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09章
作者:白云上
刘婶和周哥儿过来帮着杀鸭杀鸡,没忙一会,林小侠和李大梅也来了。
赵哥儿往他们身后看:“娇娇呢!”
李大梅接过他手里的鸭:“刚在村口碰上乖仔了,见他们一大帮人在玩,追追打打的,立马就窜进去跟着玩了,喊了两声没应,我俩就自个过来了。”
林小侠看着眼前破败的院子,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这房子原先裂了好些缝,入冬后赵哥儿和了泥全给堵上了,屋顶最上头怕漏雨,还铺着一层毛草,一眼扫过去,虽是整洁干净,但着实是寒酸。
林小侠有当奴仆的自觉,以前便觉得主子住村里,他和李大梅住镇上的砖瓦屋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和规矩,便找了赵哥儿,说让他和方子晨住镇上,他和李艳梅来村里住,不过赵哥儿没答应,镇上房子虽是好,也不用天天跑来跑去的麻烦,可河家这祖宅是和他方子晨称之为家的地方,是他第一个家,他在这里,感受过温暖,这里也承载着他半年来的回忆,不是必须的情况下,他是舍不得离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算算,不是后天,那就是大后天便要科考了,乖仔要腿瘸了。
第204章
请人吃饭,菜就需做得多了,宁可剩,也不可凑合着刚刚够,鸡鸭鱼肉全摆上了,家里桌子凳子不够,又去刘家搬来,忙忙碌碌的,等人来,大家上桌不免吃了一惊。
乖乖,五六个肉菜,村里人即使过年,也都不带这么吃的。
若是杀了鸡,那是肯定不能再杀鸭的,有猪肉,那鸡鸭就更不会杀了,吃肉就像尝个味道,大家都是精打细算节约着的过日子,不敢吃的这般奢靡。
赵哥儿如此招待,除了表示看重,另一方面,也表示着人把日子过起来了。
村里都知道家里做生意赚了银子,赚多赚少先不说,村长和河大楞两家都是实在人,只寥寥摆上两菜人也不会说什么,可心里难免不是滋味,赵哥儿也担心传出去,大家怕是要觉得他们赚了银子,只弄两菜招待人,真是抠搜。
难得过年,这些东西家里都有,前儿人杀猪,他们去吃,回来时村长和河大楞还给送了肉,如此,菜自是要多做些。
大家吃吃喝喝,扒饭间又免不了闲聊几句,说菜好吃,鱼做的鲜,昨儿个谁家抓了多少条鱼,几条做了腊鱼,几条又被腌了,尽是些家长里短。
厨房小,摆不下两桌,便在堂屋吃,大门敞着,风飕飕的吹进来,大家竟也不觉得冷,一餐饭吃到下午。
刘婶和王大梅,柳阿叔留下来帮着打扫洗碗,弄完了,刘婶回家把粽子拿了过来,又说让赵哥儿重新杀只鸡,不要砍,直接放锅里煮,熟了捞起来拜个祖宗。
等刘婶一走,赵哥儿要去后院抓鸡,这鸡还是杨慕涛先时送过来的,早上杀了两只,这会还剩好几只,方子晨拉住他,没让他去。
拜什么祖宗呢。
他祖宗都不在这儿,赵哥儿祖宗也远在京城呢!即使做了鬼,估计都赖得跑这么远吃这一餐。
赵哥儿不听,过年家家户户都要拜的,不拜祖宗不保佑。
见他不做似乎都不安心,方子晨便随他了,因着没有牌位祭台,赵哥儿便把鸡摆在门口,上香时赵哥儿喊了几孩子回来,又把方子晨叫出来,一同磕了三个头。
临到晚上,林小侠和李艳梅吃了晚饭,起身回去,娇娇同乖仔杨铭逸玩了一下午,直接不愿走了,赵哥儿送了几盒划炮给她,娇娇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今儿辞旧迎新,按村里的习惯,是要守夜的,晚饭过后,孩子们又在院子里玩起了仙女棒和魔术弹,刘家过来跟着守,两家人总归是要热闹些,十点左右,赵哥儿和周哥儿又去和粉做了汤圆。
红糖煮的,为方便孩子们吃,汤圆搓的小小个,吃起来也够味,杨铭逸又干了三碗,乖仔都看得哇塞了一声,连连夸他厉害。
方子晨抹了把脸,心里也觉得这小哥儿委实有点牛逼了,娇娇要论第一,杨铭逸能论第二,他自个都有点甘拜下风了,不过他也没再像上次那般傻乎乎的问人你为什么吃那么多了,见他似乎被乖仔夸的有些尴尬,出声道:“你现在正是长个的时候,吃的多很正常,想当初我像你这么个年纪的时候,这种汤圆,我能连吃三大盘,十个包子我都不放在眼里。”
这话实在夸张,赵哥儿笑道:“那你还真是个大饭桶。”
“大饭桶怎么了?”方子晨被拆了台有些不高兴,插着腰:“即使是饭桶,还不是有人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两天不见就又哭又闹,晚上不亲两口还要闹脾气。”
这房里的事儿,遮掩都来不及,方子晨这般大大咧咧说出来,赵哥儿臊红了脸,又想打他了:“瞎说什么,孩子们还在呢!”
“在就在呗,小小年纪的,即使我开车了,车速直达三百,怕是也听不懂······哎呀,别捏了,疼啊~”
刘婶子摇摇头笑了起来,真是些小年轻啊!
吃饱了,孩子们便有些困,方子晨把两大桶烟花抱了出来。
这玩意儿做了好久了,同炮仗一起搁在堂屋里,很重又很大,方子晨说这个不能玩,他们好奇,但也一直没有乱动,如今见他搬出来,皆是好奇的围了过来。
乖仔眨巴着大眼睛:“父亲父亲,这个系西莫呀?”
“等会你就知道了。”方子晨说。
没有表,只能估算大概的时间,临近十二点,方子晨摆好烟花,整点,点燃了引线。
他跑到赵哥儿身边,牵着他的手,附在他耳边,嗓音清亮:“看天上,这是我特意做出来送给你的。”
手指不由轻轻颤动,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赵哥儿哑着声音:“是什么,你······”
‘碰’的一声巨响,响彻天际,似乎都地动山摇。
只见一个拳头大的火星带着尾焰从纸筒里喷出来,飞窜到空中,这声势浩大,不似先头玩的炮仗所能比拟的,孩子同大人不由目光追随着火焰。
火焰升至空中,只停了一瞬,接着又‘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天空开了朵炫彩缤纷的烟花,直径长达十几米,炸成的花瓣璀璨夺目,似流星般向四周窜去,五颜六色,落英缤纷,接着又似陨石一样带着闪光往下坠。
只一刹那,整个夜空,整个小河村都是被照亮了,恍如白昼,院子里无一人说话,仰着头,皆是睁大了眼,满目诧异震惊。
小河村所有人在听见那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时便都跑到院子里来了,大家在经受整整四天的茶毒,对这声儿已经免疫了,只以为又是孩子们上回玩的那种小烟花,可是烟花炸开那一刻,所有人都说不出话——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生平从未见过如此盛大壮观的景象。
原先孩子们玩的魔术棒,炸的烟花又小颜色又单一,可就这样的,大家已是惊叹连连,如今看了这个,大家都被震撼到了。
“夫君······”赵哥儿只觉得心在胸膛剧烈的跳动,一声接着一声,不间断的,震得他耳膜似乎都在嗡嗡响,里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外界的喧囔他一句也听不见,眼也酸涩了。
幼时在京城,记忆虽是已有些模糊,却也知道,这烟花,便是京城也是没有的。
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还有,”方子晨在第二颗烟花即将喷射出来之际,附身吻了赵哥儿一下,贴着他,耳鬓厮磨:“刚烟花绽放,我向神灵许愿,希望每个明天你都在,你是我永远都不想失去的人,今年,明年,我都想和你一起过,孩子和你,还有我,一家人,都健健康康,你能坚定的走向我,我就热烈的回应你,只要能让你高兴,让你幸福,我都愿意不计代价去做,无视规则,无所畏惧。”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赵哥儿紧紧握着他的手,烟花还未燃放,四周黑暗,可他仿佛还是能看清方子晨那张英俊,漂亮,让人血脉喷张的脸,方子晨眼里有藏也藏不住的高傲和正直,这不是藐视,而是他坐在常人为之奋斗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上太久,身上便带着那股别人模仿也模仿不出的气息。
他是神秘的,尊贵的,想要让人占为己有的。
这样一个人,牵引着他一步步靠近,然后骤然沉沦。
赵哥儿大脑似乎处于一种缺氧的状态,他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胸膛里杂乱的挤了一堆话,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也想清晰的,毫无遮掩的告诉方子晨那份占据他整个心房的喜欢,可对上方子晨的双眼,他却张不了口,眼眸中凝汇了太多情绪。
‘咻’的一声,一颗火焰又从纸筒里喷射而出。
那些爱意,随之而出。
“有些话,一辈子只适合说一次,可‘我爱你’这三个字,我却想每天都对你说,我想向你清晰的表达我对你的感觉,每一天,每一刻,你别嫌我油腻。”
赵哥儿声音发黏:“夫君······”
方子晨沉着嗓音,面上认真且真挚:“赵哥儿。”
他说:“一直陪着我吧!只要你开口,我就低头,一生不变。”
赵哥儿被这些话戳到了心肝,他抱住方子晨的腰,喉头哽咽,方子晨看他红了眼眶,似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很好,电视剧果然没有骗人,接下来,就该忘我的热吻了,方子晨正要低头亲下去,裤子被轻轻的扯了扯。
“父亲,”乖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仰头伸手说要抱。
方子晨食指地址他额头:“······你先等一下。”
乖仔见他们两抱一起,噘着嘴硬是挤到他们中间,赵哥儿拉他:“你等一下再来。”
“哟!西莫这样啊!”乖仔不高兴了,又猫着腰往里挤。
方子晨:“······”
好好的氛围,这孩子,两文钱,谁要的赶紧拿走,卖两个时辰。
乖仔老鼠打地洞一样,头卡在方子晨和赵哥儿腿间,小屁股在外面一扭一扭,还在往里钻:“乖仔也要,乖仔也要哟~”
方子晨到底是怜他,亲了赵哥儿一下,弯身将乖仔抱起来。
乖仔戳着自己的脸:“父亲,乖仔也想要亲亲,乖仔脸嫩嫩滴,香香滴,比爹爹好亲,父亲也亲亲乖仔,好不好呢?”
第205章
“好,亲亲亲!”方子晨揽着赵哥儿,抱着儿子,只觉得心里都满满当当的。
烟花盛开,一年过去,一年又来。
两桶烟花,整整燃了半个多小时,烟花炸得灿烂却又各有不同,院子里没有人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这美景里。
一切归于沉静,满村的人依旧无法回神,恋恋不舍回了屋,讨论半响才迟迟睡去。
隔天早上村里就热闹了,小榕村来了大波人,两村之间有姻亲关系的不少,不过初一不走亲戚,大多是初二才走,这会来,也着实纳闷,不过聊着聊着,就懂了,感情是昨儿夜里临村的也瞧见那烟花了,过来问个情况,怪漂亮的,哪儿有卖啊?来年家里也想买点,着实是太好看了。
买个啥子的买,府城的东西,镇上也没有,而且这玩意儿,瞧着也不像是便宜的,若不然,镇上那些个大老爷,早买了。
这么一说,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两桶烟花还放在院子里,一早起来孩子们还围着它们转悠,叽叽喳喳说着昨晚的花儿。
方子晨睡了个懒觉,起来孩子又来围他了,说还想看烟花。
方子晨:“······”
想看烟花!
看了一晚上了还没看够?
咋不想上天呢!
到底是耐不住磨,而且赵哥儿也望了过来,大眼睛里赤/裸/裸的写着‘还有我也想看’六字,这谁遭得住。
方子晨吃了饭,又去做了,反正材料也都还有,闲着也是闲着。
他一个现代人,早前市里还没禁止燃放烟花时,过年就同他二哥在别墅区里天天放,夜夜放,那炮是买了一车又一车,什么炮没玩过,什么烟花没见过,看都看腻了。
初二吴哥儿过来,说晚上去他们家吃饭,杜小度这几月给赵哥儿烧小罐子,挣了些,吴哥儿又是因着方子晨的帮助,这才有了份稳定的活儿,夫妻两念着恩情,家里没什么礼可送,过年便想着请餐饭。
赵哥儿还没应时,吴哥儿还挺忐忑,毕竟方家如今在镇上有生意,方子晨又半只脚踏入仕途,他们杜家不似村长家,也不像河大楞家,在村里没什么话语权,怕人嫌弃不肯去,赵哥儿倒是没想那么多,点头应了,吴哥儿这才松了口气。
“哎,那我回去准备,晚上你带孩子们过来。”
到也没等晚上,下午赵哥儿就领着孩子们过去,吴哥儿的小娃子如今好几个月了,长得白白嫩嫩的,老是在吐泡泡,几孩子围着逗弄,瞧了个新奇。
没一会外头有人跑来,说他们家有人来了,让他们赶紧回去看看。
赵哥儿同方子晨回来,又是辆马车,赶车的也不是认识的小浩子,而是个留着长胡子的大汉,身上衣服紧绷,肌肉明显,瞧着不像是个善茬,
方子晨上前:“这位大哥,你找谁啊?”
“方子晨方公子家可是这里。”大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