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当 陛下难当 第38章

作者:宋昭昭 标签: 穿越重生

  贺子裕挑起眉头,咧嘴笑了下,“朕装的。”

  于是他就见那人眼神几分幽暗地看向他,如猛虎般迎来。

  若隐若现的幔帐里,雪白的脊背在床上拱起,纠缠压下的腿隐没在被褥中,月光投下时能见到仰首那染着薄红的杏眼,连着足弓绷紧到极致。

  秦见祀抬手将他反压了下来,低低在咬耳厮磨着。

  “陛下还想听多少?”他抬眉问道,“臣都说给陛下听。”

  贺子裕脖颈白皙的皮肤都泛着红,在黑暗里紧紧抱住了秦见祀,埋着头不敢再出声。大掌摸了摸他头,他就又拱了拱那手。

  秦见祀的掌心便游离探去摸向他的膝窝,指腹摩挲着那处揉了揉,似乎在辨别淤青泛肿的地方。“还疼吗?”

  贺子裕微愣,摇了摇头。

  随即他又被折腾了下去,但他想到那句陛下是臣心中人,如今心中人是身下人,他任秦见祀肆意而为地摆弄,绝不承认这是自己喜欢如此,他又仰着脖颈任秦见祀吻上他的喉结,喉结一动喘息着。

  恍惚间耳边又是一声低笑,传来秦见祀沙哑的声音。“陛下每次在臣的榻上……”

  贺子裕滚烫着脸别过头去,“怎么?”

  “……都很会讨臣的欢喜。”

  床帐中,秦见祀欺身压下,肆意地在贺子裕身上留下痕迹,若不是这位陛下发出乞求,就是衣袍外露出的地方也不能幸免;而明日在朝堂上,秦见祀又将对这位陛下俯身跪拜,高喊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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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此时此刻,窗外草丛中的玉珏正淡淡闪着微光,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的小皇帝,愤愤地在玉珏中走来走去,却受着秦见祀气场压制不能从玉珏中出来。

  这是他被秦见祀扔到窗外的第十四次。

  “投胎,朕要投胎!”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你们应该看出离文案上的qj又进一步~

  预告明天可能是骑马……嗯,最近有些黄里黄气

第45章 啧,皇叔啊

  接下来的几日里,满朝文武皆能见摄政王意气风发的模样。虽仍如从前般不拘言笑,但像是眉眼都浸了爽利。

  朝堂上百官公卿俯身跪拜,只道这位摄政王近日遇着什么喜事,就是在政务上都没那般锱铢必较,倒叫左相总能多得几句发言下令的机会。而陛下早朝也不瞌睡了,目光总是聚精会神地望着某处。

  同时也是在无人发觉下,偶尔目光流动间,阶下的摄政王每每反望向皇位上的那人,都侵占着满满欲望与浓烈的爱慕。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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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见祀,如今你算是朕的人吗?”

  御书房中,秦见祀放肆揽上君王的窄腰,指腹摩挲着那根白玉带,“是。”

  “那朕想批你的奏章,你答不答应?”

  “臣的性子,陛下应当知晓。”

  于是贺子裕身子向后仰靠着,抬起脸来看他,让他来出个条件。

  秦见祀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颔。“三次。”

  “你别太过分了!”贺子裕拍了拍腰间的大掌,“最多两次。”

  “成交。”

  “……”贺子裕狠狠磨牙,这厮,早就算好了他的心思。

  秦见祀低笑一声。“陛下倒是不嫌累,就这么想批奏章?”

  “当然。”贺子裕扬起眉头,他既亲眼见过凋敝民生,就知道不管秦见祀与他是何关系,他最先应该铭记的,都是作为一个帝王应尽的责任。

  这样也好,秦见祀能乐意放权,他也能有亲政的机会。

  ·

  午后闷热着,七月流火暑气未消。

  贺子裕桌上如愿堆满了折子,冰鉴中半融的冰水被宦官替换下去,难得闲下来的秦见祀就坐在旁边自弈,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贺子裕随即翻到鸿胪寺的折子。

  初春的时候北边与武朝休了战事,北秦太子那边纳了武朝郡主为良娣,北秦国君似乎也是防着西边绲戎诸国,今次又要送公主来和亲。

  和来和去,无非是警惕着武朝与绲戎两相夹击。贺子裕摇摇头,让鸿胪寺做好迎接准备。

  他拿起下边一份,展开一看又是上奏绲戎军队在边关小股试探的折子,按脚程来算,应当是七八日之前的消息了。

  “倘若绲戎真有野心,换做皇叔会如何应对?”贺子裕撑头看向满盘的黑白子,像是要下成和棋了。

  “迎战,”秦见祀指捻着白棋落下,修长的手指意外赏心悦目,“梁州本就是臣的封地,臣会亲自带兵前去镇压。”

  “依皇叔看,这仗有打起来的可能吗?”

  “有。”

  贺子裕想了想,那秋收之后,恐怕秦见祀就要离开京都,倒是和之前太傅所料的不差,他又想了想,忍不住问道:“皇叔能胜吗?”

  秦见祀抬眼看他。“陛下担心臣?”

  “……嗯。”

  “臣必全须全尾地回来。”

  “不止得全须全尾,也不能受大伤,”贺子裕接话道,合上折子推至一旁,“实在躲不过之时,朕才准你受些小伤。”

  秦见祀一下笑了。

  贺子裕又不满道:“你笑什么?”

  “臣都听陛下的。”

  秦见祀又接着与他待了会儿,便起身去军机阁忙政务了,贺子裕知道这厮晚上又会回来,揉了揉腰继续翻阅着奏章。

  ·

  然而不过三日,梁州却又送来了新的奏报,这回是八百里加急,紧急送入宫中。

  贺子裕听到消息惊得站起身来,原是约莫四日之前,绲戎诸国便已急攻边关。

  今距荷花宴过了不过十余日,虽筹措到军饷,他们却料着西边是年年趁秋收时掳劫,人力物力并未及早准备太多,一时之间边关危急,朝野上下风声鹤唳。

  议事殿中,三品以上武将皆受召而来,秦见祀亲自点兵,要动他驻扎在城外的还柳营。

  “王爷竟是要亲自带兵前往?”

  “是了,梁州本就受他管辖。”几位武将低声私语着。

  “那想必有王爷在,此战虽急却无大危,我等也可放心。”

  贺子裕坐在皇位上垂眼看着,秦见祀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只是站在那里说出话,都能叫武将的心安定下来。

  秦见祀又嘱咐他们无须忧患,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虽在场将领大多年长于秦见祀,却也听得服气,此战虽发得突然,边疆也并非毫无准备,只是都城一向安逸惯了不懂警醒,秦见祀却像不在此列中,早早打点好了一切。

  “王爷既然要领还柳营去迎战,京畿安危又该交予何人手中呢?”左相拱手问道。

  “骠骑将军阮虎足可胜任。”

  “也罢,”左相笑了下,“王爷备好了一切,应某也不便再插手。”

  议事殿中议了几个时辰,贺子裕一直静静听着,未曾发言。

  直至众人走后,秦见祀抬眸看向他。

  贺子裕坐在那,看着秦见祀走近了伸出手给他,他就搭着手站了起来,随即受人用劲一扯,顺势跌入怀抱中。

  秦见祀又掰抬他下巴,熟练吻弄着。

  呼吸急促起来,贺子裕感觉被臂弯箍得越发紧,微微出声皱了眉头,秦见祀才缓缓松开他,又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

  “皇叔干什么?”

  “陛下不担心臣?”秦见祀抵额问道。

  “皇叔先前不是允诺了朕么,必当凯旋而归。”贺子裕摸了摸唇,指腹擦去唇上水渍,“朕等你平安回来就是。”

  “好。”他握上贺子裕的手,轻轻呼吸着。

  “但大军征集调度也需七八日,请陛下先允臣,一件事。”

  ·天色尚早,京城一百零八坊正是开市的时候,市集上簇着人,打起店铺的门帘,堂倌高声吆喝着,伴着铜板落在桌边叮叮当当。

  有骏马疾驰而过,踩蹬骑马的人怀中还抱着一人,马蹄达达间帏帽扬起,露出半张俊秀面庞。

  秦见祀将贺子裕紧紧拥入怀中,咬上他的耳垂。

  他们往城外而去,皆是身着利落骑装。

  平常供达官贵人骑马游玩的马场,如今早已清空了闲杂人等,秦见祀带他从密道走,说要以这几日的功夫,教他骑术与射箭。

  这一路街头熙攘,倒叫鲜少出宫的贺子裕开了眼,直到马场前,他还在念叨先前见到的新奇事物。

  “回去的时候,朕想要吃那个白面馒头。”

  “市集上的小吃有许多,白面馒头的味道未必好。”秦见祀下马后从旁挂了弓箭,拉着缰绳带他去靶子前。

  “朕就是想吃白面馒头,蒸饼也可以,御膳房做得总是太费心思,朕不喜欢。”

  “陛下以前吃过不费心思的?”

  贺子裕一愣,“可能吧。”

  “陛下爱吃什么,臣都命人寻来。”秦见祀说着,就让他从马上下来。

  其实贺子裕也并非全然不懂射箭骑马,当初在围猎场上他就想起熟悉了很多。秦见祀看出他能力,此番是想教他更上一层楼。

  身为君王用不着习得高强武艺,但贺子裕已经几次遇袭受伤,禁卫军也好,暗卫也罢,身旁护着的人再多,都不如靠自己来得有用。

  如果能用巧劲,一力降十会也不是问题。

  “抬手,叩指轻拿,”秦见祀抬起手,叫他腕力推拿,锁住筋骨闭穴位,“陛下只用学几招,关键时刻足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