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52章

作者:念念如愿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他无奈的捏了捏少年的脸:“都是我私库里的钱,该给你花。”

  “私库?”云暮秋好奇,“有多大?”

  “回宫之后带你去看,”祁折说着,捋了捋他颊侧的发丝,侧眸时,视线无意扫到窗外,“秋秋,你方才说的算命摊子生意貌似很惨淡。”

  云暮秋连忙转头去看,双手趴在窗台,看向街对面,若有所思,“肯定是他价钱高,长得也不道士,所以才没有人想去。”

  身侧的祁折附和般颔首肯定,继而问道,“秋秋想去吗?”

  问完话,他对上双眼亮亮的期待目光,答案尽在不言中。

  半盏茶后,两人的身影出现在算命小摊,窗台边看戏的人变成三个,两个站的比较随性,另外那个凭一己之力孤立其他两个人。

  与他相比,他主子就算只用眼睛亮亮的看着别人,也能让人颇觉惶恐,起码,对于看起来脸嫩手生的小道士来说,实在招架不住他热情的眼神。

  尤其是少年生的唇红齿白,天真可爱,身后却站着个面无表情看起来像一手能捏死八个头的黑衣阎王。

  祁折忽略那道士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小摊,摊面上有个破破烂烂的旗子随风飘摇,[识乾坤,晓天机]六个玄妙大字下面,有行小字[摸骨算命样样精通,奇门遁甲啥啥都行。]

  小字一出,硬生生把大字的格调拉低,江湖骗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再看那青袍交襟,木簪盘发的白嫩小道士,张嘴都有些不太熟练的晦涩,“两位道友,客官……呃施主,是哪一位要算卦?”

  坐在桌边的小世子积极举手,热情回答,“我我我。”

  他期待的等着小道士进行下一步,后者只觉头皮发麻,在桌面扫了眼,管他三七二十一推出竹筒,“摇竹筒吧。”

  “啊?”云暮秋对流程提出质疑,“直接就摇?你不问我点东西吗?”

  挽长风递竹筒的手停在半道,顶着少年炽热的目光,他再次往前送了送,搪塞道,“施主自己来,心里默想你所求之事,我自会为施主解卦。”

  【不按套路走的道士,就当他有两把刷子。】

  【让我默想所求的事,烦死,一个也想不到,满脑子只能想到祁扶桑。】

  想来想去都是祁扶桑,他干脆睁开眼,恰好“啪”的一声筒里掉落根竹签,挽长风比云暮秋更快拾起竹签,[肥羊失群入山岗,恶虎逢之把口张,适口充肠心欢喜,挂若占之大吉昌。]①

  挽长风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看看签文又看看面前满脸期待的少年,话音越说越飘,“你有凤命。”

  尾音稍稍上扬,硬是把陈述句多了股疑问的意味。

  他目光不易察觉的在少年心口处停留一瞬,行走江湖多年,难不成对面使的易容技术连他都看不出来?

  云暮秋担心所想会影响卦象,于是坦白自己方才的想法,“我刚刚没有想自己,想的是他。”

  【确实有风命,男朋友是大祁陛下。】

  “不影响,”挽长风继续分析签文,眉皱的很紧,“虽则大富大贵顺风顺水,却命中注定有死劫,难遇……”

  说到此处,他顿住,抬眼仔细打量起云暮秋,手上掐掐算算,比刚才的语气更惊讶,“死劫已过,此后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顺遂无虞。”

  挽长风直咂舌,连连摇头,“谁人帮你度的劫?好大的胆量。”

  云暮秋听得迷糊,听到他最后那句,犹豫着开口,“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凤命或许是原本的云暮秋,死劫应验的是我,要这么来说的话,道士算的还挺准。】

  站在他身侧的祁折,莫名觉得他心中所想有一丝违和,思来想去又找不到缘由,索性继续沉默,听小世子与小道士交流。

  作者有话说:

  每次看秋宝的比喻,都有一种“你小子是懂比喻的”

  ①:出自易经坤卦象文,我看了易经的六十四个卦象,坤卦比较符合我给秋宝安排的命相,至于为什么不自己写,我还没学会这个项目 (‵▽′)/

第50章 祁扶桑万岁

  挽长风失语片刻, 十分有自知之明,“施主,我乃道士,不是神仙。”

  真能通过一根签看透人生, 他直接可以飞升。

  “罢了, ”云暮秋看得很开, “不纠结这个,反正听你的意思,我之后都顺顺利利, 对吧?”

  【我超,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大富大贵, 顺风顺水,你告诉我这不是天命之子是什么?】

  【说到底,我还是跟点家男主沾边,我略显平凡惨淡的二十二年结束于绝症,穿越到新的世界, 不就像男主穿越那样开启牛逼又轰轰烈烈的一生吗?】

  对于小世子时隔两个来月再次想起“点家男主”的身份,祁折一时不知道该感慨他脑回路, 还是赞扬他不忘初心。

  说什么活了二十二年,他家傻宝完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永远坚信自己以后特别有出息。

  听到云暮秋的话, 挽长风衡量片刻, 点头肯定, “算是吧。”

  毕竟就算遇到危险, 也能转危为安, 也不失为所说的顺利。

  得到肯定的云暮秋拍拍手:“好哇好哇。”

  【我要对方才的话做出一点纠正,点家男主开后宫,我,纯爱战神,谢谢。】

  【别问牛逼又轰轰烈烈的人生我沾哪条边,拜托,我身边哪个不厉害呀,我娘我爹我男朋友,他爹他娘还有师伯,个顶个的牛,哦不对,把我爹叉出去。】

  【果然啊,天道你老人家是有点子眼光在身上的,到底是让我遇上团宠咸鱼男主剧本了,嘶……点家写过这玩意吗?记不清,管他的,我是男主就完事儿。】

  祁折几不可察勾了勾唇,小世子对自己的定位,总算走到正轨。

  大概是和云暮秋逐渐聊得熟稔,挽长风本着多赚一单是一单的想法,看向站着的人,“施主可要也来算上一卦?”

  祁折面色不变,语气礼貌,“多谢道长挂念,我对命说并无探究之意。”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挽长风也不强求,观其相貌谈吐不凡,周身自带高位者的气场,闭眼也能看出非富即贵,所谓不信命者,自是有不信的能力。

  他转而看向云暮秋:“既如此,施主结账吧,摊小客少,赚钱不易,概不赊账哦。”

  挽长风边说边把旁边装钱的破布袋子挪到对面,云暮秋低头和那黑不溜秋看不清原色的钱袋对视三秒,真诚发问,“道长,你很缺钱吗?”

  “……”挽长风无语凝噎,指了指自己破破烂烂的小摊,“施主,我的穷酸不够明显吗?”

  云暮秋的脑袋瓜子这会儿倒是转得快,他指着算命小摊对面,“那……你要不要到我店里打工?”

  店面已经全部装修完毕,只剩下门匾空着,虽看不清店里的模样,单单一眼望过去,也能瞧出其精心装饰的程度。

  是,挽长风走南闯北好多年,还没见过恁大个门是用黑楠沉木做的,半边门够他吃三辈子饭。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多谢公子好心相助,奈何小道会的不多,怕是帮不上你。”

  闻言,云暮秋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看向破破烂烂的旗子照着读,“摸骨算命样样精通,奇门遁甲啥啥都行。你会的挺多呀,我就缺你这么个帮手。”

  【众所周知,算命先生是最适合大家体质的心理医生,有小道长的话,我的陪聊店逼格直接飙升三档好伐。】

  挽长风面带疑惑的又看了眼对面的店,语气犹疑道,“饭店如今都要靠算命来吸引顾客?”

  难怪他摆个摊天天喝西北风,合着市场上的竞争已经领先他三个季度。

  云暮秋比他还疑惑:“谁跟你说我开的饭店?我开的是陪聊店。”

  挽长风更加疑惑:“陪聊店?这又是什么?”

  眼见小世子和人越聊越来劲,祁折寻了个空插进话,“一月三十银,工钱月结。”

  刚还和云暮秋纠结聊天和算命哪就能扯一块去的挽长风,顿时停下话茬,一个包子两文钱,一两银子一千文钱,等于一两银子买五百个包子,三十银能买多少个包子,算都算不清。

  “可以,我何时到店?”

  云暮秋“哈”了声:“挽长风,你刚不是问我该怎么把算命和安慰客人联系到一起吗?”

  挽长风示意他无需多言,拍拍胸口,“通过你的解释,我已经理解了。”

  赶在云暮秋下一句出口前,他及时堵住话头,“我不是看在你男朋友钱给的多的份儿上。”

  云暮秋:“……”

  行,你最好不是。

  “明日巳时到店里,会有人告诉你该做什么,”祁折拉起云暮秋,嘱咐小道士,“近段时日到店的时间并不固定,你每日临走前,要记得问一声第二日的到店时辰。”

  挽长风起身挥手,恭送二位,“好嘞,老板慢走。”

  云暮秋边走边回头给他摆摆手,继而转回头问祁折,“哥哥,你怎么不问我要把小道长放在店里做什么,就直接给他算月钱?”

  祁折垂眸,眼里尽是宠溺,“秋秋想做的事定然有自己的道理,我何须多问。”

  【啊啊啊啊这个男人又在释放他该死的魅力了,我就问!谁能抵抗得住祁扶桑?不好意思,反正我不能。】

  云暮秋双手比出小心心,在祁折眼前晃了晃,放回颊侧,微微偏着头对他说,“我好喜欢你呀,祁扶桑。”

  【是那种想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你的喜欢。】

  祁折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话里亦是欢喜,“看也看了,玩也玩了,秋秋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肚子了?”

  经他一说,云暮秋下意识去摸,是有点瘪,他拉过祁折的手,放在瘪瘪的肚子上,眉眼弯弯的扬着脸,“哥哥,我饿啦。”

  隔着薄薄的衣衫,祁折碰触到少年软乎而轻轻按压便凹陷几分的肚皮,他和那双狗狗眼对视,仿佛能看到少年头顶欢快摇晃的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祁折真的很想低头去看他家宝贝背后是否和银狼一样有条毛茸茸的尾巴。

  他不禁失笑,捏捏少年肚子上的软肉,“想吃什么带你去买,好不好?”

  抱着他胳膊的小世子捣蒜似的点点头,雀跃欢呼,“好诶,祁扶桑万岁!”

  他们俩样貌各有各的惹眼,走在人群中,往往引得身边停足注目,但两人都没太注意,云暮秋是被琳琅满目的小吃迷住,祁折则满心满眼顾着他。

  一条街都是好吃的,云暮秋闻着味道看着它们,幸福得想要冒泡泡。

  他晃了晃祁折的手,怀念般说道,“哥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小摊上的东西了。”

  祁折记得他曾说的话,了然道,“生病不能吃这些,得吃些清淡的。”

  他说着视线瞥过周围,停留在某处,“秋秋,有糖葫芦,尝尝?”

  正盯着臭豆腐流口水的云暮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红彤彤的山楂裹着糖衣,颗颗圆润诱人。

  他迫不及待的拉着祁折走到老翁面前,问起价钱。

  “五文钱?好,哥哥……”云暮秋话没说完,身旁的人已经伸出手,掌心摊着五个铜钱,老翁咧嘴笑开,双手接过客人手里的钱,又用纸袋装好糖葫芦。

  祁折拿过纸袋,见少年发呆,低头凑近和他对视,后者回神,话里难掩惊讶,“祁扶桑,你身上居然有钱?还是铜钱?”

  【公子哥身上谁出门带钱,不都是随身侍卫带着吗?看小说看电视剧都没见过这操作,实在有点茫然。】

  【我都做好祁扶桑说没拿钱,然后叫桐拾或者莹星来付账的准备了。】

  【最关键的是,我看的那些里面,真没见过哪个王爷公子买东西给铜钱,随随便便就是一锭银子金元宝什么的,祁扶桑真是总能让我出乎意料诶。】

  想当年在病房里,他想看小说,院长妈妈说密密麻麻的字看久了眼睛疼,又怕他无聊,天天就把电视打开,以至于他也是阅剧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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