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79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妖精打架,多是三百回合就不行。

  赵哥儿眼里沁着泪,失力般瘫软在床上,这段时间他宿在镇上,虽是天天都能见方子晨一面,但总觉得不得劲,像是少了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他见方子晨又端着水进来,主动把脚伸到床沿边,他目光落在方子晨的发顶上,而后移至他挺拔的鼻梁和线条完美的刚毅的下巴。

  他想着方子晨刚来那会,很多事儿都不会做,又极为讲究挑剔,火不会生,红薯不会挖,吃个野菜,说难吃,说苦,喊丫丫的,从他言行举止不难看出他以前应是个富家少爷,丫鬟环绕,吃喝皆是由人伺候,过着上等人的生活,可这会,那么尊贵俊郎的人却半膝跪在地上,为他泡脚按摩,赵哥儿只觉得那股幸福感几乎要溢出心脏。

第168章

  隔天起来,赵哥儿发现家里的油要吃光了,便叮嘱方子晨,让他下工的时候买几斤猪板油回来。

  天天要吃饭,吃饭就得炒菜,一碗猪油寻常人家能吃差不多两月,搁方子晨这就不行,两三天就能嚯嚯光。

  菜炒得不油,他都不吃。

  下工后,他往西街走,临近西街,他揪住个小汉子,问:“今儿西街那猪肉摊是李大在卖还是他女儿?”

  小汉子悟了,拍他胳膊:“安心兄弟,今儿是李大在,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哎,以后他女儿估计都来不了了。”

  方子晨只听见前半句:“谢了。”

  半月不见,李大似乎苍老憔悴了好多,才五十的人,却满头华发,他见到方子晨来,勉强笑了一下,一边给他切油上称一边跟他聊天。

  是最后一块大猪油,有九斤多,方子晨原本想要八斤,那样剩下来的小半斤会比较难卖。

  方子晨道:“全要了,给我包起来吧!”

  李大就喜欢他这点,包好猪油又给他搭了两块大骨头。

  回家赵哥儿直接洗了上锅煎,猪油板被切成拳头大小的一块。

  三人正在厨房忙活,周哥儿来了,喊赵哥儿去他菜地里摘辣椒。

  中午村里人陆陆续续送了四百多斤辣椒来,赵哥儿想着在村里收完了,再雇两人来帮忙,他嘱咐方子晨在家看火,拿了背篓要走,乖仔哒哒跑过去,说要去帮忙。

  火霹雳吧啦烧了会,锅里开始飘起香。

  这香真是馋死个人,方子晨闻着都感觉饿了,之前他看过赵哥儿煎,这会学起来,拿着锅铲翻了翻,倒是有模有样,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八九分钟后,开始出油了,锅里砰砰砰的炸起来,油溅得到处都是。

  “卧槽卧槽······”

  手背有被溅到,火辣辣的疼,方子晨扔了锅铲喊丫丫的跳大神一样,胡乱蹦了两下,整个人都愣了。

  上次好像没这一出啊!

  怎么到他,这锅猪板油就会爆炸了呢?他想拿盖子盖住,可又拿不定主意了,盖了,怎么翻炒?

  不翻炒的话,会不会粘锅?

  这厨房的事堪比奥数。

  他想了会,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盖,又能不能盖。

  哎,好难哦!搞不懂。

  找赵哥儿去。

  方子晨智商还算在线,出门前还懂撤了火。

  小河村他逛的次数不算多,但一两次下来,哪儿有近路,这路通哪里,全门清儿。

  智商高的人,脑子里就像自带高德地图。

  向南出发,前方一百米后左转,直行通过晒谷场,再向右行二百六十米,即可抵达目的地。

  这路经过晒谷场上面,方子晨刚到,就听到了赵哥儿的名字。

  晒谷场边上的石凳上坐这几个年轻的媳妇儿,有的在择菜,有的在纳鞋底。

  大冬天,冷嗖嗖的,这些活儿似乎在家不能做一样,应要到晒谷场这儿来。

  大多年轻姑娘凑在一起,最爱干的是什么?毋庸置疑嘛!

  以前在学校,是聊学弟,学长,小爱豆,这儿没爱豆,也没学长,那只能聊八卦聊家常了,今个儿八卦主人公是赵哥儿。

  原先她们聊的也不是赵哥儿,不过刚他跟周哥儿走过去,看见了,这会就开始聊起他。

  这会冷,周边也没什么人,大家就聊得肆无忌惮。

  “刚你们看见乖仔了没有?”有人问。

  “看见了,小小个的,还挺可爱。”

  “是啊,不过,”说话的小媳妇降低了音:“我听人说,他不是马家的种。”

  村里对于乖仔的身世有诸多猜测。

  有人说是马汶的,也有人认真算了乖仔出生的时间,说不是。

  马家之前对外说乖仔就是马家的种,可他们自己却是张口闭口的喊野种,赵哥儿被卖给方子晨后,马家不服气,可也怕说得太难听了,会惹到方子晨,他们在外头没明目张胆的说,但话里话外全是暗指赵哥儿偷人,直到马老三断腿,方子晨上门威胁他们一顿后,才没敢再说了。

  马汶上次在院子里吼那么一下,也被很多人听了去。

  “乖仔就是赵哥儿偷人生下来的,马汶上次都自个说了,实锤。”

  “乖仔长的不太像赵哥儿,长得也不像我们村的哪个汉子,赵哥儿他偷的谁呢?”

  “谁知道,可能是外村的吧!我当初一看他就觉得他不是好东西。”

  “咋地这般说啊!”

  “他就是个贱人来着,前几年,我经常看见他天黑了还往上山跑,你们说他去干嘛?总不能是去砍柴。马汶常年不在家,他怕是偷人偷出技术来了,床上功夫好,不然方子晨能那么稀罕他?”

  这话说的酸溜溜,以前赵哥儿过得不好,大家还可怜他,每当被家里的婆婆骂,被丈夫嫌弃,干活累得直不起腰时,她们总会想到赵哥儿。

  自己虽是苦,生活也过的不太如意,可赵哥儿比她们还苦,活的比她们还不如呢!

  这般想,心里就觉得有了安慰。

  可如今,当初那个被她们视为可怜人的人如今一朝过上了她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时,大家心里就开始酸了,妒忌了。

  赵哥儿在镇上开店,赚了银子,汉子们吃饭时,总免不了提他两句。夸他有本事,有出息,同是做人夫郎媳妇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

  上岁数的媳妇儿听了这话也没觉得有什么,同赵哥儿差不多年纪的,心里就不服气了。

  这话得来附和:“就是,方子晨那汉子我见过,长得不是一般俊,还在镇上酒楼当账房先生,听说一个月好能得几两银子,就他这条件,想找个什么样的不行,偏那般宠赵哥儿,刘癞子不过调戏他一回,他就上门打得人家要死,马汶也为了他要死要活,他伺候人的功夫肯定是一流,不然能惹得马汶这般?”

  “哟,你这话酸的,咋滴,羡慕了?你去叫人传授你两招啊。”

  “呸,跟他说话我都嫌丢份,偷人的货色,还跟他学,学个屁哦!”

  这几个小媳妇越说越上头,把贬低赵哥儿当玩乐,嘻嘻哈哈的,那语气让方子晨是越听越气,他从上面跳下来,发出动静,几个小媳妇闻声望过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有胆小的,这会儿已是肝胆俱裂。

  “你们刚在聊什么?挺热闹,带我一个呗!”方子晨缓步朝她们走过去,脸色阴沉地瘆人,语气不含丝丝温度,像裹着寒冰,极为冷淡。

  “没,没聊什么。”

  刚说得最狠的穿粉色粗布衣裳的姑娘往后移步子,似乎是想跑。

  方子晨看过去,提醒道:“想跑也行啊!要是不怕我打上门去的话。”

  小妇人直接不敢动了。

  头发已经长了,他往后撸了一把,露出前额,整个人看着更显锐利,方子晨又问:“刚你们在聊什么?”

  他个高,混着身上清冷疏离的气息,莫名有股压迫感,几个姑娘突然觉得更冷了,不停的哆嗦着,都要哭了。

  “没,没什么,真的。”

  她们不敢讲,方子晨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总不能动不动就打架,这样会显得很粗鲁,他是个文明人来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再说了,对方几个姑娘,他怎么打?

  他不做没品的男人。

  女人,就是拿来爱,拿来宠拿来疼的。

  方子晨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子,笑笑:“下次想说赵哥儿坏话,要么呆家里说,要么别让我发现,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他语气堪称温柔,但小妇人却直接哭了:“我,我知道了。”

  方子晨问:“下次还敢不敢乱嚼舌根了?”

  “这不是我们说的,”有个姑娘哆嗦着,道:“赵哥儿偷,的事,是河婶说的,我们听见了,好奇,才,才聊了。”

  流言蜚语就像一阵风,藏不住,吹地广,但过的也快。

  热门话题只能热一时,哪能时时热乎着,天天聊也该聊腻了。

  赵哥儿的事这会儿又重新被人抬出来,感情还有主谋。

  谣言止于智者,止于不了智障。

  方子晨拧起眉:“河婶是谁?”

  “就是河叔他媳妇。”有人回。

  小河村别的不多,就姓河的最多,一抓一大把,方子晨不认识:“河叔是谁?”

  “就是河婶她相公。”

  方子晨:“······”

  这几大姐怕是被吓傻了吧!

  他啧了一声,又撂了两句狠话,走人了。周哥儿家菜地还算大,这最后一茬辣椒,长得不算好,稀稀拉拉的。

  赵哥儿摘了快一篮子了,见到方子晨过来,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油熬好了?”

  方子晨气闷闷的道:“没有,那油会爆炸,太恐怖了。”

  他一说,赵哥儿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估计是爆油了,他随意一瞥,眼神忽然一暗,抓过方子晨的手:“被烫着了?”

  方子晨的皮肤是冷白色的,比大户人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还要嫩,这会手背上冒了几个红点,像蚊子咬了一样,特别明显。

  赵哥儿辣椒都顾不得摘了,拉了他就要往村里那赤脚老大夫家走,方子晨没动,顶着周哥儿那不可言喻的眼神,咳了一声,道:“没事儿的,我个大男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一点都不痛。”

  其实是有点痛的,猪油熬的时候油温高,烫得狠,周哥儿要是不在,方子晨还想卖个惨,让赵哥儿主动献个吻,不亲个八个九个的,这波疼它好不了,这会倒是不方便了,早知道搁家里等。

  哎,失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