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69章

作者:白云上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怎么了?”他迷迷糊糊的问。

  “快点起来,”方子晨催促道:“干大事去了。”

  赵哥儿往外看了一眼,提醒他:“外头天还黑着。”

  “就是趁着天黑才好干事啊,月黑风高,最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了。”方子晨说。

  村里没有狗,赵哥儿只当他真的要去偷鸡,整个人都呆了。

  方子晨这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做偷鸡这种事儿吗?

  他要不要阻止?

  方子晨是不是想吃鸡肉了?这几个月来,家里确实没有吃过一次鸡肉,他若是想吃,自己手里还有点银子,虽然不多,但买只鸡还是够的。

  ……

  直到来到马家院墙外,赵哥儿都还是呆呆愣愣的模样。

  方子晨见他一副还没睡醒的迷糊样,戳了戳他的包子脸,小声问:“你知道哪间是厨房吗?”

  这几天他拎着乖仔假装散步,实则是在马家附近踩点,只可惜马家泥搭的院子有点高,隔的远了,看不到里头。

  马家人多,房子搭的也多,六间挨着一起,实在叫人分不出厨房到底在哪儿。

  上次来马家教训人,他也只顾着耍威风了。

  赵哥儿回过神来,毫不犹豫的直接抬手指了最右手边的一间小屋子,有种舍命陪君子的气度,回:“那间。”

  “嗯!”方子晨道:“你在这儿等着。”

  话落,赵哥儿就见方子晨从怀里掏出个像小竹筒似的东西,中间还插着一根线,然后左手撑着墙,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进去了。

  方子晨把炸/药从厨房窗口扔进去,又往马家堂屋扔了一个,将引线拉到墙外,掏出火折子一点,火线嘶嘶嘶燃了起来。

  “快跑!”

  赵哥儿只听他喊了这么一声,然后手被牵住,被方子晨带着一起跑。

  跑出去不远,他还是未搞清楚方子晨到底在干什么。

  赵哥儿扭头疑惑的正要开口询问,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震天巨响。

  脚下的地似乎都在波动,耳朵被震得嗡鸣,在这寂静夜里,爆炸声响荡在整个小河村。

  尘土散去,马家的厨房还有紧挨着厨房的堂屋全塌了。

  赵哥儿目瞪口呆,迟迟说不出话来:“这···这···”

  “哼,让他们欺负你和儿子,”方子晨拉着他的手往回走,道:“帮你教训教训他们,给你出口气儿。”

  他原本是想半夜摸上山炸了马家祖坟,可是想想,此举有缺大德的嫌疑。

  炸/药他早做好了,等了这么久才对马家下手,就是想来个大的。

  来了小河村几个月,他懂了很多事,知道粮食对于庄稼人来说有多重要,马家辛辛苦苦将稻谷收回来,又辛辛苦苦将它们晒好,若是全被炸成了灰,看他们还吃个毛。

  粮食被炸了虽然浪费,但他总不能去偷出来,再说了,给马家那帮人吃,其实跟浪费也没什么区别,与其拿去养那般畜生不如的人,倒不如炸了个干净。

  没穿越前,他奶奶是官家小姐,爷爷是军人,养母是财阀千金,家教严厉,接受的也都是顶级教育,又加上本身性子原因,教养素质这一方面是无可指摘的,他没有架子,尊老爱幼,不小瞧任何人,但他也信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若敢对他捅刀子,他也必然要把对方捅成筛子不可。

  敢对他夫郎儿子下手,那跟直接打他脸没有任何区别。

  闻言,赵哥儿只觉得心口莫名的酸胀,胸腔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他以为······以为方子晨已经把这事忘了,原来,方子晨一直都记得,即便已经过去了好些天。

  他喉咙干涩,讲不出话,方子晨抬头看了一下,月亮明亮,看着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不过要是没弄错,下半夜应该就要下雨了。

  到时候,火线烧过的痕迹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这年头还没火药,马家人想破脑袋瓜子,估计都想不出来是他干的。

  “我们快些回去吧!被人看见了,可就麻烦了。”方子晨道。

  爆炸的声音很大,赵哥儿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

  马家妇女哭嚎的声音,也看到远远有人举着火把正往这边赶来。

  马家这事他不知道方子晨是怎么做到的,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马家附近晃悠,将两件事联在一起,难免惹人怀疑。

  “那我们快走吧!”赵哥儿有点急了。

  可他们终究慢了一步,在半路上,村长带着家里的汉子朝着他们迎面走来。毕竟是第一次干坏事,赵哥儿脸色不由煞白,掌心都出了汗,他下意识抬眸望向方子晨,想问怎么办。

  方子晨心理素质过硬,脸色没什么变化,好似这种缺德事儿他经常干,对付意料之外的可能导致露馅的事儿经验丰富,他捏了捏赵哥儿的手,道:“放心,我在呢!怕什么。”

  村长见到方子晨,有些诧异:“方小子,你怎么···”

  “村长,”方子晨先发制人,道:“马家的房子塌了。”

  村长拧着眉头:“他家的屋子近几年才刚翻修,怎么会塌了?”

  他也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循着声音过来,实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最近赶着秋收,一直忙活到现在,村里人睡得都早,也睡得熟。

  “我也不知道啊!”方子晨也是一脸困惑,神色相当逼真:“我睡的迷糊呢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后来拉着赵哥儿抄近路跑过来看,就看见他家屋子塌了。”

  年轻人都爱凑热闹,平时干什么都不积极,一有个什么小猫小狗打架的热闹,就跑得比谁都快,村长也不怀疑他的话,而且赵哥儿大汗淋漓,估计就是跑的。

  为了凑热闹,赵哥儿也是不容易。

  河西为了赶热闹,此刻衣衫不整,他从村长身后探出头来问:“方子晨你要不要和我们再去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方子晨摇摇头:“莫名其妙塌了房子,我嫌晦气,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回家睡觉还香过。”

  方子晨和赵哥儿跟马家都不太对付,此时过去,也确实有那么点看热闹和幸灾乐祸的嫌疑,村长挥了挥手:“那你们快些回去吧!大晚上的。”

  直到回到家躺在床上,赵哥儿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方子晨,他的夫君,给他出气了。

  他们一起去炸了马家的房子。

  而且还差点被村长他们发现了。

  这一晚上,过得有点兴奋,也有点刺激。是他前十九年人生从没体会过的。

  方子晨看他翻来覆去的不睡觉,便撑起上半身,越过乖仔凑过去,轻声问:“怎么还不睡觉?睡不着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脸颊,两个人靠的极近,赵哥儿只觉得心脏砰砰跳,身子不由紧绷,呼吸不自觉放缓,他垂下眸子,道:“有点刺激,睡不着。”

  他睫毛长且翘,抬眸垂眼之间,就像一只蝴蝶停靠在开放得正艳的鲜花上,轻轻挥动着双翅,那双翅膀是比鲜花还要吸引人的存在。

  方子晨不由抬手轻松碰了一下,赵哥儿没有阻止,反而乖顺的闭上眼睛。

  方子晨想,当真人比花娇!他喉咙有些沙哑的道:“高兴吗?”

  赵哥儿点头:“高兴的。”

  方子晨收回手重新躺好,声音有些困倦的道:“高兴啊!那等马家把厨房重新建好了,我们再去炸它一次。”

  赵哥儿:“······”

  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同情一下马

  月光还很明亮,它还没被空中忽然出现的黑云遮挡,光从窗户和屋顶倾散进来,照亮这一方狭小的空间,赵哥儿听着方子晨逐渐安稳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方子晨已经睡着了。

  他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模样很是温和,是和睁开眼时有些凌厉的模样不同。

  他五官极尽出色,眉眼硬朗,平时总是一副笑模样,看着很是乖张又没心没肺的样子。

  赵哥儿隔空描绘他的轮廓,心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是他的,真好。

  隔天赵哥儿起床的时候,方子晨已经去上工了,是乖仔叫他起来的。

  赵哥儿来到后院,见乖仔正蹲在鸡圈外跟着小鸡仔唧唧叫。

  赵哥儿摸了摸他小脸:“吃过早饭了吗?”

  “嗯,”乖仔奶声奶气的道:“父亲蒸小包几,好次。”

  哪里是什么包子。

  就是昨晚做面条还剩的一团面,方子晨加了点糖,掰成拳头大小一坨直接丢锅里蒸了。

  没什么形状可言。

  赵哥儿点点头,进了厨房,锅里还热着两个……包子,他心里暖暖的,今儿不做血肠卖了,吃完后拎了点猪血去周哥儿家一趟,中午回来吃过午饭,又带着乖仔去河边洗衣服,回来一进到院子就捂着嘴呵呵笑。

  这会满村都在讨论马家的事儿。

第77章

  马家这会可惨了,房子塌了还不算,堂屋隔间堆放的今年新收上来的粮食全被炸了个精光,一粒都没留,农家人一年下来就指望这点粮食过活,现在······要命了。

  马大娘几妯娌从半夜开始就一直哭天喊地的,这会儿都还没停下来。

  赵哥儿只觉得该,心里那口气算是出了。

  马家乱糟糟的,堂屋和厨房一夜之间成了废墟一片。

  他们家就这两间屋子不住人,方子晨制作炸/药的时候,其杀伤力都是精算好的,说要炸马家一亩三分地,那肯定就是一亩三分地,绝对不会多一分或少一分。

  但他没算到,马家后院还养了一头老母猪和十几只小鸡,这些本来都是养着留过年的,这下好了,全被碎石砸中,死光了。

  那老母猪养了好些年,一年能产二到三胎,而且它也争气,每次都是胎胎十二只。

  村里的老母猪都是猪草喂的,不长什么肥肉,肉也老,卖不上价,马家人原先老稀罕它了,这会挂了,哭得要死。

  方子晨知道自己伤害到了头无辜的老母猪后,伤心了两秒,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大娘来马家看了一圈后,见其烧焦的土地,摇摇头,只觉得马家这个样,是造孽太多,老天看不下眼,特派了雷公来劈的。

  这话一传出去,村里人都信了,马大娘挑水时听了一耳朵,呸了一声,当下对指着她说悄悄话的妇人道:“造孽,我们造什么孽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今儿别想走。”

  她心里烦着,正想找人发把火。

  那妇人道:“还要我说,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就是,”有个老夫郎帮腔:“你当家的当年要淹死乖仔,你们一大家子对赵哥儿也是又打又骂,你们自己数数,有几次差点把他打死了?赵哥儿先不说,乖仔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也下得去手,没人性的东西,看吧,这报应不就来了。”

  “我听说啊!某些人前段时间还哄骗小孩去山里抓毒虫咧。”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是不是这样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