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518章
作者:白云上
副将急道:“将军不可,大辽不能没了您,末将留下来断后,您先带兵撤。”
“你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快走。”
“将军······”
“快走……”
两人叽叽咕咕,方子晨半懂半不懂,可见副将率了大半辽军往西南撤,方子晨也没有派兵追赶,面上无动于衷,可眼里带了点戏谑。
尔氏鼓见此,心头猛然一跳,转过头就想率军追上去,可西北军却是从旁边追上截住了他。
尔氏鼓双目赤红:“······方子晨。”
方子晨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十一万大辽军也不是那么好留的,既是埋伏,带的兵过多了,动静定是要大,蛋糕太大了吃不下,那就切了。
第440章
尔氏鼓整个人都气得哆嗦:“方子晨,你敢?”
方子晨看着他,笑了笑:“本官手掌兵虎符,代行将军之职,有何不敢啊?”
尔氏鼓再说不出一句话。
……
尔氏鼓副将率领大半军队往西南逃,可行了不过九里路,就见着西北军又等在了前头。
看见那个打前阵的饿死鬼投胎一样,正嗷呜嗷呜吃着窝窝头的,小脸一鼓一鼓的小娃娃,副将都错愕了。
与此同时,道路两旁丛林中冲出了无数士兵,一下子就将大辽军全全包围了起来。
副将心里一咯噔,脸色肃穆了几分。
他娘的。
这西北军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乖仔一铁棍扛在肩头上,一看见大辽军,双眼登时一亮,剩下的半个窝窝头直接被他塞进衣兜里,然后两条小短腿一夹马肚,就领兵冲了过去。
大辽军这会儿连跑数几里路,估计是累得够呛了,这会儿自是要趁他病,要他命。
这大头娃子虽然长得异常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萌萌的,可副将晓得这小畜生人面兽心,极为不好对付,虽是长得很有迷惑性,可稍一大意就死定了,先头听吉将军说,之前就是他,只一棍子就把大凉一副将打成了重伤。
后头吉将军虽是及时拦住了他让人把那副将带走,可那副将被抬回来到半路时就咽了气,回道驻扎地,随军的大夫查看后说那副将肋骨断了四根,有两根扎到肺里去了。
这是什么力道啊?
简直骇人听闻。
要是有得选,副将并不想跟他对上,可这会儿是前有狼后有虎,副将不得不迎了上去,乖仔一棍子朝他打过来时,他横剑阻拦,可乖仔力大无穷,动作又迅速,副将都没能还手,一直在被迫进行防护。
炮军将手榴弹一个又一个的往敌军里头扔,如此还不算,两边山上又冒出了无数弓箭兵。
副将听见动静扫了一眼,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大辽军被包饺子了。
箭矢如雨,密密麻麻朝他们射过去,敌军赶忙用护盾抵挡,可挡得了箭矢挡不了炸药,不过两个时辰,敌军便不敌了。
乖仔打得全身都冒汗了,刚吃下去的两个窝窝头似乎都消化光了。
不能放虎归山。
“想逃?乖仔打你,打你。”
他牟足了劲,棍子被他挥出了残影,疾风暴雨般一直朝着副将砸,只听‘铿’的一声,副将那剑直接断了,那铁棍子直直砸到他头盔上来。
副将只觉一阵剧痛袭来,接着天旋地转,直接从马上坠了下去。
张泉趁机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
‘群龙无首’,大辽军本就被打军心涣散,这会儿直接乱了,加之又死了大半,剩下的大辽军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投不投降?”乖仔扬着声:“投降就饶你们一命,反抗者格杀勿论。”
好死不如赖活着,骨气能当饭吃?人平日总喊着不怕艰难不怕死,可真的面临死亡之时,也心生惧意了。
不少大辽军纷纷放下了武器,有那么些有骨气,不愿放下武器的,直接被西北军收割了。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时事所迫,路正仁不得已把西北军交到方子晨手上,他位儿虽高,可文官出身,加之面相太过年轻,虽然一来就率军接连夺回两城,可西北军追随路正仁多年,对他忠心耿耿。
如今跟了方子晨,也只觉得他‘投机取巧’了,要是他们西北军也有炸药,也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加上方子晨那模样,俊得像个吃软饭的,他们看着有时都控制不住的脸红,因此不少西北军心里是不太服的。
被调到乖仔手下的西北军更是不服。
乖仔都八岁多了,可个头矮,奶音重,让他们全权听命于一个小娃子,大家都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感觉有老子听儿子之感,心里颇是不得劲。
半月前乖仔领军占领了永平县,将北契军赶了出去,可北契猛将吉成良‘铁骨铮铮’,被打出去了,还想着再把永平县夺回来。
永平县外头有护城河,这河流直通城内,那天大家刚睡着,张泉就过来了,说要出战,整完队,乖仔便领着他们到了护城河边,然后下令让他们趴着,守了整整三个时辰,原先大家不晓得他是何意,只当他吃饱了撑着睡不着,毕竟这小娃子吃得是真的多,要不是方大人带来的,他们都怀疑这是敌军放进来的内奸,企图吃穷了他们。
那会儿护城河还没冻,但气温已经降了,空中飘着小雪,寒风凛冽刺骨,西北军静趴着不动,冷得直打哆嗦,小队长看他们要受不住了,便匍匐到了乖仔跟前,问他想干什么?
太冷了,再这样下去,士兵们要顶不住了。
乖仔趴在冰冷又潮湿的河岸上,也冷得牙齿打颤:“不能回去,敌军估计会打过来,我们要守株待兔,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小队长闻言一惊:“小少爷,您的意思是敌军可能夜袭?”
乖仔鼻涕不受控制往地下流,他擦得鼻子火辣辣,这会儿一流出来,他就吸:“嗯啊。”
小队长问道:“是有什么可靠消息吗?”
乖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黑漆漆的河面,信誓旦旦的道:“没有,乖仔自己觉得的,过几天河道就要冻了,吉成良那老头子我觉得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今晚不来,也肯定是明晚要来,正面打不过,只能夜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小队长一听,脸都黑了。
无凭无证的,就凭个感觉,让他们跟着受罪,简直胡闹至极。
他朝张泉看去,希望他劝一下乖仔,士兵们不是铁打的,再趴下去,就要冻坏了。
张泉没说话,只对他摇了摇头,他跟着乖仔一起已经好几年了,晓得他说话不中听,但绝对是聪明的。
见着小队长无功而返,乖仔也没发话让他们回去,士兵们心里都恨透乖仔了,可碍着人身份,却又不得不听命,直到两个时辰后,河里竟然传来了些微的动静,很小声,可夜里寂静,那声音便像被放大了似的,清晰可见。
大家立马屏住呼吸朝前看,只见漆黑的河面上,接二连三的冒出了无数个湿漉漉的人头,看不清面孔,就见个模糊的影子,怎么看怎么恐怖。
敌军······竟然真的来了。
北契军想夜袭永平县,可刚从水里窜出来,就见河岸边一小黑影跳起来,接着一木棍朝他头砸了过来。
北契军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没一会无数西北军突然出现在了河岸边,打地鼠一样,谁敢从河里冒头,就是一棍子。
护城河又宽又长,北契军瞧见情况不对就想立即返回去,可体力已经无法再支撑他们游回去了,四肢也已经冷得几近僵硬,如今就撑着一口气,岸上全是敌军,北契军只能退离岸边,不晓得该怎么办了,乖仔又让炮军朝水里扔了两颗手榴弹,砰的一声水花四溅,接着无数士兵浮了起来:“上不上来?投不投降?不然就炸死你们。”
北契军又被迫投降了,那次俘虏了近四千人。
前儿方子晨派人来通知乖仔,让他带六万军来虎丘陵这边埋伏,连着两天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虽是如此,可大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没成想,等了两天,大辽竟然真的出现了。
方大人和乖仔小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服了,真的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张伯伯,把他们绑起来。”乖仔又吩咐另外两队小兵:“把那些死去的大辽军身上的铠甲扒下来,还有他们的东西,都捡起来带回去。”
“是。”
打扫战场可以回收不少武器,看着被堆成一堆的长枪大刀,乖仔高兴得很,这些东西回收进行处理,可以分配给新的士兵使用。
如此,又能存下不少银子了。
伤员被抬了回去,至于已经牺牲的,只能就地掩埋了,西北这边如今虽是天气严寒,但风沙不大、环境也不算得干燥,尸体留着不清扫,很容易腐烂变质,从而导致瘟疫的发生。
先头联军跟着西北军打,西北军节节败退,牺牲的将士尸体原封不动的被扔在战场上,任由鸟兽虫蚁分食。
一眼望过去,尸陈遍野。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如今联军被赶到了边境上,方子晨便下了文书,让下头县令派人进行清扫。
……
方子晨收拾完尔氏鼓,在原地等了大半天,乖仔才终于领军过来了。
“父亲,父亲。”他奶呼呼的喊人。
方子晨看他跳下马就朝自己扑过来,双手接住他,两天不见,方子晨也是想他了,这会儿见他脸上冻得厉害,小手手背上的冻疮裂得很严重,红辣椒一样,他心疼得厉害,在乖仔小脸儿上亲了一下,才道:“辛苦我儿子了,哎呦,都瘦了呢。”
乖仔也亲了他一下,甜甜的道:“打坏蛋,不辛苦,父亲料事如神,他们真的往虎丘陵跑咯,父亲英明神武,智慧过人。”
方子晨对他这一波吹还是很满意的,一手抱着他,一手捏了捏他冷冰冰的小鼻子:“这便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学到了吗?”
乖仔想了想,道:“耳屎鼓·······”
什么耳屎鼓?
这话要是让尔氏鼓听见了,怕是要诈尸。
方子晨拍了他一下,无奈道:“是尔氏鼓不是耳屎鼓啊!”
乖仔挠挠头,双眼亮晶晶:“哦,是尔氏鼓老坏蛋,这个老坏蛋谨小慎微,生性多疑,他不跟其他两个大坏蛋合作了,他们闹起来了,他怕其他两个大坏蛋反杀他,所以选择走西安官道,因为大凉和北契驻扎的地儿离这边最远,对不对呀?”
方子晨亲了他一下,欣慰道:“答对了,回去给你一朵小红花。”
乖仔摸摸被亲过的眉心,笑呵呵道:“乖仔大头,脑子多多,最聪明,龙生龙凤生凤,父亲人中俊杰,所以才能生出乖仔这样的青年才俊。”
方子晨笑了笑:“儿子,你这话相当对头啊。”
乖仔呵呵笑,声音清脆得很,似乎很高兴。
张泉在一旁感觉都要听不下去了,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臭不要脸,说出这种话来,竟然一点儿都不臊。
方子晨将大辽军全盘了,路正仁一听,又即刻派人将喊他过来。
“你糊涂。”路正仁一见他就开骂,骂完了又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辽已经退军了,何至于如此。
方子晨看着他:“我想干嘛?乘胜追击罢了。”
路正仁拍着床板:“可是大辽已经退军了。”
“这等奇耻大辱,深仇大恨,退军就足够了?”方子晨反问他:“那他们杀了吉洲那么多百姓,就算了?让他们走,那那些残死在他们刀下的无辜百姓,遭他们□□的妇人,不就是活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