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过分美丽 白月光他过分美丽 第102章
作者:向阳而生
“走了,发什么呆?”林辞回头看他。
顾景聿沉默地跟了上去,即使林辞没让他离开。但他是个隐藏的疯子,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
没有人能接受一个疯子的。
而林辞还没原谅他,加上他是个疯子的事实,林辞又会怎么看他。
一路上顾景聿都在想这些,他越是不敢多想,想的越是多,连林辞要带他去哪里他都没注意。
等到了目的地,顾景聿才发现,这里是林辞在巴黎的别墅。
林辞开门进去了,敞开的门可以看到林辞的身影。像是一个引诱他的梦,这个梦的背后却是残忍的分别。
顾景聿紧了紧手心,抬步跨了进去。
他换过鞋,站在了沙发一边,沉默地看着林辞。
林辞从冰箱里拿一灌可乐,昂头喝完后注意到顾景聿的视线。
“你刚出院,不能喝冰可乐。”林辞说。
“嗯。”顾景聿点头。
他脑中混乱的很,怕林辞会嫌弃他将他赶出去,根本没注意林辞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你要是渴了,喝一点温水。”
顾景聿接了过来,声音干涩地说:“谢谢……”
“待会阿姨会来做饭,你今晚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望城。”
顾景聿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果然林辞还是要赶他走。
“好。”顾景聿点头,煎熬的一刀落下,他反而心里平静了下来。
相比三年前,最起码他知道林辞还好好活着。
只要他好好活着,即使隔着天涯不见他,这种痛苦他是可以忍受的。
顾景聿往前一步说:“晚上我来做饭吧,我都可以做。”
他想抓住最后一点时间为林辞做点什么,但林辞拒绝了。
“我还没有心狠到要一个病人进厨房。”
顾景聿心中的失落和难过不断翻涌着,一时之间他掩藏都掩藏不住了。
林辞皱起了眉:“顾景聿你在想什么?”
顾景聿抿着唇,没说话。
“现在我说的话也不管用了?”林辞走到他面前,睨着他,“才进门多长时间,胆子就大了?”
顾景聿自暴自弃地说:“我只是想给你做最后一顿饭。”
林辞的声音有些怪异:“什么叫最后一顿?”
“明早我就走了,我以后没办法做给你吃了。”
林辞挑起眉:“你的意思是,以后我都使唤不动你了?野狗变成了家狗,怎么,就可以不听主人的话了?”
顾景聿愣住了,随后眼中迸发出极亮的神采。
他几乎是颤着声问:“你,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还可以见你吗?”
林辞抱着手臂,这会儿琢磨出顾景聿原来的意思了。
他慵懒地靠在墙上,绚丽的眼尾流泻出恶劣的笑意。“怕我以后不见你?那之前胆子怎么这么大,敢亲我?”
“我以为是最后一次了。”顾景聿心口砰砰直跳,他往前走一步,林辞就踹他一脚,他只能往后退了退。
“小辞,我有疯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我以前以为我没有的,但医生的诊断告诉我是的。我之前不是想瞒你,我只是不敢跟你说,所有人都会害怕一个疯子。”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妈她就是疯了,才将我爸砍死了。”
“但是我爸他出轨在先,还将女人带进家里乱搞,我看到妈受了刺激,才拿刀砍了我爸。”
顾景聿越说越急,急切地想将一切都吐露出来。二转团破产
林辞却似笑非笑地问:“哦?如果我找了别人,你也会拿刀砍我?”
顾景聿重重一抿唇:“不会。”
不信。
林辞嗤笑了一声,又踢了他一脚。
踢的不疼,但就是故意捉弄他。
顾景聿的心被这一脚接一脚踢的,七上八下,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上爬。
他心焦如焚,却不敢冒进一分。
“至于你说的疯病,野狗变成了疯狗,你以为我就管不了你了?”林辞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顾景聿是疯子,而他也是个自私的恶鬼。恶鬼怎么会嫌弃疯子,恶鬼只会将疯子拽到跟前,戏谑地看着他发疯而已。
林辞继续道:“你要是疯了,我就拿铁链捆住你,或许还会打个金笼子,关着我慢慢欣赏。”
真实的林辞对他永远是这样,但这些够了,足够了。
他不在乎林辞留他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捉弄他、戏弄他或者报复他,都可以。
重要的是林辞没有赶他走。
对于他的病,林辞也没有表现出厌弃。
本来对顾景聿来说是件很大的事情,但被林辞轻飘飘两句话揭了过去。
晚上阿姨来做了饭,他们吃完饭又洗漱完,顾景聿自觉地打地铺。
林辞走到床边坐下来说:“上来睡。”
顾景聿震惊看着他,林辞戏谑地道:“更愿意睡地下?那你睡……”
“我愿意!”顾景聿极快地爬上床,规矩地躺了下来。
林辞又嗤笑了一声,才上了床。
顾景聿心如擂鼓,许多想法在他脑中转着。
林辞的态度就像是牵着他心脏的那根绳,轻易让他痛不欲生,又让他欣喜若狂。
顾景聿转过身看向旁边的林辞,他盯着他的脸,眸光如水,含着复杂的深情。
他睁着眼看了很久很久,夜色全深了,他才敢轻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嗯。”
一声极轻的回答,在月光下应了他。
顾景聿睁大了眼,随后蓦地从眼角流下了一行泪。
他愿意一辈子戴上项圈,趴在林辞脚下,偶尔被他踢上一脚。
他不祈求神明的爱,他只祈求神明的垂怜。
番外一:出来接我(顾x林)
第二日顾景聿回到望城了,陶浑看到他非常惊喜。
“你这么快就出院了?身体有没有好点,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啊。”
“暂时好了,用药控制着暂时没问题。”顾景聿说着坐到办公桌后,开始开电脑办公。
陶浑更加惊讶,以前顾景聿从不说他的身体问题,如今竟坦然说起他在吃药的事了。
陶浑见顾景聿忙起来,脚下踌躇半天都没离开他的办公室。
“怎么,你还有事?”顾景聿掀起眼皮看他。
陶浑想了想,拐弯抹角地问:“那个林总……你回来林总没什么指示吗?”
顾景聿说:“他让我们好好工作,给他赚钱。”
陶浑急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们现在……林总有什么想法吗?”
顾景聿愣了愣,想起他从巴黎离开时,林辞笑着让他好好工作的事。
他心中酝酿着微妙的情绪,唇角不自主地开始上扬。
“景聿,你和林总……”陶浑睁大了眼。
“没什么。”顾景聿立马收敛了表情,正经地说,“过两天他要是来巡查,见到你工作时间不工作,反而好奇八卦……”
“不是吧,景聿你这就过河拆桥了。”陶浑说完自己笑了。
看顾景聿的表情,应该和林辞没闹掰。
如果闹掰了,顾景聿应该会像三年前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景聿专心工作了一天,他住院的这段时间积累了太多的工作,即使加班处理,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
到了晚上他摸出手机,犹豫着给林辞打电话。
“喂?”
听到林辞的声音,顾景聿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
“小辞。”顾景聿按耐着急促的快要蹦出心口的心跳,只是听到林辞的声音,他的心就像是泡在一罐酸酸甜甜的汽水中。“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巴黎看你?”
电话那头林辞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刚走?”
顾景聿低声说:“想见你。”
非常想见,哪怕只是刚分开一天,思念也折磨得他心口焦灼。
可没有林辞的准许,他不敢飞过去。
“想也得忍着。”林辞笑着说,“安洲若是有亏损,我会找你这个执行总裁的麻烦。”
“那你什么时候来公司视察?”顾景聿换了一个问法。
林辞看向窗外,道:“等下雪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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