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们都想独占我 主角们都想独占我 第150章

作者:啾啾大王 标签: 情有独钟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温童:“……”

  淦,聊不下去了。

  他偏头挪开视线,不想再和白越谈论这个喜欢不喜欢的话题。

  显而易见,白越不会放弃喜欢他。

  和陆匪很相似,相似的执迷不悟。

  他得想别的办法。

  热水壶的水已经烧开了,呜呜地发出低吟,往外冒着白气。

  温童扫视周围,随手拿了只玻璃杯。

  水蒸气翻滚涌动,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

  温童眯着眼睛,没有注意到玻璃杯细微的变化。

  白越一直在看他,视线从少年被熏红的可爱面颊,缓缓落至白皙纤细的指尖。

  瞥见玻璃杯后,他视线顿住。

  热水从底部缓缓上升,透明的玻璃覆上一层热气,杯壁不规则的纹路隐隐出现几条裂缝。

  这只玻璃杯是冷水杯,不能装热水。

  白越没有出声,盯着那两条逐渐靠近的裂缝,他微微屈起手指,在裂缝相交的前一刻,抬起右手,挡在少年身前。

  “啪——”

  一声清晰的碎裂声响。

  玻璃杯炸开了,热水四溅。

  温童愣了愣,立马放下热水壶。

  他低头一看,白越右手的绷带被热水浸湿,裸露的皮肤被烫红,其中一块一块碎玻璃还扎进了的掌心。

  鲜血缓缓溢出,沿着着碎玻璃的边缘流淌,啪嗒滴落在地。

  温童看着这伤口,又看了眼白越。

  白越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仍然紧紧盯着他。

  温童皱了皱眉。

  “啊——”匆匆赶过来的帮佣看到厨房的情景后,尖叫了一声。

  “我、我这就去拿医疗箱。”

  白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拿起另一只陶瓷杯,对温童说:“家里的玻璃杯都不能装开水。”

  “我等会儿让他们去买。”

  “先用陶瓷杯。”

  说完,他左手拿起水壶,给温童倒了一杯水,将陶瓷杯递到他手边。

  倒完水,帮佣便拿着医疗箱回来了。

  看这一片狼藉的厨房,她低声道:“先生,去外面包扎吧。”

  白越走出厨房,坐到餐厅的椅子上,任由帮佣替自己解开绷带。

  他没有多看帮佣的动作,眼睛只盯着站在厨房门口的少年。

  温童斜斜地倚着厨房门,视线落在白越的右手。

  绷带完全解开,露出满是伤痕淤青的手,虽然先前又绷带缠着,但因为水是刚烧开的,手背一片通红,掌心满是鲜血。

  用镊子拔掉碎玻璃后,鲜血流得更厉害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白越缓缓说:“童童,我手疼。”

  温童:“……怎么没疼死你。”

  他瞥了眼白越完好无损的左手,掀起眼皮,望着白越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用右手挡的吗?”

  白越不是右撇子,左右手都用的很顺畅,以他们俩刚才的站姿,白越更方便的是抬左手,而不是用早就伤痕累累的右手。

  温童盯着白越,白越闷不做声。

  温童:“说话。”

  白越垂下眼帘,缓缓说:“我没有骗你。”

  没有说话,当然是没有骗人。

  言下之意,刚才是默认了。

  “……”

  温童嘴角抽了抽,故意用右手挡热水。

  之前还故意让那些绑匪动手,打右手……

  在地下室的时候,温童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怀疑白越,正常人哪会这样做?

  用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想要博取同情和关注……

  温童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白越望着他眼里的震惊与难以理解,思索片刻,缓缓说:“你讨厌的话,我可以收敛。”

  用词十分精准,收敛,而不是改变,像是知道自己改不了似的。

  温童面无表情。

  白越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

  男人穿着件纯白的毛衣,扬起脸的姿势令他漆黑的发丝自然地垂落,露出雌雄莫辩的漂亮眉眼,玻璃珠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像是一条忠心的大白狗。

  前一刻像是发疯的恶狼,这会儿又突然伪装成了萨摩耶。

  温童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太会演了。

  怎么不去演戏呢?好歹能为华国赚几座奥斯卡最佳男演员。

  他转身回到厨房,准备自己做点吃的。

  刚翻出一包泡面,帮佣快步赶进来,夺过他手上的泡面,着急地说:“先生,您想吃什么直接吩咐我就行了。”

  温童:“不用,我自己煮。”

  “不行不行,”帮佣连忙摇头,脸色难看,“您要是不小心受了伤,白先生会怪罪我们。”

  温童伸手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再为难对方,无奈地说:“好吧。”

  “你煮,我看着。”

  面很快就煮好了。

  帮佣甚至都没敢让他端,生怕烫着或者摔了,帮他端到餐桌上,摆放好碗筷。

  “烫,您慢点儿吃。”

  温童坐下,刚拿起筷子,白越的视线就飘了过来。

  直勾勾地看着他吃面,仿佛他吃面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温童吃了两口,被他灼热的视线盯着有些倒食欲,忍不住说:“你不用去公司吗?”

  白越:“我可以居家办公,在线会议。”

  温童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话听起来是要时刻呆在屋子里的意思。

  他直接了当地说:“你看着我我吃不下去。”

  白越眼睫颤了颤,低声道:“那我不看。”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温童。

  温童:“……”

  眼睛是真的没看,人还留在餐厅。

  温童深呼吸了一会儿,不再和白越计较。

  他真的饿了,赶紧吃完赶紧回房。

  短短几分钟吃完了一碗泡面,他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就上楼。

  没有多看白越一眼,更没有注意到白越的右手没有进行包扎。

  白越坐在餐厅,看着楼梯所在的方向,阴郁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寂寥。

  右手的鲜血滴滴答答往外流,掌心的疼痛拉不回主人纷飞的思绪。

  Amora带着需要签署的合同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越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投落下阴影,像是一尊冰冷阴沉的雕塑,死气沉沉。

  “白总。”

  Amora往前走了两步,注意到白越右手的伤势后,惊呼一声。

  她立马走上前:“您的手……”

  白越眼珠微微转动,慢慢回过神,对Amora说:“玻璃扎的。”

  “拿双氧水。”

  “是。”Amora连忙照做,用双氧水替他冲洗伤口。

  白越垂眸,看着掌心的血液被冲干净,暴露出深深的伤口。

  他不紧不慢地说:“童童不在乎我右手的伤。”

  Amora冲洗的动作一顿。

  想到男人上一次特地吩咐的“不用手段”,她低声试探地说:“那需要伤得更严重些吗?”

  白越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拿出医疗箱里的麻醉针和医用缝合针。

  他单手为自己进行麻醉缝合,冷冷淡淡地说:“童童根本就不在乎我有没有受伤、伤得多重。”

  “他不在乎,我为什么还要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