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当彪悍直男穿成柔媚少宫主 第83章
作者:琉璃醉月
阙殷那会还没到大乘,本来以他的天赋是无需双修的,继续修炼下去顺顺当当就能到大乘,但当时合欢宫风雨飘摇,他卡在瓶颈急需突破解决合欢宫危局,便找上了凤元坤。
当时阙殷一步一踏,步步生莲,就这么在妖王宫众妖环伺中旁若无人的走到凤元坤面前,手指一伸抬起他下巴,挑眉一笑,“小鸟儿,我见你容貌不错,和我双修如何?”
凤元坤大概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了。
明明阙殷是合体,凤元坤是大乘,阙殷只是一个二流门派的宫主,凤元坤还是妖王,但阙殷当时那居高临下仿佛掌控一切的气场一瞬间就让凤元坤迷恋上了。
他心甘情愿为他臣服。
直至后来,崽崽出生,阙殷晋阶大乘,屠灭魔主,收整魔门,也得到了魔主的那柄魔炎剑。
那一夜,魔门不服,齐齐来犯,阙殷一人力战众魔,魔炎剑的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夜,魔门血流成河,来犯门派全部被屠。
那一夜,凤元坤听闻消息,不远万里来到合欢宫,拼尽全力才把阙殷从魔炎剑的反噬里救了回来。
那一夜,备受折磨痛不欲生的崽崽带着满身鲜血逃了。
自那之后,就是持续到如今四百多年的对峙。
那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来合欢宫了。
凤元坤长长叹了口气,想起那风雨交加的一夜,忍不住心里一悸。
阙殷其实当时说过不让崽崽修习帝炎决的,那功法就算成年再修炼也是有风险的,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崽崽。
原以为有他护法,再艰难困苦也不会有危险,哪知阙殷突然被反噬重伤,他匆忙去救,那一夜走得太急没安排好,崽崽怕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后来偶然间感受到过崽崽的气息,他甚至以为崽崽已经死了。
也怨不得阙殷怪他。
如果没有修炼帝炎决,就不会有后边那么多事了。
或者,等一切稳定之后再去修炼也来得及。
是他急功近利了。
是他对不起崽崽。
他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舒缓着过于紧绷的心绪。
这四百年来,合欢宫变了很多,但有些地方还是没变的,比如那临水的亭子,那山上的高塔,那颗歪脖子垂柳树长得都快不认识了……
凤元坤循着旧时的记忆,沿着大路小路慢悠悠地晃荡,晃荡来晃荡去,走到某个偏僻地方时,忽而“哐”一声撞到了一堵墙上。
他捂着额头后退了几步,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走到了一处偏僻地方,眼前是一大片被结界笼罩的空白。
从结界上的气息能很轻易分辨出来是阙殷留下的,从附近的布局来看,这里好像是某一处院落?
凤元坤好奇的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为什么把这里给封了?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
他忽地想起想起他查了很久都没什么消息的所谓“阙殷的情人”。
阙殷藏得紧,他查了二十多年,丁点消息都没有,难道是被藏在了这里?
凤元坤心里一紧,实在忍耐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嫉妒心,他想了想,又在结界之外罩了一层新的结界,切断了结界与阙殷的联系,确保周围没其他人,他终于跃跃欲试的抬起了手。
“轰!”
一捧火焰狠狠撞在了结界之上。
“咔嚓!”
结界晃动几下,慢慢裂开几道裂缝,接着又是几下毫不留情的撞击,结界轰然一声彻底碎裂,化作灵光徐徐消散,露出其后美丽雅致的小院。
满院火红色的凤凰花开得灼灼烂漫,紫藤花沿着屋顶垂下,院子里种着各色珍贵的花草,旁边放着一张躺椅,一张石凳,仿佛曾有人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而另一人在旁边微笑着陪伴。
凤元坤的眼眶渐渐湿了,眼里冒出一股子火气。
他的声音带着沉沉怒气,“你果然藏了人在这里!”
这屋子明显是为两个人设计的,到处都有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成双成对的石凳,两个人的秋千,石桌上放着的两个人编织的花藤,躺椅上和长凳上各叠放着的盖被,角落池子里飘着的一黑一红两朵莲花……
光看这布置就知道花费了不少心思,只消一看就能知道两个人在这里的时光是多么的温馨静谧。
凤元坤越看,呼吸越不稳,眼里已经隐隐出现了红光。
你竟然……竟然和他感情这么好,怪不得你这么宠爱你崽子!
他倏地转头看向院子里唯一的一间屋子。
紫藤花下的屋子半掩着门,隐约露出屋子里一角温馨的布置。
凤元坤迫不及待就冲过去了,手放到门上时却又陡然顿住。
他怕看到里面有人。
他怕那个人是阙殷的……情人。
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会冲上去杀了那人,阙殷会怪他。
他怕……阙殷再也不理他了。
但他终归是想知道的。
那个让阙殷的墨莲再次结莲子的人到底是谁?
哪怕杀了他,他也要知道!
他眼神一狠,蓦地推开门。
瞳孔倏然间一缩。
满目皆被一个人的东西团团围绕,几乎将他整只鸟都淹没殆尽。
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
他低低地,沉沉地冷笑了一声。
下一刻……
“轰——!”
火红色的火焰瞬间覆没整座小院。
一只巨大的火凤凰浴火而出,仰头一声暴戾的鸣叫,视线在合欢宫巡视一圈,很快就瞅准了一个方向落了下去。
那里是藏阅楼的方向。
谢危和司昆刚刚从楼里出来。
还没走几步路,仰头就看到一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火凤凰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化成人形。
两人倏地顿住脚步,莫名感受到一股子扑面而来的敌意。
凤元坤微红着眼看着谢危,眼神凶厉冷漠,暴虐残忍,宛若一只恨不得将仇敌千刀万剐的暴戾凶兽,但又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控制着没有出手。
司昆下意识挡在谢危身前,皱眉道:“妖王,此处是合欢宫,你做什么?”
凤元坤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谢危。
他忽地一甩袖,扔出去一柄剑和一枚玉简。
“想救你爹,你就去修炼帝炎决,吞噬了这柄剑。”
他冷声道:“这是唯一救他的办法,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但无论什么办法,除了按我说的做,别无他法,除非你现在就去找一只丹凤出来,不然他就摆脱不了魔炎剑的反噬。”
谢危握紧了手中的剑,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吞噬这柄剑会有什么后果?”
凤元坤转身过,冷冷一甩袖,“那关本王何事?本王所在乎之人,唯有你爹。”
他一顿,又说:“和我的崽崽。”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谢危,淡淡道:“他人生死,与我何干?若不是怕你爹不理我,你早便没命了。”
他话落,再不等两人说什么,迈步便走了,整个人的背影都透着股冷漠无情。
正如他此刻暴怒的心情。
你心心念念都是明尊,还专门建了座小院封存他的资料,你好,你够狠。
你的崽和他父亲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就倒尽了胃口。
想必你看着崽子,想的就是明尊吧?怪不得那么宠他!
我不忍对付你,我还对付不了你的崽?
什么答应你的事,都滚一边去吧,本王懒得履约了!
谢危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幽凉幽凉的笑。
他叹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以后有你哭的。”
忽地额头上覆上一抹温热。
谢危转头看去。
司昆手心放在他额头上,沉吟半晌,道:“没发烧。”
谢危哭笑不得,一把打掉他的手,无语道:“当然没发烧,修士哪那么容易生病?”
司昆瞥他一眼,看向凤元坤离开的方向,“你刚刚的笑容不像是对着一个逼迫你的人的。”
谢危无奈叹气,“到时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合欢宫地牢。
阴森黑暗的地底空间潮湿又闷气,脏乱的干草堆里到处有老鼠钻动,其中不乏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
段鸿,伏贤,仇回三人就这么躺在干草堆里,双目无神的瞪着上空。
万万没想到,成为大乘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接受众人的膜拜,而是躺在这里喂老鼠。
四肢被带符篆的铁链束缚,丹田被封,还被下了合欢宫独有的痴傀术,被迫受制于人,浑身上下还都是被雷劈伤的痕迹。
一个字:惨!
段鸿道:“两位想到什么办法没?”
仇回冷哼一声,“你想的倒轻松。”
伏贤幽幽道:“痴傀术的术主可是魔主,除非我们比他强才能挣脱束缚,这世上还能有比轮回法则还强的法则?”
两人沉默。
痴傀术,一旦中术,法术发动就会极度痴迷痴傀术术主,让做什么做什么,绝对不会违抗半分,乃合欢宫最霸道的操控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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