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过分美丽 白月光他过分美丽 第100章
作者:向阳而生
昏倒前他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他没有听到林辞任何的回声,意识已经沉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两天后,在巴黎的一家私人医院里。
医生站在病床前说:“这位先生虽然失血过多,但幸好及时抢救了回来。”
梁辰急躁地问:“那他还不醒?”
医生说:“我看过你们送来的他之前的病例,他久久不醒恐怕是心理原因。”
“什么心理原因能让他醒不来?”对于顾景聿有心理病这件事之前梁辰一直不能理解,但那天看到顾景聿面无表情地朝自己下手,才被他脸上的平静惊了惊。
如今顾景聿醒不过来,若真的心理有问题,那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梁辰朝站在窗边的林辞看过去,从那天将顾景聿送来医院,林辞脸上就没露过其他表情。
他一直冷着脸,话都没说两句。
“心理逃避,害怕醒过来面对现实。”医生翻看着顾景聿以前的病例,随后说,“看他之前的病例上说,他出现这样的症状是在三年前,恐怕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所以心里才一时接受不了,出现了问题。”
“不是吧……”梁辰语气顿了顿。
林辞朝这边看过来,眼神落在紧闭着眼的顾景聿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的有心理问题,也得等他醒来才能治疗。如今他昏睡不醒,我们也束手无策。”
梁辰迟疑地问:“他母亲好像有精神病史,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医生说:“也不确定,一切得等他醒来才能确认。”
梁辰送医生出去,林辞盯着顾景聿沉默地看了许久。
三年前他假死的时候,后续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莫须有的骨灰是他安排的,葬礼也是他安排的。后来王家被查,事实被摊到顾景聿面前,也是他一步步安排的。
他被系统任务逼到那种程度,他就算好好活下来了,他也不甘心。
于是他算计了顾景聿的一颗心,就赌顾景聿不是完全对他没感情。
果然他赌赢了,三年后见到顾景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他的报复早在三年前就实施了,哪怕只让顾景聿痛苦一段时间,他也会这么做。
即使到了如今他也不会后悔,但他没想过,顾景聿竟会记着这么“深”。
人心易变,喜欢和爱更是虚无飘渺,如清晨白露般短暂。
后悔愧疚和爱一样,容易被时间冲淡。
林辞也没想过他那些报复能让人痛苦多久,但顾景聿却自己将自己沉在往事的痛苦中。
甚至因此神志不清,自己拿刀惩罚自己。
报复得到如此奇效,他应该是高兴的,但林辞却高兴不起来。
反而是一股无名怒火缭绕在心头,林辞面上越平静,这火烧的越旺。
他舌尖抵住牙根,尖牙刺破舌头的时候,他抬步朝床边走去。
他直接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扒开了顾景聿的病服。
心口处的伤上过药,又打了个巴子。林辞神色不明,手指抚摸过伤口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曾经刻下过他的名字,顾景聿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将一个人的人名刻在心口。
这种行为既傻又无意义,但他不得不承认,在他看到的那一刻,他的心被触动了。
林辞低下头在伤疤上亲了亲,随后又看向顾景聿昏睡的脸。
他低声说:“我之前说的话不算数,如今的话你听好了。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若你不醒来,这话也是不算数的。”
第144章 醒来
一个星期过去,顾景聿依旧没醒。
林辞却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在病房里,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公司。何家对他们曦光出手,有了凯瑟琳的帮助,后续还有很多事要料理。
陶浑过来了一趟,看到昏迷的顾景聿,神色担忧的很。
那日林辞不在病房,但陶浑却来了曦光。
“林总。”陶浑坐在林辞对面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林总和景聿的事按说我不该开口,但这三年我是看着景聿过来的。三年前林总离开后,景聿就开始折磨自己了。”
“他一直觉得你当初那么痛苦地离开,是他的错,所以他以自残来惩罚自己。”
“第一次被我们撞见后他拿刀伤自己后,我们将他送去了医院。自那之后景聿就没在我们面前露出一点异样,我们也一直以为他已经好了。但没想到这三年,他一直在私下里惩罚自己。”
陶浑叹气,语气愧疚:“这三年我都没发现他的异常,以至于他的“病”严重到这个地步。”
林辞平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让我对这一切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浑摇头,“但景聿他承受不住三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了,他真的会疯的。”
林辞沉默着,没说话。
陶浑心下叹气,他站了起来道:“林总抱歉,景聿如今没醒,我说这些其实都没用,我只是太过担心他。”
陶浑为顾景聿的精神状态提着一颗心,如今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就算醒过来,以如今他和林辞的关系,什么时候再发病都是有可能的。
林辞在陶浑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开口:“顾景聿就算疯了也没关系。”
陶浑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林辞并不打算解释了。
下个班后林辞去了医院,他还带着一束红玫瑰。
他将花插在窗边的花瓶上,用手往上洒了洒水。晶莹的水珠落在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林辞欣赏了会儿,抽出一支来,插到了床头边上。
小半个月过去了,顾景聿依旧没醒。
医生建议熟悉的人多跟他说说话,最好说些他喜欢的话,将他从意识层面拉出来。
林辞将花摆弄好,又翻开顾景聿的衣领看了看心口上的伤。
伤已经好了,但伤疤肯定留下来了。
林辞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口,道:“等你醒来,再去纹一个纹身吧。”
他还挺喜欢看到这个位置,打上他的名字。就像他用金项圈套住顾景聿,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伤痛无法抚平,用纹身的方式修补,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林辞笑着说:“不过你若是一直不醒,那就我亲自来动手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疼,我下手肯定没有纹身师轻。”
顾景聿昏睡着,病房里只有林辞偶尔一两句的声音。
安静的让林辞都不太适应。
他什么时候这么平和地跟顾景聿待在一起过?
但好像没什么不好,比起他在极限运动中获得的刺激和快感,这样的宁静就像是深夜里的清梦,带着别样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辞忽然有些期待起顾景聿醒来了,就算恨意不除,这样安静待着也不错。
如果他骨子里的恶劣没有冒出来的话。
他弯下腰,手指随意拨弄着顾景聿额前的头发。“顾景聿你再不醒来,我可真的走了。”
但他对着一个昏睡的人,使威胁这一招,好像没什么用。
林辞撇了撇嘴,站了起来。
“如果你醒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既然威胁不行,那就诱骗。
但顾景聿也丝毫没有反应。
林辞磨了磨牙,忽然回过身,用力在顾景聿下巴上咬了一口。
林辞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竟然幼稚地说:“你不是想当家狗吗?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哦,你要是不跟着我回去,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完他泄气的很,今天暂时不想管顾景聿了。
他转身要离开,忽然手指被轻轻勾了一下。
很轻,但林辞心口却猛地跳了跳。
他回过头来,定定地看向顾景聿。顾景聿依旧闭着眼,但他垂在床边的手指,却艰难地往上够了够。
“别——走——”
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声音,又碎又轻,林辞却听见了。
林辞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低着头笑了出来。
他重新坐了下来,低声在顾景聿耳边说:“听到要当我的狗这么高兴?顾景聿你贱不贱啊?”
他是笑着说的,眉眼上的笑意像是融融春日下的春水。
顾景聿慢慢睁开了眼,声音干涩:“高——兴,你别走……”
“你是故意的?故意等我说完这一句话,你才醒的?”
顾景聿摇了摇头,他刚醒来,全身无力,说完那句话后就没力气了。
林辞将医生叫了过来,医生检查完说:“刚醒来先休息好,再时不要动脑。”
顾景聿半垂着眼,每次等他快阖上的时候,又强行睁开,看向林辞。
林辞说:“我不走,你睡吧。”
可顾景聿却还是不敢睡,他一直记得林辞的那句威胁的话,他怕林辞真的不见他了。
林辞啧了一声,坐了下来,伸手拉住他的手。“我说了我不离开,你赶紧睡一觉,等醒来我有事跟你说。”
“什,什么事?”
林辞的声音微微发冷:“我说了等你醒来再说。”
顾景聿不敢多问了,他太困了,只能保留着一点意识紧紧抓着林辞的手。
意识沉沉要越陷越深的时候,他拼命挣扎着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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