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62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是,小主。”
春桃从朝华宫出来,径直回了春华宫,推门进了寝殿,见马秀兰正靠在床边看书,行礼道:“主子,奴婢回来了。”
马秀兰的注意力依旧放在书上,淡淡地问道:“情况如何,曹贵人是否真的侍寝了?”
“据奴婢观察应是真的……”春桃将方才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还详细描述了曹明珍说话时的神情。
马秀兰手上的动作一顿,问道:“东西可送到了?”
“主子放心,奴婢已送到曹贵人手中,曹贵人看着东西甚是欢喜,以后定时时戴在身上。”
马秀兰微微一笑,“欢喜就好,也没枉费本宫的精心准备。”
“曹贵人真是走运,竟率先得了皇上的恩宠。”春桃一脸的愤愤不平,道:“主子,您没看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让人气闷得很。”
马秀兰抬头看了过去,道:“你是在嘲讽本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春桃一怔,随即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息怒,奴婢并无此意,只是不满曹贵人小人得志,还请主子恕罪。”
马秀兰冷漠地下令,“掌嘴二十。”
马秀兰听闻曹明珍那个蠢货竟当真得了宠幸,本就心生恼怒,春桃又说出那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即便马秀兰清楚,她不会也不敢嘲讽自己,却还是拿她出了气。
“是,主子。”
春桃没有犹豫,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随后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巴掌声。二十下结束,春桃清秀的脸已红肿不堪,根本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马秀兰看都未看一眼,道:“退下吧,本宫要歇了。”
“是,奴婢告退。”春桃悄悄松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马秀兰躺下身,看着头顶的床帐,心中无法平静。她出身世家大族,自小便聪慧灵敏,很受长辈喜爱,在马家的地位很高,甚至超过了她的几个哥哥,这就养成了她如今高傲的性子。
除了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马秀兰对谁都不假辞色,因其才华,以及身世,追求她的人不知凡几,只是她从不多看一眼。
之所以会进宫为妃,也是马秀兰自己的主意,若不是她孤注一掷,进宫的绝不可能是她。因为她与赵韩青有过那么一段缘分,让她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明知进宫风险很大,不仅要提防各宫宫妃,还有个摄政王虎视眈眈,她依旧义无反顾地进了宫。
她与赵韩青的会面,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那都是她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无论在何种情境下,一定要保持冷静,这样才能从容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当她知道赵韩青被司华遥当做男宠玩弄,她十分痛心,只是以她的处境,自身都难保,根本帮不了赵韩青,所以她默默在宫中与其他宫妃周旋,还给西南送信,求父亲出手帮助赵韩青。
当宫中传出司华遥应允赵韩青招寝后宫的消息后,她欣喜不已,不过并未立刻行动,而是躲在暗处观察,这到底是司华遥的阴谋,还是赵韩青当真有了自由。
随后便发生了习梦儿的事,之后便是常贵人被原样送回,她不仅暗中庆幸没有轻举妄动。
后来父亲来信,提出了帮助赵韩青的条件,在她看来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所以就制定了计划,接近赵韩青。
尽管赵韩青将她拒之门外,尽管对她不假辞色,她都没有气馁,因为她觉得那些都是赵韩青做给司华遥看得,为的就是蒙蔽司华遥,让其降低戒心。
她以为当自己说出可以帮他夺回政权时,赵韩青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不曾想他并未有预想中的欣喜,反而对她多加猜疑,这让她十分委屈,所以接连三日未曾去见他,而是等他招她侍寝。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理应是赵韩青第一个女人,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竟便宜了曹明珍那个蠢女人。
“曹明珍!”马秀兰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脸上的平静被嫉妒所取代,变得扭曲,这是她在人前绝不可能流露的表情。
一夜辗转反侧,马秀兰越想越气,一闭上眼睛就是赵韩青与曹明珍翻云覆雨的画面,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挨到了天亮。
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赵韩青,满脑子都是司华遥,睁眼闭眼都是他,尤其是他说的那些绝情的话,轮番的在他耳边回响,让他痛苦不堪。
他烦躁地起身下床,来到桌前倒了杯凉茶,当他端起来打算喝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司华遥给他的致幻药,以及曹明珍脸上欢愉的表情。
他放在茶杯,来到屏风前,将荷包取了下来,拿出盛放药丸的瓶子,犹豫片刻后,倒出了一粒,随后便来到桌前,就着茶水吃了下去……
第51章
赵韩青服了药, 心情忐忑地躺上床,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身体便有了反应。脑袋迷迷糊糊, 思绪变得混乱,极度的空虚涌上心头, 他不由自主地抱紧床上的被褥, 不停地磨蹭着自己的身子。
“皇上。”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赵韩青顿时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床前,只见司华遥正站在那里, 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美丽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王爷。”
赵韩青坐起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仰头看着他,似乞求似撒娇地说道:“王爷, 我好难受, 你帮帮我,可好?”
司华遥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笑着说道:“皇上既然如此说, 那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只是皇上不乖, 该戴的的东西没有戴。”
赵韩青一怔, 脸上顿时绯红一片, 转身打开床头的暗阁,将那条银色的链子拿出来,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着颤, 莹白的皮肤慢慢泛上红晕,漂亮的凤眼哀求地看向司华遥, “王爷……”
司华遥捏住他的下巴,温柔地蛊惑道:“乖,把钥匙给本王。”
赵韩青将钥匙递给司华遥,凤眼闪过水光,“王爷,求你……”
司华遥满意地勾唇一笑,低头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轻声说道:“本王满足你。”
……
当赵韩青清醒时,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他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床帐,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幻境中他与司华遥交缠的画面。床上的脏污以及身上的痕迹,都在向他证明着自己对司华遥到底有多渴望。
赵韩青蜷缩起身子,明明知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象,可他依旧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他拼命地问自己,‘赵韩青,你到底有多犯贱,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尊严’。
眼泪滑落,沾湿了枕巾,赵韩青茫然无措地流着泪。
“父皇,母后,对不起,儿臣让你们失望了,对不起……”
赵韩青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发泄着内心的惶恐无措,却依旧挣扎在矛盾之中。
司华遥也失眠了,也不知怎么了,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赵韩青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在想赵韩青是和他一样在演戏,还是真的钻了牛角尖。
“这孩子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否还伴有抑郁症?万一他想不开,那我岂不是又要重来一遍?”
“他抑郁症又不是我造成的,我干嘛要愧疚?”
“就算我想帮他,也不能任由他……我又不是同性恋。”
翻来覆去折腾了半晌,临到半夜才睡了过去,不过睡了两个多时辰,便又被春海叫醒,睡眼朦胧地穿衣、洗漱、吃早饭,来到奉天殿门口醒了有一刻钟的神儿,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坐在奉天殿内,听着他们打嘴仗,原本清醒过来的司华遥,又开始打瞌睡,好在他坐的高,一众大臣又出于畏惧不敢抬头,所以即便他此时睡眼朦胧,众人也不知。
“王爷,王爷……”春海小声叫道。
司华遥猛地回神,道:“何事?”
春海小声说道:“王爷,刑部左侍郎周东阳周大人问皇上为何数日没来上朝?”
司华遥看向殿中的周东阳,道:“皇上患病,需卧床静养,待病体康复,自然会来上朝。”
周东阳紧接着问道:“敢问王爷,皇上所患何病?”
司华遥淡淡地看着他,“怎么,你不信本王?”
殿中大臣一听,头垂的更低了,唯恐殃及池鱼。
唯有周东阳依旧站在殿内,道:“并非下官不信,只是皇上数日未曾临朝,吾等心中疑惑,唯恐出了什么岔子,让别国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上。”
周东阳这话是明着再说司华遥阴谋篡国,不说司华遥怎么想,殿中大臣的心一个个提到了嗓子眼。
“若本王想篡位,你以为这朝廷还能姓赵?若本王当真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说话?”
司华遥的语气很冷,让在场众人犹如身处寒冬腊月,冷得让人心里发寒。
周东阳似未察觉,依旧自顾自地说道:“恕臣斗胆,臣只是问出在场诸位心中疑惑,若有冒犯,还请王爷海涵。”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司华遥冷哼一声,道:“周东阳,本王之所以纵着你,是看中你清正廉洁,爱民如子。调你来京都,不是让你搅乱政局,而是让你整顿刑狱,避免冤假错案,百姓无处喊冤。你自问做到了吗?”
司华遥的一番话,乱了周东阳的心,让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自你来到京都,便四处活动,誓要将本王拉于马下,你以为本王不知?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幡然醒悟只可惜……原本你是个爱护百姓的好官,没想到也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利的政客,既然你无用,本王为何还要留着你?”
周东阳抬头看向司华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司华遥冷眼与他对视,扬声说道:“来人!”
门口的锦衣卫走了进来,道:“属下在。”
“摘去乌纱,脱去官袍,将他贬为庶民,即刻逐出京都。”
“是,王爷。”
锦衣卫上前,摘掉了周东阳的乌纱帽,又脱掉了他的官袍,随后说道:“周大人请吧。”
周东阳没有挣扎,始终看着司华遥,道:“摄政王权势再大,也不是帝王,下官是朝廷命官,即便要被罢官,也该是皇上下旨,而非王爷!”
司华遥嗤笑一声,道:“周东阳,本王方才还以为你是个政客,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蠢货!”
周东阳愤恨地看着司华遥,道:“士可杀不可辱!”
“士?凭你也配?”司华遥脸色一肃,接着说道:“现今齐楚两国使团皆在京都,且对赵国虎视眈眈,你不思一致对外,却想搅动赵国政局,是何居心?”
司华遥的话刺痛了周东阳的心,道:“下官对赵国忠心耿耿,不容他人诬陷!况且以赵国之强盛,齐楚两国又能如何?”
“蠢货果然是蠢货!单是他们一国,自然不用畏惧,那若两国联手呢?”见周东阳变了脸色,司华遥接着说道:“你可有想过,为何楚国会调兵至齐国边境?难道他们不知赵国势大,不知他们若要开战,很有可能被赵国吞并?”
周东阳的脸色变了又变,能做到现在的位置,没人是蠢蛋,他很快便明白了司华遥的意思,推测道:“他们是佯装敌对,从而获取赵国信任,随后联手攻打赵国?”
“若不是本王识破了他们的险恶用心,周璇于两国之间,你以为赵国还是如今的赵国?本王说你蠢,你有何委屈?”
周东阳脸皮发烫,却依旧嘴硬道:“即便如此,王爷也不该把持朝政,应还政与皇上。”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如今已被罢官,无权过问此事。来人,把他轰出京都,若再兴风作浪,定斩不饶!”
“是,王爷。”
锦衣卫不顾周东阳的挣扎,将他拖出大殿。
司华遥扫了一眼殿中大臣,道:“本王是收敛了性子,却没打算吃斋念佛,若还有人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本王不介意拿起屠刀,血染京都!”
殿中大臣慌忙跪倒在地,道:“王爷息怒,臣等惶恐。”
“退朝!”司华遥起身,走下御阶。
春海扬声唱道:“退朝!”
“恭送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司华遥走出大殿,转头看向春海,道:“让人把周东阳控制起来,带回摄政王府,莫让其他人察觉,本王有事吩咐。”
春海一怔,随即应声,在服侍司华遥坐上车辇后,悄悄离了队。
车辇行至御书房门前停了下来,司华遥掀开车帘走了出来,打眼一看,赵韩青正站在御书房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司华遥下意识地皱起眉,一边琢磨他过来的目的,一边步下车辇。
见司华遥走了过来,赵韩青出声叫道:“王爷。”
“皇上在此,是在等本王?”司华遥问了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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