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35章
作者:白云上
杨慕涛转身找了方子晨,让他好好管着点儿子,不然该出事了。
方子晨却觉得没什么。
乖仔脑门子硬得很,这孩子身子特殊得跟他一样。
前几天开西瓜,这小子就是拿头开的,他之前都不知道他家儿砸还有这一本事,当场就吓坏了,就怕他撞成个脑震荡什么的,但孩子囔着说没事,以前他就经常用头撞别的东西,方子晨见他走路也没晃,还能啃好几片西瓜,这才安心了。
这孩子生的地不对,这铁打的大脑袋,若是生现代,他肯定要带他去西班牙横扫各大斗牛场了。
乖仔吃得多,赵哥儿还会担忧困扰,但方子晨是一点都不忧的。
他小时候自个就是这般。
两岁多自己就捧着个大盘子吃饭,大哥二哥都曾对他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
家里的金牌育婴保姆,带过大哥二哥,知道孩子进食的极限在哪,哪里肯给他这般吃,每次就小半碗,然后搭着各种荤素和牛奶。
素菜多过肉,有时胡萝卜西蓝花,再配一些鸡腿肉,和点鱼子酱,一只红膜虾,几颗小樱桃,半块甜玉米,杂七杂八的,品类虽是多,但量实在少,一周下来,方子晨瘦成了肉干,看人都出现了重影,保姆没办法,给他吃了一碗。
方子晨吃完了还是喊饿。
大哥二哥觉得保姆变了,小弟被虐待了,到了学校偷偷给出差远在大洋彼岸的爸妈打了电话。
大哥二哥上的是私立的国际小学,学校集国际教育的最先进理念与优秀的中国文化特色于一体,拥有优秀的师资队伍和良好的教育资源,还有丰富的校外活动和艺术特长课程,学校严格,不允许带手机,但二哥总有办法把手机偷渡进去。
电话是二哥打的,他说小弟要饿死了,如今躺床上起不来了,就瘦得只剩了一层皮,保姆叛变了,她应该收了什么恶势力的钱,偷偷对小弟下毒手,爸妈快回来啊,你们再不回来,小弟坟头的草都得三尺高了。
他躲在厕所里,捂着电话絮絮叨叨,真情实感且声泪俱下,他把保姆如何‘虐待’小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一遍,再绘声绘色的描述方子晨的惨状,添油加醋,直把方子晨说成了一个后娘养的,被饿得进了ICU,如今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样。
“前几天半夜我偷偷溜进小弟的房间,他已经深度昏迷了,我怎么叫都没有醒。”
“昨儿早上好不容易早早醒过来,送我和大哥去上学,刚走两步都没到车边又吐血了。姜阿姨骗我说是因为弟弟一大早就吃了冰箱里的草莓,吃太多了肠胃不舒服,又闻到了劳斯莱斯幻影车里的油味,可能不习惯才吐的,那不是血。她以为我小,就随意哄骗我,但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个杀人如麻,冷酷帅气,神出鬼没,莫得感情的小特工,对血腥味极及敏感,她骗不了我,而且弟弟才不是闻不惯,他经常跟梁叔来学校接我和大哥,都坐惯了。”
“她一顿就给弟弟吃两块肉,还给他下毒,大哥瞧过那盒子,上头说是国外进口的AC钙片,但直觉告诉我,真正的AC钙片已经被掉包了,如今她给弟弟吃的,应该是她们组织新研制出的药品,初食无碍,但吃够九九八十一天,弟弟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弟弟现在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好可怜好可怜,我实力太过强悍,一出手必定见血,但组织让我不能暴露特工的身份,所以不能对弟弟进行拯救,爸妈,你们快回来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啊!你们再不回来,只能给弟弟收尸了,呜呜呜······”
方父方母听他囔完,只平静又很冷漠的道:“你少看点小电影,再这样不正常不说人话,就送你去精神病院。”然后无情的挂了电话。
方二哥在方父方母眼里,就是个熊的,说什么保姆虐待他们小儿子,这不可能。
这姜阿姨在家里干了快十年了,若真是这么个人,自家老二不可能长得白白胖胖,狗熊一样壮。
二哥没办法,跑去找大哥,大哥亲自给方父方母打过去,方父方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给保姆去电。
姜阿姨说,你们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想给你们打电话了。她说三少爷身子好像有些问题,话都没说完,方父方母连工作都不顾了,直接连夜飞了回来。
当初刚领养方子晨的时候,他们就带他去家里的医院全面检查过,被遗弃的孩子,多是是养不起,或者不想要,更或者是因为孩子本身有问题,可那时医生说孩子健健康康没问题。
如今保姆说孩子不对劲,方父方母担心得紧,回来马不停蹄抱了孩子去医院,医生来回检查,都说孩子没啥事儿啊!
方母一头齐肩的短发,一身干练的,简约但透着浓浓高级质感的西装,优愁的说:“家里的阿姨说孩子吃得多,他是不是胃破了?”说完也晓得自己担心则乱了。
她看向正被方父用黑色风衣外套紧紧裹住抱在怀里的正在专心致志啃着巧克力的方子晨——胃破了,这小儿子还有心情啃巧克力?怕是早掉金豆豆哄都哄不好了。
中年秃顶的权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试图安慰这担忧不已在商场果断,经常出现在财经类报道上的,如今慌得不得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的财阀夫人:
“孩子吃的比较多,可能与遗传因素、饮食习惯、食物因素、运动量大有关,孩子若是运动过多,消耗过大,吃多一点也属正常。宝宝没有身体其他不适,无须特殊担心,一般是正常情况。”
姜阿姨闻言,见方母赞同的点点头,出言道:“孩子吃多一点,也确实正常,可我家小少爷可不是吃多一点而已。”
医生看向她:“那是?”
姜阿姨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上提了两大袋子,里面全是她做的小便当。
她一边把食盒一一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一边到:“小少爷饿得很快,我不敢一次性给他吃太多,便时常备着。”
她对方子晨实行的是少食多餐原则,可大哥二哥每天放学回来,一同上桌吃饭,见她只给方子晨打一丢丢饭,方子晨吃完他的儿童餐,就眼巴巴的看桌上的菜,大哥二哥可不得以为弟弟被虐待了。
方子晨跟保姆讨不到吃的,就去跟两个哥哥讨,彼时大哥二哥年纪不大,哪晓得孩子该吃多少饭,见买回来偷渡进房的两个快一斤多的大烧饼方子晨一下就干完了,吃完了还拍着肚子说没有吃饱,大哥二哥就晓得了,自己弟弟了不得,是个小饭桶。
姜阿姨给方子晨加餐时他们不在,只知道给饭桶吃两口饭,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苛待他们小弟弟,简直太可恶了,弟弟那么小,那么懂事又那么可爱,他们都恨不得带去学校一起上课,阿姨简直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摆完食盒,姜阿姨朝方子晨伸手,问:“小少爷,你想吃便当吗?”
“想吃的。”方子晨说完,又捧着方父的脸,问:“爸爸,我可以吃吗?”
他手软乎乎,眼里渴望明显,方父哪里舍得拒绝,吃就吃嘛!两口便当而已算得了什么,想吃原子弹,他都能找来。
然后方父方母和医生就见他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晃着脚,抓着把叉子,把四盒子的便当都吃完了,连垫底的生菜叶都不放过。
方父都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四盒便当,他一个人吃完都够呛,他小儿子才两岁啊!
方母慌慌忙忙的去摸他肚子,却见他小肚子只鼓了一点点。
医生吓坏了。
原时信誓旦旦说孩子没病,如今瞧着,怕是有大病。
抽血化验,各种拍片检查都上了一遍又一遍,跑完内科跑外科,跑完内科又跑儿科,楼上楼下走,好在是自家医院,不用排队预约,总BOSS家的小少爷有毛病,各个科室的金牌医生半夜赶到医院,严惩以待,方父方母连耳鼻喉科都带他去看了,可最后的检查还是显示这孩子啥子毛病都没有,因着能吃能睡,身体简直倍儿棒。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〇^-)
第237章
换了家医院,照样如此,这事不知道怎么涌到老爷子那里去,爷爷奶奶不放心,让方父方母带孩子去军医院检查一遍,这会显示孩子除了轻微的营养不良,没什么问题。
医生给出的解释是,他可能是体格毕竟特殊。
像正常两岁的孩子,大多吃半碗饭就饱了,可也有少部分要吃一碗,甚至几口就饱了的,那这些极少数的个例是因为有病吗?
其实倒也不然。
人体是奥妙无穷的,虽都是由c和水构成,但机体和机体之间,有时也是差异明显。
好比有些大胃王,吃了满满一锅东西,一锅东西比肚子都大,怎么吃得下。但人就是吃得下,且也没有病。
医生说孩子吃得多,但身子是挺好的,并没有肥胖或胃肠道不适和其他疾病,让他们别刻意控制,先时在医院检查都没事,这会都有些营养不良了,显然就是这几天饿出来的。
方子晨自个从小就吃得多了,医生也说了他没病,乖仔吃的多,那自然是无需大惊小怪的。
而且他头骨硬,也属正常,年前他刚带孩子去看过大夫。
这事说起来又是个乌龙。
刚吃骨头汤那会,方子晨让乖仔贴着墙站,在墙上划了道线,记录他的身高。
结果骨头汤喝了大半年,乖仔瞅着竟是没什么变化。
方子晨却是喝得都要吐了,衣裳短了些,自己个头拔高了好多,效果还是有的,可熬这骨头汤的最终目的是让乖仔长个儿,自己是长了,但乖仔还是老样子,没高一毫米。
方子晨有点想抹眼泪。
三四岁的小孩,个头也算高得快,溜溜半年多就高了四五厘米,就他家这个,原地踏步不动弹。
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乖仔要是他亲生儿子,方子晨倒也不着急,可乖仔不是啊!
先头月月都有给孩子量身高,后来冷了,上月忙起来就没弄,今儿一量,方子晨两只眼睛都要从眼眶里弹出来。
他儿砸咋回事儿啊!
先时个子原地踏步,如今倒好,竟他娘的直接缩水了。
瞧着新划出来的那条新线,比旧时的线低了差不多两厘米,方子晨都惊了。
“儿砸,抬头,挺胸,翘臀,父亲再给你量一次。”
乖仔两手紧贴侧腿,小脖子用力伸得都要断了,屏着呼吸,昂首挺胸,身子绷直,标准的军姿样,可划出来的刻线,还是比原来的低。
方子晨当下就顾不得别的了,怕赵哥儿担心,回房拿了披风,跟赵哥儿说他要带孩子去镇上玩,抱着乖仔急匆匆走了。
来到济世堂,好不容易排到,方子晨鼻尖通红:“老头,你快看看我儿砸啊!他有毛病了。”
徐大夫左顾右盼:“那你儿子呢?”
“······哦,在这里。”方子晨把红色的披风撩开,徐大夫就见乖仔猴子一样,四肢并用的缠在方子晨身上。
乖仔被放在桌子上,徐大夫想给他把脉,却见他被遮的严严实实,‘肥’得跟个球一样,手都没漏出来,徐大夫一手握着他的手肿,另一只手想把他衣袖推上去,好露出手腕给他把个脉,可推了一下,却硬是没推动。
这是得穿了多少啊?
不得已,方子晨把孩子提溜起来,开始给他脱衣服。
徐大夫等了老大半会。
那是一件一件又一件,两件三件四五件,直到脱到第六件,衣袖‘松快’了,这才推得上去。
乖仔身上目测还有三四件衣服。
不止徐大夫呆了,排方子晨后头等着问诊的几个病人也吃惊了。
这他娘的,天都没到最冷的时候呢!就搞这架势,这是怕把铺子的童衣都穿身上了吧?是得多怕孩子冷到啊,这么穿孩子不觉得难受吗?
乖仔似被剥了毛的鸡,这会瞧着直接‘瘦’了一大圈,看起来小小的一个,黑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可爱得紧。
徐大夫看着堆在桌上,快积成小山堆的衣裳,无奈的摇了摇头,方子晨蹙着眉催促。
“大夫快把脉啊!不然我儿砸该冷了。”
徐大夫:“······”
徐大夫食指和中指压在乖仔的脉搏,过了片刻,他站起身双手合掌,在乖仔左边拍了一下,见乖仔扭头看过来,他又再调换方向在乖仔右边拍了一下,乖仔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呵呵笑起来。
“爷爷,你再干西莫呀?”
徐大夫摸摸他的头,坐下对方子晨道:“孩子身体倒是无碍,也无耳疾眼疾之症,只先时于母体内未得足月,有早生空亏之相,加之后天温饱不食,孩子较为体弱。”
“啊?”方子晨见他把玩脉了,急忙给孩子套上衣服,扭头道:“那要扎针吃药吗?”
乖仔闻言,小嘴都噘起来了。
他给方子晨熬过药,每次方子晨喝药时,脸都扭曲了,乖仔好奇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是太烫了吗?太烫了就放下来,他帮吹吹,方子晨驴他,说是因为太甜了,赵哥儿捶了他一拳,扭头跟乖仔说你父亲是骗你的,不要信,把碗拿去厨房放。
乖仔听话,然进了厨房,见碗底还有些褐色的药汁,就偷偷用食指沾了些,结果一舔,接连呸呸呸的喷了出来。
药可苦可苦,他不想吃。
徐大夫捋着下巴上的一小撮山羊胡,慢道:“此也无甚大碍,是药三分毒,回去慢慢食补即好。”
方子晨说,那孩子没其他毛病了吗?听徐大夫说没有,方子晨不信,若是没有,自个儿砸,怎么会有迟暮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