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三万年 地球三万年 第72章

作者:肥皂有点滑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基建 穿越重生

  凶手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到了小巷子外面的人群,只要冲进人群,化作人群中的一员,他就有可能逃走。

  但突然,身体一震,整个人就那么扭曲地,痛苦地跌倒在了地上。

  身体扭曲得就如同丧尸,挣扎着,四肢传来折断的声音,但还在痛苦的扭曲。

  沈宴惊恐地扔掉了手上的猩红亵渎之剑。

  这剑……这剑上的图案,怪物的触须,活了,就那么连接着对方肩膀上的带血的伤口。

  贪婪的撕扯着,吸食着。

  最后,只在地面留下一具,无数面孔带有痛苦恐惧的干尸。

  沈宴张了张嘴,看着地上恢复正常的剑。

  赵阔,乌瑟尔:“邪器。”

  污染物有两种,一种是旧日文献,一种是第二纪人类企图仿造能召唤英灵的圣器,结果圣器没造出来,弄出来一种污染力极强,孕育邪恶的器具。

  这些充满欲望和贪婪,具有超强污染力的邪恶器具,还有一个名称,邪器。

第43章 达蒙之门

  地上,被吸得干瘪的尸体,凹下去的眼珠光芒彻底消散。

  他名阿斯卫,是人类女人和毒蛇的后代,他从一生下来,就得到了神的赐福,被喻为邪恶中的光明。

  他不知道母亲是谁,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别是什么,因为他注定到了某个时候,会以无数的面孔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从小他就不能有性别意识。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了他出生的意义,营救被教廷关押的暗月大主教杰拉斯,因为只有拥有第一任教皇血脉的杰拉斯大主教知道,如何迎接神的降临,来净化这满是污浊的世界。

  可惜,这伟大的使命就要成功了,但他却看不到。

  此时,赵阔正看着干尸:“极强的污染力破坏了他的身体,让他的精神陷入癫狂,身体崩溃而死。”

  崩溃得十分彻底,没有任何生人的活力。

  然后又捡起地上那柄剑,研究了起来:“污染力十分稳定,隐藏得几乎看不出来,触发的条件是割裂?带血的伤口?”

  老巫师乌瑟尔也嘀咕了一句:“居然看走眼了。”

  沈宴喉咙咕噜了一下,这么危险的东西,他居然时刻带在身上,不由得问道:“现在怎么处理它?”

  他觉得用着特别顺手来着,犹如臂使。

  结果,赵阔直接将剑抛给了沈宴:“继续用,平时注意别被它割伤,它的污染力不符合外在条件时并不会触发,这样的邪器虽然奇怪,但其实也有类似记录。”

  乌瑟尔也道:“危险而邪恶的东西,也未必就不是好东西。”

  “巫师之城肯亚的前身是鲜血王朝,鲜血王朝的最后一任鲜血暴君就有一柄十分出名的邪器,形状不定,宛如流动的金属液体,能组成任何形状的武器,十分的神奇,可惜随着鲜血王朝的覆灭,这件邪器也消失了。”

  沈宴心道,好像说得也对,都是用来杀人的武器,管它是邪恶还是神圣,不过得早点用剑鞘将它装起来,非必要还是不要往人身上招呼。

  沈宴对乌瑟尔问道:“那个鲜血暴君最后怎么样了?”

  乌瑟尔:“自然是被他那件邪器吞噬了精神和身体,还能有什么结果?”

  正在将猩红亵渎之剑撇在腰间的沈宴,突然感觉就不那么好了。

  这玩意也太危险了。

  半响,沈宴说道:“邪器,就算最后可能反噬,但看上去是极其厉害的武器,为何很少有人用?”

  回答的是赵阔:“并非所有的邪器,其中的污染力都这么隐藏和稳定,大部分时刻都在感染任何触碰它们的人,所以邪器一经发现,都会被彻底封印起来,像这种需要特定条件才能触发污染力的邪器,数量十分稀少。”

  赵阔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的那张旧日文献。

  又一张,看来真的有人故意在用旧日文献感染人,目的是什么?

  沈宴看着新的旧日文献,也是心情波动,又一篇日记,因为和他以前接触过的两篇材质和外观都一样。

  看来他马上又要读到新的日记内容,想到这里,沈宴又一阵无力感,这也意味着他又得面对新的后遗症?

  旧日文献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够研究的,研究到最后侥幸不死,也得一身稀奇古怪的毛病,说不定比怪物还怪物。

  赵阔再次看向地上的枯尸:“不能交给季卓换功劳了。”

  就这么一个干尸,拿去说是最近城里离奇血案的凶手,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说不定还要被诬蔑成冒领功劳。

  治安亭的组成十分复杂,里面的成员都是各佣兵团送去的,私底下的争斗也不小。

  沈宴看了一眼:“虽然只剩下一具尸体,但尸体说不定正好保留着什么秘密,我带回去审讯审讯它。”

  说完,沈宴自己都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稀奇古怪的尸体了?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哎,无论如何,至少一个可能对他下手的变态被干掉了,也算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沈宴弯下腰去搬尸体,搬回去就放绿祖母旁边,就算是他的珍藏品之一了吧。

  扛起尸体,正好面对赵阔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沈宴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赵阔:“刚才是就差扑这人身上去了?”

  沈宴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了,色字头上一把刀:“那种情况下,我只是被对方奇怪的灵魂力量影响,对,就跟精神被污染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赵阔“嗯”了一声:“他是女性面孔的时候你好像也没那么积极……”

  不等赵阔说完,沈宴抗着尸体就往外面走,哪壶不开提哪壶,都说了是被精神影响了,对方是男是女……不是重点。

  顺道还去大胡子的火炉那取剑鞘,这把剑对教廷来说有不同的意义,他还是尽量用剑鞘隐藏起来,避免事端。

  装上剑鞘,撇在腰间,颇有一番到处冒险,热血佣兵的样子。

  回去之后,沈宴就没有去其他地方了,刚才经历的事情,他还得消化消化,他明确地体验到了提高基础格斗能力的重要性,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救命。

  所以直接将时间安排成了学习语言文字,基础格斗训练,和尸体聊天。

  这一练直接就到了晚上,笋子和圣婴两小孩拿着他和蝗崽训练完的木剑和盾牌在哪里咿咿呀呀的比划,人都没盾牌高,你砍我一下我砍你一下,叫得唧唧的。

  这或许就是佣兵小时候的娱乐活动?

  沈宴洗漱了一番,等虎豹佣兵团的其他人回来,沈宴像每日那样将李三娘呼唤出来给大家弹奏一会儿琵琶,将孙慈老郎中呼唤出来,老郎中依旧在晒着的从野菜里面找出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中药。

  孙慈晒的中药数量不少了,沈宴都帮他收着,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那些晒干的根茎闻着有一股子熟悉的中药香,也让人充满了怀恋。

  但今晚孙慈有些不一样,看了看沈宴之后,从他那些晒好的中药中挑挑拣拣了一些出来,用一个罐子熬了起来。

  很快,中药那股子浓烈的味道,飘得到处都是,沈宴倒是挺喜欢这种味道。

  笋子歪着脑袋看了一会,甩着腿跑去拿了一双筷子回来:“沈宴,这是不是新菜品,我筷子都准备好了。”

  这小吃货,还真是什么都往吃上面想。

  沈宴也看了一会,想了想他曾经在梦境中看到的孙慈的那些经历,眼睛不由得一动,孙慈是武馆的一位老郎中,他的一生干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给习武锻炼筋骨皮的那些武生,熬制活血化瘀,锻骨练皮的汤药。

  锻炼,是肌肉的拉扯撕裂,日积月累,身体是有一些伤害的,就像运动员,到了晚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伤痛在身。

  而孙慈这样武馆中的老郎中,最擅长这种问题的身体调理,中药性温和,不像西药那么伤身,本就是持久调理身体状况的不错的方法。

  沈宴不由得嘴角一笑,有一个传统老郎中在,似乎好处比想象的还多。

  又看了看正在熬的药罐,是用做桌子凳子削下来的废弃木料做柴火,这是最传统的熬药方式。

  应该还需要熬一段时间。

  沈宴正好去洗漱。

  结果没一会儿,笋子就哭得汪汪地跑了过来,委屈得不得了:“我就……我就用筷子沾了一下,帮大家尝尝味道。”

  苦得他直接就哭了。

  沈宴心道,现在知道厉害了?调理的药虽然药性温和,但也不是小孩能随便吃的。

  “以后还敢不敢偷吃了?”

  笋子一个劲擦眼泪:“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孙慈也正好盛了一大碗褐色的汤药,递给沈宴,满脸慈祥,端碗的手有些颤巍巍的,孙慈的年龄很苍老了。

  苍老,在中医里面,可不是一个贬义词。

  沈宴接过,开始喝了起来,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但中药的味道,沈宴早已经有预期。

  笋子都看呆了,不苦了吗?

  还引来了虎豹佣兵团其他人的围观:“新的菜品?”

  不对啊,要是新的菜品,以沈宴的性格,非得做给所有人尝尝。

  姜宇嗅了嗅鼻子:“闻着好像味道不怎么样,这是什么?”

  说起这个,沈宴就来劲了,中医是多么了不起的传承啊,它也是重要历史组成的一部分,就像那些历史剧里面,处处都透露出中医的影子。

  沈宴解释道:“这是中药,作用是给锻炼之人活血化瘀,调理身体……”

  讲得头头是道。

  一群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佣兵,哪有不锻炼的,特别是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佣兵,年轻的时候不觉得,一但上了年纪,身体就总会有些或严重或明显的酸胀疼痛。

  沈宴说道:“以后你们锻炼后,若药材足够,也可以喝上一碗试试。”

  他以后有空就让孙慈熬上一罐子,不过药材的获取是个难题,在野菜中找药材,来源并不稳定。

  看来以后去翡翠大森林采野菜,割草料的时候,得将孙慈呼唤出来,翡翠大森林植被丰富,应该有不少沈宴不认识,但孙慈认识的能用到的药材。

  乌瑟尔也过来围着罐子看了几眼。

  巫师也会熬制一些魔药,但只局限于保存人的器官这一类,看得颇为有兴趣:“和佣兵职业中的魔药师有些相似。”

  没有人比佣兵更加了解英灵的神奇,很多奇奇怪怪,或许无法理解,但十分有用的能力,沈宴的这个英灵应该就是这一类。

  董大今天刚好运动量不小,将罐子里面剩下的药汤喝光。

  苦得整个脸都有点扭曲。

  不过,喝过药过后,董大在那里活动胳膊,四肢筋骨处似乎开始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传来,还挺舒服。

  一群人围着看了一会儿稀奇。

  等天色晚了,众人开始休息,为第二天蓄力。

  沈宴也拿起了老旧盒子,进入幻境。

  一进去,沈宴往大海上的小船一看,就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