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22章

作者:念念如愿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而是,【蛙趣介么牛?俺在村里可没见过这技术,我是真土狗啊……妈的,这古琴弹得好牛逼,搁我高中,高低暗恋她个两三年……靠!居然真的有人能把自己叠起来?这柔韧性就你妈离谱,太牛逼了太牛逼了。】

  祁折默默听着他夸完全场,心情越来越平静,直到,有人表演剑舞。

  【有一说一,不是我拉踩哈,哥们儿你拿剑的姿势不如祁扶桑好看。】

  【至于身形颜值这些外在条件,呃,我就不多说了,懂的人都懂……赶紧下一个吧。】

  【想想古代人相亲都要表演才艺,我是不是得学个啥啊,祁扶桑就不用担心了,哪怕学这哥们儿随便挥两下剑舞,心动嘉宾都得妥妥被拿下。】

  眼尾上挑的桃花眸缓缓勾出笑意,幽深古井漾出道道涟漪,向来面无表情冷着脸的人,浑身愉悦的气息隔着老远都像春日的细风般愈吹愈暖。

  那么,希望秋秋你,说话算数。

  -

  等到宴会结束,沈知机的寿礼都未出现。

  祁折心中思量许久,料想晚间与朝臣们的国宴不会太平,秉着老妈子习惯操心万事的原则,他把长明放到殿外值守。

  果不其然,宴至中途,沈知机领着一群人进来,穿着南疆巫族的服饰,脸上浓墨重彩,领头的巫师走动时仿若周身萦绕着蛇信,视线也如黏腻的爬行动物附着与人,瞬间让殿内氛围变得诡异森寒。

  沈知机恍若未觉,他只注意太后的脸色,见她满意点点头,立时模样骄傲的为她介绍,“姑母,此乃从南疆傩族而来的戏班,擅长南疆各种族落的舞蹈,今日,他们特意为您准备一曲南疆著名的祝寿舞——《寄虔炄傁》”

  【什么玩意儿?一个字都听不懂,小沈你搁这给我说外语呢?话说南疆取名是不是有点过分随意了。】

  听不懂正常,祁折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些巫族装扮的人,似是漫不经心的扫过太后的右腕,涂着上好蔻丹的手指,也似无意般缓缓摩挲着。

  手指的主人轻而温柔的笑开,朱唇微启,语调缓慢,“希有有心了,姑母期待得很呢。”

  顿了顿,她笑着问祁折,“扶桑,你意下如何?”

  祁折装作没听出她的意思,也笑着回,“既是太后的寿礼,合该全权交由你自己安排。”

  太后轻轻摇头,维持着表情,“本宫是问,扶桑是否同我一样期待?”

  她稍稍向祁折这边倾了倾身形,看上去实在想知道的紧。

  云暮秋就不明白了,【你侄子送你的生辰礼物,问祁扶桑干嘛?怎么?过生日也要在人面前秀一波母子情深?真有病啊卧槽。】

  深知她所言为何的祁折倒没多大反应,脸上也逗留着方才的笑意,语气无谓,“朕从未见过南疆的祝寿舞,自然是万分期待。”

  云暮秋:“?”

  头上奇怪的问号又增加了,祁折收回视线,垂在桌下的手精准定位,找到小世子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的手。

  “祁扶桑,你牵我手干什么?”云暮秋瞄了眼殿中央,自以为懂后小声质问,“他们虽然穿的蛮诡异,但我妹说我害怕啊。”

  祁折扬扬眉:“口音怎么变了?”

  云暮秋故意眨眨眼:“妹有吧。”

  等着祁折接下句话的他,突然被砸了个莫名其妙的消息,“秋秋,接下来你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任务内容过分离谱,以至于小世子根本没发现自己刚刚被人唤小名。

  “叮铃……”仿若幽原传来的古老呼唤,带着你进入晦暗难明的夜色,星星点点的光亮四散而落,无风衣自动,缓缓拉近的黑暗里,未知茫然的雪山下,生灵几乎没有移动分寸的本能,于是眼睁睁看着那铺天盖地的雪花朝你奔袭而来,席卷裹挟你沉入地底。

  刻入骨髓般的窒息感搅得你五脏六腑都在震颤,五感也迷失,皮肉感受到被雪掩埋,口鼻用力呼吸着,打湿一层又一层的雪,化成的冰水流灌进脖颈,氅衣冻得冷硬,你察觉,自己的手脚也僵直。

  旷野无昼夜的墨色里,你听到篝营里火苗噼啪的烧打,围坐在火堆边的人搓手取暖,呵出的热气喷洒到你心底。

  但你知道,今夜无风无火也无人,唯留于你存在雪地里的冰冷为真。

  好冷,雪仿佛钻进骨肉里,一寸寸冻至血脉筋络,缓慢袭来的僵硬逼得你求生本能作祟,你攥紧拳头,渴望被暖意侵蚀。

  你开始回忆有何物可用来取暖,烈火,棉被,热水,以及刚从同类身体里喷洒而出的鲜血,它甚至比世间其他要更为鲜活热烈。

  那股腥锈的味道足以引起你体内所有感官的活跃,你决定去寻找它。

  “祁扶桑,”缓慢固执的思绪忽而断开,清越的少年音继续,“祁扶桑,你确实我能把失智状态的你带走吗?”

  静靠桌边的年轻帝王眸若深沉如苔藓横生的幽寂古井,周身散发出斑驳老旧的死气,放在桌下的拳头紧紧颤动,手背凸起的青筋莫名透出难言的戾恶躁狂。

  一根手指轻轻探出,小心翼翼戳了戳,青筋愈发清晰,他感叹,“扎针护士看到要喜欢死了。”

  殿中央的歌舞仍在继续,述说着血的渴望持续攀升,你紧握的拳似乎快要支撑不住,高台上的世子懒懒打着哈欠顺便伸个懒腰,宽大广袖滑落臂弯拂倒桌面的酒盏。

  龙纹银樽逐阶滚落,盏中美酒倾洒,茶褐色的液体滴淌,汲湿毡毯的痕迹犹如殷血。

  你忽然,闻到雪地里传来清苦的药香。

  殿内转圜着戏班丝滑倾泻的乐曲声,恍惚因这短暂的插曲停滞一瞬,就连舞者丝滑的动作也顿了一顿,多数人的目光齐齐转来。

  面对太后和沈知机的眼神质问,世子眼神无辜的摊手,觉得他们莫名奇妙,“手误而已,为何这般瞧着我?”

  理由简单朴素且非常符合云暮秋的作风,他们哑然无言,勉强自己接受这个解释。

  祝寿舞曲继续,朝臣们融入欣赏,却发现好像怎么也接不上方才的效果,太后摩挲着手腕上的小小凸起,须臾,檀口微启。

  口中念的,赫然是傩族曲中的词。

  “世子这是作甚?”沈知机叫住上首的人,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若是想出去透透气,宴上有专门引路的侍女。”

  云暮秋靠在祁折身边,大喇喇挽住他的手臂,苦恼道,“陛下说过,没有找到我爹之前,我必须和他寸步不离。”

  世子一脸“没有办法我的命也是命你别搁这堵我活路求求了”,沈知机大抵是被“寸步不离”震撼住了,之前那个奇怪的念头再次浮现脑海。

  太后不知个中缘由,但看得出来祁折已陷入蛊毒操控,声音轻轻的,带着丝悲悯与居高临下的同情施舍,“希有,由他们去吧。”

  跑的再远,也是躲不掉的。

  目送两道身影渐渐消失于暮色,太后秀婉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畅快的笑意,口中重复着两年来不知念过多少次的晦涩字句,吐出冰冷的命令。

  鲜血滚烫过你僵冷的身躯,白骨贯穿你湿硬的筋髓,你在渴望它,不是吗?

  经过云暮秋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打岔后,祁折思绪仍然混乱,但相较而言,他起码能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正被人带着离开,为此他尽量克制脑中那股叫嚣的杀意。

  守在殿外的长明望着两人出来,眼眸一眯,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殿下,你……”

  话到半截被一脸惊喜的云暮秋打断,他忙喊,“长明长明,你来得正好,我们得快点回锦泉宫,他状态很糟糕。”

  长明无需多想,就猜到祁折当下状态的原因。

  他往后退了一步,急急说道,“殿下快随我来,我们现在不能回锦泉宫。”

  云暮秋:“?”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祁折,冷脸男没变化啊,“长明你往后躲干嘛?祁扶桑难道会咬人?”

  长明扫了圈周围,避而不答,“殿下,此处不是谈话的合适场所,先走吧。”

  话落,他先行带路离开。

  云暮秋:“……”

  不是哥们儿,你主子你不扶?

  说归说,没办法,他还是得任劳任怨的扶着祁折跟上长明。

  长明身高就比云暮秋高一丢丢,也妹看出来腿长多少,那家伙两脚捣腾的,硬生生把云暮秋落后一大截。

  皱眉不理解两秒后,他脖间被温热的呼吸擦过,云暮秋秒悟,哦对,他负重前行肯定比轻装单骑的慢啊,嗐,瞎操心,就说长明不可能比他腿长嘛。

  话说到这,云暮秋低眸瞄了瞄身后的人,祁扶桑这小子是不是有胸肌啊艹,他个天天批奏折五点起床全年卷案牍工作的人凭什么,靠,简直越想越不爽。

  枉费原主招猫逗狗全城跑,十八年愣是没练出多少肌肉,我作为点家男主的排面究竟在哪?难不成我拿的剧本真是咸鱼躺赢流?

  不能够吧,云暮秋自我反思,那我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很牛逼,到底是谁给我这样的错觉?我是点家权谋升级流的大男主吧?

  每日反思后,他再次复盘自己的身份背景,确定了,我这种以后肯定很有出息,点家常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是为我本人量身订造。

  纠结目前男主和反派实力强弱根本没必要啊,看小说主角都要几百章出新手村呢,何况我现在穿进世界,剧情里的“弹指一挥间”对现在的我而言,那可是实打实的年年月月分分秒秒。

  作者对发育期男主描述的越详细,中后期慢慢崛起的男主看起来肯定就更爽,想想以前他自己熬夜追升级流看男主前期可怜巴巴,不就是为后期的乱杀特杀嘛?

  云暮BaN秋成功说服自己,满意颔首,是的,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小事情,历练而已啦。

  领先大半截的长明时不时回走一段,保证身后的世子带着主子跟上他,又一次拐弯后,半天没等到两人,他熟练转身探看。

  暮色幽暗,廊檐下秋枝雕卷龙纹四方宫灯摇曳,光亮透过灯面的画纹流泻,罩落蓝衣少年,衬得瓷白肌肤亮然,他不知想到何事,笑得眉眼弯弯,露出白白的小细牙。

  宫灯仿佛偏爱亮色,以至于那抹玄袍身影似能融进夜里,叫人轻易忽略。

  长明正欲唤殿下走快些,下一瞬,瞳孔放大,傻在原地,表情呆滞的看着少年被主子打横抱起撞进廊边的宫殿里。

  目睹殿门被人从里面暴躁的关上,碰的门沿和宫灯都晃了两晃。

  长明:“……”

  他是不是还得夸夸主子发疯不忘关门?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折超有素质捏

  明天入v大长章,老婆们准时来哈,虽然我不太会写,但肯定有一点点东西,担心审核卡我

第23章 殿下

  叫嚣的杀意犹如凶兽挣破牢笼, 祁折放任本能,迫切的渴望被温暖包裹。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如同顺水泊浪的无家可归者紧握住漂浮的枯木,他闻到清苦的药香味, 听到少年惊恐的声音里透着强自镇定的安抚意味。

  “祁扶桑, 黑灯瞎火的, 你他妈悠着点儿,万一咱俩搁这屋里有个磕磕绊绊,撞桌角死了都没地儿喊冤你知道不?”

  感觉祁折没反应, 云暮秋稍稍冷静,估摸这哥们儿发病脑子转不过来卡机呢,他小嘴叭叭, “不是, 你说你发疯能不能跟我来个预告,好歹给我做点准备行不行?”

  “你知道对一个男大学生来说,突然被人拖进小黑屋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卧槽?”

  冷不丁被人咬住肩膀,云暮秋又疼又惊, 半晌说不出话。

  就算是个正常人,肩膀咬出血印来, 疼出哭腔也没错吧,别问到底出没出血, 云暮秋现在只怀疑自己刚才脑子进水, 要答应祁扶桑那狗屁任务。

  常年无人居住的宫殿, 仅有檐下宫灯模模糊糊隔着缝隙透过几抹亮意, 今夜无风无云也无月, 如此深的夜色, 晃出的光影竟也缠绕出缱绻。

  祁折仗着身高腿长,把人按在榻上,唇齿从肩头辗转到锁骨,轻而温柔的流连至耳后,腥甜的清香充盈在鼻间,他沉湎于其中。

  经年翻腾的杀意,不知不觉间转换为别的欲/望。

  他自认向来贪婪,索求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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