈应。

  高怀思量了思量,决定再给司华遥一次机会,走到司华遥近前,道:“这位就是状元郎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公公有事不妨直说,草民是个直肠子,实在听不懂那些弯弯绕。”司华遥当真不想搭理他,可他上赶着找不痛快,那就没辙了。

  蒋冲悄悄拉了拉司华遥的衣角,提醒他小心说话。

  高怀神情一滞,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道:“状元郎不愧是状元郎,光是这份气势,咱家都未曾在那些大人身上看到。”

  高怀是在内涵司华遥桀骜不驯,也在告诉司华遥,那些大人在他面前都得伏低做小,他这个小小的状元自然也不能例外。

  司华遥毫不在意,径直说道:“多谢夸赞。”

  高怀脸上的笑意彻底挂不住,道:“状元郎学富五车,应该明白温恭自虚的道理,这里是朝堂,不是书院,若是锋芒太露,怕是会招来祸患。”

  由内涵变成了威胁,蒋冲听得出了一头冷汗,又拉了拉司华遥的衣服。

  司华遥淡淡地看着高怀,却语出惊人,“公公这是威胁我?”

  高怀闻言一怔,实在没想到司华遥竟敢与他这般说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状元郎这是何意?”

  司华遥反问道:“公公是何意?”

  蒋冲这下彻底麻了,累了,毁灭吧!

  周立站在一旁看着,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方才和高怀说话时,故意引导高怀去和司华遥搭话,以司华遥高傲的性子,以及高怀的小人本性,两人撞在一起,定会起冲突,这正是他想看到的,他想借高怀之手毁了甚至除掉司华遥。

  司华遥之所以和高怀硬刚,是因为他清楚赵连章的性子,他欣赏清高孤傲的文人,这也是司南遥为何能笼住赵连章的原因。况且还有一个重生的赵韩青,以他的性子,不会让高怀蹦跶太久,司华遥根本无需忍气吞声。

  正在这时,德辉从奉天殿里出来,打破了两人的僵持,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笑着说道:“高公公,皇上宣众学子进殿。”

  高怀脸色不好看,冷冷地瞪了司华遥一眼,转身说道:“诸位跟紧了,待会儿在殿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警醒着点,若是口无遮拦,小心没了性命。”

  高怀是在内涵司华遥,司华遥就当没听见,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高怀见状又是一阵气闷,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奉天殿。

  德辉见状心中好奇,朝着司华遥点了点头,转身跟了进去。

  蒋冲见状悄悄拉了他一把,小声说道:“阿遥,你太冲动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内侍,若是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后果不堪设想。”

  司华遥安抚地拍了拍蒋冲的肩膀,道:“蒋大哥放心吧,他不敢。”

  蒋冲一愣,没在多问,紧接着追了上去。

  众人根据殿试的排名,在奉天殿中站好,齐齐行礼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连章微微抬了抬手,道:“平身。”

  “谢皇上隆恩。”

  众人又相继起身,低垂着头站在殿中。

  “殿中站着的都是我赵国未来之肱股之臣……”

  司华遥低垂着头,听着赵连章在上面发表着演讲,他也曾坐在御阶之上,说过类似的话,如今换他站在殿中,听着别人说,才明白自己当时有多讨人嫌。

  长篇大论听完,终于进入了正题,德辉拿出圣旨宣读,定下了在场众人的官职,一甲三人照例进入翰林院,司华遥为修撰,从六品,王子俊和邵阳山为编修,正七品。

  同样进入翰林院的还有蒋冲和管恕,也被封编修一职。而殿试名次在管恕之上的周立,却未能进入翰林院,而是被分派到工部,补了个八品的缺儿。

  司华遥转头看了一眼周立,见他脸色涨红,双拳紧握,不禁一阵幸灾乐祸,看来周玉清是真的失了宠,以至于赵连章连周立也不待见。

  文官的最高理想就是入阁,而入阁的首要条件就是翰林出身。周立未能入翰林,就相当于断了他入阁的路,就算他一路高歌,也最多做到某个部门的二把手。难怪他这副表情,换成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另外,状元郎司华遥才华横溢,学识渊博,由他兼任太子侍读。”太子侍读是从五品,比他在翰林院的职位,还要高上一大阶。

  “谢皇上赏识,微臣定尽心竭力辅佐太子。”

  殿中众人皆是一怔,纷纷看向司华遥,若说进翰林院,便有可能进内阁,那么兼任太子官署的翰林,就意味着将来必进内阁。

  司华遥的未来当真不可限量!这是在场所有人脑海中都在想的事。

  不过每个人的心情不同,与司华遥交好的人是满心欢喜,比如王子俊、蒋冲、邵阳山等。与司华遥有嫌隙的人则心生嫉恨,比如周立、高怀等。而与司华遥并无个人感情的人,则生了拉拢的心思。

  周立看着司华遥的背影,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恨不能烧穿司华遥的血肉,心道:凭什么,到底凭什么,我哪里比他差?

  “王子俊何在?”

  王子俊听到召唤,连忙出列,道:“微臣在。”

  “晋王在殿试之前,便给朕上了折子,言之要为你正名,你是他的至亲骨肉,希望朕能将你纳入族谱。”赵连章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能高中榜眼,足以证明你的学识,朕十分欣慰,从今日起,你便改姓为赵,入赵氏族谱。”

  王子俊心中疑惑赵齐豫是何时上呈的折子,谢恩道:“是,谢皇上隆恩。”

  赵连章当殿为王子俊正名,可见对他的看重,众人不得不重新对他定义。

  “今日事毕,退朝。”

  “皇上有旨,退朝!”德辉随即扬声唱道。

  殿中众人齐齐下跪,道:“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连章起身离开,众人这才相继起身。

  蒋冲和王子俊靠到司华遥身前,兴奋地说道:“阿遥,恭喜你啊,成了太子侍读。”

  “同喜同喜。”司华遥早已知道结果,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三人正说话,高志廉和黄安结伴走了过来。

  蒋冲见状连忙行礼道:“蒋冲见过高大人、黄大人。”

  在家里,他可以叫姑丈,但在朝中,他便只能叫高大人。

  司华遥和王子俊也相继行了礼,“见过高大人、黄大人。”

  “不必多礼。”高志廉笑吟吟地说道:“时常听冲儿提起你,今日一见方知冲儿说的一点没错。”

  “不知蒋大哥都和高大人说了什么?”

  “说你才华盖世,说你秉性纯良。”高志廉看向蒋冲,随之长出一口气,道:“这孩子平日里心高气傲,难得有人能被他看在眼里,如今他能有你这么一个至交好友,也是他的福气。”

  “高大人言重了。”司华遥玩笑道:“能与蒋大哥相交是我的福气,您不知道,我可没少占蒋大哥便宜,平日里出门买东西,可都是他花钱,这一年下来,我可是省了不少。”

  高志廉一怔,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司华遥这样说,非但不会让人觉得反感,还会觉得他率真、不做作。

  “没想到冲儿还有被人占便宜的时候。哈哈,好,占得好,以后不要手软,该怎么占,还怎么占。”

  “得嘞,有了高大人的应允,那我这便宜便占得心安理得。”

  蒋冲见状心中高兴,却苦着脸小声说道:“姑丈,您怎能胳膊肘往外拐,要照您说的,我那点私房钱还有剩吗?”

  “剩不下就剩不下,有我们在,还能缺你的钱花?”

  蒋冲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姑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司华遥看向黄安,笑着说道:“黄大人,晚辈这些时日在京都,没少麻烦阿灵,本想着登门拜访,又怕招人闲话。今日相见,便借此机会谢大人关照。”

  司华遥深深鞠了一躬,对于这些朋友的长辈,他要做到足够的尊敬。

  黄安见状连忙去扶,道:“那些事都是灵儿做的,我可没出半分力,你要谢就谢灵儿吧。”

  “黄大人是阿灵的长辈,这礼是应该的。”

  黄安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喜欢,不禁叹了口气,道:“这么好的孩子,可惜与我黄家没有缘分。”

  高志廉听得一愣,随即问道:“黄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孩子,难道你不想招为女婿?”

  听他这么说,高志廉不禁眼睛一亮,道:“黄大人倒是提醒我了。阿遥今年也十六了吧,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可有心仪之人?”

  司华遥听得一阵无奈,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只要到了该成婚的年纪,长辈们的话题永远是小辈的婚事。为了避免麻烦,他不得不撒谎,道:“不瞒大人,晚辈已有心仪之人,只待晚辈业有所成,便迎娶她过门。”

  高志廉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好奇地问道:“是哪家的千金?”

  “她并非高门大户,却与阿遥心意相通,且已与她有过约定。”

  不知为何,司华遥说话时,脑海中竟浮现赵韩青的脸。

  见他不肯说,高志廉也没再追问,不禁叹了口气,道:“难怪黄大人那般说话,确实是可惜啊!”

  几人正说话,小喜子从殿外走了进来,来到众人面前,行礼道:“奴才参见诸位大人。”

  “公公免礼。”高志廉出声问道:“公公来此,可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小喜子答道:“回大人,殿下要召见状元郎。”

  司华遥在看到小喜子时,便已猜到了他的来意,道:“高大人、黄大人,太子召见,阿遥失陪,待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去吧,莫要太子久等。”

  看着司华遥跟着小喜子离开,一旁的周立恨得咬牙切齿,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了太子的青眼。有了太子做靠山,他再想对付司华遥,可就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儿,周立脚步一转也出了奉天殿。

  邵阳山一直在留意他,自然看到了他看司华遥的眼神,不禁皱紧了眉头,见无人留意他,脚步一转追了上去。

  周立出了奉天殿,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躲过看守,鬼鬼祟祟地来到殿后,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邵阳山隐蔽身形,耐心地等着,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中,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带他们进宫的高怀。

  周立上前迎了两步,道:“高公公,您终于来了。”

  高怀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周公子,清嫔娘娘让咱家给您带个信儿,说这次殿试是她太过心急,连累了公子,她会想办法挽回,为公子疏通关系。”

  周立的眼神闪了闪,果真不出所料,他未能进入一甲,都是受周玉清的牵累。想到这儿,他心中恨极,面上却看不出分毫,从怀中掏出银票,塞到高怀手里,道:“辛苦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高怀扫了一眼手中的银票,不禁眉开眼笑,道:“这都是咱家应该做的,公子不必客气。”

  话虽这么说,高怀却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公公,还得劳烦您给娘娘传句话,就说娘娘不必愧疚,是我不成器,未能挤进一甲。还有,让娘娘放心,就算在工部,我也能有扬眉吐气那一日。”

  “好志气!”高怀装模作样地夸赞道,“公子放心,你的话咱家一定带到。”

  “那就劳烦公公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周立太了解周玉清,他越是这么说,周玉清就越愧疚,越会为他竭尽全力。

  “咱家还有事,不便多留,先行一步。”话已带到,银子也收了,他也是时候走了。

  “公公慢走。”

  周立和高怀相继离开,邵阳山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树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司华遥跟在小喜子身后,一路来到东宫。

  “状元郎稍候,奴才进入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