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0章
作者:白云上
乖仔认真的说:“就是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善良的。”
“哦!我记住了。”
刘叔停下手,周哥儿和刘婶对视一眼,起身来到两孩子身后。
周哥儿盯着地上的字,神色有些激动:“乖仔溜溜,你们在干嘛呢?”
溜溜率先说:“乖仔在教我读书。”
“是吗,”周哥儿蹲下来,看着乖仔:“仔仔,你认字了?”
乖仔点头:“嗯!父亲教我了。”
他额头热得冒汗,刘婶牵他往屋里走:“你父亲都教你些什么呀?”
乖仔蹲得脚麻,今天复习时间也到了,便跟着她走:“认字和算账。”
刘婶儿诧异:“他还教你算账了?那你都学会了吗?”
“父亲说读书识理,多学些,有本事了银几就赚得多多滴,父亲告诉我他之前扛大包,扛了一个月,流了好多好多滴汗才得一两银几,现在就动动脑,一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三两银几了,知识就是银几,懂得越多,就赚得越多。”
乖仔坐在板凳上,两只小腿太短了,都够不到地上,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我现在都会简单的算术了,太难的还不会,”说到这儿小嘴嘟起来,乖仔小手摸着脑袋,很苦恼的样子:
“父亲说我太小了,算术先教这么多,教得多了,我记太多,小脑袋几会爆炸。”
一听就知道是方子晨吓唬人,刘婶子和周哥儿笑起来。
“我们乖仔真厉害,”刘婶想了想说:“那刘婶考一考你好不好?”
乖仔两手撑在腿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可以呀。”
刘婶想到她上次去镇上卖菜,说:“我去卖菜,六把两文钱,八把三文钱,还有十个鸡蛋,三个鸡蛋两文钱,那我一共卖了多少钱啊?”
周哥儿和刘叔皱起眉来。
都觉得刘婶问的太难了他们自个都不会。
周哥儿转过身,掰着手指算呀算,乖仔脆脆的声音响起来。
“是四十二文呀,还剩一个鸡蛋。”
刘婶说不出话来。
周哥儿急性子:“乖仔算的对不对呀?”
“对了,”刘婶喉咙有些干涩。
她卖了十几年菜,一下加起来那么多也算不出来,一把一把的数,倒是可以。
乖仔这么小,这么快就算出来了,看来方子晨教的很好啊!
刘婶摸摸他的头:“我们乖仔真聪明,以后有时间,乖仔可不可以也教溜溜一点呀?”
“好~”
另一边。
刘癞子和河二狗刚从镇上回来,走着走着河二狗突然停下来,推着刘癞子一起躲到树后。
“你干···”嘛?
“嘘,”河二狗指指:“你看那边,那是不是赵哥儿和马汶?”
刘癞子一听赵哥儿这名字全身就反射性的泛疼。
方子晨上回揍他那可是一点都没留情,半个多月过去,腿还没好利索,牙也还缺着。
河二狗从树后伸出个脑袋,见赵哥儿和马汶靠得及近,啧啧两声道:“你说他们两个在干嘛呢?这地儿这么偏僻,该不会······”
“你别说话。”刘癞子道。
他们离的并不算远,周围没什么人,赵哥儿和马汶说话的声音虽不高,却也能听清几句。
“赵哥儿,你能给我次机会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你也恨我爹娘,但你若肯给我机会,我回去就跟他们分家,我们搬出去住,离的远远的,行吗?”
赵哥儿往左边走,显然不想回答,要绕过去,马汶移步伸手拦住。
“赵哥儿~”
乡下的汉子不会说话,甜言蜜语不会讲,也说不出来,恳求人原谅的话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
继河边那次,马汶后面又陆陆续续堵过他几次,赵哥儿每次都拒绝的干脆,可这人头铁,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能别再来缠着我了吗?”赵哥儿冷冷的看他一眼,吐字清晰的说:“就像你爹娘说的,我就是个命贱的,你这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马汶跟着货船搬货,虽是个苦力活,且一年到头都得在外头漂,可架不住月钱高,一个月六百多文,村里人大字不识一个,出去找工作不容易,马汶在村里算顶顶出息的人物。
“可我就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马汶说。
再次听到这话,赵哥儿觉得有点好笑。
马汶对喜欢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喜欢他,却旁观着他被打被骂,从没有一次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他觉得好笑,便也真的笑了。
“别再这么说了,喜欢这两个字你根本就不配说。”
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音色清冷,显得尤为狠绝。
马汶垂着头,赵哥儿要走,又被他一把拉住。
“你喜欢上方子晨了,是吗?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怎么说怎么求,你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吗?”
“是!”
“·····回答的这么干脆,”马汶抬起头,嘴唇有些颤抖:“赵哥儿,你是不是觉得,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了真的一点都不会痛?明明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是我先陪在你身边的,他跟你在一起都不过两个月,你就这般喜欢他了?这对我公平吗?”
赵哥儿没正面回答,只是甩开他的手,烦躁道:“我从没有喜欢过你。”
“我知道,你没喜欢过我,”马汶说:“以前我对你不够好,你不喜欢我,我都知道的,你也说了好几次,是我单方面喜欢你,也是我在外头到处跟人说你是我夫郎,都是我······”
风迎面吹来,马汶眼眶被吹得通红,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算我求你,我可以,可以跪下来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在看吗??
第42章
“跪下来求我?”赵哥儿退后几步,马汶点头的动作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你跪下来我就得答应你吗?我当初跪你父母,磕着头求他们的时候,他们可是从没答应过我一次,我跪他们,他现在却要来跪我,马汶,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
马汶低垂的目光瞬间抬起来,落到他脸上:“我······”
赵哥儿打断他:“你当初也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对,对不起。”马汶挺直的脊背在赵哥儿咄咄逼人的架势下,佝偻得更甚。
他像是提着一口气:“······那你喜欢他什么呢?我哪点不比他好?”
方子晨除了长得俊郎好看,身无分文,在村里一块地都没有,房子住的还是村长家的,不少人都在嚼舌根,说赵哥儿这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到了另一个火坑里,命真是苦。
赵哥儿攥紧拳头,像是被惹怒般,冷着脸对他说:
“你哪点都比不上他,我被欺负,受委屈,他不会像你一样,就眼睁睁看着,他会为我出气,也不会小瞧我,不会觉得我欠他什么从而随意的糟践我,他跟你是完全不一样的。”
马汶沉默半响,脸色阴沉的厉害,突然说:“那你别怪我了。”
“啧啧啧,这马汶可真是个痴情种。”河二狗小声评价:“我看他脑子也不太正常,赵哥儿虽是好看,可都跟方子晨住那么久了,该干的事儿肯定都干了,是我我肯定不要了,他有银子,再娶个姑娘香香软软的,不比哥儿好?搁着儿要给人下跪,呸,跌面儿。”
刘癞子被方子晨打得有阴影,不想凑热闹:“你少说两句,被方子晨听见,你怕是要住医馆了。别怪兄弟没······”
提醒你三个字刚到喉咙口,被河二狗一声惊呵给吓回去。
“卧槽······”河二狗手指有些抖。
刘癞子看过去,马汶捂着胳膊,脸色苍白,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指尖往下落。
赵哥儿目光冰冷,手里举着一把镰刀,上头沾了血。
刘癞子刚才没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河二狗说:“马汶这小子,刚刚想要把赵哥儿往草丛里拖,被赵哥儿给砍了。”
下手那速度,都不带犹豫。
男人一般都爱找刺激,挑战不可能。
河二狗以前觉得赵哥儿眼睛大大的,瞪起人来贼带劲儿,每当赵哥儿瞪他,心头就热乎乎的,现在这会儿热不热的不知道,腿是有点软了。
他想起以前,赵哥儿锄地回来,他堵在路上调戏他的时候,赵哥儿一直紧握着锄头柄,当时他以为是赵哥儿害怕了,想抓着东西来壮胆,如今直击这一画面后,又想,应该不是,他当初就嘴贱还没真动手,要是真动手了,那锄头应该会往他头上砸来。
我滴个乖乖。
越想越怕。
戏都不敢看了,“······我们快走吧!”
得不到的东西惦记太久,渴望太久,就会成为一种执念。
马汶的心态似乎都已经改变。
苦苦哀求没有用,那只能来强的。
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毁了。
这股恶意来势汹汹,完全无法克制。
赵哥儿眼神冰冷:“你爹娘,你二叔三叔,你马家没一个好东西,以前常听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真不愧是他们的种。”
赵哥儿摘了满满一箩筐的笋才回来,到家歇了会儿,周哥儿牵着乖仔回来了。
“怎么摘这么多啊?”周哥儿问:“是不是家里没菜了?”
“没有,我夫君爱吃这个,”赵哥儿见他提着个篮子,里头装了些蒜叶和白菜,说:“你刚从地里回来啊?”
周哥儿回答:“嗯!刚到家门口,乖仔就说想回来,正好顺路给你送些过来。”他有些犹豫,为难着不知如何开口,赵哥儿主动问:“怎么了?”
到底是相处多年,周哥儿道:“乖仔说你家汉子教你们识字了?”
赵哥儿明白了,笑笑:“嗯!以后溜溜有空,可以让他过来,乖仔学的很好,每天都要复习半个时辰,可以让溜溜跟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