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三万年 地球三万年 第7章
作者:肥皂有点滑
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真真假假,比潘家园的古玩市场规模还要大还要热闹的圣器市场。
它们就随意的夹杂在这些摊位中间,无处不在,是这座城市这个世界形成的独有的买卖市场。
当然,卖的绝大部分都是假货吧。
沈宴都感叹了一声:“造假行业鼎盛啊。”
这似乎也成了一种默认的规则。
和古玩市场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也遵循着买定离手,真假自负的规则,考的是经验和眼力。
若是能从中买到一件真圣器,自然是发财了,若是打眼了,也得自认倒霉。
当然,鱼目混珠,大海捞针,也真有人从中买到了真品,沈宴逛的时候就听到了好多个一夜暴富的传奇版本。
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个市场让人着迷。
沈宴牵着娃,逛得目不暇接,这时一颗小石子砸在他脑门上。
抬头,就看到一辆卡车,卡车顶上,赵阔大刀阔斧地坐在上面,跟个兵痞一样抛着手上的石子,一虎一豹也匍匐在车顶,俯视而下,凶猛欲扑,看着特别吓人,守卫着卡车旁卖布的摊位。
赵阔开口:“怎么跑这来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对沈宴招了招手:“上车。”
现在天气炎热得厉害,沈宴逛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是一头的汗。
正好上车休息。
倒是几个娃,嗷嗷叫地去帮着卖布,吆喝的声音传得老远。
沈宴上了车,车上有个天窗,赵阔正从天窗下来。
那野兽一般精壮的身躯,强壮得让人面红耳赤。
赵阔也多看了一眼沈宴,沈宴昨晚上洗了澡,将身上的灰尘擦得一干二净,昨晚的煤油灯多少有些昏暗,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现在,充满了单薄,破碎的年轻感。
赵阔嘀咕了一句,亏了,多好的小男仆。
然后神神秘秘了起来,四处瞟了瞟,还将车窗都关了起来。
沈宴:“……”
赵阔压低了声音:“给你看我的宝贝。”
从车上拿出那几个寸步不离,每晚摩擦,装着工艺品的大大小小的盒子。
“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故事。”
沈宴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不就是看几个艺术品,关什么窗,还搞得这么神秘。
沈宴直接道:“都是机器按照一个模子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故事。”
工艺品做得再精细,却是没有灵魂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有匠师们夜以继日的心血的痕迹。
赵阔一本正经地看着沈宴,似乎在分辨真假:“当真?”
不可能啊,昨晚上,连蝗崽随便挂在身上不起眼的破葫芦,沈宴都能头头是道地讲个漂亮的故事出来。
听了那故事,蝗崽当晚就进行了“临渊仪式”,将声音传入了梦渊。
而他这几件圣器花了他不少精力和金钱才得到,都是他的宝贝,平时他稀罕到不行。
赵阔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因为沈宴讲故事的原因提前触发了“临渊仪式”,所以他让沈宴帮着看他的这些宝贝,也有尝试的意味。
结果,直接被沈宴否决了。
沈宴被赵阔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指着几个盒子道:“你知道历史上的九大镇国神器吗?”
赵阔一愣,什么?
沈宴直接伸手,打开面前的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第一件,渎山大玉海。”
又打开第二个盒子:“定窑孩儿枕。”
打开第三个盒子,指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北宋真珠舍利宝幢。”
九大镇国神器,赵阔居然收集到了其中三件的工艺品,也不知道说赵阔的眼光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沈宴一锤定音:“都是假的。”
若一个人同时收集到了这样的三件真品,沈宴都能给对方跪下。
大不易,也完全没这个可能。
赵阔:“?”
九大镇国神器?光是这名字,听着都有点莫名的激动。
目光透亮地盯着翻出来的三件物件:“万一是真的?”
沈宴心道,还真敢想,这就是在质疑他的专业能力了,关键是这三件工艺品太工艺了,尺寸也不对,是缩小版的模型,都不用细心去鉴定,他都能轻易分辨出来。
沈宴摆了摆手:“不可能。”
赵阔的心里跟凉风吹过一样,要是沈宴说的是真的,他立马要从收藏颇丰的暴发户变成穷光蛋了。
都是他爱不释手的宝贝疙瘩啊。
嘀咕了一句:“该不会都是伪圣器吧?”
不然他收藏的这些宝贝也有好些年了,怎么一件也没有触发“临渊仪式”。
沈宴也得到了一个新名词,伪圣器?
沈宴心道,没有历史沉淀,没有匠师的心血,没有血泪灵魂注入的工艺品,假货,伪造货,就是伪圣器么?
赵阔沉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九大镇国神器剩下的几件是什么?”
无论真假,权当听故事了。
不得不说,沈宴讲故事是有点妖孽,动人心弦。
沈宴嘴角上挑,果然无论大人和小孩都是喜欢听故事的。
第7章 卖面条
沈宴道:“剩下的九大镇国神器嘛。”
“太阳神鸟金饰,西周利簋,五牛图,平复帖,秦石鼓文。”
“以及,青铜大立人。”
哪怕是名字,都是历史凝聚的宝藏,听着它们,就像能感觉到历史的厚重一般。
作为一个考古学者,知它们,懂它们,这是发自内心的骄傲。
当然,沈宴也仅仅是提及它们,要是细讲,每一件都能讲个三天三夜。
车内安静了下来。
天气是真热,沈宴心平气和地休息。
赵阔摸着他的那些宝贝疙瘩,怎么感觉都有些不是滋味了,关键是沈宴讲的故事太好听,他有些动摇了。
一堆的伪圣器啊,他还当成宝。
时不时看沈宴一眼,也不知道是期望沈宴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宴其实也有一件事想跟赵阔说。
拿出早上分到的那块干瘪瘪的麦饼,沈宴:“要不我们将一天的伙食中的一顿改成面条?”
“麦饼也挺费料的,同等的麦饼差不多也能做一碗面条。”沈宴解释道,他也知道佣兵团的情况,不可能提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奢侈想法。
赵阔回过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头顶天窗外的天空:“今年特别炎热,城外的耕地的收成会受到很大影响。”
“也就是说,粮食的价格很快就会上涨。”
“我们运回来的布匹即便快速卖掉,也只能换到勉强生存的粮食,这还是粮食价格不变的情况。”
而两卡车布匹一时半会不可能全卖掉,等卖完的时候,粮食的价格都不知道涨多少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们换不到预计的粮食数量。
面条的味道的确不错,但正因为容易下咽,不自觉地就会吃得更多。
现在的情况,第一,得趁粮食价格还算稳定的时候,尽量多买一些储存起来,不要拖到价格上涨的时候再买。
第二,尽可能开源节流,抵消粮食价格上涨带来的影响。
沈宴有些懵,所以他连吃个面条都成奢望了?
这可不行。
沈宴:“其实,我们可以钱生钱,粮食生粮食,将粮食储备起来未必就是唯一的出路。”
道理是一样的,就比如有些人将钱放银行,有些人将钱利用起来,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利弊都有,放银行稳妥,但收益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将钱利用起来,就拥有无限可能了,缺点也一样明显,风险增加,盈负自认。
沈宴这么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我看大街上也有不少卖麦饼的,既然有这门生意,说明多少也能赚一点。”
“而我们的面条味道比麦饼好,用料却差不多,相信能比麦饼有更好的市场。”
“我们可以卖面条。”
“这么大的佣兵之城,如果只有我们一家卖面条,生意应该不错。”
生意,自然是独家的最赚钱。
赵阔都愣了一下。
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上面条的味道,就他而言,同样是一顿的饭钱,他自然愿意将钱花在味道更好的面条上。
眼睛不由得一亮,他们运回来的两车布匹,本就不能换到足够的粮食了,还得想办法补足这个缺口,而卖面条不失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