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28章
作者:念念如愿
重锦无话,不得不说桐拾的思路没错,他确实知道一点东西,可也没多少。
又听到桐拾接着说:“知道一点是一点,兴许我还能帮世子找到他生母的下落。”
重锦慢半拍抬眼看向他,听到他说,“十二卫虽比不上风月门遍布天下的消息网,到底也是天子近卫,有些方面要比王爷的耳目广。”
“世子看着大大咧咧,心里总归念想过母亲,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从小陪他长大,这一点,肯定要比我清楚。”
字字句句情理之中,重锦被他说服委实正常。
但他确实也不清楚太多,思索半晌,吐出一句,“王爷与世子似乎都没有花神医知道得多,我猜,他大概知道世子的母亲身份。”
实在没想到这里还能牵扯到怀王师兄,桐拾有些意外,“王爷难道没有看出来?”
重锦摇头:“我得出这个猜测,也只是无意间凑巧听到花神医去给世子加药的时候,听到他说,‘真不知道你娘折腾这出是为何’。”
彼时他才五六岁,百无聊赖的坐在墙根下等世子最后一日药浴结束,大约是旁侧有个水缸遮住他的身形,花神医才没注意到。
桐拾:“世子真的从三岁开始就隔月药浴吗?”
重锦:“是,都是从南疆运来的药材,回回都要七日时长。”
“算算时间,世子三月药浴过,五月……”桐拾眼睛睁大,“今儿个都是六月份了。”
重锦解释道:“三月的药浴开始时,花神医便跟王爷说,今后世子不必再进行药浴。”
“然后,”桐拾凑出时间事件顺序,接过重锦话头,“在世子药浴的七日里,由你负责看守他的安全,花神医让王爷速速去南疆给他二师姐寻药,由此错过了和我家主子碰面。”
重锦没有说话,用眼神表示肯定。
桐拾长长地“噢”了声,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自觉地不再继续打扰重锦。
如此多的信息杂糅,指向性倒是很统一。
“这么说的话,”他看向上首坐着的年轻帝王,“主子,当务之急是派一队人去找花将明的下落。”
桌后的人目光沉静,视线落在面前的信纸上,并未应声。
反而是站在旁边听半天的莹星表情凝重,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不是桐拾,你和小侍卫呆半天,他就跟你说这么多话?”
“凭什么啊,”莹星不服气,“我和他相处一个月,都没见他说几个字。”
桐拾反应很快,偏过头上下打量他,怜悯的摇摇头,“要理解重锦,正常人都不愿意和脑子进水的人多交流。”
莹星:“……”
他狠狠捏拳:“我今天要是把你打死,你也不要问主子为什么。”
桐拾轻蔑的“哟”了声,指指自己的脸,“打,你今天不当着主子的面打死我,我都看不起你。”
两人吵吵闹闹怼起来,长明上前两步,把他俩推到后面,“去外面吵吵。”
接着对祁折说道:“主子,花将明医术高明江湖中人有目共睹,桐拾的话是有道理,可老前辈的踪迹,我们更应该放在心上。”
永夜也说:“是啊主子,属下以为,应当派人去找寻老前辈和雪玉的下落。”
听完两个影卫所说,沉默许久的人终于作出反应,口中的话却让四个影卫同时愣住。
他说:“去查雪欲晚,有关她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要查清楚。”
四个影卫:“?”
莹星说出来都觉得荒谬:“找雪欲晚?怎么,听说她是剑圣,想拜她为师?主子你就一定要这么拼命吗?”
长明比他理智得多:“她与主子你所中蛊毒应当不同,找她没用吧。”
桐拾想得通:“找她也行,她和花将明肯定在一个地方。”
永夜不忘初心:“雪玉也得派人找。”
话落,主子又陷入沉思,不理他们。
四人面面相觑,究竟是为什么要找雪欲晚啊,你们谁想得通主子的脑回路?
不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消息,祁折又抛出一记重弹,“我要开皇陵。”
四个影卫:“!?”
莹星瞪大眼睛:“主子你没事吧?你现在是正常的吗?”
桐拾没忍住阴阳:“也没见天黑,怎么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
永夜有些为难:“主子你能不能把话连起来一次性说。”
长明冷静分析:“先帝生前确实有些放荡不羁,可大臣们也没说要把他请出帝陵。”
作者有话说:
To老婆们:太后谁也不爱,折爸只爱折妈。
To两个好大儿:新开标签里添了你俩的属性,秋宝,满意妈妈给你选的“天选之子”吗(自信撩发)
第27章 有点可爱
抬头扫了四人一眼, 祁折没好气道,“我打算看看母后。”
桐拾收了点劲,友好指出,“主子, 我耳朵没出错的话, 看和开, 还是分得清。”
其他三个影卫齐齐点头。
祁折给出理由:“我怀疑帝陵里其实只有父皇。”
长明皱了皱眉,试探道,“主子你的意思是, 先太后仍存人世?”
祁折颔首:“嗯,并且我觉得怀王他认识我母后。”
他表情实在很认真,说的话即便令人匪夷所思, 也叫人不禁跟着思索起来。
当然, 这是对于有脑子的下属,没脑子的不敢置信“哈”了声,开玩笑的说,“主子你不如直接说你怀疑雪欲晚是先太后吧。”
说完,莹星对上祁折漆黑的瞳眸, 倒映出大脑空空的他,以及脸上写着“还真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沉默, 安静,御书房里仿佛空的连风吹过都是一阵呼啦啦响。
“不是吧主子, 你真这么想的?”
“人可以大胆猜测, 但是不能妄自揣测。”
“我想过主子你最近心理压力大, 但没想到你开始精神不正常。”
“给个理由, 主子, 凡事都要讲证据。”
祁折忍住翻他们白眼的冲动, 把证据递给最后开口的长明,“你们看怀王写的信。”
长明翻过来看过去,四个人都没看出哪里有问题,甚至同时评价怀王的字有些没话说。
白眼最终还是翻出来,祁折指挥道,“举起来,对着烛火,看那两个墨团。”
信纸用的是南地上好的云枞宣华,边缘撒着细细金箔,烛火摇曳映出浅淡的碎芒,脱离平常的视角,看似因错字出现的墨团下,隐隐约约透出两个清晰的字迹轮廓——[扶桑]。
瞧明白的瞬间,四个影卫同时表情一震,意识到主子的话并非胡言乱语。
“你们也知道,我的小字是母后取的,”祁折看着他们四个,“除父皇外,便只有太后知道,就连你们也是听她唤我才知道。”
“纵使风月门消息网遍布天下,宫里的事情,他总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长明考虑的很周全:“主子,你有没有想过,宫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些碎嘴的下人。”
祁折十足笃定:“怀王从未在宫里布过眼线,他连宫里探听消息的次数都很少。”
“主子,何以见得?”桐拾说。
“云暮秋从进宫到现在,唯一跟外面有联络的仅仅是两只信鸽。”其中一只迷路半个月都没回来。
祁折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自然是有七分把握才敢开口。
与云暮秋相处两个月以来,通过他的心声,祁折几乎将他两辈子的事情知道了个完完全全,怀王对云暮秋毫无半点隐瞒,有点事情都跟儿子秃噜干净。
若是临安真的有怀王的人,他早就从云暮秋的心声里知晓,毕竟小世子可不是藏得住的人。
“他还眼熟我的剑,”祁折说,“我十四岁从父皇手里拿到的剑,他竟觉得眼熟。”
永夜提出问题:“会不会是因为风月门消息网广,他作为少主,看到过里面的一些情报。”
“你觉得用糖丸糊弄小孩的组织,能让小孩进门看情报?”
四个影卫:“……”
确实是这个道理。
长明思索许久,试图继续打消主子的想法,“但我依然觉得理由不够充分,从未听说先太后会武用剑。”
“这剑是母后赠给父皇的定情信物,”祁折像是早早有所预料,从剑鞘里抽出剑,“此处叶纹其实是竹叶。”
先帝名为祁闻竹,而剑圣雪欲晚所创剑法叫做竹雪剑法。
定情信物是祁折猜的,叶纹是竹叶也是他编的,但父皇看剑的模样确实很怀念,眼神骗不了人。
巧合太多,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他父皇当年对他隐瞒了不少母后的消息,就连传闻里关于先太后的存在也只有寥寥几语,祁折隐隐约约感觉,父皇好像是有意抹去母后的存在。
种种迹象下来,祁折无法说服自己忽视其中的蹊跷。
“那……”莹星看了看左右,请求指示,“到底是先找雪——先太后的下落,还是开皇陵?”
桐拾接过话:“我还是觉得要找神医花将明,要按照主子的思路顺下来,他知道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别忘记雪玉行不行?”永夜坚持道,“没有它怎么解蛊毒。”
长明语重心长:“凡事都要分轻重缓急,主子昨夜毒发,多亏有老前辈的药,先找他要紧。”
几个属下你一句我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祁折说三遍“你们等等,到底谁是主子?”淹没在七嘴八舌的争吵声里。
他面无表情的冷脸盯着四个人,没有一个搭理的,毫无威严可言,祁折缓缓把视线移到角落里的影卫,得到后者躲避的目光,主子别看,我们也没办法。
祁折:“……”
好得很!
四个影卫讨论将近半个时辰,意见完全不一致,最终决定兵分四路,当然拍板还需问问主子的意思。
一抬头,诶?主子人呢?
角落影卫默默出声:“主子回锦泉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