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24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穿越重生

  “道谢?”司华遥瞥了齐均一眼,道:“本王瞧着高阳王也没带谢礼啊。”

  “带了带了,怎能不带。”

  齐均说着拍了拍手,门外立时便有两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个木盒。

  齐均上前,将木盒打开,笑着说道:“这里是一百万两银票和十万两金票,还请王爷笑纳。”

  司华遥起身,走到近前,伸手拿起几张瞧了瞧,纤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格外好看,这银票能被这样一双手摸上一摸,也是一种荣幸。

  司华遥抬眼看向齐均,“这该不会是和硕公主的嫁妆吧。”

  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一瞥,便可动人心魄,齐均的心‘砰砰’狂跳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华遥,道:“这是给王爷的谢礼,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齐均的眼神让司华遥不悦,将金票随意地扔在盒子里,道:“听说高阳王准备返回齐国?”

  见司华遥面露不悦,齐均心里一紧,连忙收敛视线,道:“是,和硕客死异乡,作为皇兄十分痛心,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国安葬。”

  “高阳王和公主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司华遥讥诮地笑了笑,道:“你们走可以,但不是现在。”

  齐均的心提了起来,“王爷这是何意?”

  司华遥不答反问,“高阳王可曾问出藏在海棠背后的人是谁?”

  “海棠身上藏了毒,昨日王爷离开后不久,便服毒自尽了。”

  四方馆那边一直都有人盯着,发生了什么事,司华遥一清二楚,“那内侍呢?不会也死了吧。”

  “那内侍的嘴很硬,无论小王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

  “问不出,便不问了?”司华遥重新坐了回去,道:“高阳王可让人放风出去,就说齐国使团抓了细作,说不准便有人主动送上门呢。”

  齐均的眼睛一亮,“王爷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有何不可?除非高阳王不想追究此事。”司华遥嘴角微微扬起,道:“说来也巧,齐国送来国书没多久,楚国也送来了国书,说要与赵国联姻。不过楚国比齐国要有诚意得多,除了正式的国书之外,还给本王写了一封密信。”

  齐均的眼神闪了闪,随即稳住心神,道:“王爷,和硕的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但这件事小王与父皇都不知情,王爷千万不要怀疑我们齐国的诚意。”

  他虽然很好奇楚国写给司华遥的密信,却也清楚司华遥绝对不会轻易告诉他,便没有浪费口舌。

  “高阳王不想知道密信内容?”

  齐均被问得一愣,这和预想的似乎有点不一样,道:“小王虽然好奇,却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齐楚两国互有盟约。”

  司华遥淡淡地一句话,让齐均的脑袋‘嗡’的一声炸裂开来,眼底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意识到自己失态,齐均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表情,道:“王爷,您这是何意?莫不是在拿小王寻开心?”

  “本王忙得很,实在无暇拿高阳王寻开心。”司华遥微微勾起嘴角,道:“天下三分,我赵国占了一半,可谓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你们自知不敌,心怀戒备也在情理之中。若你们联手对抗赵国,真刀真枪地来战,本王敬重。只可惜啊,你们竟想鲁班门前弄大斧,跟本王玩阴的,真是自不量力!”

  齐均被司华遥说的提心吊胆,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了,忙说道:“王爷,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们齐国是真心真意和赵国交好,绝无他意!”

  “名义上与赵国联姻,与楚国交恶,实质上是要与楚国联手,瓜分我赵国。你们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的叮当响啊。”

  齐均闻言脸色巨变,这是齐楚两国的绝密,除了寥寥几人外,无人知情,却被司华遥一语道破,难道他们之中出了叛徒?

  “王爷,齐国绝无此意,定是有人想挑拨齐赵两国的关系,使的离间计,王爷千万不能中计啊!”

  “这般说来楚皇给本王的密信中所写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齐均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道:“王爷,和硕的死就是楚国所为,目的就是挑拨齐赵两国的关系,若两国当真打起来,必定各有损伤,那他们楚国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和硕的案子可是王爷亲手所办,事实究竟为何,您再清楚不过啊。”

  司华遥嘴角微勾,傲慢地摇摇手指,道:“高阳王说的不对,若两国当真要打,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齐国覆灭。”

  齐均的心骤然一缩,随即说道:“王爷说的是,齐国怎比得上赵国兵强马壮,所以我们有自知之明,断不会生出非分之想。”

  “楚皇亲自将两国拟定的国书抄写了一份,快马加鞭交于本王手中,这就是楚国与赵国交好的诚意。而你们……送来和亲的公主竟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这分明是未曾将本王放在眼里。如此比较下来,楚国的那点小心思,本王觉得也不是罪不可恕。”

  “王爷,和硕的事确实是齐国之过,小王已传信回去,相信父皇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至于楚皇写给王爷的密信,绝对是诬陷,还请王爷明鉴。”

  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高阳王刚来京都不久,还未好好欣赏京都之风土人情,回齐国一事还是暂缓吧。至于公主的遗体,本王会派人护送至齐国,高阳王不必忧心。”

  齐均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司华遥留他下来,那就是把他当成了人质,若两国一言不合当真开了战,那他一定是被祭旗的那个。

  “王爷……”

  “高阳王可是有不同意见?”司华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均神情一滞,明明面前人笑颜如花,他却被看得心里发毛,若敢说半个‘不’字,怕是走不出这个门。齐均垂下了头,再不敢直视司华遥,“王爷之令,小王怎敢违背,就按王爷吩咐的办。”

  “识时务者为俊杰,高阳王之未来将不可限量。”司华遥满意地笑了笑,“本王还有事,就不留高阳王喝茶了。”

  “那小王告退。”

  齐均挥了挥手,示意侍从将盒子留下,随后便退出了房门。

  司华遥起身来到桌前,伸手拿起金票看了看,心中不禁感叹:果然有权有势就有钱啊!

  “来人。”

  春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在。”

  “把这些东西收起来,顺便派人去一趟兵部,把邝冉给本王叫来。”

  “是,王爷。”春海将木盒合上,抱着就出了房门。

  司华遥继续处理手中的奏折,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洪阳的通禀,“王爷,楚肖王求见。”

  司华遥手上的动作一顿,玩味地笑了笑,道:“不见。”

  “是,王爷。”

  摄政王府外,楚肖王楚仪正坐在马车上等待,在齐均出四方馆时,他便得了信儿,齐均出摄政王府时,他也看在眼里。

  昨日齐嫣出事后,赵国的刑部尚书想要接手,被齐均拦了下来,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司华遥到达四方馆,随即便命令锦衣卫封锁了整个场馆。这本在他的意料之内,可时间一久,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便想找个借口去瞧瞧,却被门口的锦衣卫拦了下来,只说是司华遥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出,不得已他便回了南院。可他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不由思索整个计划是否哪里有漏洞。

  虽然天下三分,赵国却占了一半的领土,齐楚两国只能蜗居偏远之地。赵国不仅物产丰饶,还兵强马壮,面对如此庞然大物,他们每日都胆战心惊,唯恐赵国哪日来了兴致,兴兵讨伐,那他们灭国不过是早晚的事。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下,他们便有了反抗之心,尤其今年赵国频发天灾,就好似在暗示他们一样,所以便有了这次的两国联盟。

  可计划刚刚开始,楚皇便收到了赵韩青的手书,以及齐皇亲笔写的密信,为了示好赵国,竟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楚皇大怒,如此详细的计划,若不是有人背叛,赵国怎会知晓,况且他们还比对了笔迹,那就是齐皇的亲笔。于是楚皇便也派出使团,准备将计就计,破坏齐国和赵国的关系,而此次出使的齐嫣便是他们的突破口。

  海棠是他们安插在齐国皇室的暗探,受她蛊惑,齐嫣和华素苟合,一心想着和他私奔。但每次齐嫣想要有所行动时,都会被海棠暗中破坏。随后海棠又蛊惑齐嫣,言之司华遥好男色,不喜女子,不会与她联姻。齐嫣原本半信半疑,却突然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不想自己的孩子和她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便信了海棠的话,才没和华素离开使团。

  计划顺利进行,只要赵国插手此案,定会发现齐嫣怀有身孕的事实。齐嫣可是与司华遥名义上的和亲对象,却与人私通怀了身孕,私通对象还是司华遥的老对手华素,以司华遥暴烈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准会当场宰了华素祭旗,讨伐齐国。

  只是他等了又等,里面没传出任何消息,后来司华遥和赵韩青走了,四方馆也解了封,可他的人依旧没传出任何消息,后来在他亲眼看到安然无恙的华素时,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不得不怀疑他的计划失败了。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司华遥过来兴师问罪,可等了一日,也没见人来,他满心疑惑,却无人可解,于是在得知齐均来摄政王府时,他也随之赶来。

  “王爷说‘不见’。”车外的说话声,打断了楚仪的思绪。

第30章

  “王爷说‘不见’。”

  听到回话, 楚仪的心不禁一揪,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道:“王爷可说为何不见?”

  洪阳微微躬身, 笑着说道:“这个王爷未说,只说‘不见’。”

  “劳烦公公再通传一声, 便说本王有要事求见。”

  楚仪边说边掏出几张银票, 往洪阳手里塞去。

  洪阳连忙后退一步, 推拒道:“我家王爷说‘不见’,那便是不见,还请肖王殿下见谅。奴才还有事, 先行告退。”

  洪阳退到大门前,紧接着迈过门槛进了门,大门也随着他的进入缓缓合上。

  楚仪看着紧闭的大门, 心中忐忑更甚,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贴身侍从孙福见他在发呆, 忍不住出声叫道:“王爷。”

  楚仪转头看了他一眼, 道:“回去吧。”

  “是,王爷。”

  皇宫内, 赵韩青正看着齐均上呈的折子, 高怀从外面走了进来, 将泡好的热茶端到院前, 替换掉之前那杯。

  高怀现在是赵韩青的贴身内侍, 曾侍候过先皇,对赵氏皇族忠心耿耿,之前被司南遥送去乾陵守陵, 后被赵韩青召回,做了他的贴身内侍。

  见赵韩青眉头紧锁, 高怀犹豫片刻,出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赵韩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折子放下,道:“和硕公主死了,高阳王上书,说要三日后返回齐国。”

  “联姻失败,与皇上而言是好事,皇上为何愁眉紧锁?”

  “这场联姻本就不可能成功。”说到这儿,赵韩青停了下来,道:“摆驾,朕要去摄政王府。”

  高怀一怔,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若有事召见,便派人去宣,何必亲去?”

  赵韩青闻言心中不悦,道:“朕如今的处境如何,你不知?如此说可是存心羞辱?”

  高怀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奴才知罪。”

  先皇在世时,高怀便是司礼监掌印,可谓是权势最高的太监,即便是那些首辅大臣见到他也得客客气气,逢年过节都会孝敬,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司南遥。

  司南遥自入朝以来,就被天才的光环笼罩,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屑官场规则,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若换成旁人,早就被排挤出朝廷,他却成了例外,格外受先皇器重。

  高怀也曾拉拢司南遥,司南遥却对他不屑于顾,为此高怀没少在先皇面前上眼药,只可惜先皇就好似中了邪一般,不仅不怪罪,还委以重任,甚至让其坐到了摄政王的位置。

  后来,先皇驾崩,司南遥露出本性,将赵韩青囚禁在后宫,任他玩弄。控制朝中大臣,顺者昌逆者亡,短短三个月,换掉了大半个朝堂。朝中官员人人自危,每每去上朝,就像是去刑场,说不准哪日便回不来了,京都几乎每日都有官员家中竖起白幡,最初半年可谓是官场至暗时刻。

  而他曾经这个高高在上的司礼监掌印,时常在先皇面前告状的太监,自然也不会逃脱魔爪。他永远都记得那日被抓时,司南遥和他说的话。

  “这些年本王还得多谢高公公,若不是你在先皇面前说本王的不是,先皇又怎会相信本王恃才傲物,不屑随波逐流,从不结党营私呢。本王能有今日,高公公乃首功,所以本王决定派高公公去守陵,好好和先皇说一说。”

  高怀那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只是已经悔之晚矣。他被派去守陵,每日跪在先皇灵位前,受鞭笞二十下,一年来日日不落。他对司南遥恨之入骨,一点不比赵韩青少。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乾陵时,一道圣旨传来,召他重返京都,作为赵韩青的内侍。他激动之余,在心中发誓,终有一日定要将司南遥碎尸万段!

  可回来之后发现,他虽然服侍赵韩青,却只是个无权无职的内侍,根本没人将他放在眼里,处处受气,遭人冷眼,跟在乾陵唯一的区别,只是不再挨那二十下的鞭笞,这让他如何甘心。

  于是他便时不时地怂恿赵韩青做事,甚至想插手朝政,只可惜赵韩青现在身不由己,他便是有再多气力也无济于事。再加上赵韩青不蠢,很快便察觉不对,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不会还将他放在身边。

  看着跪在面前的高怀,赵韩青的脸色阴晴不定,道:“你便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高怀一怔,抬头看向赵韩青,见他眼神冰冷,慌忙垂下视线,道:“是,皇上,奴才遵命。”

  赵韩青拿起桌上的折子,转身出了乾坤殿,看向门口的内侍,道:“高怀犯了错,你给朕盯着,朕回来之前,不许他起身。”

  “是,皇上。”

  当赵韩青来王府时,司华遥正在吃午饭,听到春海的禀告,不禁微微蹙眉,道:“让皇上稍待,有事吃完饭再说。”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