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7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许冲挣开她的拉扯,说:“女主角的设定是千年难遇的大美女,不仅要有演技,还要长得漂亮,投资方说你的形象不符,我也没办法。”
但凡是个女人,听了这话都受不了,何况是向来骄傲的李琳,气愤地说:“你什么意思?我的形象气质,哪点比不上那个潇潇,你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拿投资方搪塞我?”
“你爱信不信。”睡也睡了,许冲现在也懒得应付,说:“女主角是没戏了,只有女三能给你,演不演随你。”
李琳被气红了眼,“许冲,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提上裤子不认人,你信不信我曝光你!”
“曝光我?”许冲嘲讽地笑了笑,说:“就你这把年纪,说不准被多少人睡过,不会真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吧。以我在娱乐圈的地位,想要封杀你,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如果你还想再娱乐圈混下去,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
“王八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留了一手。”李琳拿出手机,说:“你对我做的那些事,都存在这部手机里,如果你不想被曝光,最好把女主角的位置给我,否则我就把这个发给你老婆,咱们鱼死网破!”
刚才还有恃无恐的许冲顿时变了脸色,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他老婆张睿的支持,张睿娘家是当地的豪门,即便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在张睿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如果这事被张睿知道,那后果将会很严重,很有可能他这些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你录了视频?”许冲怀疑地看着她。
“你不信?”李琳将手机打开,把视频播给他看。
许冲越看,脸色越难看,气急败坏地将手机夺了过来,删除了上面的视频。
“视频我有备份,就算你删了也没用。”李琳见他这样心里畅快,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把视频发给你老婆。”
见李琳要走,许冲连忙拉住她,说:“我们有话好好说,女主角的事确实是投资方指定的,虽然我是导演,却也没有绝对的话语权,你也在这个圈子里待的时间不短了,应该清楚这一点。”
李琳甩开许冲的拉扯,说:“我不管这些,这次的女主角必须是我,否则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两人角色调转,许冲不得不低声下气,“这个我真的左右不了。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怎么样?就算是女主角,这部剧的片酬也就只有五百万,你什么都不用演,就有一百万进账。”
“我要的是女主角,不是钱!”李琳强硬地拒绝。
许冲一咬牙,说:“五百万!我一次性给你五百万,这样总行了吧。”
“这部剧是我最看好的一部剧,只要上映百分百能火,到时候电影、代言都会送到我面前,那五百万的片酬根本不算什么。我要的是今后的发展,不是这点钱。”李琳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规划,不会局限于眼前的小名小利,否则也不会和许冲干这种事。
许冲见谈不拢,眼神变得凶狠,威胁道:“李琳,你别得寸进尺!如果惹急了我,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李琳无视他的威胁,说:“你只有三天。”
李琳说完转身就走,却没看到许冲越来越凶狠的眼神,他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快步走到李琳身后,一下砸在了她头上。
李琳脑袋一蒙,转头看了许冲一眼,便倒在了地上。
鲜血刺激了许冲,他坐到李琳的身上,拿着烟灰缸一下又一下地砸着,鲜血四溅,脑浆迸裂,直到她彻底没了气息。
……
“王爷,时辰到了,您该起了。”
春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惊醒了司华遥,他猛地睁开双眼,微微喘息着,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真实,他不仅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甚至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还有李琳临死前看向他的眼神,她是在向他求救吗?怎么可能,难道他方才又回了现实世界?
他坐起身,伸手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没听到回应,春海再次出声,“王爷,您醒了吗?”
“进来吧。”
春海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内侍,分别捧着洗漱用品,以及司华遥所要穿的衣物。
春海来到近前,见司华遥脸色苍白,额角还有汗珠闪烁,不禁关切地问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司华遥摇了摇头,道:“无妨,只是做了个噩梦。”
春海不放心地说道:“若王爷身体不适,千万不要硬撑。”
司华遥闻言笑了笑,安抚道:“放心吧,本王比你们更在意自己的身子。”
虽然他怨恨李琳的背叛,却也不想她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只希望那只是一场梦。
司华遥收拾妥当,又简单地吃了早饭,便步行到宫门口,准备坐上辇车。
就在这时,赵韩青也来到了宫门口,见司华遥看过来,便打了声招呼,径直上了一旁的辇车。
司华遥见状微微一怔,以往赵韩青都会死缠烂打地要求与他同行,今日竟提也未提,甚至未多看他一眼,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想想昨日发生的事,他忍不住暗自嘀咕:“难道他死心了?若真是这样,我是不是该放个鞭炮庆祝一下?只是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舒服是怎么回事?”
见司华遥久久不上车,春海忍不住出声提醒道:“王爷。”
司华遥回神,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脚上了辇车。
来到隔间内,春海接到了一名内侍的传信,仔细看后,不敢耽搁,忙将几封奏折递给了司华遥。
司华遥接过奏折看了看,不禁皱紧了眉头,随手递给赵韩青,道:“皇上瞧瞧吧。”
赵韩青接过奏折一看,也随之皱起了眉头,道:“王爷以为他们谁说的是实话?”
“本王要亲自审过才知道。”司华遥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今日早朝由皇上主持,本王去一趟东厂。”
赵韩青应声,“好,劳烦王爷了。”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奉天殿。
一炷香后,司华遥坐在了东厂衙门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把人都带上来吧。”
“是,王爷。”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口进来四个人,个个形容憔悴,邋里邋遢,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内阁大臣,这分明和街上的乞丐并无二致。
四人来到近前,相继跪倒在地,齐声说道:“臣等参见王爷。”
司华遥打量着四人,出声说道:“你们的供词本王看了,你们各执一词,让本王很难判断真假,不得不过来瞧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四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臣等惶恐。”
“惶恐?”司华遥冷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一打奏折,扔到了地上,道:“你们自己瞧瞧吧。”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拿起地上的奏折,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这些奏折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都是你们干过的不法之事,你们还口口声声说着‘惶恐’,本王看你们是胆大包天!”
“王爷息怒!”内阁首辅胡詹率先出声,道:“王爷,老臣在朝为官多年,树敌不少,定是有人落井下石,污蔑老臣,还请王爷明鉴。”
次辅关善紧接着说道:“王爷,臣冤枉,这奏折所写之事,臣一件也未做过,还请王爷明查!”
“臣也冤枉,这上面所书纯属无稽之谈,定是那心怀叵测之人构陷,还请王爷明查,还臣一个公道!”这次开口的是张礼。
四位内阁大臣,有三人已喊冤,唯有于鹤拿着奏折仔细琢磨,好似没看懂一般。
司华遥感兴趣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们放心,这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本王会派人好好查清楚。若属实,根本无需查证山东一事,便可以送你们去断头台。”
胡詹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道:“王爷,臣等为官多年,在其位谋其职,对朝廷忠心耿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知为何会落得今日下场。”
“山东一事直指内阁,若非有人与他们勾结,为他们善后,山东来的奏折为何会石沉大海?在其位谋其职,你们谋得好啊!几万青州百姓,颗粒无收,无粮充饥,还不能踏出青州一步,这让他们怎么活?真是黑了心肝的东西,本王恨不能将你们全杀了!”气愤之下,司华遥扫落了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见状顿时心惊胆战,但要想活命,绝不能闭口不言,胡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爷,青州一事,臣等半点消息也未收到,更不曾见过来自山东的奏折,定是幕后之人在半路拦截,奏折并未送到京都。”
“王章的奏折是经谁的手呈上来的?”
关善开口说道:“当日值守的是臣和于鹤,但臣并未看到王章的奏折,也不知为何会多出一份奏折。”
司华遥看向于鹤,道:“于大人是否也未曾见过这份奏折?”
于鹤将奏折合上,答道:“回王爷,王章的奏折是臣塞进去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王章的奏折是你塞进去的?为何之前不说?”
于鹤不慌不忙地说道:“臣虽然有所怀疑,却无法确定,王爷让人审讯我们四人,刚好给了臣仔细观察的机会,现在微臣已确定那人是谁,便无需再隐藏。”
司华遥闻言来了兴致,道:“说来听听,那人是他们中的谁?”
于鹤转头看向身边的三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看得三人心中发毛,唯恐他会攀扯自己,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于鹤的目光落在了胡詹身上,道:“是首辅胡詹。”
胡詹脸色一变,随即说道:“于鹤,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污蔑,到底有何居心?”
关善见状出声说道:“于鹤,世人皆知胡大人两袖清风,虽任首辅一职,却过着清贫的日子,你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
“王爷有所不知,臣与王章是至交,无论他去何处巡查,都会与臣写信,说一说在各处的见闻。可这次他去山东巡查,一去便是一月,未有只言片语传来,臣十分疑惑,又有些担忧,便派人前往山东,那封奏折便是臣的人历尽千辛万苦才送回来的。”
见于鹤停了下来,司华遥出声问道:“既然你的人去了山东,为何带回的奏折是参奏青州知府邝浅的奏折,而未言明青州的真实境况?”
“因为朝中有他们的人,且位高权重,臣为防万一,便只呈上了那封奏折。在臣看来,若王爷顺利拿到奏折,定会对青州一事起疑,到时查问起来,臣再将实情和盘托出。”
“‘只呈上’?这般说来,还有另一封奏折?”司华遥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于鹤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王爷英明,确实如此,那奏折就在臣的家中,也是王章上呈的奏折。”
司华遥仔细查看着其他三人,尤其是跪在地上的胡詹,虽然他们低垂着头,他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却能从他们的肢体动作中找到想要的信息。
“奏章具体在何处?”
“在臣的书房内靠东墙的书架上,从上往下数第三排,从左往右数第三本书中夹着。”
司华遥抬头看了春海一眼,春海会意,随后吩咐心腹去取。
“奏折顺利被本王看到,你却并未出声言明,是否因为蒋冲交给本王的那封邝浅亲手所书的奏折?”
于鹤点点头,道:“是,王爷既知青州之事,定会派人追查,臣隐在暗处,更能发现真相。”
司华遥赞赏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何说胡詹是那幕后之人?可有凭据?”
“审讯期间,胡大人一直在有意无意地鼓动我们串供,对外说从未收到山东的奏折。”
胡詹听到这儿,连忙辩解道:“王爷,老臣说的是实话,确实从未收到过山东的奏折,并无鼓动他们串供的意思。老臣不知到底何处得罪了于大人,让其对老臣存有如此大的敌意,仅凭此便断定老臣是奸人,老臣实在冤枉,还请王爷明鉴!”
司华遥看向于鹤,“你可有真凭实据,若仅凭此,确实牵强。”
“胡大人与东厂的掌刑千户余东海是同党,臣曾多次看到余东海向胡大人秘密传递消息。”于鹤又说出一个劲爆的消息。
“掌刑千户余东海?”司华遥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发现确实有这么个人,余东海在春海被杀后,接掌了东厂提督的职位,成了赵韩青手中最锋利的刀。
春海闻言出声说道:“余东海确是东厂的掌刑千户,他们四人的审讯,便是由他和另一个掌刑千户郭长林一起担任。”
“此人可有不妥之处?”
春海想了想,道:“回王爷,奴才并无察觉他有不妥,否则也不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由他来处理。”
“既然有人提出质疑,那便好好查查。”
“是,王爷,奴才会亲自着手调查。”
胡詹见状再次为自己辩解道:“王爷,老臣从未做过有负朝廷之事,也从未和东厂中人有所交集,这都是于大人的臆想,并无真凭实据,还请王爷为老臣做主!”
“王爷,臣虽无实据,但能肯定胡大人就是王爷要找之人,也只有他才能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行瞒天过海之事,而不被发觉。”
“王爷,老臣以为于侍郎如此迫不及待地诬陷老臣,就是想栽赃陷害,他才是那个幕后之人。”胡詹反咬于鹤一口。
于鹤丝毫不慌,道:“若我是幕后之人,又怎会将王章的奏折呈给王爷?”
胡詹神情一滞,道:“你这是祸水东引,金蝉脱壳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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