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40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等人彻底睡熟了,方子晨给他盖了张小薄被,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冲到厨房,一脚踹开门。

  “俺老孙来也。”

  赵哥儿刚好洗完澡,正从桶里出来,见他闯进来,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拿过一边的衣裳遮挡。

  就着暖黄的火光,香肩半露,浸过水的肤色藕白,三两滴水从脖颈往下淌,没入那片被遮掩的未知领域里。

  景色美好诱人。

  赵哥儿见他恶狼似的,呆愣愣一样也不说话,恼羞道:“夫君,你怎么都不敲门。”

  “我搞偷袭啊!偷袭还敲什么门。”方子晨义正言辞,他走过去,抱住赵哥儿,埋在他脖颈边,嗅着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的,似青霾般的味道,嗓音低沉沙哑:“赵哥儿,我好想你啊。”

  赵哥儿脸色有些红,也有些局促不安,他咬了咬嘴唇,灶台里只余微弱的火光,昏暗未明,他一如当初,鼓着从全身各处收刮来的勇气,抱住方子晨的腰,道:“夫君,我······想要你。”

  这话仿佛一颗火星,落在了辽原上,大火来势汹涌,无法控制,又无需控制,燎原之势,烧红了半边天。

  方子晨往日锐利的目光稍显朦胧,眼神灼热、深情,看起来消瘦的,显得不怎么雄壮的人,体力却非常骇人,赵哥儿被他紧紧抱住,方子晨的唇舌霸道的侵袭着他的口腔,他把赵哥儿的双腿分开,抱了起来,赵哥儿闭着眼,羞涩的回应着,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他心跳顿时有些加速,身子颤得厉害。

  ……他在怕,在紧张,在期待,在渴望。

  方子晨整个人都稍显暴/戾,他把赵哥儿放到床上,亲昵又缱绻的亲着赵哥儿的脸颊,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时,赵哥儿神智似乎已被摄取,整个人仿佛醉了般,都不太清醒,他眼睛里茵着水光,嘴巴里的津液被舔抵,舌头跟着方子晨勾缠,方子晨一手抚着他的腰身,一边深深的吸吮着他的唇舌。

  到底不是第一次,方子晨熟悉他的所有,他们是夫夫,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赵哥儿身子颤栗着,舌头都有些发麻,浑身都软了下来,平坦白净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抖,等方子晨的唇舌撤离他的口腔,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一般,眼尾泛着抹红。

  喘息急促渐大······

  “赵哥儿······”方子晨语气低沉,完全不似往日里的吊儿郎当,这样的反差让赵哥儿有片刻的错愣,可来不及多想,方子晨又亲了下来······

  唇舌交缠,呼吸交错。

  赵哥儿脸上似染了一层桃红色,胸膛起伏不定。

  他颤微微的伸出手去揽方子晨的脖子,他想抱着方子晨,想靠近他,想贴着他,可方子晨却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微变。

  “怎······怎么了?”

  不可自控的,方子晨想起了那个梦,梦里,赵哥儿便是这般,揽着那人的脖子······

  他不想去翻赵哥儿的过往,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管当时赵哥儿是自愿还是被迫,如今一切已然过去,人该往前看,他没有必要揪着不放,赵哥儿不提,想来是难以启齿并不美好,他曾控制不住的掀过他一次旧疤,结果让它鲜血淋漓,自己也并不好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了。

  而且,只是一个梦而已。

  “没什么。”方子晨说。

  赵哥儿撑起身,亲了他一下,道:“那我们······继续?”

  方子晨朝他脸啃下去:“那肯定的啊!革命尚未成功,哪里能半途而废。”

  ······

  黎艺盛送别方子晨后,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医馆里忙,他该是早早回去,可想起谢肖宇还在医馆里,这会回去,指不定要碰上······

  临近傍晚,他悠悠回到医馆,刚进后院,黎二婶的声音就传来了。

  “宇哥儿,真是对不住,今儿婶子失态了。”

  “没事。”

  黎艺盛脚步顿住。

  谢肖宇竟是还没走。

  他转了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时刻盯着院门的谢肖宇抓了个正着。

  “盛哥。”谢肖宇跑了过去,满脸的惊喜抑制不住:“盛哥,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吃过晚饭了吗?”

  他靠得太近,语气又熟稔,两人间只有两步距离,黎艺盛往后退了一步:“去送我兄弟。”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表现的也很明显,谢肖宇仿佛没看到:“哦,这样啊!那你等会还忙吗?如果不······”

  黎艺盛打断他的话:“忙。”

  一腔邀请,到了喉咙,被生生噎住,提起的勇气也消散干净。

  谢肖宇顿时不说话了,他抿紧着嘴,愣怔又不知所措的站着。

  黎二婶走过来,拧着眉头斥道:“小盛,你这什么态度啊?宇哥儿以后是要成我们黎家人的,你对他得尊重,说是去送兄弟,才认识几天啊就称兄道弟了,人不三不四的,什么身份你打听清楚了?”

  谢肖宇骤然抬头,下意识朝黎艺盛看去,他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触及黎艺盛无所谓又冷漠的眼神时,他又垂下头去。

  “什么叫不三不四?”黎艺盛眼底一片血红:“你说话给我放客气点。”

  黎艺兴从考场里被抬出来,小兵说他晕倒是因卷子没写完,加上紧张所致。

  黎二婶听了不信,让小厮将黎艺兴扶回家,又喊了大夫,大夫把了脉说没事,只是因为情绪过度激动,大起大落之下,承受不住昏厥了而已。

  跟小兵说的不谋而合。

  黎二婶辗转反侧一宿没睡着。

  此次前来,她已同闺中密友打了包票,说她儿子此次定是能中。

  她这么说也不是毫无理由满目吹嘘。

  黎艺兴寒窗苦读十余载,基础扎实稳固,教导的夫子让他沉淀,等了这么多了才下场,便是冲着三连第一去的。

  县试时,黎艺兴不负众望,真如夫子所言,考了第一。

  如此,黎二婶才敢如此“口出狂言”。

  可今早等黎艺兴醒来,亲口跟她说,此次俯试注定无望后,黎二婶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哭哭啼啼了大半天,这会正好不容易停下来,见了黎艺盛,听他提起方子晨,才恍然想起,昨儿那人,从贡院里出来,全头全尾的,脸上一派胜券在握。

  方子晨有多意得志满,黎二婶就有多妒忌。

  她儿子那么优秀,考前一夜都在勤勤恳恳,半分不敢松懈,就这样了,还被从贡院里被抬出来,那小子只知玩乐,凭什么全须全尾的出来?

  “说他两句还不得了?”黎二婶怒道:“而且,我是你长辈,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她一次一次触犯黎艺盛的底线,说出的话带刺又扎人,似乎亲人之间就是这般。

  他们相互了解,比其他人都要熟悉,因此,也最了解往哪儿戳最致命。

  谢肖宇在他没有一丝防备的时候悄然出现,他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

  他躲了两年,可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在感情中最折磨人的,是那本不该有的期待。午夜梦回之际,他常在无边的黑夜里妄想,只要黎艺兴和谢肖宇没有成婚,那他就还有机会,他应该回去,回去把谢肖宇抢回来。

  可他又怕真心得不到回报,黎艺兴喜欢谢肖宇,他还可以抢,但······谢肖宇是自愿的,他喜欢黎艺兴,他还能怎么办?

  黑夜过去,黎明来临,他随着日升恍然清醒。

  十几的感情仿佛已经根深蒂固埋植在骨血中,没有人能在感情中如鱼得水,因为载着感情,用了真心,因此稍不注意都能被伤得体无完肤,黎二婶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谢肖宇和黎艺兴的关系,这跟拿刀捅他没有任何区别。

  “到底是木讷又不会说话,没半点教养,怪不得二十一二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讨不着。”黎二婶嫌弃的说:“你娘给你相了多少姑娘,你自己数数,那么多,没一个看得上你,谁的问题?就你这样的,还妄想同我家艺兴抢人,真是白日做梦。”

  黎艺盛眸子一缩,愣怔住。

  这话什么意思?她是不是知道了?他下意识去看谢肖宇,谢肖宇蹙着眉头:“婶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快给盛哥道歉。”

  “宇哥儿,你······”

  这话平常说说,黎艺盛只当左耳进右耳出,尚且能忍,可这会当着谢肖宇的面,那点隐秘的见不得光的心思被这般不留情面的戳破,黎艺盛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脸面被丢弃在地上任意践踏般,他目眦欲裂,浑身发抖,用手指着黎二婶,再也控制不住,声色俱厉地吼:“滚,从我家里滚出去,滚······”

第133章

  人情绪上头的那一刻,不管往日多儒雅温文,都会像个疯子。

  黎艺盛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头涨欲裂,全身的血液好像往头顶倒涌,让他无法镇静。

  黎二婶似乎还在说话,可他一句都听不清了。

  桌上的茶水点心被他横手扫到地上,茶杯碎了一地,浅褐色的茶水溅到黎二婶的裙摆上,她惊声尖叫,黎艺盛回过神,看着满地狼藉,也怔忡了。

  他从未这般失态,对上谢肖宇有些错愕和难以置信的神情时,黎艺盛缓缓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茶水滚烫,上头红了一片,是方才不小心被溅到的,可这一刻,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谢肖宇慌忙走过去:“盛哥,你的手······”黎艺盛不待他说完,狼狈的转身跑了。

  谢肖宇抬了脚要追过去,却被黎二婶一把拉住:“宇哥儿,他就是个疯子,你别去。”她一脸惶惶,似乎也被黎艺盛方才的举动所吓到了,这会还心有余悸。

  黎艺盛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他从小就不太亲近黎二婶,往常黎二婶念叨他,说话也难听,可黎艺盛都忍着,从未较过劲,今儿是头一遭。

  谢肖宇抽回手,眉头紧拧,他往门口看了一眼,黎艺盛已不见踪影,这会天色已晚,他这么跑出去,到底是不安全,他心里着急,对黎二婶也有埋怨:“婶子,你不该那么说盛哥,你太过分了。”

  “我······”黎二婶呐呐道:“我,我就是说说,玩笑而已。”

  “那他笑了吗?”谢肖宇道:“他笑了,那才算是玩笑话,你说他没有教养,这话在我看来,很是失礼,即使你是他二婶,你也不该这么说,也没有谁会这么开玩笑。”

  被个晚辈这般指责,黎二婶脸有点挂不住:“宇哥儿,你别忘了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跟我才是一家人,别老胳膊肘往外拐,诚如你所说的,我就算真的说的过分了,那我也是他二婶,他这么做就是不对。”

  谢肖宇沉了脸色:“我跟你不是一家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你什么意思?”黎二婶厉声问。她原就不怎么瞧得上哥儿,当初要不是黎二叔劝,她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谢父在衙门里当主簿,在知府大人面前混得上个脸,但主簿真算起来,并不在朝廷官制里。可在衙门里做事,吃国家粮,拿官府发放的银两,就比寻常百姓高出一筹。

  黎二婶原想等黎艺兴中了秀才,门槛提上来了,再寻媳妇儿,可黎二叔没本事,赚不了什么银子,教导黎艺兴的夫子是他高价从外地聘来了,一月就要上百两银子。

  黎家算不得大富人家,黎艺盛无法科考后,黎老太爷便把希望放在黎艺兴身上,资源一股脑的往他身上倾,就盼着他高中,好光宗耀祖,他偏心偏的没边,医馆赚的银子,多数用在了黎二叔一家身上。

  黎父倒也未曾多计较,直到几年前,无意中看到黎二婶在跟人聊天,拿他儿子来说笑,言语间,尽是轻蔑不屑。

  “我大哥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这么个儿子,那长相,就是来搞笑的,实在是逗人,你们见过黄豆大的眼吗?每次见到他,我都忍不住想笑,实在是磕碜,这读书人啊,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脸面,那些歪瓜裂枣就只配做梦,他以后啊还是得靠我家艺兴。”

  黎父气得不行。

  他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虽想让儿子子承父业,可黎艺盛不得科考,还是因为这种原因,看着黎艺盛失落,关在房里几天不出声,他心疼可又无奈。

  事实上,黎艺盛并非黎二婶说的那般不堪,他其实也算得上清秀,中等之姿。

  黎老太爷死了后,黎父就同黎二叔分了

  医馆他没要,自己带着妻子和黎艺盛重开了一

  前几年,医馆生意好,他才又在源州开了

  黎二叔医术不精,黎家之前就全靠黎父撑着,这会他走了,医馆一日萧条过一日,渐渐的开始入不敷出。

  黎二叔想了想,便想给黎艺兴找门亲,帮着供。

  谢家,是他经过重重筛选,目前所能接触到的,地位,财富最为理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