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第83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没有!”赵韩青倔强地看着司华遥,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涌出眼眶,“我知道王爷你心里,我就是一件用完就扔的物件,王爷从未对我有过哪怕一丝的感情,王爷已说过不止一次,我知道,我都知道,王爷不用再说!”
司华遥心里一阵阵抽痛,“既然知道,你就该远离本王……”
“王爷以为我不想吗?可我做不到!”赵韩青罕见地用强硬的语气打断了司华遥的话,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哭着说道:“以前我对你只有恨,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每日里想的是怎么杀了你!可你为何要在我绝望的时候,又给我希望,明明是你亲手推我进了地狱,为何又要把我拉出来,让我再次体会什么是温暖,让我见识到你的温柔……你让我还怎么恨你?”
“你要的,本王给不了,你这么做只能让自己进退两难。”
他不是司南遥,没有那种虐待人的癖好,难道做错了吗?
“为何给不了?王爷对宫怜、对邵华,甚至对楚熙,都是温柔以待,为何轮到我,却说给不了?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
见司华遥不回答,赵韩青心里难受极了,靠在他胸前,哭得不能自已。
司华遥抬起手,想要给他安慰,却又狠心放下,道:“本王的温柔能给任何人,唯独不能给你。”
赵韩青的心脏骤然紧缩,疼得脸都白了,抬头看向司华遥,道:“为何?到底是为何?王爷给朕个理由,只要王爷能说服朕,朕便不再纠缠。”
看着赵韩青通红的双眼,司华遥深吸一口气,终于做了决定,既然不能给他想要的,那便彻底绝了他的念头。
司华遥的眼神变化,让赵韩青心生胆怯,他后悔了,慌忙伸出手,捂住司华遥的嘴巴,道:“不,今日太晚了,我……朕该睡了,明日还要早朝,朕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鼻间是药膏的味道,捂住他的嘴的是那只受了伤的手。司华遥攥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了下来,狠心说道:“本王今日索性把话说清楚,省得以后麻烦。”
一阵阵心悸传来,赵韩青伸手捂住胸口,呼吸开始困难,道:“王爷,我……我的心好疼……”
司华遥察觉不对,连忙扶住了他的身子,紧张地问道:“你的药呢?”
赵韩青看向门口,道:“在……外面,那个荷包里放着。”
司华遥急忙将他抱到床上,脚步匆匆地跑到隔间,找到了那个荷包,倒出一颗药丸,又快步回到床边,道:“赶紧吃下去!”
赵韩青抓住他的手,道:“王爷不说,我便吃。”
看着他发青的嘴唇,司华遥心急如焚,道:“不说,快吃了。”
赵韩青这才张开嘴,把药吃了下去。
司华遥又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下去,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的脸色才好上了些许,司华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到底是心软了,“皇上在这儿睡吧,本王去隔间。”
赵韩青伸手握住胸口,道:“王爷,我的心还是疼得厉害,我是否快死了?”
司华遥的心一阵揪痛,道:“死不了。”
“若我死了,王爷可会忘了我?”赵韩青看着司华遥,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咳咳……”
喉咙突然一阵发痒,司华遥不自觉地咳了起来,将他脱口而出的‘会’字给盖了过去。他连忙起身去拿药,就着水吃了下去,这才舒服了些许。
赵韩青撑起身子看过去,关切地问道:“王爷,可好些?”
“无事。本王累了,歇着吧。”
司华遥没再多话,转身走了出去。
赵韩青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里难受极了,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他们明明只隔了一道门,为何就好似隔了天堑,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呢?
司华遥躺在软榻上,心情同样难以平静,就在赵韩青问他的那句话时,他的心就好似被人狠狠掐住一样,难受得厉害。
“难道我也对他动了心?”司华遥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怎么可能?我性取向正常,怎么可能喜欢上男人?再说,在他眼里我是司南遥,他喜欢的也是司南遥,我跟着瞎掺和什么。”
想到这儿,司华遥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司南遥惹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让他来收拾。烦躁地翻了个身,心里想着还是早点离开为妙,省的节外生枝,否则想走都难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儿,司华遥才算睡了过去,直到殿外传来洪阳的声音,“王爷,您该起了。”
司华遥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不情愿,该起还是得起,他刚坐起身,门便开了,赵韩青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只是眼睛有些肿,似是哭了许久。
“王爷醒了。”
“嗯。”司华遥淡淡地应声,一时对他无话可说。
“昨日是朕不对,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司华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赵韩青心里不是滋味,“那朕来侍候王爷更衣吧。”
“不必。”司华遥拒绝,不给赵韩青说话的机会,扬声说道:“进来吧。”
殿门被打开,洪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名内侍,手中捧着洗漱用品。
看着司华遥侧脸,赵韩青心里越发难受,为何每次他觉得两人的关系亲近时,总会是这样的结局?唯一能回答他的是司华遥,偏偏他又不敢问,尤其是在昨晚之后,他总觉得一旦司华遥回答了他,那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
洗漱、更衣、用膳,两人虽一同进行,相隔最多不过数米,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气氛压抑到他们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司华遥将章辙制的药递给赵韩青,道:“皇上找个机会把药给兰嫔服下。”
赵韩青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接,在看到手上的纱布后,又换成了左手,道:“好。”
“那就走吧,时辰不早了。”司华遥看了一眼他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好。”赵韩青轻轻应声,紧随其后。
……
时间匆匆而过,又过去了三日,马秀兰早上起床时,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伴随着恶心,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
春桃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面露喜色,道:“主子,您这反应,不会是害喜了吧?”
三天前,马秀兰从乾坤宫离开后,满心期待地等着赵韩青派人去抬她,谁知等来等去,也没等到人。她心中恼怒,便派人去乾坤宫打听,这才知晓原来赵韩青被司华遥叫了去。
虽然马家的势力庞大,但给马秀兰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时候去蹙司华遥的眉头,所以即便她再气闷,也只能忍着。
好在第二日赵韩青便召见了她,当她看到赵韩青手上和脖子上的伤时,心里的气闷转变成心疼,对他一阵嘘寒问暖。
赵韩青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她以为赵韩青是出于愧疚,也就没多想,那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她总会得偿所愿,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马秀兰收回思绪,忙问道:“我的月事是几时来着?”
春桃想了想,道:“应该是昨日,主子可有感觉?”
马秀兰摇摇头,道:“快去叫太医。”
“是,奴婢这就去。”
春桃刚走到门口,就听马秀兰说道:“找崔太医。”
春桃应声道:“是,奴婢明白。”
马秀兰在侍女的侍候下,简单地洗漱一番,还专门找了件宽松的衣服换上。当她收拾完时,正巧太医也到了。
崔显来到近前,行礼道:“微臣参见兰嫔娘娘。”
“崔太医免礼。”
“多谢娘娘。”崔显起身问道:“不知娘娘的身体有何不妥之处?”
马秀兰温声说道:“今早起身时,本宫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还有些恶心,便派人去请崔太医,给本宫瞧瞧。”
“能为娘娘办事,是微臣的福气。那微臣便给娘娘诊诊脉。”
马秀兰点点头,道:“来人,给崔太医赐座。”
“是,主子。”春桃给崔显搬了个凳子,道:“崔太医请坐。”
崔显谢了恩,坐到了凳子上,随后拿出脉枕给马秀兰诊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崔显收回了手,笑着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是喜脉!”
马秀兰闻言脸上一喜,忙问道:“崔太医可确定?”
“千真万确!”崔显奉承道:“娘娘可是首位怀上龙嗣的嫔妃,真是可喜可贺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马秀兰不禁欣喜若狂,道:“春桃,赏!”
春桃连忙应声,从袖中掏出银票塞到崔显手中,道:“崔太医,主子的胎以后就靠您看顾了。”
崔显也不客气,将银票收了起来,道:“多谢娘娘赏,微臣定尽心尽力,确保龙胎安全降生。”
“本宫有孕的消息暂时不要传出去,崔太医还要保守秘密。”马秀兰伸手摸摸平坦的小腹,眼底闪烁着温柔的光,道:“本宫想确保万无一失后,再将这个消息亲口告知皇上。”
“是,娘娘,微臣明白。”
崔显在宫中做太医已不是一日两日,见惯了为了子嗣互相算计,明白马秀兰的担忧。
“崔太医,本宫这是第一胎,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娘娘刚刚怀孕,正是容易滑胎的时候,要切记不能侍寝……”
崔显滔滔不绝地说,马秀兰认认真真地听,转眼便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那本宫何时才能再侍寝?”虽然有了龙胎,可她不能保证别人就怀不了孕,她还是要争赵韩青的宠爱。
“怀孕五月后,娘娘便能再度侍寝,不过也要看胎像如何。”
“好,本宫记下了,多谢崔太医。”
“那微臣给娘娘开些安胎药,您先喝着。”
“好,有劳崔太医了。”
……
崔显刚出昭华宫,司华遥便收到了消息,吩咐道:“你派人好好查查崔显。”
洪阳一怔,随即说道:“王爷是怀疑他是马家的人?”
“宫妃怀孕,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这般说不只因怀孕生子很危险,还因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人不想让她生下孩子,尤其是这种形势复杂的朝局下,她的身份又十分敏感,所以必定会选择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太医,来帮她保胎。”
“是,奴才这就去办。”
“记得顺藤摸瓜,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王爷。”
洪阳刚走,春海便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奴才参见王爷。”
“回来了。”司华遥抬头看了过去,道:“事情进展如何?”
春海从袖中取出奏折,双手呈于头顶,道:“胡詹和余东海已然招供,山东一事水落石出,这是他们的供词,还请王爷过目。”
司华遥将奏折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不由惊讶地说道:“竟是金矿?”
“是,山东青州境内藏有一座庞大的金矿,已开采三年已久,他们之所以隐瞒青州大旱,便是因此。”
“金矿啊,还开采了三年之久,那他们得多有钱啊,怪不得能欺上瞒下,连一朝首辅也能拿下。”司华遥越看,心中越是恼怒,道:“内阁四位首辅,居然有三个是他们的人,唯有一个于鹤没有牵扯,哈哈,好,真是好!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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