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75章

作者:念念如愿 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有的,”祁折表情诚恳,“只有我一人。”

  听懂他的意思,云暮秋疲惫的对他笑笑,【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心声忽而一转,【真的什么都能听到吗?无时无刻都听得到吗?没有一个字漏掉吗?】

  面对他期盼的目光,祁折思索着微微颔首,想了想,又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祁折用视线丈量两人的位置,回想彼此的相处时间,“有距离限制,间隔一丈以外,我便不会听到。”

  云暮秋皱了皱脸,大概明白过来,【所以这就是你当初用剑刺我的原因?确认是不是我发出的声音,顺便检测有效距离?】

  “是,”祁折答完,又不觉好笑,“秋秋,你现在知道我能听到心声,打算往后都不张嘴跟我交流?”

  从得知原因到现在,小世子的嘴仿佛成了装饰用品。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我觉得这事如果折宝不说,凭借傻秋宝的脑子,他真的死都想不到

  当然啦,我们秋秋想事情是很通透的哦

第75章 【他超爱】

  小世子撇撇嘴, 嗔了他一眼,【反正你能听得到,有什么区别呢?哼。】

  祁折好脾气的笑了声,准备凑近去捋顺他的发丝, “自然有, 相比现在, 我更喜欢听宝贝开口跟我说话。”

  宝贝故意撇开脸躲掉他的手,索性整张脸埋进被子里,【不要, 为了表现出我对这件事的愤怒,我决定从今天开始都不要跟你说话,惩罚你再也没机会听到我悦耳的声音。】

  摸了个空的祁折望着那露出发顶的毛茸茸好笑不已, 他顺势把手搭在少年头上的被褥, 耐心十足的问,“殿下,既然是惩罚,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

  埋在被子里莫名其妙气鼓鼓的人表情一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话想, 【对哦。】

  见他听进去,祁折又道, “罪人延缓死刑再久也有秋后问斩,秋秋总不能无限期惩罚我吧。”

  “更何况, ”他刻意压低声音, 听起来极为失落, “我这样喜欢宝贝, 太久听不到声音实在折磨, 秋秋忍心惩罚我这么久吗?”

  云暮秋最受不住祁折示弱, 一听这动静,登时从被褥里钻出脑袋看他。

  正好和那双漆黑的瞳眸对上视线,长睫垂落,满是愁绪。

  小世子顿时心软软,眼睛亮亮,【啊,他好爱我,嘿嘿。】

  他长睫微微抖动,缓缓掀起眼皮,似是不经意凑得更近,话里藏着一丝笑,“是的呀宝贝,我这么爱你。”

  心里的“嘿嘿”笑声戛然而止,小世子气咻咻瞪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男朋友!】

  祁折直点头,上一秒全盘接受他的指责,下一秒作势起身要走,“好,我想想也觉得不合适,一直窥听宝贝的心声简直好没有礼数,以后我便离宝贝一丈以外吧。”

  眼看他准备在床边穿鞋,云暮秋惊得抱起被子坐起身,顶着毛躁躁的头发震声道,“你干嘛?”

  祁折状似惊喜的回眸,后知后觉的云暮秋“唰”地闭上嘴,【云暮秋你不长记性!】以表惩罚,他左手用两根手指捏住自己的嘴,间接变成“OK”的姿势。

  【OK,物理闭嘴。】

  【祁扶桑不准走,你走开的话,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祁折顿了顿,感觉记忆全部恢复的傻宝,说笨吧谈不上,说聪明又有些夸大,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好像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他眼含期翼:“那我留下,秋秋打算何时能开口跟我说话?”

  话题又绕回去,云暮秋扣着被角,【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不想跟祁扶桑说话,他瞒着我这么久,真是太过分了。】

  【期限……我哪知道要罚几天,而且这种事到底是罚他还是罚我呢,我干嘛要强迫自己不能说话?我脑子有病吧!】

  【想想就难过,我什么事都告诉祁扶桑,结果他还对我隐瞒,好难过,我要碎掉了,我是玻璃男孩呜呜,凭什么不跟我说呀?祁扶桑讨厌死了。】

  越想越委屈的云暮秋伸出手指在祁折胸口戳,点啊点的质问,“祁扶桑,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呀?是不是就想偷听我心里的发言?这样很恶劣的!你很享受对吧?”

  祁折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攥住少年不满发泄的手,“秋秋,其实我暗示过你,比如最常见的,重复你心里想的话,你往往会认为我和你心有灵犀,认为我很会看透你的心思,从没往别的方面想。”

  “至于没有亲口告诉你,也是因为我想等朝堂上的公务忙完,再和你好好说这件事,但说到底,这是我最近才开始的做法。”

  话到此处他停下,视线缓缓移向两人的手,继而抬眼看向云暮秋,看向他懵懵然澄澈的眼睛,像水镜倒映着祁折内心的丑恶。

  他忽然,轻笑了声。

  在云暮秋面前,祁折没有必要装得多么纯良。

  帝王伪装已成本能,险些忘记自己偶尔也可暴露原形。

  他的手比少年的指头略微长些,掌心相较宽大,两只手交叠,祁折的手能够把他的手包起来大半,露出少年的指尖搭在他虎口边,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

  祁折眼眸渐暗,用拇指微微摩挲着少年的手,语气温和又带着不容抗拒的挟制,“诚然,我应该早些告诉你,不应该瞒着你。”

  他看上去仅是轻轻一拉,坐在对面的少年却不受控的栽倒他怀里,没等云暮秋回过神,祁折已经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怀里。

  他背靠着祁折的胸膛,脖颈和腰被祁折双手分别锁紧,就连腿也被迫折起来,被祁折的双腿圈住,仿佛野兽困锁猎物般危险却专情。

  “秋秋,可我本就是个恶劣的人,正如你所说,我确实享受无时无刻听到你心中所想,你所有的所有,连同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都会为我知晓。”

  “一个完完全全都是我熟知模样能够被我掌控的宝贝,我有何理由告知他改变现状呢?”

  他轻柔又低沉的声音弯弯绕绕钻进云暮秋的耳中,那些阴翳如暗处滋生的霾蔓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让人感到窒息。

  他能明白小世子的反应,时时刻刻被人知晓心思的滋味,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接受。

  没有人希望自己能够被窥听心中所想,无人例外。

  可祁折之前确实不曾想过要让云暮秋知晓,没有理由,他本性如此。

  【可是好奇怪,】云暮秋被迫维持这个姿势,语气自然的问,“祁扶桑,为什么不敢对着我的眼睛说?”

  他眉眼弯弯道:“不会是有人害怕不敢让我看到他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吧?”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云暮秋,祁折能够想象到自己的表情,极端的癫狂与极致的理性在他脸上交错,叠落成模糊又清晰的面容。

  他是祁折,又不止是一个人。

  今日金銮殿上,他见百官行礼山呼万岁,再也不必猜测其中有谁是沈党,有谁心怀不轨,有谁居心叵测,继位两年来,这皇位是祁折坐得最安心的一天。

  可世间之事瞬息万变,他能安心多久呢?

  坐在冰冷的帝王宝座上,面前是天下万民,工农商兵士利益相交分布。

  被万人敬为至高无上的位置,并非意味着坐在这里有多尊贵,而是要保证维系着他们的普通。

  他是大祁陛下,肩负着万千百姓的祁折。

  “好啦祁扶桑,不要怕,”就像是察觉到祁折的想法,少年放松的靠倒在他怀里,眷恋又依赖的笑,“我接受,所有的所有,都为你知晓。”

  祁折一瞬失神,分明是他禁锢着云暮秋,喉间的窒息感却真实得像他被人囚锁,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箍紧少年的双臂在轻颤。

  他开口已然哑声,仍要强撑,“我没有怕。”

  怀里的人弯着眼睛笑,眼下卧蚕衬得少年天真又纯粹,他拖着调子撒娇,“说错啦,是我害怕。”

  【祁扶桑你是不是笨蛋啊?】

  “明明是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怎么搞得主动权在我手里一样啊?祁扶桑真是个胆小鬼。”

  【没关系的,我会陪着你,直到我不得不死。】

  刚刚堆砌起来的温情,顿时被云暮秋最后半句冲散。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能把任何气氛搅乱得具有他的特色。

  祁折哭笑不得:“秋秋,什么叫做不得不死?”

  “啊?这很难理解吗?”云暮秋察觉到他动作松懈,偏过头去看,“人总是要死的呀,活到不得不死的时候,我就没办法陪着你啦。”

  他歪歪头,开始举例,“假设,大胆一点,我能活到八十八死。”

  祁折好奇道:“为何不是整数?”

  云暮秋理直气壮:“八十八这个数字很吉利呀,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牛逼的一个数字,还有六十六,也很牛。”

  “以及九十九,九十六……”

  后面的话被祁折伸手捂嘴堵住。

  祁折就应该早点想明白没办法跟他说些锥心刻骨的事,为了不冲淡心中的感动,他及时转移话题,“好了,明天带你见个牛逼的人。”

  作者有话说:

  关于心声要不要让秋宝知道,这件事跟折宝商量过好多次,唉,毕竟折宝也是帝王折,考虑很多心思深的呢。

  最终,折宝严肃着小脸跟我说,他决定让秋宝知道,可惜笨蛋秋秋体会不到暗示,折宝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啦。

  【明天也是晚上九点来看哦,正文收尾期,预计还有一万字正文完结捏】

第76章 生孩子

  云陌尘递茶给桌边大快朵颐的老者, 好心提醒,“师父,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被他称作师父的人埋头“苦吃”充耳不闻, 活像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旁侧围着的两个徒弟均是满脸无语, 眼神交流几个来回。

  蝶无欢被云陌尘叫起来,下来半天老头搁这吃吃吃,她弹开桌上的小白蛇, 讽刺的看向另一边已经吃饱饭歇息的三个影卫,“怎么,你们仨路上没给他饭吃?”

  烛深三人:“……”

  攻击完三人, 她轻扣茶桌“笃笃”两声, 看向老者,语气充满慈悲,“老头儿歇歇吧,给后院家猪留点吃的。”

  听罢,始终埋在碗里的老者总算抬起脸, 脸庞布满饱经风霜的纹路,历经沧桑, 偏眼睛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亮,并非精明凌厉的, 而是显得他格外可亲, 似个老顽童。

  不见归没好气的嘁了一声:“你这丫头, 一如既往的嘴毒, 就没见你嘴里能吐出句别人爱听的话。”

  他说着, 眼神扫到蝶无欢身边的小徒弟, 又嘁了声,“把你迷死了吧。”

  云陌尘自信昂首:“阿璃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不见归状似牙疼捂住腮帮子,连连道没眼看,嗐,风月楼三个徒弟,还数大徒弟省心。

  他大徒弟一心都在药人身上,坐的老远,手里拿着纸笔翻书写写画画,压根没关心这边的动静,雪欲晚见师父不再动筷,才开口问,“师父,你不是要去东海吗?”

  “烛深他们接你来临安,你还说不来,现在是怎么个说法?”

  是这样,她那日和蝶无欢出宫后,烛深找来,询问她连城和从陇的踪迹,雪欲晚实话实说,派他俩去接不见归,烛深索性一同去接。

  “我是不想来啊,”不见归吹了吹小胡子,指了指烛深,“那小子说两个徒孙马上要成婚了,我不得来喝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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