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捡到一个小道士 路上捡到一个小道士 第77章
作者:月上银河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毛郁婷和毛忠富只能离开。
纪汀飘出来,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大人,你真的不管他们了?”
白玉干道,“嗯,没什么好管的,种什么样的因就得什么样的果,很公平。”
纪汀赞同,“也是。”
白玉干看着他,“你的愿望想好了吗?”
纪汀点了点头,“想好了。”
“想干什么?”
“我想去见一个人。”
……
白玉干带着纪汀从大门出来,正巧遇到步行回来的褚鸿宇。
白玉干一看到褚鸿宇,眼睛里就有了小星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然后去古玩街买东西。”
褚鸿宇点了点头,“可以。”
“你的车呢?”
“我没开过来。”他本打算用步行的十几分钟想想以后的生活和计划,不过时间有些短,还没想好。
白玉干用大拇指指了指,“那去车库开我的那辆。”
“嗯。”
白玉干坐在副驾,见褚鸿宇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要不我来开吧?”
褚鸿宇没接他这话,“你什么时候去把驾照考了?”
白玉干琢磨着,“要不我明天就去?今后我们白天出门都需要开车,你一个人开,太累了。”
褚鸿宇想象了一下白玉干开车的样子,“你觉得你多久能拿到驾照?”
白玉干胸有成竹道,“最多一天半。”
褚鸿宇,“……”
周末正好是古玩街人流量最多的时候。
白玉干和褚鸿宇走在黑压压的人群之中,顺着人流在沿街的小摊子上一个个看过,不时会停下来拿着摊子上的东西把玩一番,又放下去继续往前。
这一路已经看过了五个摊子,白玉干在第六个摊子上停下,这个摊子卖的是一些青铜器,正有一个中年人拿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牛和摊主你来我往,刀光剑影。
旁边的白玉干和褚鸿宇听了几耳朵,不由暗自一笑,观棋不语真君子,低头关注摊子上的东西。
“你打算买什么?”褚鸿宇随手拿起一把破旧的匕首,用灵眼术观看,没有任何气场,假货,他放了回去。
“先看看,未必能买到我需要的,不过都不打紧,有就买,没有就算了。”
白玉干的目光先落到左近的一个酒樽上,上面铺了红绿交杂的锈色,但形态未免太过粗制滥造。
他的目光又往前挪了几寸,那边垫着一块红布,红布上有一柄青铜匕首。
只打眼一瞧,白玉干就摇头,那铜锈做得也太夸张了点,虽然青铜器上的锈都是几色杂锈,但也没有夸张到跟上面开了个调色盘似的程度。
还有几个手指长短的印章散落在一个盒子里头,都不是什么真货。
他略略一扫,见余者都和之前两样差不多,便带着褚鸿宇离开了。
本来白玉干想试试看他挑宝物的能力,但人实在太多,假货也太多,索性直接施展灵眼术去瞧。
这一看,就看到前方摊子上,一块放在角落里的铜镜。
褚鸿宇也看到了,那铜镜四周萦绕着浓浓的白雾,几乎把整个铜镜遮住,黄品宝器。
白玉干凑近褚鸿宇,道,“这摊位上的东西,你要是看到有灵气的宝物,可以把它们的灵气吸收了,宝器上的灵气最是精纯,你吸入什么多少,就可以在丹田存入多少。”
褚鸿宇,“……”
白玉干上前将铜镜从摊子上拿到手里,只见这铜镜的边缘棱线交错,正面被红锈所覆盖,已经看不见人影,背面的图案也被锈迹模煳成一团,只能依稀看见雕刻神鸟图案。
装模作样看了一番,问摊主,“这镜子多少钱?”
摊主见白玉干这好像懂行又好像不懂行的样子,有些拿不定注意,但看白玉干和褚鸿宇穿着名贵西装,知道是有钱人,有钱人爱面子,而且一般不还价,于是他心思就来了。
“这是传承了一千多年的法器,最近刚出土的,如果先生成心要的话,我给你便宜算。”他比划了一个食指。
白玉干抬起头看了眼摊主,淡定道,“一块?”
褚鸿宇,“……”谁给白玉干的勇气给一块钱的?
摊主也不生气,笑眯眯道,“一万!”
白玉干面不改色,“一百,不能再多了。”
摊主,“……”好像遇到硬茬子了!
第112章 世间的恶意
摊主有理有据说了起来,“先生快别闹,你如果诚心要,我一千给你。
你看见这上面的年号了没有?”启元五年”,知道是什么时候吗?是五国时期陈国的年号。
五国时期青铜器的风格知道吧?那讲究一个器型圆满,线条飘逸,你看着神鸟的线条,多精湛……”
褚鸿宇帮白玉干把话接了过去,“这是神鸟纹铜镜,真品在国家博物馆,需不需要给你百度下?”
白玉干佩服地看着褚鸿宇,“……”够犀利!
一阵尴尬的沉默。
大概摊主也没想到这回事,一时半会间居然没接上话来。
白玉干淡定地说了声,“一百!”随后在摊位上挑挑拣拣,选了一块破旧的铜片,“这个做搭头。”
正自沉默的摊主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好啊,原来这根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买主故意拿了一个不值钱的伪造铜镜,又借着砍价的机会摸出真正值钱的那个做搭头,以此来捡漏!
小样,还以为自己很机智我看不穿吗?哼,别以为天下间就没有其他英豪了!
摊主当下拿起铜片细细看来,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漏,而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铜片,铜片上除了几道明显的刮痕,什么也没有,根本不可能值钱。
他先是一阵惊愕,跟着又大喜过望。
古玩行业什么样人的钱最好赚?当然是这种半懂不懂家伙的钱最好赚了!
拿定注意,摊主眼中闪过一丝狡诈,恢复了一开始的老神在在,笑嘻嘻开始吹嘘,“先生好眼力,这铜片的玄虚呢,还要从启朝铸九鼎开始说起……”
铜镜拿来的价钱二十块,卖了一百小赚一笔,一块来路不明的铜片,根本没花钱,但还是要赚一笔滴。
白玉干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摊主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一块破铜片吹成平常人买不起的古董。
又一轮杀价开始……
最后,白玉干一共花了一百五十买了铜镜和铜片。
交易结束之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嘻嘻十分开心。
这真是谁赚谁亏谁知道啊!
这时一个老者从旁边经过,一眼看见了白玉干手中的铜镜,不由“咦”了一声,“这位先生,可否把铜镜给我看看?”
白玉干无所谓,把铜镜放到了老者手中。
老者拿了铜镜,先翻到镜背处仔细查看一番,然后才点点头道,“这镜子仿制得不错,是精品,上面的铜锈……”他又用指甲刮了刮,“是真的,看这锈迹,年代也不近了。”
老者是这古玩街的一位古董鉴定大师,也是一位有名的藏师,来这里摆摊的,开店的,多多少少都认识他。
此番看到他在大街上拿着一块铜镜解说,许多人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嗯,看形制……”老者沉吟,摩挲着镜背的手指停留在被锈迹严重覆盖的位置,“这里应该有监官花押,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晚启对五国时期神鸟纹铜镜的仿制之作,可惜保存品相太差,不然大小也是个宝贝。”
人群中有人问,“不是说是仿制的吗?仿制也卖得上价?”
旁边有人解惑,“古玩里头,什么的仿制不值钱,唯独青铜器的仿制值钱。
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大家都一直在对过去的青铜器进行仿制,有一些精品的仿制价值甚至能和原器相差不大。
大师刚才说的监官花押,就是皇帝下令仿照,并且在仿照出来的青铜器上打上监造官的签名。”
摊主早在老者拿起铜镜之前就竖起耳朵斜过眼睛,准备听一段买主被打脸的笑话愉悦身心,但没想到一耳朵就听见了这个,心中不由升起浓浓的不祥的预感。
就希望不值钱,就希望不值钱……他暗中喃喃自语!
“那这值多少钱啊?”有人就说道,“我之前看到拍卖会上一个启国文海鸟的铜镜卖了七八十万!”
“哪有这么多?”回答的人哂笑,“青铜器里的决定价钱的因素多着去了……就那面铜镜,镜身被铜锈腐蚀得那么厉害,边沿又坑坑洼洼的,最多也就几万块钱吧。”
摊主一把捂住心脏,几乎承受不住世界的恶意!
他刚才是多少钱卖给别人的,就,就……
“啊,刚才那个小伙子一百就买到了这面镜子啊!”立刻有人帮摊主想起刚才的价格。
“捡了一个小漏,运气真好啊。”周围的人感慨了起来。
摊主的心口此时已经如同破了个大洞,小风唿唿地吹着,透心的凉。
他眼被打瞎,脸被打肿,悲愤想,小漏又怎么样,几万又怎么样,就那破破烂烂的样子,肯定没人买,绝对没人买!
老者分析完后,将铜镜还给白玉干,“市价大概有小两万,你眼力不错,如果想出,我给你联系联系。”
白玉干正打算说不用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张老,你在这里啊?”
张老回头一看,眉开眼笑道,“赵老,你也来古玩街了?”
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老者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几乎在那几个人出现的同时,白玉干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手上的东西,他顺着视线望过去,与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对上了视线。
赵老说道,“我今天陪两个小友过来走一趟,我这两个小友想要收一块古镜,刚才我们本来在一条街之外,听到说这里有人捡了青铜古镜的漏,这才过来看看,就看见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白玉干身上。
赵老好奇地看了白玉干一会,才开口道,“我们想收一面古镜,不知道能不能看看小友手中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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