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69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进。”司华遥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 喝了口凉茶提神。
门被推开,春海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 一炷香前,小院出现一人, 将七殿下带走了。”
“可跟上了?”
“王爷放心, 江林跟着,丢不了。”
司华遥点点头, 接着问道:“毒医什么时候到?”
“最迟后日就能到。”
“在毒医到来之前, 楚仪不会让他出事, 不过少不了吃些苦头。以防万一, 还是派人盯紧点。”
“是, 奴才告退。”春海转身退出寝殿。
司华遥伸了个懒腰,躺好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高淳扛着楚熙在夜色中疾走,小心地避过巡逻的城防军, 来到了四方馆附近的一处宅院前。他四下看了看,待确定无人跟踪后, 擦了擦额角的汗,来到后门前敲了敲门,又学了三声夜枭叫。
门里的人听到接头暗号,连忙把门打开,让开门口的位置。高淳快速进了门,看着门房把门栓上,这才长出一口气。
“主子还在等着呢,高统领快去回话吧。”
高淳喘了口气,扛着楚熙径直走向楚仪所在的卧房。
门口的孙福见状连忙上前,小声道:“高统领来了,这可是王爷要的人?”
“嗯。”高淳点了点头,道:“你去通禀一声。”
“好,高统领稍待。”孙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楚仪见孙福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不是高淳回来了?”
孙福笑着说道:“恭喜王爷,一切顺利,人就在门外。”
“快让他们进来。”楚仪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高淳得到命令,扛着楚熙进了房门,随后将麻袋放到了地上,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王爷,参见公主。”
楚仪的眼睛看向麻袋,道:“麻袋里可是楚熙?”
高淳深吸一口气,道:“回王爷,属下幸不辱命,顺利将七殿下带回。”
“什么七殿下,不过是贱婢生的贱种,竟巴结个男人当靠山,还敢给我脸色看。”楚婷儿越说越气,起身道:“把麻袋打开。”
高淳看了看楚仪,见他没有阻拦的打算,弯腰将麻袋打开,露出了失去意识的楚熙。
楚婷儿一看到他那张脸,就想到这些日子在司华遥那里受的委屈,扬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一个耳光不解气,又接连扇了好几个,直打得楚熙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原本漂亮的脸蛋也被打得红肿不堪,除了那双眼睛,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楚熙看看面前的楚婷儿,又看向床上的楚仪,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反而荡到了谷底,他明白定是他们绑了他,只是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眼泪续满眼眶,他委屈地说道:“皇姐、皇兄,你终于来救熙儿了,呜呜,熙儿好怕。”
“救?”楚婷儿冷哼一声,道:“你个蠢货,本宫巴不得你去死,怎会救你。”
楚熙怔忪地看看两人,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道:“皇姐、皇兄,若是熙儿哪里错了,求皇姐、皇兄饶恕熙儿,熙儿给皇姐、皇兄赔礼。”
楚婷儿恶狠狠地捏着楚熙的下巴,尖利的指甲刺在皮肤上,就像针扎的一样,道:“仗着司华遥宠爱你,就敢无视本宫,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若不是还有点用处,本宫早就弄死你了!”
楚熙泪眼朦胧地看着楚婷儿,道:“皇姐,熙儿错了,熙儿再也不敢了,皇姐饶了熙儿吧。”
楚婷儿无视楚熙的求饶,冷笑着说道:“饶?本宫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好了,婷儿。”楚仪出声制止,抬头看向高淳,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王爷。”高淳应声,将楚熙从麻袋中拎了出来,扛着就出了卧房。
楚熙被绑住了手脚,根本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高淳扛着出门,哀求道:“皇姐、皇兄,求你们饶了熙儿……”
未免他的哭喊声引来别人注意,高淳伸手用帕子堵住了他的嘴,脚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楚婷儿揉了揉被打疼的手,道:“皇兄,待治好你的腿,就把他交给我,我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全部还回去。”
“只要治好我的腿,他就没了用处,你想怎样都行。”
楚婷儿和楚仪只相差三岁,可以说她是楚仪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情,楚仪再清楚不过。
“谢皇兄。”楚婷儿心里的郁气发泄不少,嘴角勾起笑意,道:“没想到事情竟进行的这般顺利,看来这个司华遥也不怎么样,除了那张脸,没什么能比得上皇兄。”
“那张脸?”司华遥的脸出现在脑海,让楚仪有些晃神,道:“若他是个女子就好了。”
楚婷儿怔了怔,随即眉头微蹙,道:“皇兄,你不会也对司华遥动了心思吧?”
“动心思又如何?待我登上皇位,定励精图治发展楚国,终有一日,我会挥兵北上,一统天下,到时抓他来做个玩物,也不是不可。”楚仪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楚婷儿闻言笑着说道:“那婷儿便预祝皇兄得偿所愿。”
清早,司华遥照常起床去上朝,赵韩青早早地等着,见他过去,连忙跟上,道:“王爷早。”
司华遥瞥了他一眼,来到车辇前站定,道:“时间还早,皇上有时间准备车辇。”
小心思被拆穿,赵韩青不由脸上一热,却没有退缩的打算,道:“真不凑巧,朕的辇车坏了,还未修好,只能委屈王爷与朕同行。”
“辇车坏了?”司华遥挑了挑眉,这种烂借口他怎么可能信,道:“那就委屈皇上步行去奉天殿了。”
司华遥不给赵韩青多说的机会,转身登上了辇车。
赵韩青想要跟上,却被春海拦了下来,道:“皇上小心些,待会儿马车行动起来,冲撞了龙体便不好了。”
赵韩青看着挡在面前的春海,又看看已经放下帘子的辇车,心中不由苦笑,与现在的他来说,武功高强且忠心耿耿的春海,那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所以心里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得让开前路,让辇车过去。
德辉见状上前说道:“皇上,您看……”
“王爷都说了让朕步行,那便步行吧。”
他都说了辇车坏了,总不能自打自脸吧。
“是,皇上。”德辉自然没什么意见,反正有无辇车,他都得走着。
赵韩青不紧不慢地朝着奉天殿的方向走,随口问道:“听闻三日前,有人私闯摄政王府,可为真?”
德辉怔了怔,随即答道:“奴才也有耳闻,据说王府里不少人被伤,王爷震怒,严令锦衣卫和东厂,限期捉拿贼人。”
赵韩青好奇地问道:“伤了不少人?你可知都有谁受伤了?”
赵韩青虽然有了些许自由,却没有信息来源,这事还是因闹得太大,他才有所听闻。
德辉略一思量,如实答道:“据说伤的是后院里的公子。”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去摄政王府撒野?”赵韩青十分好奇。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还请皇上恕罪。”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做了几十年的内侍,德辉能做到轻松应对。
赵韩青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伤的都是后院里的人,难道说是有人在刻意报复?”
德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确有可能。”
“难道是那些人?”赵韩青眉头微皱。
德辉的眼睛闪了闪,道:“皇上猜到那些人是谁?”
赵韩青摇摇头,道:“王爷向来睿智,应该清楚这些人是谁。”
司华遥坐着辇车来到奉天殿,径直走进了小隔间。
春海给司华遥泡了杯茶,道:“王爷怕是要等会儿,皇上是步行过来的。”
司华遥接过茶杯,道:“皇上的辇车真的坏了?”
“奴才不知,不过方才奴才看皇上确实是走着过来的。”
司华遥点点头,喝了口茶水,道:“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消息传来时,已经是深夜,那时司华遥已经睡了,春海并未惊动他,“昨日七殿下被楚国的人带去了四方馆附近的一处宅院,不出王爷所料,殿下确实吃了点苦头。”
司华遥眼睛微眯,眼底闪过寒光,道:“仔细说说。”
“楚国三公主打了殿下几个耳光,殿下的脸被打肿了,还掉了一颗牙。”
司华遥叹了口气,楚熙与他来说跟陌生人差不多,而且还有可能是潜在的敌人,所以对他的死活,司华遥并不怎么关心。但楚熙终归是被人从王府掳走的,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坐视不管,“吃点苦头也好,能让他彻底对楚国死心,省得整日防备着。”
殿外传来脚步声,两人默契地停下了交谈。
很快,赵韩青走了进来,看向司华遥,道:“王爷,朕当真是走着过来的。”
“多走几步可强身健体,挺好。”司华遥起身,道:“时辰不早了,赶紧上早朝吧。”
司华遥的话音一落,春海便来到隔间通往奉天殿的出入口,扬声唱道:“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殿中大臣纷纷跪倒在地,道:“臣等参见皇上、王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相继走进大殿,相隔不过一步之遥,来到各自的位置坐定。赵韩青看了司华遥一眼,扬声说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王爷。”殿中大臣相继起身。
春海紧接着唱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臣有奏。”吏部右侍郎刘尽然出列。
“讲。”
“启禀皇上、王爷,会试在即,各地举子纷纷赶至京都,其中不少举子在秦楼楚馆聚集,实在有负圣贤之训。加之齐楚两国使团皆在京都,若助长此等风气,岂非成了两国茶余饭后之笑谈。臣以为实该勒令禁止,不听从者取消会试资格。”
“会试将近,不知好好备考,流连烟花柳巷,确实是行为不检。”赵韩青肯定了刘尽然的想法,转头看向司华遥,道:“依摄政王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置?”
“会试是朝廷选举人才重要之途径,参加会试之举子理应端正态度,若只贪图享乐,便是才华盖世,朝廷也绝不可用,本王以为此事就按刘侍郎所说执行便可。”
赵韩青点点头,道:“摄政王言之有理,此事就这么办了。”
“皇上英明,王爷英明!”刘尽然行礼后,退回原位。
赵韩青扫了一眼殿中大臣,道:“还有谁有奏?”
“臣有奏!”翰林院学士郑丘言出列。
“讲。”
郑丘言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王爷,自内阁四位大学士被停职查办后,朝中诸事无人整理,实在是一团乱麻,还请皇上、王爷酌情处理。”
“酌情处理?”这次率先开口的是司华遥,道:“怎么个酌情处理法?”
听着司华遥的语气,郑丘言一阵头皮发麻,可各地的奏折堆积如山,实在让他忙得头重脚轻,短短三天,他就好似过了三年,再这么下去,不用司华遥动手,他过不了几天就得猝死。
想到这儿,刘尽然深吸一口气,道:“回王爷,内阁四位大学士,总有嫌疑轻重之分,倘若嫌疑不大,可先放回,着手处理政务。若王爷放心不下,可派人在旁监视,避免耽误政事。或者王爷另选贤能,暂代四位大学士之政务。”
司华遥沉默片刻,道:“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也是用人之际,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朝廷发了俸禄,你们便该尽心竭力办好自己的差事,而不是在本王面前叫苦!他们四人究竟谁是人,谁是鬼,至今还未查清,若放出去,贻害甚大,此责谁来付?刘学士可付得起?”
刘尽然心里一紧,忙说道:“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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