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听见点家男主心声后 第77章
作者:念念如愿
被她当场戳穿,祁折也不意外,立即乖顺的对她笑笑,手上倒不含糊,将小世子攥得紧紧的。
云暮秋虽然暂时没搞懂蝶无欢何出此言,但为证端水的他连忙开口,“娘亲,祁扶桑没有给你下套,我不会让他算计你的,他不敢的。”
【哥哥,你说句话呀。】
“秋秋说得对,我怎么敢对未来岳母下套的。”祁折笑意温顺,眸色微闪。
蝶无欢和那双漆黑瞳眸对视片刻,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朝儿子伸手,“乖宝过来,我瞧瞧你那条墨蛇。”
【哥哥,我过娘亲那边啦,待会儿来陪你呀。】
伴随着心声,少年安抚似的捏捏他手臂,面上开心的撒丫子跑开,“好诶,娘亲,小蛇特别聪明哦,你说话它都能听懂。”
祁折看着他跑过去,乖巧的趴在岳母膝头,手舞足蹈的讲述小蛇,生动又活泼,岳母看他的时候,周身冷戾尽数消散,被慈爱与温和取而代之。
想想真是难得,他竟能与岳母这种脾性的人和平共处,若非有个秋秋,势同水火怕是最形象的概括。
雪欲晚见他定定看着那边一家三口,无话可说的摊摊手,不见归坐在她旁边,笑眯眯的摸着胡子,“扶桑啊,再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人就在跟前呢,跑不远。”雪欲晚也忍不住搭腔。
她顿了顿,担心儿子不快,又说,“别管蝶无欢,你师公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她能尊重长辈,她啊,历来都是那副得罪人的性子。”
“我知道的娘,”祁折朝她笑笑,“岳母的态度,我从未放在心上过。”
真要计较起来,为难的是小世子,他可没那么傻。
祁折望着云暮秋的笑容,耳边充斥着周遭热热闹闹的谈话,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问,“娘,那小道士人在哪?我有事要问他。”
雪欲晚左右看了看,根据经验猜测,“现在这个时辰,他怕是在后院自己加餐呢。”
常年东跑西奔的小道长,活像没吃过几顿饱饭,顿顿三大碗不说,愣是还给自己来些饭后甜点,整日里吃得小肚子圆滚滚。
祁折循着桂花糕的甜味走到后院,果见树下的躺椅上仰靠着个人,瞧见他进来,挽长风擦擦嘴,连忙坐起身打招呼。
毕竟是给工资的大老板,可不能怠慢。
见他仍是那身青袍交襟,墨发以木簪挽起的模样,祁折稍稍皱了皱眉,“工钱未曾少过你,衣裳怎地还是原先穿的?”
挽长风哎了声,掸了掸袖子,“没呢,我喜欢这种布料样式,发完工资就专门找店多做了几身一样的。”
他转而问道:“陛下专门来后院找我,是有何事要问我呢?”
祁折顿了半晌,迎着挽长风疑惑的目光,将心声的事与他说完,末了道,“算一卦吧,是吉是凶,都告诉我。”
从前不信鬼神不论天命,而今,到底不同。
挽长风边掏家伙什边好奇道:“你只能听到他一人的心声,其他人的听不到?”
祁折低低嗯了声:“是,只有秋秋的心声,从我与他见到的第一面开始。”
挽长风惊叹了声:“这可真是件稀罕事,比青璃圣女降服虺还奇怪。”
“起码她是用本事得来的法子,你这平白无故窥听人心声的能力,仿佛是老天爷赐送般。”
“送?”祁折嗤了声,眸色沉了沉,语气变得正常,“我只想知道是好是坏。”
挽长风抬头看他一眼,殷勤讨好,“别急别急,我来算算。”大老板可别发怒啊,他是得罪不起。
由于此事挽长风从前未曾见过,因此特意用了两三种法子来,每次的结果都是大吉。
他将卦象签文铜钱排列的结果一一解释给祁折,最后以拍拍胸脯结尾,“好事好事,陛下你不必担心了。”满脸写着“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祁折沉吟几许,没有多言,只是提醒了句,“此事休要与他人提及。”
若不是念及凤命死劫之说,是挽长风算出死劫已消,从而或多或少避免了他和岳母的冲突,祁折并不想将此事告知于旁人。
他历来是不信神鬼之说的,奈何秋秋身上牵扯不少事让他没法忽视,便想着算一卦为好。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有个心理准备。眼下既是大吉,自然更好。
挽长风眼珠子滴溜溜转,笑眯眯伸出手,“陛下,给点封口费不过分吧。”
“去找账房支,要多少自己说,”祁折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心里有数就行。”
挽长风热情鞠躬,再鞠躬,“好呢陛下,恭送恭送,我识时务的嘞。”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嘛。
他靠回躺椅,拈起桂花糕,嗐呀,真是美好又舒服的人生呐。
云暮秋对此表示赞同,吃饱饭就能躺在帅气男朋友的怀里打盹儿,舒服呀。
祁折捏了捏他后颈,晃醒快要睡熟的人,“秋秋,晚些时候再睡,你现在打盹儿,夜里又要睡不着觉了。”
“你乱说,”云暮秋挣扎着躲开他的手,小脸皱巴巴,“我哪有睡不着觉的时候,分明是你夜里喜欢翻来覆去,失眠的人只有你。”
祁折失笑,揉揉他的脸,“好,是我。不过,你天天都困,哪来那么多觉呀宝贝?”
云暮秋睁开眼,自以为隐蔽的瞄了祁折一眼,骄傲昂头,“哼,你懂什么呀?娘亲说我这是有福气。”
他傲娇完毕,又凑近来蹭蹭祁折,黏黏糊糊的拖长调子,“再说了哥哥,有你在,我每天压根不用动脑子,吃吃睡睡的很合理呀,是吧是吧?”
“是是是,”祁折被他逗笑,“很合理。”
云暮秋哼哼两声,懒懒挂在他身上。
马车轱辘滚过地面,街头喧闹透过薄薄的木板传进车内,原本缩在祁折怀里的少年,眼眸微动,掀开车窗的小帘探头去看。
【哇好热闹,有人娶亲呢。】
原本没多大兴趣的祁折,闻言也不禁分出些注意力,新郎骑在高头大马上喜气洋洋的对来凑热闹的路人们连连道谢,喜轿堪堪才抬起,跟在后面走。
看这情形,应是夫家来接新娘子。
祁折正想着,云暮秋突然转过头冒出来一句,“哥哥,我也想八抬大轿的娶你。”
【虽然我很明显是受,但没人说受不能娶攻吧?大家都是男孩子,嫁娶这种事,没必要分得这么清。】
祁折反应良好,他理智分析道,“秋秋,我倒是想顺着你来,但朝里那些老头能接受我在及冠礼后娶个君后或许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啊,对哦,毕竟是正经大场合,不能按我说的来。】
马车早已驶过迎亲的队伍,小世子恋恋不舍的回头去看,“可是我也想娶你嘛,多威风呀。”
他想了想,又安慰自己,“算了,能成婚都算好的,不能要求那么多。”
祁折轻轻皱了皱眉,考虑他嫁的可能性,过了会儿,脑海里得出满意的解决方案。
他说:“秋秋,我们可以办两场婚礼。”
已经在想其他事的云暮秋惊得蓦然抬眼,不敢置信道,“我的天,这下谁分得清你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哥哥,你考虑事情怎么这么超前呀?”
【祁扶桑真的总能让我感到意外,好超过一男的。】
祁折不太理解他哪里超前,虽则大祁皇室是没有先例,可他娶君后不就是创下先例吗?既如此,再做些未曾有过的行径又有何妨?
他将两场婚礼的时间定好:“入宫为君后,是我娶你,待怀王退位,由你娶我,如此安排可好?”
云暮秋指着自己:“哥哥,你的意思是我继承王位,成为怀王之后,再娶你?”
他假装皱皱鼻子,苦着脸道,“干嘛呀,怀王世子已经配不上你临安之光了是吧。”
陛下支着下巴,桃花眼微微弯起,给他支招,“或者,宝贝以南疆之主的身份娶我,也不是不行。”
“诶?对哦,我还有个靠山呢。”云暮秋眼睛一亮。
【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政治联姻?可娘亲又没说要把位置留给我,我想的太远了吧。】
祁折及时打断他的思路:“说说而已,我的意思无非是宝贝有两个选择。”
“我会跟岳父岳母商量此事,到时用哪个身份,也需要他们授意。”
话落,小世子疑惑的歪歪脑袋,不解的盯着祁折看,半晌不言,连心声也很安静。
没等祁折开口询问,云暮秋诚恳发问,“祁扶桑,你是不是有点恨嫁啊?”
【长明说你老早之前就想成亲的事,最近更是见到我就说成婚,哪怕我说娶你,你也一副接受良好的状态,你清醒点呀!我不会跑掉的。】
【你可是随随便便就能搅动风云的大祁陛下,地位在这,也不可以这么盼娶哦。】
对他所说,祁折全盘接受,他甚至没有半点想解释的意思,“既然秋秋看出来了,那就更应该快些和我成婚,圆我的梦。”
“祁扶桑你想用婚姻绑住我的脚步,”云暮秋假装倒吸一口凉气,“好恶毒的。”
少年说完,捧住祁折的脸,眼睛弯弯的凑近来亲他嘴角,“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么恨嫁又恶毒的男孩子。”
他撤开身形拍拍心口,大刀阔斧般豪气十足的保证,“放心,小爷日后一定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来娶你。”
祁折望着他轻笑了声,嘴角弧度愈深,眼尾勾出昳色,“希望殿下说话算数。”
殿下小脸认真:“我可不是骗人精,当然算数。”
话说,“哥哥,我都跟你求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走个形式?”
“形式?”祁折若有所思般重复着他的话。
【为什么要把我眼睛挡起来,求婚嘛走个形式就好,你要搞什么大场面的话我会尴尬死的祁扶桑。】
“不会,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伴随着他的话,黑绸应声而落。
云暮秋眼前一亮,他眯着眼待适应光亮后,环顾周围,“哥哥,你带我来练武场干什么?”
祁折拿出他的佩剑,随意挥了挥,“我方才想,形式归形式,是得正式询问一下宝贝的意思。”
不待云暮秋开口,他衣袍无风自动,墨发翻飞,以腕为轴,以剑为轮,点、崩、刺、撩等各式剑法,轻快飘洒,优美而矫健。
秋日凉爽,玄色身影动作间带动风,吹得少年心神激荡。
剑声涔涔,节奏轻重缓急是少年帝王独有的沉稳浪漫,他行云流水般结束一曲剑舞,动作大开大合,赏心悦目又独具美感。
收剑入鞘,他俯身,桃花眸漾出笑意,堪称昳丽的容貌放大在云暮秋面前,话里略微带着丝喘,“我这支舞可还入得了殿下眼里?”
云暮秋早就被他帅麻了,捣蒜似的点头,开心的扑到祁折怀里,搂住他脖子喊,“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祁扶桑你好帅呀!”
他迫不及待的星星眼:“我今天就想嫁给你啦!”
祁折忍俊不禁,轻刮了刮他鼻尖,“看来宝贝曾经的话是对标自己说的。”
“嗯?什么话呀?”云暮秋不解道。
祁折神情一顿,回忆起当时沈含语的生辰宴,“你说,我若是随意挥两下剑舞,心动嘉宾必然会喜欢。”
云暮秋的脑子一天装不下多少事,哪还记得自己以前说的话,倒是看他的反应,猜出来处,“是我在心里想的对不对?”
“秋秋果然聪明,瞒不过一点。”祁折笑道。
云暮秋骄傲的昂起下巴,那还说。
【突然想起来,剑谱第一页是先斩意中人,剑谱最终章可是怀中抱妹伤害翻倍捏,果然,优秀的人谈恋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会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