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第53章
作者:城临西
宋遂远垂眼道:“多谢殿下赞赏。”
着实有恃无恐。
周明晏张了张口,最终只叹口气。
太傅所教为君之道,在宋遂远这里,总能背道而驰。
唯有状况外的云休皱脸挠了挠下巴。
猫为何没听懂。
用过午膳,由于宋遂远与云世子需要探讨回礼与拜师事宜,太子殿下孤零零先行离开,与宋遂远约了另一日。
宋遂远叮嘱:“下回备好见面礼。”
周明晏微笑,未发一言才能维持住皇家礼仪。
太子殿下离开,云休趴到了宋遂远背上,目光看向他怀中的崽:“吓到我了。”
方才事情发生太过突然,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太子表兄若是像宋遂远一样猜出许多事实,云休与尺玉与云家,可能都会变得危险。
宋遂远握住他垂下的一只手,稍稍转头就能触到云休侧脸,他挨得极近,未触上,嗓音低缓:“无事,殿下是聪明人。”
云休枕在他的肩上,嗯了一声。
很神奇,只要接触到宋遂远的体温,心底的不好通通消失。
宋遂远转回头,拉起掌心手亲了一下:“方才情急,认了我与尺玉的干系,不能说我们云休是尺玉爹爹。”
如今尺玉在外不能是他与云休的崽,天子眼线遍布,易生疑。
太子恰好看到他抱着尺玉的模样,凭着他与尺玉眉眼的相似,也不能否认。
云休自然知其中利害,他正想点头,蓦然坏心眼地道:“没关系,云休仍可以赴宴结识盛京少年才俊。”
宋遂远闻言一顿,眯起双眸,桃花眼危险:“方才我未听清,你说了何。”
“说与不说我都是尺玉的爹爹。”云休笑嘻嘻道。
宋遂远松开他的手,抱住奶香柔软的尺玉,淡声道:“不说的话,既可当爹爹,又可赴宴,结识少年才俊。”
云休忙搂住他的脖子,乖乖道:“不结识,我有心悦之人。”
宋遂远手下拍了拍宝宝,冷着他:“总归旁人不知。”
“旁人知不知与我何干,我就喜欢你。”云休轻哼,急了,“不要这么小气嘛。”
小猫向来直白,宋遂远眼底缓了情绪,仍沉声:“谁小气?”
今日便让他知晓何为祸从口出。
云休顿了下,小声:“你。”
不过他紧接着搂紧了脖颈,脸颊亲密相蹭:“我就喜欢小气的你。”
宋遂远被此言气笑:“松开。”
云休怀抱更紧:“我不!”
宋遂远道:“你让我放下尺玉,我们掰扯掰扯。”
云休道:“放下尺玉抱我!”
宋遂远道:“我把他放下。”
尺玉崽快要睡醒,宋遂远把他放到了床上,小家伙翻了个身重新入睡,正是将醒未醒的模样。
宋遂远掐住某胆大包天小猫的腰,抵住他撑在床幔可遮挡的墙壁上。
云休直面宋遂远毫无表情的脸,心底犯怂,把自己挤进他怀中,乖巧道:“我错了。”
身躯毫无缝隙,宋遂远低下头:“嗯,我知晓。”
他细密的吻咬落在云休衣衫下,有条不紊,灼热的呼吸与微凉的空气碰撞,带来新的难熬。
云休偏头,眼尾泛起红色:“……你亲亲我。”
宋遂远充耳不闻,唇齿偶有使力,每每这时怀里的人不自觉攥紧他后背衣衫。
等到人腿软后,宋遂远后仰抽身,捻了捻指腹,垂眸看着通红的小猫:“下回这样去赴宴。”
他只稍稍乱了呼吸,稍作平复恢复如常,然而对面不同。
云休抵着墙,闻言脚趾蜷起来:“……”
他好不舒服,又想像那晚一样,找宋遂远帮忙,但是宋遂远这次故意的。
故意挑起,故意停止。
大坏蛋!
猫武力高强,如何能这般堕落!
云休圆眼直愣愣瞧着他,心下已选好如何困住宋遂远让他帮忙。
在猫绷起身体时,奶声奶气:“啊……”
宋遂远淡然转身:“尺玉醒了。”
第47章
云休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赴宴。
宋遂远喂给尺玉一勺羊奶, 抬眼看向靠在床另一边瘪着嘴的小世子,问道:“盛京哪位贵人想宴请盛京年少?”
今岁入冬后发生的许多事上一世并未有过,如此事他也不知。
云休道:“长公主, 我猜是为给太子选妃。”
与猫无关哈。
“太子也到了年纪。”宋遂远平淡道,手下擦了擦尺玉嘴边奶渍。
“可是太子殿下似乎不想选妃。”云休说起此事圆瞳来了兴致, 且身上躁动已平,向前挪了挪。
宋遂远:“如何说?”
云休捏紧拳头:“皇姑母提起时,太子是这样, 虽只有一瞬,但猫看到啦!”
宋遂远提了下唇角:“云休慧眼。”
云休扬眉:“自然!”
喂过尺玉, 方才回府的九溪派人来叫两只小猫,宋遂远便回了宋府。
……
方才互通心意, 却不得不分居。
镇国公府,独自带崽就寝的第一日,云休不习惯, 尺玉也睡不着, 蹬着腿满床翻滚。
云休盘腿撑脸看着崽,问他:“你想父亲了吗?”
趴着的尺玉闻言,圆眼睛霎时看向了床外,目露期待:“啊……”
父亲来呀?
“我也想父亲。”云休垂眼, 枕在崽崽身旁, “父亲在鹤栖院, 今日只有我陪你一同睡。”
尺玉翻身滚到了爹爹身旁, 脑袋靠着脑袋, 小手往上一指:“呀!”
找父亲!
云休转了下眼睛, 领会了小崽子的意思,抓住他的小胖手, 叹气:“雨停我才能带你一起寻父亲。”
可惜雨未停。
“啊哦……”尺玉学爹爹长长叹气。
父子俩一同瘪了下嘴。
被二人思念的宋遂远,正听随柳说起近来动向。
在荣陆时,由于与康离扯上了干系,宋遂远仍旧让随柳带人时刻关注着邓大山与邓知玉。
荣陆黄识玉确实是邓知玉,邓大山亲自派人去将他带了回来,今日刚入京。
宋遂远沉静的目光落于纸张上,圈起几个字道:“邓大山近来做的都是雁回城的生意。”
“是,今秋一战,官路愈通,盛京几家商队都到了西北,往回运御寒之物。”
“可他并未用邓家钱庄的名义。”宋遂远道,“邓大山的生意从未扩到雁回城,此次搭了其他线。”
今秋邓大山手下商队第一回 离京,便扯的其他钱庄的名头,故此他应当曾经尝试过至雁回城,只不过被人拦了下来。
“你暗中将消息透露出去。”宋遂远道,“找个由头让太子的人去查一查。”
上一世明年的西北战败,除过朝中奸佞作祟,夯夷的兵力也与军中预计存差,宋遂远曾怀疑过大楚私下有人为夯夷补给。
邓大山符合所有画像,查一查,定然有些东西。
随柳应声后,宋遂远又问:“康大夫近来如何?”
他无端生出一种直觉,康离抱有敌意的人,皆非善茬,如此也能解释他为何留下了邓知玉。
在邓大山身上,他又有何盘算?
“康大夫练药看诊,与往常无异。”随柳道。
宋遂远点点头,说明暂且可控。
此一世局势已然向好,朝中卫忠放肆,结党营私几乎摆于台面,触了天子逆鳞,虽尚太平,但也只待一时机,宋遂远心底实不算担忧。
处理事情后,宋遂远回到寝屋中,入目一片漆黑,脚步一顿,低首按了按眉心。
真是不习惯。
宋遂远不是克己复礼之人,然而云休与尺玉被镇国公夫夫护着,饶是见面,也只有廖廖一二个时辰。
如此过了几日。
直到天子寿宴前一日。
自打先帝始,天子诞辰,宫中设宴,宵禁暂息,与民共欢,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