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48章

作者:念念如愿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祁折轻笑了声,把晃来晃去的人抱进怀里,“急什么?太行宫里难不成还能缺你的纸笔?”

  听到这话,怀里的人顿时皱着小脸,“嗨呀!你不懂,我写作业要有氛围感,不在图书馆里我注意力无法集中。”

  反应过来自己的用词后,他又说,“我必须要在你的御书房里才能写计划书,否则我九百九十九个好点子都没办法完美的呈现出来,这么说你明白吗?”

  祁折:“明白。”但不理解。

  关于他的御书房是否具有如此功效,砚台下至今都压着的那只纸青蛙估摸有话要说。

  或许是此次开店的兴致极浓,三个时辰写不出半个字的小世子,脑海风暴完,罕见的跑去书桌边,眼巴巴看着在批奏呈的祁折。

  祁折懂眼色的递给他纸笔,以及分给他半张书桌。

  有小世子在身边,即便看到有些字里行间写着想死的大臣奏折,祁折都能神情平静的看完,因为,他发现比起大臣们,云暮秋的精神状态才是真的想死。

  【好烦好烦,为什么没有手机,我怎么一回聊八个?一单半小时,换算过来多久来着?半个时辰应该多少钱呢?】

  【变声,掩盖身形,提供单独空间,仅店家独有的个人信息,对于不想暴露身份的顾客,这些条件够不够啊?】

  【男女老少报价得有个区别吧,达官贵人和普通百姓要不要分开算啊,还是应该一视同仁呢?】

  【天呐,要考虑的东西好多,我人麻了!谁来救救我?救救我,长明呢,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祁折:“……”

  好好的怎么还唱起来了?

  唱得鬼哭狼嚎,快赶上太后得知子母蛊失效后惨叫的动静。

  当然,祁折没有亲耳听到太后失态的声音,他只是从影卫的汇报里听说,太后所住的行宫前两日白天黑夜都传来癫狂的嘶吼。

  祁折能理解她的崩溃,多年来精心策划里最重要的一环,猝不及防打了她个巴掌,掌风带毒,扇得她满面红肿,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平日里再优雅高贵,端庄娴静,装得像个没脾气的泥人,到这份儿上,暗地里也该露出些真性情来。

  明面上遇到人时,自然仍惯例着一袭花纹简单的宫装,发饰需挑选柔约些,再做出副素净清雅的温婉模样,华贵大方而又不慕世俗。

  瞧见恨得牙痒痒的对手,也要笑得如沐春风般,吟吟问道,“扶桑,此次避暑已在太行宫待有月余,我见你脸色不错,应当休养的极好,打算何时回临安呢?”

  榻上的人雪色内衬外罩墨纱疲惫的半坐着,脸色有些苍白,风吹过,带起几分凉意,激得他不住轻咳两声,“依太后的意思,最好是几时?”

  搞不清状况的小世子没明白怎么从崖底回来的这段时间都好好的人,在他今早出去溜了圈银狼和盜骊后,就虚成弱柳扶风的林美人。

  他只知道贴心的去扶祁折,并在心里对太后不满吐槽。

  【服了老太婆,人虚成这个模样,哪看出来脸色不错的?】

  太后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打了个转,隐在宽袖里的手不住摩挲臂间那块曾有小小凸起的地方,视线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柔柔笑道,“世子何必如此紧张,扶桑自小身体就好,定然无大碍。”

  作者有话说:

  好好的开什么陪聊店!大纲里压根没这茬!搞些幺蛾子!

  呜呜呜写这段的时候,突然眼前闪现。

  云暮秋这小子理直气壮站我键盘上,昂着脑袋满脸自信的跟我说:“妈,我要赚钱,我要走事业线,我想开陪聊店。”

  我犹豫了两秒,祁扶桑他好小子就站旁边抬起脸,认真且不容拒绝的帮腔,“妈,他喜欢就让他开吧。”

  “……”好好好,摊上你俩了。

  好耶,压根不管妈的死活 (v^_^)v 【同时聊八个可能夸张,但本人亲测同时和六个朋友聊天没问题】

第45章 谢谢

  “小时候身体好, 和他现在生病有何联系?”世子疑惑的看向太后,语气单纯又无辜,“难道太后娘娘年轻时不长皱纹,老了也能不长吗?”

  归功于表情和语气都很真切, 导致太后听到话脸色僵硬几秒, 看他这个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亏得多年伪装成为本能,她很快恢复正常。

  “世子所言极是,怪本宫用旧时的眼光看待, 未曾想过当下不比从前。”

  云暮秋赞同点点头:“对啊,太后娘娘你老想着以前,也不想想他现在多大, 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 以前体质再好,也经不住现在折腾啊。”

  祁折拳抵在唇边假意咳两声,实则是遮掩不住的笑。

  对付太后和沈知机这样习惯话里藏话的人,小世子直来直往摊在明面上的态度,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不其然, 听完云暮秋的话,太后眼眸微微沉了沉, 视线打量他上下,缓缓道, “世子对扶桑当真是关心有加, 遥想你初来临安误落进颐和宫, 扶桑也是马不停蹄的赶来。”

  “他对朋友向来掏心掏肺, 我总担心自两年前那一遭后, 扶桑从此不愿与人交心, 此番见你二人的相处,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她话里的重点是两年前发生的事让祁折对交朋友的事很抵触,抱着云暮秋会好奇询问的想法才说出来,却不知道,祁折早就告诉过云暮秋。

  【又戳祁扶桑肺管子是吧,臭老太婆,真讨厌。】

  更没想到两人并非普通朋友,因而她听到的回答是,“他是帝王,万人之上,不愿与人交心是好事啊,太后娘娘既如此关心陛下,为何想要他多交朋友?不应该敦促他勤勉朝政吗?”

  太后:“……”

  祁折偏着脸看向窗外,仿佛外面有什么东西格外吸引他,充耳不闻两人的对话。

  碰上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太后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又听到少年“奋起直追”的询问,“太后娘娘,你认识我父王吗?和他说过话吗?”

  他歪歪头:“嗯……广陵城和暮江城离得那样近,你们肯定见过吧?”

  比起云暮秋方才的疑问,他这几句显然给了太后开口的机会。

  她笑意满面道:“自然见过的。”

  说着,她的目光在云暮秋脸上流转,“你与你父王长得颇有些相像。”

  云暮秋直起背:“那肯定,我可是亲生的,能不像嘛?”

  太后噎了一下,他又接着问,“继续说我父王吧,太后娘娘,你们说些什么啊?跟我讲讲吧,来临安好长时间了,我想我父王了。”

  话到后面,他瘪瘪嘴眉毛快蹙成八字,脸上丁点多余的情绪都藏不住,看着就是个离家太久想念父亲的小孩子。

  【快点老太婆!我没有耐心哒,快告诉我你那蛊毒怎么搞到手的!】

  偏着脸的祁折看似要把窗外盯出花,听到少年的心声,眸中闪过一丝意外,虽然能猜到云暮秋不会无故和太后搭话,但没想到他目的是套话。

  少年眼睛很亮,偏圆的眼型神似幼犬般天真,即便是她六岁的儿子,也难有如此澄澈的目光,太后总是露着笑的脸上难得有丝真切,“世子为何想知道这些?”

  小孩好啊,单纯又容易哄,费不了多大的劲,给块糖就能跟着走。

  “当然是因为我想他啊,”云暮秋又指指祁折,对她说,“陛下对我父王了解的那些我都知道,他根本不清楚我父王年轻时候的事。”

  太后微微颔首,优雅拿起茶盏,噙了口茶,语调柔缓道,“本宫年少时曾与你父王议过亲,因而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他睁大眼睛:“真的假的?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父王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尚存的孝心及时赶在最后出现,小世子刹住车,且记起礼仪,“喔喔不是,那什么太后娘娘,你没有骗我吧?”

  祁折亦是觉得惊讶,面上闪过异色后,迅速恢复正常。

  “本宫有何好骗你,”太后笑得温和,选择性将小世子的话听进耳中,“至于结果,议亲后没多久,当时的怀王妃寿终正寝,你父王袭爵后放出话,要为母守孝三年。”

  她正是适龄的年纪,沈家可不愿为此耽误。她自己当时也偷摸着开心,嫁给闲散王爷,手里握不到几分实权,着实非她所愿。

  看到云暮秋的第一面,她就看出少年从小被宠着长大,眼里脸上将心思写的明明白白,与她那年在怀王府上与云陌尘初见面的印象,一模一样。

  【天意啊!老天爷都不让你嫁给我爹,啊?不是祖母,我不是那意思,您老大人家在天之灵别怪我,我胡说八道,我没有脑子的,你别骂我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好奇的追问:“后来呢?就没有见过了吗?”

  太后笑着摇摇头,回答他,“后来沈家调回临安,我与你父王未曾再见过。”

  有何可见的,她从见到云陌尘的第一眼,便知道两人并非一路人,没有牵扯最好。

  “之后先帝选秀,我于是进了宫,”太后感慨道,“这一晃,也有二十多年了。”

  谁能想到会是祁闻竹登上皇位呢?当年皇子夺位,沈家跟着朝堂局势站队,斗来斗去,便宜到最没可能的七皇子身上。

  继位当日拽出个谁都没见过的乡野丫头,非逼着所有大臣承认,将继位大典与册封皇后安排在同一日,否则他就不要这个皇位,谁爱当谁当,哪个大臣自己来坐也行。

  她前半生以坐到天底下女子最尊贵的皇后之位努力,琴棋书画六艺经传,她学得比男儿家都认真,遇上个祁闻竹,好,没事,她想着进宫之后慢慢来便罢。

  进宫之后发现祁闻竹本质上和云陌尘没多大区别,后者只知玩乐潇洒混时光,前者每天就是阿雪阿雪阿雪。

  明明脑子那么好使,每天想得最多的事是如何用最短时间处理完所有公务。

  听雪欲晚跟她说的时候,她简直无法理解,冷不丁想起祁闻竹在继位大典上的话,“谁想当自己来坐着就是”,十几岁的她,思绪由此开始走偏。

  既然谁都可以,那她有何不可?

  【……广陵城离南疆很近,暮江和广陵又是邻居,综上所述,太后肯定是在沈家还在暮江城的时候和南疆的人接触到,嘶……该说不说她胆子真大,很少见到女生不怕虫甚至养虫,不愧是一心权势的事业批。】

  【太后的事业心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强的,压根不被任何美色金钱诱惑,说要当皇上,好家伙,就跟蜘蛛结网似的慢条斯理做局,无所谓任何挫折。】

  【她要不是对二师叔出脏手,和祁扶桑父子俩成为敌对,后世女帝传里必有她一席之地。】

  【……但老太婆手段太下作了,我无法苟同政斗里用蛊毒,操纵人杀有功之臣,尤其是这些手段用在我喜欢的人身上,她还是死吧,切八段!】

  祁折听他在心里嘟嘟囔囔排出大戏,好笑的同时,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再装木头,“时间是过得快,月余时间一眨眼过去,太后特意来找朕,定是在太行宫待不住,想二弟了吧。”

  没等太后回答,他不容拒绝的接着说道,“就依太后的意思,早些回宫,不如明早出发,如何?”

  见祁折总算不继续当个没事人,将她来意达成,太后满意的点头,“扶桑素来体贴,便按照你的安排来,我来此也有一阵时间了,希有怕是等急了。”

  她起身,柔和目光扫略过两人,“扶桑既是身体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小世子也勿要玩得太晚,免得明早赖床不起。”

  “好,太后娘娘再见。”小世子乖巧挥手。

  祁折瞥了眼他,语调没有起伏道,“太后也早些安歇。”

  人一走,笑眯眯的小世子立马往榻上爬,特别郑重的要给祁折说重大发现。

  面对隔着冰丝被趴在他身上的人,祁折伸出手护在小世子身侧,耐心听他把方才的事说完。

  末了,他皱着小脸,叹气,“哥哥,你说太后可不可怕?别家十几岁的小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她那时候就想办法养蛊,好阴暗一女的。”

  【噫,沾点阳光吧老太婆。】

  他生的白白嫩嫩,皱起脸的样子格外像个包子。

  祁折看得心情更好,左捏捏右揉揉,小包子也任他动作,乖巧的把脸放在他手里,好欺负得要命。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记得回答,“我知道沈家是从暮江城搬来的临安,猜到过她是在那时候跟南疆有接触,得来的蛊毒。”

  南疆蛊毒遍地走,太后当时能弄来蛊毒不稀奇。

  “但我确实不知她竟与怀王议过亲,”脑海里闪过圣女怀王太后舒仡來的名字,祁折做出假设,“或许太后和舒仡來在二十年多年前便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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