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515章
作者:白云上
小兵赶忙的又重复了一遍:“方大人亲自带兵,将兴和县和永宁县夺了回来。”
是方大人,不是路将军。
“······”
夏景宏缓了半天,依旧是控制不住,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之色:“此言当真?”
送报的士兵恭敬道:“小的不敢欺瞒圣上。”
夏景宏重重呼吸了好几下,过了片刻才朗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啊!”
他高兴得不行,都坐不住,在御案前来回走动,满脸激动之色。又慌又愁了三个多月,吉洲一直传来‘噩耗’,如今终于等来了个好消息。
满朝文武大惊,接着不由大喜,神色激动。
左相更是乐得不行。
大家伙开始奉承了。
“皇上,此乃天佑我大夏啊!”
“是啊!是啊!”
当初孟如清给左相去信,告知了方子晨的事儿,左相激动得差点抽过去,之后到处的说,生怕别人不晓得这事儿,前头方子晨来信说要去打仗,大家看他的眼光都可怜了。
外孙刚认回来,结果人活腻歪了,跑战场上去找死了。
左相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可怜,可怜。
可这会儿个个笑着迎上去,将他和赵嵩包围住。
“左大人,您这外孙不得了啊!”
“是啊!文武双全,了不得不得了。”
“以前左大人家的哥儿就文采过人,聪慧异常,方大人乃他亲子,又是秦家亲孙,自是不得了。”
“赵大人也是好福气啊!得此哥婿,真是羡煞我等啊!”
“当初我就瞧着这方大人并非常人,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左相客套了两句。
这帮人就是会吹马后炮,先头晓得这事儿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
他不缺人吹捧,但像现在这样,被着一群人围着恭维的,还是头一次,左相不由感觉有些通体舒畅,飘飘然。
他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道:“哪里,哪里,那小子就是走运了,没准就是打过去的时候,正好敌人水土不服,窜稀了,被他捡了个便宜。”
众人:“······”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都是他应该做的。”左相道。
众人:“······”
不算什么大事?
那你不要笑得那么开心,胸膛不要一直那么顶啊!
方才皇上龙颜和睦,方大人怕是又要升官了,秦家那祖坟估计是青烟冒了又冒,不得了哦。
……
方子晨一到吉洲便连夺两县,把敌军追出了数十里,狼狈得不行。
先头一直在败,士兵士气都‘萎靡不振’,可如今打了胜仗,个个好像都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绝地反击起来,又有炸药加持,敌军被打得屁滚尿流。
路正仁躺床上,奄奄一息,可一听他把兴和县夺回来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回光返照了,哈哈笑了好几下,却又突然怒得不行。
他不懂炸药是什么东西,可听下头人回报,知道这玩意儿厉害,听说一炸过去,敌军直接躺了大半,每个县城起那数米高的城墙,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防御,敌军一占据城池,便是易守难攻了。
可听说那城墙被炸药连续炸了不过半响,就轰然崩塌了。
那么厚的墙啊!竟被炸药炸两下就没了,可见着这东西厉害得紧。
不过方子晨既是有这玩意儿,又有领兵之能,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过来?让着吉洲这边接连沦陷,百姓流离失所,当初见着敌军屠了整整一个村子,他都看见了,竟都没出去阻拦······呸。
他在营帐里哽着一口老血破口大骂,药都喝不下去,这事儿自是传到了方子晨的耳朵里。
他只觉得好笑,当初谁惹了他,他能立即打上门去,个人恩怨,而且对方也不见得多厉害,他便能直接上了
可如今能吗?
情况一样吗?
他能不三思后行直接上吗?
回涸洲路上,见了难民,他不是不觉得可怜,可能直接打过去?
他是文臣而非武将,而且他是涸洲的知府,第一要务便是先把涸洲稳下来,回来之后他没歇过一天,而且敌军要是那么好打,西北军也不至于一败涂地,炸药、投石车这些做起来不需要时间吗?
很容易做吗?
做手榴弹那些料,以为很好买吗?
他没脑子,不做完全的准备,直接率兵打过来,他涸洲才多少兵?
以卵击石,上位者一个决策没走好,那便不是死一人那么简单了。
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脑子一热,让着旁人跟他送死吧!
路正仁竟敢骂他窝囊,自私,他自私他跑过来?
没有炸药,他能把敌军打出去?
妈的,这个老东西。
吉洲接连沦陷是他自己无能,如今竟还敢怪他。
方子晨是气得不行。
先头跟着方子晨来接人的小兵,听了这话儿也不高兴。
路将军什么意思?
当初没冲出去就是贪生怕死,自私窝囊了?
那会儿他们几人?对方几人?就是大人厉害些,可再厉害还能以一敌百不成?冲出去就是送死,死了就英雄了?
没救出一个人,还搭上命,就伟大了?
当初直接打过来,不把涸洲安顿好,老百姓听风就是雨,见着那么多难民涌过来,一慌了,涸洲乱不乱?涸洲要是乱起来,是谁的责任?
你个将军,没守好涸洲,还怪起人来了。
涸洲军不服气得很,到处的囔,被分给方子晨的西北军中有路正仁的眼线,这事儿又传到了路正仁耳朵里。
路正仁又气了,心腹瞧他伤得重,怕被气出个好歹,劝道:“将军,我观方大人不像您说的那般。”
路正仁抬头看他,心腹不怕他,路正仁脾气冲,但不是滥杀无辜的主,便又道:“方大人当初若是见了人屠村便冲出去,如此便是有勇无谋之辈,如今您受了重伤,这西北之权,我觉得可以交给方大人。”
方子晨能屈能伸,这是心腹最看好他的点。
路正仁两儿子,脾性跟着路正仁一样,实在太冲了,一脑起来根本不管不顾。
方子晨一来,就对着敌军主动反击,连着炸死了敌军三千多人,终是惹了众怒,大辽猛将呼尔列联合其他两军想将他引到落河崖,然后围剿他,便故意惹怒方子晨,说他长得娘炮,白斩鸡一个,又笑话乖仔,几年个头不长,小矮子一个。
当时应该是说得更难听,回来禀报时小兵都没敢原话重复,心腹瞧他吞吞吐吐,只说这父子俩当场就是气得火冒三丈,鼻孔都粗大了一圈,直接追着呼尔列而去,不过半道上,也不知道方子晨是瞧出了什么不妥,还是此人天生就对危险有着过人的敏锐性,半道上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撂下两句狠话后,直接率军返回。
“听说方大人刚杀敌那会儿,吐了整整一天,文臣持笔可书天下,纸上也可激昂万丈,但文人多是嘴上厉害,国难当前,真让他们上场杀敌,却又有几个敢?历朝历代来,哪位大人能像着方大人这般?溱洲离我们吉洲也不远,怎么溱洲蓝大人不来?方大人能来便是大义,如此,其人心性定是不错,也是皇上心腹,又得皇上信任,西北军可交于他。”
路正仁也知道如今自己这个状态难以领军了,底下几个副将和儿子,他确实都不太看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士不可一日无将,而且如今想想也是,人文官,守好涸洲就成了,如今还往这边跑,图什么?
图死得不够快吗?
路正仁冷静下来,倒也晓得误会人家了。
行军打仗,确实应该慎之又慎。
这人不是为功而来,也有些本事。
除了方子晨,这节骨眼,西北军似乎交给谁都不合适,他位儿高,又一下打了两场胜仗,两者相佐,能服众。
路正仁思虑半宿,派人去,将喊他了过来,再次见到方子晨,路正仁非常客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对他的态度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方子晨原本还想跟他翻翻旧账,背后骂他是几个意思?可见路正仁躺在床上,一副垂死之相,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可······路正仁竟然受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过想想也对,再厉害,可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他爷爷那么牛逼一个人,身上都还伤痕累累呢。
“你来了。”路正仁面色瞧着很虚弱,但语气很是和蔼。
方子晨顿时一个激灵,觉得他吃错药了,路正仁受伤了,可明明伤在肚子上,脑子却好像不太清醒了,竟然对着他和颜悦色,笑得像猪哥见了绝世美女。
方子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拉过黎艺盛:“兄弟,赶紧给他看看,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路正仁:“······”
路正仁重重叹了口气。
“听说你和呼尔列对上了?”
大辽人名字怪得很,好像都差不多一样,方子晨想了半响:“谁?”
路正仁:“······大辽将军。”
方子晨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矮矮的,瞧着跟吃了瘦肉精长得像健美猪一样的大叔吗?”
路正仁不懂什么是瘦肉精,但呼尔列确实是个头小,肌肉虬结:“是他,感觉他实力怎么样?”
方子晨想了想:“不怎么样啊,可能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吧,上次刚过了两招,就被我打下马了,要不是他旁边的副将动作快,还有小兵拖着我,你前几天估计都能吃他的席了。”
路正仁:“······”
呼尔列可是孟将,但方子晨这语气 好像人已经老了不中用了似的······
他如今伤了,暂时领不了兵,路正仁一言不发,盯着方子晨看了半响。
那目光火辣辣,方子晨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尴尬极了:
“老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你该不会是知道我英武不凡看上我了吧?这不行啊!你这个年纪跟我爷爷差不多大了,我要是给他整个这么大的孙媳,他会很苦恼的,而且我是一个非常钟情专一的好男人,只喜欢我家赵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