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虽然宫怜这么说,但崔姨娘心里还是不好受,堂堂男儿理应顶天立地,努力闯出一番事业。宫怜却被宫凡当成玩物,送到了摄政王的床上……就算他再受宠,也逃不开被戳脊梁骨的下场,他这辈子已经毁了,而她什么都做不了,怎能不愧疚。
“怜儿……”
崔姨娘的眼泪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碍于宫怜身边都是王府的奴才,若她的话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那便是害了宫怜,所以她只能看着宫怜默默流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通禀声,“夫人,宫中有太医过府,言是摄政王所派,为三姨娘诊病。”
刘氏闻言心里一紧,之前对宫怜是否得宠还有怀疑,现在太医果真来了,足以说明宫怜在王府的地位。
“请太医。”
“是,夫人。”
刘氏再次扬起笑脸,道:“崔姨娘,怜儿说的没错,太医都来给你诊治了,病定然会好的。”
崔姨娘擦擦眼泪,冷声说道:“我这病是心病,太医医不好,夫人不是最清楚吗?”
“崔姨娘,你这话是何意?”刘氏瞥了一眼旁边的福禄,道:“自从宫怜跟了王爷,崔姨娘便闷闷不乐,甚至因此与老爷生了嫌隙,难道崔姨娘是对王爷不满?”
刘氏这话说的格外阴毒,是想挑拨司华遥和宫怜的关系,看宫怜母子对她们的态度,即便宫怜再受宠,她们也捞不到好处,说不准宫怜在司华遥枕头边吹吹风,她们就得活受罪,还不如让他失宠。毕竟是个玩物,只要宫凡不犯错,相信司华遥也不会对他们如何。
“我没有。”崔姨娘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辩解道:“刘氏,你好狠毒的心思,看着怜儿受宠,我又与你不和,便想要挑拨王爷和怜儿的关系,你平日里欺辱我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置我们于死地,简直欺人太甚!”
刘氏还想分辨,去听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外的丫鬟进来通报,太医已在门外。
“请太医进来。”刘氏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发了话。
太医进了门,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道:“诸位见礼,下官奉王令来侍郎府看诊,不知是哪位?”
“是我娘。”宫怜率先开口。
福禄走上前,笑着说道:“徐太医,好久不见。”
徐超一看是福禄,连忙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公公,这里人太多,下官没留意,还请公公见谅。”
“徐太医客气了。王爷派太医来,是给怜公子的娘亲看诊,就是这位夫人。”福禄将徐超的视线引到崔姨娘的身上。
“哦哦,原来是这位夫人,下官有礼了。”
崔姨娘见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崔氏见过大人。”
福禄转头看向刘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夫人,这里人太多,不易看诊,还请夫人让个地方。”
刘氏见徐超对福禄都是一脸赔笑的模样,明白这福禄在摄政王府的地位定然不低,自然是不敢得罪,笑着说道:“公公说的在理,那妾身就不打扰太医看诊。”
“多谢夫人体谅。”福禄见刘氏很识时务,便没再多说什么。
刘氏看向宫淑儿,示意跟她离开。宫淑儿虽然蠢,却也看出不妥,愤愤地瞪了崔姨娘一眼,转身跟着刘氏离开了。
徐超见状笑着说道:“夫人请坐,下官好给您把脉。”
“多谢大人。”
崔姨娘整理了一下衣衫,来到窗前坐下,主动伸出了右手。
徐超坐在她的下首,从医药箱中拿出脉枕,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认认真真地听着脉。
媳!
两母女刚刚走出院子,宫淑儿便上前拉住了刘氏,愤愤地说道:“母亲,方才那贱人骑在我身上,撤掉了我许多头发,现在头皮还疼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刘氏回头看了一眼梅园,道:“现在她有摄政王府的人撑腰,我们便是再不甘,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母亲,他们一个妾室、一个庶子,竟其在我们头上,女儿心里憋屈。”
见宫淑儿红了眼眶,刘氏上前哄道:“你说你傻不傻,为这点子小事哭,值当的吗?娘是说她现在有摄政王的人撑腰,又没说她永远有人撑腰,待他们走了,你想怎么报仇,还不随你。”
宫淑儿眼睛一亮,随即又皱紧了眉头,道:“可宫怜受宠,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摄政王问罪?”
“你啊你,终于肯动脑子了。”刘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崔姨娘和宫怜都好对付,难办的是宫怜身后的摄政王。摄政王权势滔天,文武百官哪个不畏惧,每次上朝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唯恐一不留神就没了。有他撑腰,别说我们,就是你父亲,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宫淑儿又皱紧了眉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以后都要看那个贱人的脸色过日子?”
刘氏摇摇头,道:“自然不是。要对付一个人,就要抓住他的要害,崔姨娘的要害就是宫怜,而掌控宫怜生死的是摄政王,只要我们想办法挑拨他们的关系,让宫怜失宠,根本无需我们动手。”
“可我们根本见不着摄政王的面,又该如何挑拨他们的关系?”
刘氏不答反问,道:“崔姨娘为何每日以泪洗面?”
“还能为何,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当了男宠,她不哭才怪。”宫淑儿神色间难掩幸灾乐祸。
“她一个妾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出的儿子去服侍摄政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竟不甘不愿……”刘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你说这事要让摄政王知晓,他会是什么反应?”
宫淑儿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小声说道:“母亲英明,淑儿佩服!”
第11章
徐超给崔姨娘诊脉,时间过得越久,眉头皱得越紧,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收回手。
宫怜见状连忙出声问道:“徐太医,我娘的身子如何?”
徐超将脉枕收好,又问了崔姨娘几个问题,这才说道:“怜公子见谅,夫人的五脏皆损,尤其是肺部,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下官已经无能为力。”
“怎会如此?”宫怜顿时红了眼眶。
徐超犹豫了一阵,如实说道:“公子,夫人的病若是早点诊治,且治疗得当,或许不会变成如此境况。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下官能做的,只有开些药尽量给夫人拖些时日。”
宫怜听徐超这么说,温润的眼睛慢慢浮现恨意,心里对这冰冷无情的侍郎府彻底失望。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徐太医,当真没办法了吗?”
徐超摇摇头,道:“医者父母心,若是能救,下官定会出手,更何况是王爷下令要救的人。”
宫怜转头看向崔姨娘,心里的悲伤、委屈等等负面情绪奔涌而来,让他无法招架,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娘……”
崔姨娘只是在短暂的怔忪后,便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她早就感觉自己已命不久矣,方才激怒宫淑儿,就是想让宫怜对这个家彻底失望,不要再有所留恋。她起身走向宫怜,温柔地安抚道:“怜儿莫哭,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娘能在临死之前再见怜儿一面,已经知足……”
崔姨娘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虽然她早已料到了这一天,可一想到今后这世上无人再爱宫怜,心里就止不住的疼。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洒脱,舍不下十月怀胎、独自抚养长大的儿子。
“娘!”宫怜抱住崔姨娘的身子,像个孩子般失声痛哭。
福禄见状心里有些发酸,转头看向徐超,道:“徐太医,他们母子好久不见,让他们好好说说话,咱们出去聊。”
徐超点点头,跟着福禄出了院子。
两人刚出门,就看到几个丫鬟在探头探脑地瞧着这边,福禄微微皱眉,在徐超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便径直出了院子。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徐超开了方子交给宫怜,随后便回了太医院,两母子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宫怜此时才发现福禄已不见了踪影,好在还有其他侍从在,便吩咐人去抓药,亲自去熬药。
宫凡刚刚回府,就听管家回报,说宫怜回府探病,司华遥还特意派了太医给崔姨娘诊病。
宫凡闻言皱紧眉头,道:“崔姨娘病了?何时的事,为何我不知?”
管家林全面露难色,道:“回老爷,是夫人说老爷公务繁忙,这点小事不必劳老爷烦心,夫人会处理好,所以奴才才没禀告。”
“她若已处理好,消息又怎会传到摄政王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宫凡一路爬到侍郎的位置,自然不会如刘氏那般短视,司华遥能为一个妾室请太医,足以说明宫怜足够受宠,这与他来说是好事,说不准还能再往上爬一爬。
想到这儿,宫凡心中难免窃喜,接着问道:“怜儿回府,夫人那边是什么态度?可曾怠慢?”
林全抬眼看了宫凡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宫凡见状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说道:“说实话。”
“夫人听闻三少爷回府,且十分受宠,便带着人亲自迎接。”
听到这儿,宫凡还满意地点点头。
林全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夫人这么做是为了拖延时间,崔姨娘病了许久,夫人一直拦着不让请大夫,还克扣崔姨娘的吃穿用度,崔姨娘身边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夫人唯恐二少爷知道此事,便让丫鬟们将崔姨娘带去了梅园,只是三小姐欺负惯了崔姨娘,与崔姨娘发生了口角,甚至动起手来,被赶到梅园的三少爷目睹。”
“这个混账东西!”听林全说完,宫凡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道:“怜儿身边跟的都是摄政王的人,他们这么对待崔姨娘,是嫌命太长吗?后来呢?”
林全看宫凡的脸色黑如锅底,心顿时提了起来,小声说道:“夫人见三小姐吃了亏,就上前踹了崔姨娘一脚。”
“蠢货!”宫凡没再多说,起身赶去梅园,他要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扭转局势。
宫凡刚刚走出院子,就碰上了过来寻他的刘氏。
刘氏上前,笑吟吟地说道:“老爷,您回来了。”
“你来的正好。”宫凡面色铁青地看着她,道:“今日起,掌家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交给范姨娘。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就在院子里好生歇着吧,没事就别出院子了。”
刘氏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道:“老爷,您这是何意?可是妾身哪里做错了?”
“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宫凡转身看向林全,道:“送夫人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老爷,妾身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您舍弃咱们十几年的夫妻情分?”
宫凡懒得和她废话,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
刘氏想去追,被林全拦了下来,道:“夫人,老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避避风头吧。”
自打她下嫁给宫凡,宫凡一直对她礼让有加,即便是后来得了势,纳了妾室,也从未对她有过亏待。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她竟被宫凡夺了权,这让她怎么甘心。
“让开!”刘氏怒视着林全。
林全苦笑着说道:“夫人,这是老爷的吩咐,您别让奴才为难。”
刘氏一把推开林全,朝着梅园的方向走去。她心里清楚宫凡为何发火,之前也想过要暂时忍气吞声,只是宫凡的态度和行事让她伤了心。若今天她失了掌家权,那她在侍郎府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况且崔姨娘和宫怜恨毒了她,若她不在旁边,说不准他们会说些什么,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她绝不能这么被动。
林全连忙追了上去,试图阻拦刘氏,却被刘氏一脚踹翻在地。看看刘氏走去的方向,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脚印,林全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稍等了一会儿,才又追了上去。
他跟着宫凡近十年,太了解刘氏的脾性,清楚自己拦不住,可不拦宫凡不会饶了他。不过若是刘氏对他动了手,宫凡便不会责罚,顶多是痛骂他一顿。
梅园内,宫怜将熬好的药端到崔姨娘的床前,正小心地服侍她喝药,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便听到门外的说话声。
“二少爷可在里面?”
虽然已经有两年未曾听过,但宫怜还是认出了宫凡的声音,眼底闪过恨意。
崔姨娘握住宫怜的手,小声说道:“怜儿,做你想做的事,不必在乎别人如何想,尤其是那些曾经辜负你的人。”
宫怜怔忪地看着崔姨娘,心里一阵发酸,深吸一口气,道:“娘放心,怜儿知道该怎么做。”
帘子被掀开,宫凡从门外走了进来,宫怜没有动,依旧一勺一勺地给崔姨娘喂着药。
宫凡见状眉头微皱,对宫怜的无礼感到不满,不过碍于刘氏之前的所作所为,以及司华遥对宫怜的宠爱,他将这份不满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笑脸。
“怜儿回来了,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为父好早点回来,让人准备准备。”
宫怜抬头看了宫凡一眼,道:“不敢劳父亲大人费心。”
宫凡心知宫怜心有怨气,道:“崔姨娘生病一事,为父不知,是刘氏一直让人瞒着为父。今日发生的事,管家已和为父禀告过,为父也没想到刘氏竟会如此行事。不过怜儿放心,为父已经收回她的掌家权,让她闭门思过。以后崔姨娘的事,为父定事事过问。”
宫怜将药碗放到一边,用帕子给崔姨娘擦了擦嘴,道:“以后娘的事就不麻烦父亲大人了。”
宫凡听得一愣,随即皱紧了眉,道:“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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