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第70章
作者:城临西
暴露危险的脆弱之处,然而云休动也未动,始终亮着一双浑圆漂亮的猫眼。
宋遂远揉着他的后颈凑近,附耳说了句什么。
猫眼中是不服气,他低头要去打开罐子数药丸。
却被人提着后颈吻了下去,唇齿纠缠,呼吸交融,周遭气氛在这寒日中变得滚烫。
……
热闹渐歇,小世子有衣裳可换,所以宽袖衣袍被压作一团,而宋遂远的衣裳只有肘部起了几道褶皱,如此场景,有一人衣冠楚楚,更显糜醉。
宋遂远将险些丧失的理智堪堪收拢,拥住半倚在墙头的云休,安抚地掌心在他光洁的背后游走,唇在他的额角,低声耳语时偶有相触:“礼物甚得我心,感恩云世子。”
云休细长的手指攥紧他的衣袖,调整着微显凌乱的呼吸,闻言静了一瞬。
可是,礼物尚完好。
宋遂远并未取走避子丸,与云休温存片刻,用过午膳抱着尺玉回到宋府。
小崽子如今回说话,且爱与人说,愈发受长辈宠爱,在镇国公府时,三人都爱抱他,回到宋府,他也是整日待在主院。宋遂远每回过去,小崽子永远在祖父或者祖母怀中,睡着也是。
二十九晚,宋遂远接尺玉回就寝时,小崽子便在祖父怀中安睡。
贺锦兰终于寻到机会拉住他好好说道:“孩子放在镇国公府养已是失礼,怎好再让人家破费为尺玉打金。”
宋遂远道:“是镇国公与夫人的一片心意。”
贺锦兰道:“这头一年的配饰小衣,盛京一向时兴的是自己家里准备。”
“那便是了。”宋遂远淡声道。
贺锦兰道:“这如何能一样?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到底你这生父还在。”
宋遂远闻言瞧他娘一眼,笑了一声。
贺锦兰一顿,这是笑何?
宋文行则是抬眸看向长子,沉思着落回长孙面上。
宋遂远本就盘算着何时提起他与云休一事,虽然两人情投意合且有子嗣,提起成婚却着实尚早。
他原先的计划远在往后,不过话出口,似乎此时告知与往后再让他们得知两者无甚区别,计划难敌变化,宋大人的身体如今挺硬朗,给他们留一些震撼也无妨。
宋遂远自父亲怀中接过闭着双眼的小崽子,朝两人道:“尺玉日后不会有嫡母,只会有爹爹与父亲。”
短短一句话,好生让对面的两人反应一大会儿。
贺锦兰:“……你这孩子如此胆大妄为!竟肖想镇国公世子,说什么送尺玉练武,合着让人家累死累活给尺玉当娘!这般用心,我都替你羞!”
最后一句音量大了些,尺玉崽动了动小胳膊,在骤然的安静中,白嫩的小手指抓住了宋遂远的衣袍,小崽子睡得更加安稳。
贺锦兰也闭上了嘴,但显然还在生气。
宋文行相对镇定一些:“你先带尺玉回去,此事年后再议。”
贺锦兰闻言,连带着新衣与小金子都想让宋遂远带走。
宋遂远并未拒绝,金子不嫌多,总归哪天带哪只是他说了算。
等他抱着崽离开屋子,贺锦兰独自愁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未见愁绪的丈夫:“遂远这……该当如何?”
宋文行抚须道:“且看着罢。”
细想这一年来,遂远行事虽荒唐,却比往昔更练达老成。
……
宋遂远抱着尺玉回到院中,即将迈入寝屋中时,肩头跳上了一只小白猫。
宋遂远侧过脸,桃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何时回来的?”
“刚刚。”阿言喵道,探头看了看他怀中崽,“尺玉睡着啦?”
那太好了,猫带的小药丸可以用啦!
宋遂远道:“他今日睡下的时辰太早,大抵等会儿便要醒过来。”
阿言闻言探着猫头凑近崽的小胖脸,幽幽下咒:“尺玉乖,不要醒来。”
阿言所行,终究是徒劳。
宋遂远轻手轻脚把小崽子放到床上,手还未完全离开,两颗葡萄似的圆眼忽地睁开了。
身旁的小白猫霎时一脸失落。
宋遂远顺了顺尺玉软软的头发,直起了身子。
尺玉朝父亲咧嘴一笑,翻过身趴着,因此看到了小白猫,他奶乎乎唤:“爹爹~”
他崽子努力往前爬了几步,一骨碌坐起来,亲昵地搂住了猫爹爹的脖子。
崽压倒性的体重,让他搂爹爹轻松无比。
宋遂远第一回 见这场面,唇边荡起了笑意。
唯一不快的阿言道:“我要衣裳!”
……
宋遂远为小猫取来一件薄衫,倚靠在床边看他陪崽玩,不多时微微挑眉,觉着云休今日似乎不大愉悦。
云休只是可惜了未能掏出来的小药丸。
尺玉崽补过一觉,精力充沛,扒拉出父亲方才带回来的小衣裳和金子物件。
他知晓小镯子应该往手上戴,小胖手努力了半天,最终举起来求助爹爹:“哒~”
云休为他戴上,不仅这只,包括所有的,争取让金子的重量消耗尽崽的精力。
金饰堆就的崽未悟到这里,亲亲爹爹的手背:“谢~”
“父!看!”尺玉扒着父亲的肩膀站了起来。
猫族崽子非比寻常,着实闹腾。
第63章
夜深人静, 烛火燃尽。
宋遂远手下轻轻拍着圆滚滚的小崽子,尺玉崽侧躺着,小手揉了一下眼睛, 小脚丫抵着他的腰间渐渐睡着。
他手下动作未停,等小崽子睡熟。
“小坏猫。”云休打着哈欠, 凑上前来看尺玉的脸。
宋遂远笑一下,停下拍着柔软小崽的手,往起轻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困了?”
云休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 摇头:“不困!”
宋遂远眼中方才浮起一丝不信任,却见他不知打哪摸出一只眼熟的小瓶子。
云休摇了摇小瓶子:“我带了两颗。”
“够了。”宋遂远道。
……
“不能点灯, 不然尺玉会醒来。”有人呼吸不稳道,混着窸窣的布料声。
“阿言不会话本里的结界么?”嗓音微沉。
“嗯……话本都是骗人的。”
“那无法, 只能阿言小声一些,以防吵醒尺玉。否则若是他问起来,我是应当告诉他父亲在疼爱爹爹, 还是在欺负, ”微妙停顿,“爹爹。”
“嗯……唔。”
贴着猫耳说出的话一本正经,然而无人得知处却丝毫不见节制,好似闲谈的两人安静了些许, 唯有粗重的呼吸声。
云休咬住了下唇, 吐出几个字:“不舒服。”
这三字踏在了宋遂远心上, 他眯了眯眼, 语气危险道:“是吗。”
云休抱着他的脖颈动了动腿, 诚实道:“只有一点点舒服, 上回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很凶。”
宋遂远停了一下, 抱起他下床。
云休险些惊呼,忙攀着他的脖子:“有一点舒服了。”
比一点点好些。
矮榻不比大床,两人相拥着将将可以睡在榻上,做其他事却不够。
宋遂远单膝跪在床上,搂着怀中人的腰,撕掉温柔的皮囊横冲直撞。
夜如常,尚长。
……
翌日,早起的尺玉崽看到身后抱在一起的双亲,想故技重施钻进两人的被窝,不过崽还不能分清大小与轻重的干系。
上回多亏他是一只比满月大不了多少的小猫崽,这回可是实心的小重崽。
尺玉如愿爬到了双亲头顶,找到了与被肩膀微微顶起的一点空隙,两只小肉手撑在爹爹的侧脸上,左腿慢又稳地提起来爬到了父亲额头上,小家伙圆眼认真,嘴巴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玉!”
宋遂远和云休同时皱眉,又一起睁开了双眸,忽地一同陷入黑暗。
努力的尺玉崽不小心右脚打滑,摔在了双亲头上,小奶音挫败:“呀……”
宋遂远只觉被人甩了一掌,挪开脑袋,艰难伸手地挪开小胖崽子,眼底仍困顿着,被捣蛋崽气到,捏了一把肥美的脸颊,不悦道:“你想压死父亲和爹爹么?”
“啊!”尺玉一点吃痛,超凶地拨开父亲的手指,然后笨拙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嘴巴撅起吹了吹,仿佛能吹到自己脸上似的。
宋遂远垂首看了云休一眼,他泛着泪花在揉鼻梁,比自己严重些。
云休惊呼:“我的鼻子好像断了。”
宋遂远伸手自他眉心摸到鼻尖,指下触感顺畅,他道:“未断,完好无损。”
云休放下些心,不过哼了一声。
宋遂远坐了起来,有上一回的先例在,他与云休昨晚回床上时,换上了中衣。
他盘腿看向坐在床头的小崽子,伸手把他提到了怀中,语气是生气的语气:“尺玉为何要在父亲和爹爹的脸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