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76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乖仔小财迷一样,趴着桌沿,眼冒金光:“好多钱钱哟!发财鸟发财鸟。”

  “我丢~”方子晨也是难以自抑。

  三人靠在一起,头凑头,数了片刻,共有四两多银子。

  虽听起来不多,但单单一个中午便赚了这么多,赵哥儿还是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没有真实感。

  不过南瓜饼做起来用料也贵,糯米粉,菜籽油和糖都不便宜,四两多,刨去成本,应该还能剩三两多。

  南瓜饼算是个新吃食,大家都是吃个新鲜,没过几天也就腻了,方子晨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而当初河西问他,村里的南瓜收完了,小榕村还有,要去那收吗时,方子晨给拒绝了。

  家里人少,银子虽好赚,可委实是累得够呛。

  方子晨在后院也是忙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乖仔帮着收银子,虽没怎么动,但这事儿耗脑,乖仔数完银子,到水缸里舀了瓢水,咕噜噜喝完,便自觉的去灶台边看火。

  方子晨总感觉自己在使用童工,突然莫名的心虚。

  赵哥儿也没休息,干劲十足,又去捣南瓜。

  方子晨想喊他休息,可实在是没有办法,太忙了,现在他在,赵哥儿倒还有个帮衬,等他去上工了,赵哥儿怕是要忙得脚冒烟。

  赵哥儿显然也想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道:“要不我喊周哥儿来帮忙吧!给他算工钱,夫君觉得行吗?”

  “那谁送菜啊?”

  “可以让刘叔送啊!”

  送菜一来一回,脚程快的话,也不耽误什么时间,就是早上起来摘菜,要久些,不过这事儿刘婶可以做。

  “行吧。”方子晨说:“我还能休几天,这几天我先去店里忙吧!”

  赵哥儿想起后院那一地的,指头厚的南瓜皮,是欲言又止。

  方子晨就干过活儿,虽在后院忙了大半天,也不过只削了十六个南瓜而已。

  四斤的南瓜被他一削,只剩两斤,之前不知道南瓜这么赚钱,赵哥儿还无所谓,可这会却是看不得他再这么糟蹋银子了。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方子晨,方子晨被他看讪讪的。

第165章

  南瓜饼和烧鸭比预想的要好卖。

  镇上人,大钱没多少,但小钱却是有的,村里人吃东西讲究能填饱肚子就行,他们追求的却只是好吃与否。

  好的,便是投掷千金都舍得。

  南瓜饼有点甜,也软,老人和孩子特别喜欢,常是当糕点和零嘴来吃。

  这天刚开门,吴老过来了,说是要回源州了,来同他们辞别,顺带问问方子晨,当真不去清河书院就读了吗?

  方子晨想了想:“去还是要去的,不过听说那书院特别坑,一年学杂费便要三十两。”

  吴老眉心隐隐跳动:“你缺那三十两吗?”

  “不缺,”方子晨很老实:“但不缺也不代表我乐意让人坑啊,等我考中秀才了,去考察考察再说吧!”

  这话说的清河书院像个黑店一样,吴老气坏了,赵哥儿赶紧给他倒了碗水,拿了几个南瓜饼过来。

  吴老吃了两个,没什么表情:“赵哥儿,给我打包几个路上吃吧!烤鸭也给我包上一只。”

  他要给银子,赵哥儿推辞着说不要。

  吴老又给收回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蒋县令便来了。

  他在店里环顾一圈:“老师走了?”

  方子晨一头雾水:“谁啊?你是说吴老头啊?”

  第一次听人这般称呼吴老,蒋县令愣了一下:“嗯!”

  方子晨道:“早走了,这会估计都到奈何桥边了。”

  当着外人的面,应该给夫君留面子,可赵哥儿手快过脑子,条件反射般捶了他一下,嘴一秃噜:“又瞎咧咧什么,小心我打你!”

  方子晨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闷闷不乐的往后院跑。

  见蒋县令一副目瞪口呆的样,赵哥儿反应过来,拘谨又呐呐的道:“县令大人来是有什么事吗?”

  “额~”蒋县令指指后院:“我来找方童生。”

  他进到后院的时候,方子晨正在捣南瓜,周哥儿在他旁边,抱着个南瓜在削皮。

  他动作利索迅速,干活勤快,上次赵哥儿去找他,说店里有个活,问他做不做,给他工钱的那一种。

  他要开店的事,周哥儿是知道的,方子晨没什么亲戚,开店那天也没请什么人,除了刘家和村长,就杨慕涛和杨铭逸,还有店里的几个伙计,堪堪凑两桌,送了礼,吃了饭,热闹一番后,大家就走了。

  村里人胆子都很小,思维固定,总觉得去镇上开店容易赔本,在地里刨食才是正经儿。

  早些年族长家的小子一腔孤勇,跑镇上去开了家粉店,结果没到两月就关门灰溜溜的回来了。

  也不是说生意不好,只是刚开了几天,就遭同行的打压了,对方是镇上的人,调查后知道他来自村里,没什么背景,便雇了几个小混混去他店里闹。

  熬了两月,发现赚的银两都不够交房租,他只能关门回来,老老实实种起了田。

  之后,村里人就开始说风凉话了,镇上要是好混,个个都往镇上跑了,哪里还会留家里刨土,谁不知道干农活累。

  知道赵哥儿租个了铺子,周哥儿和刘婶还挺担心。

  周哥儿之前问过赵哥儿,知道他要卖南瓜饼和烤鸭,但这两样他听都没听说过,也不知赵哥儿店里的生意好不好,铺子租金贵,生意不好就得赔银子,他只道去帮忙可以,但工钱就不要了。

  “店里很忙,你若是不要工钱,那我就去找别人。”赵哥儿说。

  这般,周哥儿只能来了。

  他知道赵哥儿有意照顾他,想着上工后,勤快点。

  来了几天,店里生意好得出乎他想象,门口总是排着长队儿,南瓜饼不容易熟,赵哥儿常常半夜起来,提前煎,这会煎个九成熟,等客人来了,再放锅上热一会,热透时也就全熟了。

  家里还有鸡羊狗要喂,离不开人,赵哥儿只好让方子晨晚上带着孩子回去,自己住镇上。

  鸡好喂,扯两片叶子丢鸡圈里就是了,小狗子就搁点菜汤,拌点饭喂,就羊比较麻烦,晚上回来天都要黑了,上哪扯羊草去。

  方子晨都后悔买这玩意儿了,除了能让儿砸骑,是啥用都没有,不过他之前过惯了富裕生活,东西是看上了就买,哪管他实不实用,当时那老板说马买不起,也可以买头驴,农忙时还能帮着驼点东西,可驴也不便宜,九两多银子,他哪里买得起。

  挑来挑去,买了只羊。

  现在好了,为了这么些个玩意儿,他和赵哥儿分离两地,做起了异地夫妻,夜里睡觉是寂寞难耐!

  还好杜小度隔三差五的给他背一捆羊草来。

  南瓜饼和烤鸭是供不应求,但赵哥儿只卖到中午,下午要忙着杀鸭,鸭子是跟河四叔定的,他是大主顾,河四叔便免费给他送镇上来。

  周哥儿原本以为活儿会很累,但削南瓜,拔鸭毛,于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他想着,他若是不来,赵哥儿忙着前头的事,方子晨在后院忙,活儿分配得刚刚好,实在没必要请人,直到他去茅房解手,出来见方子晨把一个盆大的南瓜削成碗大后,他终于知道赵哥儿为什么要叫他来了。

  赵哥儿也跟他解释,方子晨过两天还是要回醉宵楼上工的。

  周哥儿不懂,都自己开店了,咋地还去?醉宵楼一个月三两银子,虽是多,可比起铺子里的盈利来,就不够看了。

  “逸哥儿对工作还没完全上手。”赵哥儿道:“夫君说过去带他一段时间。”

  杨慕涛对方子晨不薄,在杨铭逸还不能完全接手的情况下,他亦然离职,将醉宵楼弃之不顾,便是忘恩负义了。

  方子晨想着再歇两天便回去上工。

  周哥儿不认识县令,见他进来,还以为是方子晨认识的老爷,来找他唠嗑的,停下手,给他倒了碗水。

  蒋县令坐下,朝方子晨招手:“方小子,过来坐。”

  “还有事啊?”方子晨问。

  蒋县令掏了三张银票递过去:“这是张家赔偿给你的银子。”

  方子晨眼珠几乎要弹出眼眶,他以前没缺过钱,是视钱财如粪土,也觉得穷并不可怕。

  吃了几顿野菜,饿过几次肚子后,他依旧觉得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的是自己。

  他急吼吼的收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他笑起来时,眉目灿烂耀眼,疏离感瞬间淡了许多:

  “原来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啊!早说嘛!吃过早餐了吗?我去外头给你拿几个南瓜饼吃吧!”

  张怀文被判流放,张怀妮一见到蒋正徐便哭哭啼啼,求他网开一面,被吴老点醒后,蒋正徐再看她,便觉得不耐烦了,他昨晚歇在衙门里,那儿床榻硬,他翻来覆去一宿没睡好,早上就起得有些晚了,朝食没来得及吃,想着先来送送吴老,没想还是迟了。

  “也好。”他说。

  方子晨乐颠颠的跑出去,拿了三个南瓜饼和三个南瓜寿司进来。

  “一共二十一文。”方子晨说:“不过看在吴老的面上,那零头我就不要了,给我二十文便好。”

  蒋县令:“······”

  他以往在外头吃东西,但凡知道他身份的,都不要他钱,说他是个廉洁的好官,能在他们店里吃东西,那是蓬荜生辉,祖上积德,哪里还能收他银子。

  蒋正徐也不是那等爱占人便宜的,而且他这种身份,吃了百姓的东西不给银子,就有点‘以权谋私’的味道,容易让人捏住把柄,因此每次都给了,今儿还是头一遭遇见,问他要银子的。

  方子晨坐他对面,笑呵呵的。

  蒋正徐瞅了他一眼,突然道:“你不生气吗?”

  “啊?生什么气啊?”方子晨问,他现在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那天公堂之上,蒋正徐虽判张家赔他三百两银子,可张家同蒋正徐是姻亲关系,银子迟迟没给他送来,方子晨就觉得蒋县令估计只是当着百姓的面说说,博个名声,这银子八成是没戏了!他还把蒋县令的名写在纸上贴在鞋底了呢!

  原来是自己误会人家了,等会等人走了,得把它撕下来才是。

  “刚你夫郎打你,你不生气吗?”蒋正徐说。

  方子晨看他:“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了?”

  蒋正徐:“······”

  “他那哪里是打我,不过就是轻轻的一拍而已。”方子晨说。

  蒋正徐:“······”

  刚才‘啪’的一声响,那能是轻轻一拍?轻轻一拍能响成那样儿?

  当他傻的吗?

  方子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又道:“就算是打了又怎么样嘛!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不懂?这是我和我夫郎之间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