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34章
作者:念念如愿
作者有话说:
那什么,老婆们理解一下秋宝。
九十度直男拐弯转的太快,脑子还在后面没跟上
另外,友情线下章就要走到明面上了,怎么还没有老婆发现细节呀(焦急的走来走去)
【投雷和灌溉营养液的老婆们,评论区里我都有看到哦!!但是我作话每次尽量克制,依然忍不住有很多屁话,呜呜可能是被啾啾传染的(秋秋:哈喽,你有事吗?),所以我会在正文完结的时候特意把名单列出来,免得影响连载过程中其他专门来看我作话的老婆,观感不好(手撑墙壁)(叼玫瑰)(自信wink)】
第32章 救命稻草
“自然是有的, ”祁折扫量着那片竹林,“若是太后自己想要,她会演场戏给我看。”
听到这话,云暮秋懂了, 但没完全懂。
他觉得好无语:“太后真的是有问题吧, 难道搞这种小动作很有意思吗?天天搁那姑侄情深的演演演, 嘁,谁稀罕她那点可笑的假情假义啊。”
少年打抱不平的忿忿低语,混着山林间竹叶随风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祁折心底。
外出游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小世子狠狠踩了两脚地上倒着的竹竿,呸呸呸,真晦气。
祁折听着小世子的嘀嘀咕咕, 忍不住笑了笑, 目光落到满地的歪歪斜斜,眸中却不觉划过一抹复杂,须臾,他喃喃道,“是啊, 有谁会稀罕她的假情假义呢。”
云暮秋没听出他的情绪不对,心思放在竹子上, “搞这么大阵仗,怎么, 沈知机准备在这太行宫给太后建个透气通风的竹屋?”
【该说不说小沈是真孝顺, 执行力一流, 怪不得太后天天“希有”“希有”的挂在嘴边, 比对待亲儿子好得多。】
【不过看他对太后的态度, 在家里岂不是那种黄香温席孔融让梨, 妥妥二十四孝好大儿?】
【要这么说的话,小沈对外人心狠手黑,对家里人能关心到这种地步也挺反差,我还以为他长着双狐狸眼,是那种自私自利漠视亲情的呢,嗐,有点以貌取人了。】
祁折顿了半晌,才慢慢开了口,“不是建竹屋,是挖竹根,它有清热除烦的功效。”
云暮秋不理解:“啊?那也不至于砍这么多吧。”
祁折司空见惯般瞥了眼地面,牵着云暮秋离开,“他要送给太后的东西,从来都是挑最好的准备。”
百里挑一,凤毛麟角,越是珍贵越能见其真心。
云暮秋尚未来得及疑惑他话里那难以掩藏的熟稔感,就看到五步远外头上顶着药蛇的银狼,以及,他不太确定的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前几天哭两场把自己哭成老花眼。
【起猛了,看见小狼围在沈知机腿边摇尾巴了,这是,遇见同类?磁场共鸣?】
林间吹过风,竹叶摇的哗啦啦,气氛却是凝滞的。
银狼和药蛇便是再通人性,也不至于像人那样时时刻刻懂眼色。
它俩大概是在场最欢乐最毫无所知的两个生物。
“嗷呜嗷呜!”小折小折,我遇见小鸟了诶,他送我回来的!
“嘶嘶”秋秋,我和毛茸茸抓野鸡去了呢。
【抓抓抓,就知道吓唬野鸡,怎么没见你俩带回来?】
心声刚落,对面穿着月华色劲装的少年将军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赫然抓着一只没了气息滴滴答答淌血的野鸡。
他缓缓看了眼腿边欢快的银狼,眸色深沉,似有些艰难的开口对祁折说,“方才正指挥手下砍竹子,银狼冷不丁的叼着野鸡过来找我。”
“嗷呜~”好久没看到小鸟啦,超想他的。
“嘶嘶”与我无关,秋秋,我什么也不知道。
药蛇稍微能看明白点形势,竖瞳无辜,它整个盘在毛茸茸的脑袋上,当然是“被迫”跟着它跑。
祁折或许是三人中表面上最先平复心情的人,他望着在沈知机腿边贴贴的银狼,语气平静,“碰巧而已,它久未见你,又很长时间没有捕猎,抓到野鸡后就想寻人夸奖。”
银狼听到夸奖的字眼,冰蓝瞳眸亮了亮,对哦小折,我超棒的。
它又抬起脑袋看沈知机,是吧小鸟?
被它期待的盯着,沈知机眼里不禁浮现抹笑意,说,“难怪看到我就摇摇尾巴,让我摸他的脑袋。”
“嗷呜~”没有啦,是我也喜欢小鸟~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小狼上赶着主动让沈知机摸摸头?!】
【笑死,想破我防?根本不在乎……呜呜呜艹!我摊牌了,凭什么呀?凭什么我第一次要摸小狼,它不让我摸。】
小世子不高兴的低下脑袋,脸上情绪特别明显。
沈知机从小跟个人精儿似的,哪能看不出来,他知道自己该离开此地,可腿边欢快晃晃耳朵的银狼,让他整个人如同在原地扎根。
银狼看出来他的低落,越发欢快的“嗷呜”,好奇的左偏偏脑袋,右扒扒爪子,像是在哄他。
沈知机没法再像两年前那样不打招呼的离开,于是慢慢的蹲下看着它。
他那双总是让人觉得不怀好意的狐狸眼,平日里计谋多得数不胜数,面对冰蓝瞳眸里的澄澈欢喜,却空洞的有些苍白。
他蹲下时,脊背也是挺直的,看着仿佛是一根易折的竹。
林间的风好像急促了些,吹得沈知机喉间干涩的要命,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嗷呜~”银狼凑近脑袋,小鸟为什么不开心?
它身上带有祁折常用的薄荷沉香,清凉醒脑,刺激得他突然回过神。
到嘴边的称呼便自然滚落出来,“小折。”
唤出口的一瞬间,沈知机心底苦涩的厉害,他偏过脸,做出不算数的承诺,“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你乖乖去……”
他顿了半晌,似乎用全身的力气挤出后半句,“扶桑,身边。”
“嗷呜!”好哦,小鸟一定要记得来看我呀,上次你来看我还是上次!
银狼把脑袋在沈知机怀里蹭了蹭,叼起他放在地上的野鸡,开心挥舞四肢,朝着祁折和云暮秋跑去。
而它背后的沈知机,僵硬着站起身,头也不敢回的离开,背影仓惶而无措。
从始至终,祁折只是牵着云暮秋的手静静站着,沉默的看着所有,没有打断沈知机和银狼的交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
他身边的少年面上出奇安静,当然,嘈杂心声里数不清的问句简直快把人淹没。
祁折觉得自己应该张口同他解释,包括告诉脚边仍在开心见到沈知机的银狼一些真相。
可是这样单独和沈知机碰面,根本不曾出现在他的设想中,沈知机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亦是没有准备。
他听着耳边一句句疑问,垂睫遮住眼底的暗色,正欲开口,发现到两个影卫在往他们这里边走边说话,小侍卫安静跟在后面三步远外。
莹星心有余悸:“妈呀,咱怎么跟沈知机碰上面了?幸亏不是主子和他遇见,不过他为啥看到我们表情那么奇怪?”
桐拾懒懒刺他:“肯定是我俩现在威慑力已经大到沈知机看到就脸色惨白的程度了呗。”
莹星以为逮着机会,赶紧损回去:“我看看你的脸,嗯,是挺大,难怪做这种美梦。你清醒点吧,除了主子,他能把谁看在眼里。”
桐拾冷冷一笑:“要是长明和永夜在这,就能听出我刚刚的意思。”
莹星别的不行,听桐拾说这种内涵他脑子空的一听一个准,立即炸了毛,“桐拾你是……”
恰好拐弯,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竹林茂密,生的枝叶缝隙都很少,所以挡的很严实,两个影卫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周围,猝不及防的转过弯后,和林中站着的两人面面相觑。
两个影卫傻住,桐拾先反应过来,他一看祁折脸色和脚边叼着野鸡傻乐呵的银狼,再回想方才遇到的人,就大概猜到了原因。
向来嘴里不说句好话的桐拾,顿了一下,难得语气温和些的开玩笑,“殿下,你和主子怎么站在这里喂蚊子?”
总算来个活人,云暮秋如蒙大赦,抱着祁折手臂晃了晃,拖着调子撒娇,“我也想问,祁扶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喂蚊子呀?”
【好吓人,感觉刚才祁扶桑跟死尸一样,吓死了吓死了,恋爱还没谈呢,可不敢死了,我可不想来个人鬼情未了。】
祁折下意识反手扣住云暮秋的腰,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将人往怀里紧紧带了点,做完条件反射的动作后,他又怔住,良久,嘴张了又张,他倏地笑了一声,“我应该,说句什么呢?”
他反问回去,目光虚虚的落在半空,手臂如同嵌在云暮秋腰间,紧紧锢住,像是生怕怀里的人会离开。
云暮秋吃痛皱起小脸,感觉腰都要被掐断,却没敢做出挣脱的反应,心知祁折眼下状态不对劲。
主子的反应既是情理之中,也有些出乎桐拾的意料之外,居然连世子的话都不能让主子回过神,他颇觉得棘手,思索间脑海突然想起方才遇到沈知机时他煞白的脸色。
素来一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少年将军,会露出那样狼狈的姿态;向来淡漠冷硬的年轻帝王,失了神无话可说,两年的时间,到底谁也过不去。
桐拾吸了口气,做出公事公办的汇报模样,“主子,我和莹星重锦看到沈知机带的人在砍竹子,并未惊动他们,当时疑惑怎么没见他的身影,现在来看,那时他应该已经被银狼带了过来。”
他停了片刻,转头对重锦使了个眼色,示意把银狼和药蛇带走,后者早就想走,忙不迭引着两宠跑开。
等银狼不在,桐拾才继续开口,“主子,银狼不知你与沈知机已形同陌路,今日之事,概为巧合。”
“我自然知道是巧合,”祁折接的极快,他重复着又说一遍,语气忽而淡了淡,“否则他怎会那般失礼。”
不唤陛下,不行礼,不说告退,不敢留。
桐拾被他堵住话,一时僵住。
偏偏在场唯一能劝动主子的人,他低着脑袋,弄得桐拾想递个眼色都不行。
“我只是没想到,两年过去,银狼仍然记着他,还亲亲热热的同他玩闹,”祁折垂着眸,也不知是在跟谁说,“我以为银狼早该不记得他了。”
作者有话说:
希有,大鹏鸟的别称
今天护士姐姐扎针扎歪了,手鼓大包,还重新扎了第二针,手上本来就好多眼,更多了呜呜呜呜可能还要二十多天出院,本来想多码点,把这段友情往事写完的(T▽T) 明天见老婆们
第33章 正常方法
*
他以为两年不见, 银狼会自然而然的忘记,所以从没告诉过它,那年从临安到北域来接他们回朝的人,没机会再见面。
武康二十一年九月末, 北域, 帝崩, 是日大雪纷飞。
铺满惨白的营地里,丧幡晃得比雪更甚,少年太子跪在先帝灵枢前, 帐幕的帘被人从外掀开,银狼警醒的转过脑袋,白袍银甲的年轻将军走进来, 他那双不笑也勾起来的狐狸眼低垂着眉睫, 话里蕴含着有力的安抚,“臣来北域,护送太子回临安。”
寒风呼啸,他声音却稳稳落在帐中。
始终神色冷寂眼神呆滞的太子猛然回过头,定定看着他,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良久, 声音嘶哑道,“沈希有, 怎会是你来此?”
满朝文武, 资历比他深年纪比他大的一抓一大把, 接迎新帝回京的任务, 如何能落到年纪轻轻的沈知机身上。
触及他红肿满是血丝的眼眸, 沈知机轻叹着跪在太子身边, 没有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