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67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司华遥淡淡地扫视众人,道:“如此说来,是邝浅在撒谎?”
四人对视一眼,林如再次出声说道:“臣以为这里面另有内情,若有人存心隐瞒青州之事,很有可能奏折并未送到京都,便被拦了下来。”
“确有可能。”司华遥点点头,道:“只是王章的奏折是一月前写的,除去路上的时间,也有多半个月才到的本王手中。”
司华遥没有说完,但那些大臣都是千年的狐狸,能听懂他的潜在意思。
内阁四人神情各异,看向彼此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审视。
“大旱与其他灾害不同,要数月,甚至数年才会造成颗粒无收的严重后果。也就是说青州大旱已持续许久,可朝廷直到昨日才收到消息,足以说明青州,甚至整个山东,都酝酿着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背后的势力,以蔓延至京都,首当其冲的便是内阁。”
内阁四人跪在地上,心中难免惶恐不安,就好似头上悬着的那把刀,又下降了几分,正卡在他们的脖子上。
“即日起,内阁成员全部接受调查,由东厂负责。”
林如闻言心里一惊,下意识说道:“王爷,此事理应由刑部会同大理寺调查,为何要用东厂?”
“本王想交给谁,便交给谁,你有何意见?”
林如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道:“王爷息怒,微臣不敢。”
“不敢最好。”司华遥看向人群,道:“大理寺卿何在?”
大理寺卿曹墨听到召唤,连忙出列,道:“臣在。”
司华遥扬声说道:“着大理寺卿曹墨、刑部右侍郎管恕、督察院佥都御史苗观,即刻出发前往山东,彻查青州一事,凡牵涉其中官员,无论大小一律法办。”
管恕和苗观相继出列,与曹墨齐声说道:“臣等谨遵王命。”
司华遥扫视众人,冷声说道:“本王是收敛了脾性,并非剪除了獠牙,若有人胆敢无视法度,欺上瞒下,本王便让这午门再次被鲜血染红!”
殿中众臣纷纷跪倒在地,道:“臣等惶恐。”
“这次便从内阁开始,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样。退朝!”
春海扬声唱道:“退朝!”
“恭送皇上、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华遥和赵韩青相继离开奉天殿,来到了隔间内。
赵韩青开口问道:“王爷,周东阳现在何处?”
司华遥瞥了他一眼,道:“在王府暗牢。”
赵韩青愣了愣,随即说道:“是得知青州出事后,叫人追回,还是王爷早就对他有所怀疑?”
司华遥确实跟他说了周东阳的事,却并未告诉他,派春海将周东阳秘密带回的事。
“都不是。在得知青州一事前,本王对周东阳十分信任,一直以为他是个难得的好官,之所以罢他的官,也是想掩人耳目,让他暗中前往西南,协助胡逸调查马家谋反一事。”司华遥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青州事发,本王联想到周东阳并非看上去那般简单,便让人将其带到面前,打算试探一番,昨晚的一番试探,让本王确定青州一直他是知情者,也是幕后指使者之一。”
赵韩青怔了怔,随即恍然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胡逸那边可曾传来消息?”
“即便快马加鞭,到西南也得多半个月,现下还在途中。”
赵韩青讪讪地笑了笑,接着问道:“蒋冲提过的那个沈玉,王爷昨日见了吗?”
“见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蒋冲的眼光不错。”
见司华遥眼中尽是欣赏之色,赵韩青微微蹙眉,下意识问道:“那沈玉多大年龄,可曾娶妻生子?”
司华遥奇怪地看向赵韩青,问道:“皇上问这个作甚?”
赵韩青闻言不禁脸上一热,下意识地错开视线,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尤其青州一事,甚至牵涉到内阁成员,难保刑部没有他们的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朕也是想提醒王爷,要好好查查这个人。”
赵韩青的小动作哪能瞒得过司华遥,不过他并未拆穿,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赵韩青连忙追了上去,跟着司华遥上了车辇,道:“王爷,昨日朕已留兰嫔侍寝,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说到这儿,司华遥便想到了昨晚的折磨,好奇地问道:“你给她服了多少药?”
第54章
“昨晚你给她服用了多少药?”
赵韩青被问得一愣, 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莫名有些心虚,道:“两颗。”
“两颗?”司华遥恍然大悟, 面色古怪地看着赵韩青,心道:难不成这孩子还有听人叫/床的癖好?
“皇上, 那种药配制起来十分麻烦, 你还是节约一些为好。”
直觉告诉他, 司华遥似乎误会了什么,赵韩青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怕露出破绽,所以才多用了些药, 王爷千万别误会!”
他有什么癖好,司华遥根本不关心,道:“皇上不必与本王解释, 如何控制药量,皇上自己决定就好, 本王只是提醒皇上, 此药不太好配制而已。”
赵韩青以为司华遥听了进去,不由松了口气, 道:“现在朕已经临幸了兰嫔, 接下来该怎么做?”
“一次不够, 还要多临幸几次才行。不过不用着急, 过两日再召她侍寝, 期间皇上可以多临幸曹贵人几次。”
赵韩青眉头皱紧,道:“王爷是想挑拨两人的关系?”
听赵韩青这么说,司华遥脑海中出现一个念头, 道:“若是要挑拨的话,还是挑拨她和习贵人收效更大。今晚就歇着吧, 明后日,皇上挑一日临幸习贵人。”
赵韩青一怔,心想:他这么说,是否在心疼我一夜未睡?
见赵韩青看着自己发呆,司华遥眉头微蹙,叫道:“皇上。”
赵韩青回神,脸上更是烧得厉害,道:“好,听王爷的。”
见他脸红地转开视线,司华遥的额角抽了抽,心想:他这是又在想些什么?这孩子真是病得不轻啊!
司华遥不想在搭理他,往后一靠,便开始闭目养神。
赵韩青见状放心大胆地盯着司华遥看,这张脸是越看越好看,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好看的人。
车辇很快便停了下来,司华遥睁开眼睛,起身走了出去,完全无视赵韩青的目光,看就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待来到御书房门口,司华遥转身看向赵韩青,道:“皇上本就病着,昨日又一夜未睡,若因此加重病情,那便得不偿失了,回去歇着吧。”
这人是属狗皮膏药的吧,去哪儿都跟着,找个借口把他支走。
赵韩青闻言眼睛一亮,心想:他果然是在关心我,我没猜错。
“多谢王爷关心,朕不累,还是帮王爷处理政事要紧。”
看着赵韩青亮晶晶的眼睛,司华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随即皱紧了眉头,道:“皇上这是在质疑本王?”
好言相劝不听,非要老子动怒,真是欠!
赵韩青唯恐司华遥不高兴,虽然有些不舍得,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应声道:“那朕便回去睡会儿。”
终于赶走了赵韩青,司华遥坐在御案前长出一口气,抬头看向春海,道:“你去瞧瞧,偏殿收拾的如何?”
“是,奴才这就去。”
司华遥拿起奏折开始办公,洪阳从殿外走了进来,将泡好的茶放到他手边,道:“王爷,方才王府的人来报,三公主又去了王府。”
司华遥头也未抬,“怎么说的?”
洪阳如实答道:“说是探望七殿下。”
“可有通传?”
“是,七殿下依旧避而不见,三公主败兴而归。”
司华遥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吧,他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王爷,距离百花山遇刺,已过去十日有余,楚肖王的伤口应已长得差不多了,即便他们抓到七殿下,又有何用?”洪阳问出心中疑惑。
“伤口是否愈合,要看楚肖王让不让。”司华遥拿起手边的朱笔,舔了舔墨。
洪阳有些惊讶,道:“王爷的意思是楚肖王会想办法延缓伤口的愈合?”
“别说阻止伤口愈合,就是让他重新弄断腿,他也在所不你别忘了,那条腿可是关系着他是否能登上皇位。”
洪阳感叹道:“若真如此,这楚肖王的心可够狠的。”
“生在皇家,注定要心狠手辣,这心狠呢,不止要对别人狠,更要对自己狠,否则活不长久。本王亦是如此,不是吗?”
洪阳摇摇头,道:“不,王爷的心肠软得很。”
司华遥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洪阳,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说本王心肠软?”
“王爷是杀了不少人,但他们贪赃枉法、鱼肉百姓,都是触犯了国法的罪人,本就死不足您对文武百官严苛,是为了赵国百姓,让他们有粮吃,有衣穿,若受了冤屈,还有地方申述。况且,赵国虽强盛,却被群狼环伺,若不是王爷撑着,赵国不会有今日。”
司华遥看着洪阳的眼睛,看得出他说这番话是发自真心,他是真心觉得司南遥并不坏,也是真心效忠于他。
司华遥展颜一笑,道:“你能这么说,本王很欣慰,不愧是本王身边的人。”
“能跟随王爷,是奴才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侍候好王爷。”
“不说这个。”司华遥长出一口气,道:“这两日邵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洪阳摇摇头,道:“按说已经去了五日,也该有消息传来,可至今音讯全无,也不知是否出了什么意外。王爷,要不再派人过去瞧瞧?”
“济宁府……”司华遥皱紧了眉头,道:“青州事发,山东境内定会暗潮汹涌,世人皆知邵华是本王的人,怕只怕他们会铤而走险。”
“王爷说的是,奴才以为还是接邵华公子快些回来吧,在王府养病,总好过在别处。”
司华遥点点头,道:“以防万一,派人快马赶去济宁府,把邵华尽快接回京都。”
“是,奴才这就去办。”洪阳转身出了御书房。
四方馆南院,楚仪卧房内传来压抑的呻/吟声,楚仪此时正拿刀子切开长好的皮肉,疼得他脸色煞白,嘴唇也被咬得血肉模糊,冷汗更是一阵接着一阵,生生将他的头发打湿。
楚婷儿不忍地别开视线,看向别处,心里想着若换成她,定受不了这份苦楚。
没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楚仪有气无力的声音,“好了。”
楚婷儿这才拿着伤药和绷带走到床边,给楚仪重新上药包扎。
“皇兄,你受苦了!”看着瘫在床上的楚仪,楚婷儿忍不住一阵心疼。
瞥了一眼楚婷儿,若非她是女子,与他的身量相差甚远,他又何必受这份罪。楚仪收敛心虚,调整呼吸,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能治好我的腿,再多苦我也吃的。”
“可我上门多次,楚熙那个贱蹄子都避而不见,我们得等到何时,皇兄又得吃多少苦?”楚婷儿不禁有些心焦。
楚熙忍着剧痛,挪动了一下身子,道:“这几日司华遥不在王府,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我已经安排好人手,将楚熙从王府中带出来,不论生死。”
“皇兄是想从摄政王府中抢人出来?”楚婷儿皱紧眉头,提醒道:“这怕是比登天还难,皇兄千万要慎重,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吧,我找的都是赵国人,不会牵扯到我们头上。”
“赵国人?”楚婷儿不由更加担忧,道:“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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