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60章
作者:白云上
“嗯嗯嗯,方叔叔最厉害,也最帅了!”
“方叔叔是最好滴!我最爱方叔叔了。”
小家伙们围着方子晨一顿吹,方子晨还是挺受用的。
他掐着要,抬起手,指点江山般:“排队排队,从高到矮,排好了,一个个来,我扶着你们溜几圈。”
小家伙们蹦跳起来,高声欢呼:“好耶~”
乖仔也跟着去排。
他个子最矮,排到了最后。
刘大力是第一个,方子晨教他怎么做怎么踩,然后开始扶着他。
脚踏板刚一踩下去,单车就动了起来,有方子晨扶着,单车稳稳当当的往前开。
单车坐着舒服,也新奇,刘大力喜欢得不得了,开了几圈,还没过瘾,就轮到了下一个,虽是意犹未尽,还想坐,可他也没耍赖,站到一边后,看向乖仔的眼神,里头满满的羡慕。
轮到两个小哥儿时,方子晨总是耐心些,也让他们多开了几圈。
在他眼里,哥儿会生崽,那就跟小姑娘差不离了。
娇娇柔柔的,得多照顾些。
这时代对女子哥儿多是不公,十五六岁便要谈婚论嫁了,嫁了人,以后多是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劳苦劳累没点自由,嫁对了人,那后半生还能有个依靠,要是所嫁非人,那日子就只能是熬了。
这两小哥儿,以后也不知会是何种命运,他只能在他们幼时,让他们多留点回忆。
而且两小哥儿,也长的清秀,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的猪。
不过······他看向乖仔,乖仔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大眼睛黑溜溜,见他看过去,还朝他笑了一下,露着一口米粒似的小白牙,眉眼弯弯的。
都说自个的孩子,那是最好的,拉个屎都觉得它香。
但平心而论,方子晨觉得乖仔长得实在可爱,小模样也俊,未长开便是这般,长大后怕得有他几分风采了。
小哥儿总比男娃子惹人怜。
他儿砸软乎乎的,贤惠又贴心,像个小哥儿一样。
他儿子要是个小哥儿······
算了吧!
方子晨都不敢细想,有天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嫁出去了,不能天天见着,那该怎么办?嫁的远,他儿砸软糯糯的,被欺负了,他都不能及时杀过去,要命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相较于自家的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他更愿意自己家的猪去拱别人家的白菜。
七八个小家伙,扶着他们溜几圈,方子晨也是累得够呛。
乖仔拉他衣服:“父亲坐下来。”
方子晨在他跟前蹲下,乖仔给他擦了擦汗,又亲了他一口:“父亲,乖仔亲亲你,给你能量!”
方子晨老怀安慰了:“真是我的好儿砸,要父亲扶你溜吗?”
“不用鸟,乖仔自己踩,不让父亲累累。”乖仔说。
第150章
乖仔骑着单车,其他几孩子张牙舞爪的扮怪兽,在后面追,嗷呜嗷呜一通乱叫。
轮到河小董,乖仔又跟其他小朋友扮怪兽,一刻都停不下来,实在刺激得不行,个个满头大汗。
孩子们轮流玩,先时就方子晨和乖仔,笑闹声便传了半个村子,这会儿有了几个小孩的加入,那吵闹声,当真是传遍了整个村子。
马小顺和周大左几个小孩站在远处,看着乖仔他们骑单车,实在羡慕。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玩具。
马汶没失业前,一个月几百文,这钱搁镇上不够看,但在贫瘠的村里,那是顶顶高的,加之田地又多,马家在村里,算是顶级富户。
马老二时不时的,总会带马小顺去镇上玩,即是如此,他也没见过单车这种类型的玩具。
镇上小孩子玩意儿,多是拨浪鼓,竹编的小动物,还有陀螺。
若是换做以前,他们可能就要上去抢了,但被方子晨教训过一次,怕的很,这会只能眼巴巴看着。
“他们坐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妇人。
“不知道,没见过。”
“听说是方小子从府城带回来的。”有那消息比较灵通的说。
“怪不得,我就说我怎么在镇上也没见过。看着好像挺好玩的,那几孩子笑成那样。”
“府城的东西,怕是不便宜,方小子当真是疼他那继子。”
“可不是,上次我见乖仔兜里有颗糖,应该是在精品斋里买的,那里头我进去过,东西贵得很,这么大一颗糖,”她拿手比划:“花生粒那么大,就卖六文钱。”
“六文?抢钱啊这是!”几个妇人倒抽口气,先头那人道:“那可不是,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没敢再看,急忙出来了。”
镇上一碗馄饨也就这个价。
六文钱,馄饨吃了顶饱,里头还有肉,可一颗糖,舔两下也就没有了,吃也吃不饱,大家都不会舍的花那冤枉钱。
亲生的孩子,一年到头她们都不舍得给他们买一次,一个继子,方子晨不仅买了,仿佛还怕他断粮,一买一大包,乖仔天天都能吃一颗。
“听说他还教乖仔习字了。”有人突然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河小董他娘也在:“我家小哥儿都跟乖仔认了好些字了,不到十天,就认了大概有四五十个了,还有算术。”
“啥?还教你家小董算术了?”
方子晨能在醉宵楼工作,一个月三两银子,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他会算术。
“我家大力也是。”刘大力他娘道:“这孩子以前皮的很,猴一样,总是上蹿下跳的,从不肯安安静静坐会儿,不过现在跟着乖仔学了字,倒是认真,早上起来总要温习半个时辰才肯出去玩。”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钱氏心里不是滋味。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哎呀,我也不懂,不过这小孩啊!选对了玩伴,那是受益良多,要是选不对,除了会玩泥巴会爬树的也学不到什么本事了。”有人睨了钱氏一眼,她家小子曾被周大左抢过,道:“钱大姐,也不是我要说你,你看看你家大左,他跟着马小顺,这么些年了,他除了会抢孩子们的东西,还会什么了吗?你当初要是不得罪方小子和你那小叔,你家儿子没准也能跟着乖仔一起玩呢!”
众人附和:“就是啊!”
“幸好我以前没得罪过赵哥儿,我家那小子也没欺负过乖仔,不然哪还有现在的好事儿,虽是说认得几字,也当不了大官,赚不了大银子,但起码以后出去找工,看得懂契书,能不让人诓骗了去。”
钱氏抿着嘴没有说话,但悔的是肠子都青了。
以前她让周大左跟着马小顺玩,还不是为了巴结马
可直到马家‘没落’了,她也没能巴结出半点好处来。
可同方子晨交好,那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赵哥儿同周哥儿好,她们之前就不该那般对周哥儿。
现在村里人都在背后嚼他们周家的舌根,说嫁出去的哥儿穷的时候他们周家不闻不问,可等人赚了几个钱,他们周家就开始不做人了。
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做事的,忒不要脸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钱氏回娘家时,被她爹娘狠狠的骂了一顿,说跟着她丢人了,也骂她傻。
晚上她娘同她聊了半宿,从娘家回来后,她更后悔了。
好端端的,去抢小叔子的门路干什么?她要是同周哥儿关系好了,周哥儿发达了,还能不念着她吗?
方子晨把杜小度家的吴哥儿给介绍到醉宵楼里工作,两家人非亲非故的,他看人可怜,就帮了,可见是个心善的。
要是她同周哥儿关系好,周哥儿帮她提一嘴,方子晨还能不帮他们?
送菜路子虽好,可也不只有这一条。
她当家的手脚麻利,端菜扫桌什么的都能做,她也能在后厨帮忙洗洗菜洗洗碗什么的,活儿体面,这不比送菜好?
醉宵楼常有剩菜,客人吃的多的,方子晨一般都不要,那些没怎么动的,他偶尔会打包回来。
可吴哥儿和其他伙计不怎么介意,菜虽是被动过,可都是干净的,这没什么,农家人经常是这样,有时客人来了,煮饭招待,吃剩了,也不会倒,晚上热热就能吃。
吴哥儿经常打包带回来,家里晚饭时,常是四处飘香,大家伙老羡慕了。
她要是也能去,还轮到吴哥儿什么事。
就算方子晨不给他们介绍工作,她们没和周哥儿闹起来,那往后过年过节的,周哥儿回来,还能带点肉带点酒。
祤…
无论怎样,都是比现在要好的多。
得罪了方子晨,还丢了大脸,当真是半点好没捞着。
钱氏后悔不已。
后来她也曾想着找周哥儿再说说情,道个歉,可周哥儿每次见了她,皆是避之不及,她也就没能寻着机会。
……
源州。
今儿是府试放榜的日子。
府试虽是在源州举行,但出结果的当天,衙里的礼部会用红纸进行多份撰写。
一份留着自用,另外的则让官吏快马加鞭送往底下各个县镇,交由当地知县。
一大早黎艺盛就起来了。
出到门口,正好看到黎二婶和黎艺兴。
这两人应该也是要去看榜的。
黎二婶见了他脸色不怎么自然。那天闹的激烈,黎艺盛气头上,也顾不上其它,直接喊她滚,黎二婶受不了这个气,回了房就想收拾行李出去住客栈。
可这会外头客栈不是满房就是坐地起价。
平常一间上等客房也不过四五百文,这会竟升到了八百多文。
各县各镇,数百学子广聚源州,客房颇为紧张,往常一直闲着的通铺在这几天也是住满了人。
当然,住通铺的也不是参考的学子,而是陪同他们前来赴考的小厮或书童。
考完了,大家也没立马动身回去,大多都在源州就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