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93章
作者:白云上
“你是不是傻了,我虽然才来大半年,但我都知道,孟寡妇前几年带着个儿子从小榕村改嫁给了我们村的刘狗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哥儿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方子晨止了笑:“他真是个小哥儿啊?”
“嗯!”赵哥儿道:“我看过了,千真万确。”
“······”方子晨翻身扯了被子盖到头上,只觉得没人见人了。
小风若真是个哥儿,那他前头那一系列行为,就只能用‘变态’两字来概括了,虽是不知情,可如今知道了,不知小风是什么感受,反正他是又羞愧又觉得不好意思。
那时觉得小风是个小汉子,弹他鸡鸡,拍他屁股,他是毫无心理压力的,在现代,他二哥还常和同学在洗手间比大小,让他做见证人呢!这种事,他真觉得没什么,可换了另一种身份,他脸真是臊得慌。
他成咸猪手了!
他有罪了。
如果小风是个哥儿,他给他擦身的时候,小风那个羞愤欲滴到反应就说得过去了。
哥儿同汉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小鸡鸡较之汉子,会娇小玲珑一些,五官也较为柔和。
赵哥儿都怕他憋坏了,扯了下被子,方子晨从里面伸出个脑袋,问赵哥儿,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他要不要去跟小风道个歉,跪地求饶忏悔一下啥的。
赵哥儿轻笑了一下:“算了,过去就过去了,当时你也是不知情,现在去道歉,他反而会更不好意思,这事你就当忘了吧!”
方子晨撇了下嘴。
小风手臂上确实是有一点红,不过那点红并不明显,而且那儿之前被打过,淤青严重,方子晨给人擦身时,是瞧见了,但淤青严重时,皮下组织也会含血,加上小风是个小汉子这一观念先入为主,他压根就没往别处想。
若是想到了,他还能那样对小风吗?
那定然是不能的。
他可是一个戴过红领巾,上过思想品德教育课的人。
这事忘了也好,方子晨不知想到了什么,问道:“他为什么住我们家,没有回去啊?”
这事儿赵哥儿没事先同他说,这会便说了小风在刘家的情况。
“我想让他在我们家里住下,可以吗?”
第184章
养个孩子不是养只狗养只羊那么简单,换前几个月,赵哥儿是不敢把小风留下的,但现在他有能力了,他完完全全能养得起一个孩子,只要他再努力些,方子晨甚至都不用去上工,安心吃他软饭。
赵哥儿觉得自己虽有能力,但也不该擅作主张。
“都随你,你看着办就好。”方子晨不介意家里多个人。
他在某些时候是很心软的,像当初对赵哥儿和乖仔,他那时身无分文,吃了上顿下顿都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情况下,他就心软的将他们归纳到自己的羽翼下,如今他站稳了脚,再来一个,就多双碗筷的事情,小风比乖仔还大,不用他半夜抱着嘘嘘,也不用帮他洗澡,帮他绑头发,那就更是没问题了,只要赵哥儿乐意。
赵哥儿就知道他会答应,不过见他亲自点头还是很高兴,他面对面地抱着方子晨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夫君,你真好!”
“那必须的啊!”方子晨这人就装不下什么烦恼,某些时候心大如盘,小风的事被他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手拍着床,一手环着赵哥儿,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中,用指腹扶着他的眼角,手指流连,接着蹭过他的脸颊,温声在他耳边说:“赵哥儿,我想要你,给不给?”
“别闹。”赵哥儿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他:“等会乖仔该醒了。”
“没事,他跟头小猪一样,只要我们小声一点他就不会醒。”方子晨起身把乖仔移到里面,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朝他招手:“快来呀!”
他睡觉不喜欢穿繁琐又厚重的衣服,这会即使冷,也只穿着一套清凉的夏衣,扣子开着几个,衣料轻薄,有些静电,稍稍贴在他身上,锁骨、前胸,腹肌和人鱼线,笔直精壮的双腿,皆都无所遁形,它们掩在薄布下,都却彰显着蓬勃的力气。
不可否认,这是一具年轻的,有力的,迷人的躯体。
先时为了一日三餐奔波,方子晨也没空想别的,后来赚银子了,开始吃饱了撑着了,晚饭后总要锻炼两下,有时背着乖仔跑几圈,有时拿他当哑铃,举来举去,抛来抛去。
赵哥儿看得口干舌燥,正想关了灯扑过去,方子晨先艹了一声。
咋地就忘了,那老头说让他先禁欲两个月呢!
……
店里生意好,之前忙着照顾小风,赵哥儿都没去店里,今儿便打算过去一趟,醉宵楼前几天接了单生意,过生辰的,今儿便不接客人,方子晨下午过去对个总账便可,赵哥儿早早起了,进厨房揉了点面,打算做个面条,想到方子晨不是很爱吃面类食品,便单独给他熬了点粥,等会再炒个小白菜。他刚洗好锅,小风拄着棍子进来了。
“赵,赵叔。”
赵哥儿:“怎么起这么早?”
小风道:“我,我睡,睡不着,我能,能帮你做,做点什,什么吗。”
他早起惯了,赵哥儿扶他:“不用,我就煮点面,没什么活,你睡不着便先躺着,早上冷,别又受着寒了。”
“可,可是······”
“昨儿说的都忘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事便是养好身子,你伤口没好,昨儿不是又出了血吗,先再躺两天吧!”
面条好煮,赵哥儿又另外煎了四蛋。
之前村长给他们家送了只母鸡,后来河大愣家又送了只,天气还暖和的时候,还能一天两三个蛋,都不用怎么买,最近冷了,蛋都不怎么下了,想吃都得去外面买。
乖仔是闻着味儿醒来的,见方子晨睡得四仰八叉,捂着嘴笑了一声,便挪着屁股趴到他胸口去,噘着嘴亲他两口,这才抱着衣服蹭下床。
他似乎特别耐冻,许是前两年练就出来了,这会穿着件单衣,也不怕冷,哒哒的往厨房跑。
赵哥儿怕他受凉,赶忙帮他穿衣,训了他两句,等他洗好脸,才打了碗面给他,又给小风端了一碗过去。
方子晨醒过来时院子里已经没人了,他盛了点粥,喝了两口,想了想,站起身往外走。
小风昨晚睡得并不踏实,又或者说,自醒来后,他就没睡好。
以前饿狠了的时候,他经常往深山里跑,一是因为没有办法,其次便是他不怕死,他有时候觉得,其实活着更难受,可那天他不甚从路边滚下去时,真的面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其实死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他又疼又怕,想喊人来救救自己,可一张嘴,呼喊都没溢出喉咙,胸口便疼痛难忍,他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了······
孟氏没来看他,他便不想再回刘家了。
可不回刘家,他能去哪?
他一直再想,一直在迷茫,直到跟赵哥儿回来,躺在暖乎乎的被窝里,呼吸着上面清香的皂荚味,每一口都觉得弥足珍贵,情绪控制不住,豆大的泪从眼里滚落下来。
……他心安了。
屋里暖和,本该睡得很安稳,可半醒半梦间,总会梦到刘狗子。
刚吃了面,到底还是虚弱,这会便有些昏昏欲睡,门被敲响时,他机体反射般吓了一跳。
“小风,还在睡吗?”
是方子晨的声音,得了小风的回应,他这才开门进来。
他手里还端着碗,本想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坐到一边的小凳上去。
“你赵叔跟我说了。”他率先开口:“他说你是个小哥儿。”
小风的脸又红了。
方子晨当没看见,吸了口粥:“那个,上次的事,我给你道个歉。”
赵哥儿说让他忘了,当这事没发生过,说出来了,两人都会尴尬。
昨儿方子晨觉得有理,可刚一想,好像又不对,他知道小风是个哥儿了,以后要住同一屋檐下,这事儿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他起码得给小风道个歉,为这事表个态度,让他知道,其实他方叔,是个正义的美男子,而不是那专门揩人油的猥琐男。
他这一家之主得有个伟岸的形象。
“不,不用道,道歉。”小风看着他:“方叔又,又不是故,故意的,是我,我没说。”
方子晨一拍大腿:“就是啊!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你说了,我都不弹你小鸡鸡了。”
小风双腿不由夹紧,脸都红了,又忍不住想躲被子底下去。
“娘,娘不让,让我跟别,别人说。她说,别人知,知道会,会欺负我,但我,我想告,告诉赵,赵叔说,他会保,保护我。”
方子晨听他说话都累,粥都没力气喝了。
“你也可以告诉我的,我也可以保护你,哎,你不说害我白白为你担心,既然你是个小哥儿,那那牛鞭我就不给你留了。”
方子晨因为相貌太过张扬凌厉,加上不同村里人的气质,大家对着他,总有点怂,小风却一直都不怕他。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方子晨帮他把柴火搬开时,他就料定了他是好人,加上赵哥儿这层关系,小风不怕他。
“我,我不吃牛,牛鞭,是,是汉子,也不,不吃。”
“是汉子你也不吃你就等着被戴绿帽子吧。”方子晨见他噘着嘴没有说话,道:“你别不信。”见时间不早了,他转开话题,说想送他个礼物,为了道歉,也为了表示欢迎,问他想要什么。
小风从没有礼物,他高兴问:“真,真的吗?”
方子晨:“没有,骗你的。”
“我,我想要,要什么,都,都可以吗?”
“想太多。”方子晨白了他一眼:“你赵叔小气吧啦的,我兜里就几百文钱,你想要大个宝石,我可买不了。”
“我,我不要,宝,宝石。”小风激动得脸都发红:“我想,想要一,一只兔,兔子。”
兔子而已嘛!
方子晨一口应下,他回厨房又喝了两碗粥,这才关了门往外头走。
前几天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雨,也不大,但就是阴冷潮湿,村里有些人家盖的是草棚,虽和着泥不会漏水,但潮气明显。
还好今儿太阳出来了,村里家家户户都把被子搬了出来,晒在外院的篱笆上。
被子用久了,里头的棉絮会发硬,盖时就不怎么暖了,晒过后会好很多。
途径一破败的草屋外,方子晨脚步顿了一下。里头正躺着个老人,他身上只盖了张又旧又烂的薄被,这会正蜷缩着打哆嗦。
这人方子晨听刘婶说过一耳朵,好像是河二狗的爹。
早两年听说上山砍柴摔了一跤,好像挺严重,直接半身不遂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河二狗早先还照顾了他半个来月,后来应该是没耐心了,搁房里也觉得臭,便在离家不远的空地搭了个草棚,将老人家搁在了里面,一天就一碗野菜,吊着命。
都说生儿子养老,真是养个屁的老。
看到他,方子晨穆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晚年,如果也被孩子这般对待,他宁可早早的体面离去算了。
但是好死不如赖活啊!
赵哥儿总说想给他再生一个,原先他也觉得挺美,不过这会倒是不这么觉得了。
孩子在精不在多,就乖仔一个,有时候就把他弄得够呛了。
还是得把乖仔教育好才是,力争让他做个像自己这样体智德美全面发展的人。
方子晨叹了口气,想到家里还有一捆干稻草,便回去抱了过来,给老人家盖上了。
给被子没有用,河二狗看见了八成也要拿走,他起身要离开,老头子突然伸出蜡黄枯瘦的手将他拉住,睁开浑浊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