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金丝雀他深陷修罗场 貌美金丝雀他深陷修罗场 第119章
作者:啊欲
沈怜三人四处碰壁。
最后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妇人。
那妇人目光躲闪,灰脏的布衣下沾满尘埃,骨头嶙峋的顶着衣料。
妇人把他们喊进屋,屋内一片荒凉。
妇人吃力的弯着腰,从水缸里舀出水,木瓢剐蹭在水缸的底部,捉襟的发出响。
许长胤在破木垫上坐下,陆子深看了看那黑脏的坐垫,索性脱了自己的外衣,给沈怜垫在了身下。
他的师尊,怎么能被玷污。
妇人迈着蹒跚的步子,将三个碗放在了他们面前,刚舀出来的水只够填平碗的底部。
甚至还有枯草落在上面。
妇人抓了抓衣服:“……家里没什么东西,见笑了。”
陆子深看着沈怜面前的碗,碗口甚至还磕了一个小口子。
而皎洁如月的沈怜,却伸手去端那只碗。
陆子深皱眉,伸手要拦:“师尊……”
乌色的眸子略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陆子深不再作声。
沈怜转了转碗底,将缺口那块朝外,碗微微抬起,喉结滚动。
沈怜放下碗的时候,面前的妇人,眼都亮了一下。
沈怜看着他,问道:“大娘,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这座村子……”
妇人的手在身上蹭了蹭,这才娓娓道来。
“我们大槐村,世世代代以槐花为生,槐树就是我们的守护神,直到一家商户,看上了我们大槐山的那颗有着悠久历史的大槐树……”
半柱香后。
沈怜起身,沉默的向妇人告辞。
妇人用袖子擦了擦泪,忽然道:“请您……一定要救救我们……”
沈怜沉默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指责所在,定当尽力而为。”
陆子深却说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像被狠狠刺疼了一下。
直到沈怜和许长胤走远了,他才跟上。
许长胤同样也皱着眉,估计任谁听了这个故事,都不会心情好起来。
许长胤:“怜怜,你怎么看……”
忽而,身旁的沈怜晃了晃,竟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倒下。
许长胤瞪大眼睛:“怜怜!”
陆子深先他一步把人接到怀里:“师尊!师尊!”
沈怜阖着眼,面色已浮现黑影。
死相。
许长胤暗骂一声,正要靠近,却突然被陆子深呵斥:“滚!”
许长胤抬不动腿了。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清楚的了解自己已经是一个傀儡了。
只要陆子深发号施令,他便,什么也做不了。
陆子深耳侧贴在沈怜的胸口,已然没有任何心跳。
陆子深:“师尊……你睁眼看看深儿……师尊……师尊……”
恍惚间,陆子深又看见了上一世的自己。
上一世,沈怜自刎而亡。
他也是这样,抱着他的师尊。
任凭他怎么呼喊,师尊都没有,再睁开过眼。
陆子深垂着眼,忽然一滴晶莹液体滚烫的砸在沈怜的脸上。
陆子深:“师尊……深儿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指腹擦过沈怜的耳侧:“师尊要什么?”
“深儿都愿意给你。”
下一秒,陆子深垂眼,湿润的眼睑贴在沈怜的鼻尖,他虔诚又小心翼翼的吻了他的师尊。
深儿什么都不要。
只要……能陪在师尊身边便好。
师尊可以恨我,可以杀我,但是,别丢下深儿,别不理深儿。
没了师尊。
他活不下去。
金色的光芒在唇齿的缝隙闪耀。
许长胤愣怔,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没有人,能够毫不犹豫的将内丹渡给另一个人。
内丹连着全身的脉络,一旦分离,犹如断骨挖髓。
许长胤忽然想,如果是他……
他会有陆子深那么果断吗?
陆子深抱着沈怜,很安静的贴了贴他的脸侧。
师尊,好像深儿从来没对您说过……
上一世,他陪伴在沈怜身边,作为弟子的时候,是他胆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污浊的爱意藏于心中,生怕玷污了他的师尊。
自他屠了御轩派满门,沈怜便不再与他说话。
这份爱意,便再无机会吐露。
陆子深:“师尊,深儿爱您……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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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17.被凌辱的高岭之花
“深儿,深儿……”
陆子深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一道声音,他手指动了动,眼还未睁,便紧紧抓紧了靠过来熟悉又陌生的体温。
胸膛急促起伏着,陆子深猛然睁眼,只觉得后背汗涔涔的。
“师尊!”他喊了一声,却并没出声,喉间沙哑的发不出声音。
细白的手指被他深硬的攥着,指尖透出白。
一身白衣的沈怜看样子有些惊愕,陆子深才注意到,沈怜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外袍的下摆都有些湿了,而身上的斗笠雨蓬还未摘下,湿漉漉的滴着水。
窗外沉重的雨点一次又一次拍在窗。
一切都真实的不像话。
沈怜看着他,乌色的眸子有些担忧:“可是梦魇了?”
沈怜关心又温柔的语气,让陆子深全身都麻了一下,他重活一世,不知为何。
师尊不再像从前那般对他,陆子深在煎熬里度过了十年。
现在,再次看见沈怜这幅温柔的神情。
一度,让陆子深以为,他回到了第一次被师尊捡回来,他们在御轩派度过的那段时光。
陆子深没有说话。
沈怜试探着把手抽出,他一动,偏偏陆子深又抓的更紧了一些,警惕的幼兽露出那双苍色的眸子,又深又黑的看向沈怜。
沈怜叹了口气,将下巴上的绳结解开,斗笠被放在一边。
与此同时,一声闷雷于窗外响起。
深紫色的光焰透过窗又成了银白色的匕首,从外面劈进来,正巧在陆子深和沈怜之间。
陆子深愣了一下。
只感觉自己的耳廓被轻轻的捂了一下,额头抵在了有些湿的胸襟。
沈怜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细声安慰:“别怕。”
陆子深麻了一下。
也就是这刻,他才注意到,自己握着沈怜手指的那只手,稚嫩的如孩童般的大小。
怎么回事?
待雷声完全消散,沈怜的手才从陆子深的耳边拿开,但没有抽走,而且挪到后背,轻轻在陆子深后背拍了拍。
安抚道。
沈怜的声音如后山的清泉,清冷的悦耳:“深儿,我刚回来,便听别人你感染了风寒,高烧不起。”
沈怜长翘的睫毛抖了抖:“连药也不肯吃……”
陆子深的记忆被猛然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