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boss都是我熟人 在座boss都是我熟人 第11章

作者:未一WY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系统 穿越重生

  “先前是我们没注意到,但现在看来,这个副本的NPC好似都对他十分友善。”宋婉也道,她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魏平安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片吞下后,他的脸色好了些许,他抿了抿唇,低声道:“何止是友善。”

  想起白日午时他路过蒲榕所打工的饭馆,当时那老板娘对他的态度,说是蒲榕是她亲自生出来的也不为过,反观他们这些人,被老板呵斥,被同事排挤,待遇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妈了个巴子的,”忽然,王虎的大拳在床上重重一砸,闷沉的声音响起,他狠狠道,“这副本他娘的就不正常!”

  闻所未闻,哪里来的副本第二日就刷新boss,这不是要逼死闯关者么?

  这般想来,那日发布的任务也十分奇怪了,为什么要让他们去讨好一个boss?boss是能被讨好的吗?难道给boss逗开心了他就不会杀你了吗?

  那便只余下一个原因,这任务,就是为蒲榕所下的。

  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

  其实这回王虎还真误会副本了,这任务本来就是有的,一批批的闯关者似流水线般来又去,从未变过。

  但他也没白冤枉钱禹,因为这任务原本的目标任务不是他,是薛管事,薛管事作为一个增益类NPC,实际上还是挺好相处的,只是被钱禹横插一脚后,薛管事肩上的担子轻了,可这任务,也只有蒲榕一人能完成了。

  换而言之,原本他们今日偷账本遇到的阻碍,应该是作为小boss的薛淮,但因为某些原因,任务的难度直接升级为地狱模式了。

  可王虎又不是内部人员,他不知道内情,于是越想越歪,越想越惊恐,他没有顺着思路想到这个副本如何,而是任思绪歪到了蒲榕身上。

  最后,王虎一拍大腿惊恐道:“莫非那个蒲榕本就是副本NPC?他才是副本真正的boss?!!!”

  闻言魏平安和宋婉满脸一言难尽的看他,丝毫没想到看起来粗枝大叶的糙汉王虎,在思想一度脱缰后,竟意外道出了事情的一半真相。

  沉默了一会儿后,宋婉犹豫的开口:“我觉得……boss虽然有些扯淡……但,NPC……不是没可能。”

  说完她又补充道:“又或者他有什么亲和npc的buff。”

  魏平安及时开口:“在我看来,后一个可能性比较高。”

  王虎完全没听魏平安说话,就着宋婉的话如子期遇伯牙般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小一孩子就给拉进副本了呢,我挂了五个副本,也不算少了,可从来没遇见这样的。”

  王虎隐约记着,他遇到年纪最小的一个闯关者也是个连续熬夜备战高考猝死的高中生了,遇到蒲榕这样个小豆芽菜还是第一次。

  他越说越感觉背后发凉:“也不知道,他混进我们中间是什么目的。”

  他又自问自答道:“还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把我们一个个都杀了喽。”

  “先别那么肯定。”魏平安被他这一惊一乍的闹的脑仁疼,他按了按太阳穴,安慰道,“或许那小孩就是个普通的闯关者罢了,我们没见过不等于没,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NPC的话,你见过哪个NPC跟我们抢任务的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王虎嘟囔,“但是今天晚上那个情形,我想起来就害怕。”

  宋婉心想,谁不害怕呢,即便一开始蒲榕过来敲门的冲击力不如后来钱掌柜冲进来大,可到底是将他们吓了一跳。

  现在想来,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将大boss引来的,可是后来,他又间接性的救了他们一命。

  三个闯关者同时低头,这个副本好似远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太烧脑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以后遇到那小孩小心点就好了。”接着,王虎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咳,那个……”

  他往口袋里一掏,一堆纸币出现在他手里。

  宋婉都顾不得尴尬了,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把它们拿出来了?”

  王虎挠头:“我看当时boss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小孩身上,就想着这钱不拿白不拿……都是我们大半夜冒险辛苦得来的呢。”

  最后半句他陡然放轻了音量。

  “话是这么说,可是明日Boss真的不会再找上门来吗?”宋婉闻言一愣,随后忧心忡忡道。

  王虎再想劝,却是魏平安先开口了:“拿着吧,没有这些钱,我们怕是过不了明天。”

  宋婉一下就噤声了,也是,横竖都是一个死,没命了,拿什么担心。

  “且一般在白日,NPC是不会伤害闯关者的。”

  像梁伟,他是因为任务失败而被NPC击杀,李佳,是因为没完成副本基础条件,他们的死都是活该,可他们三人又没触发什么死亡条件,当然,如果他猜错了那另说。

  看着其他两个同伴都已经默认,王虎迅速的将手里的钱分好,期间谁也没有提这钱是哪来的,为什么得到后未与同伴坦白均分,三人都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到最后王虎和宋婉也没胆子再出去,直接在魏平安房中打地铺凑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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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就在几个小时的夜里蒲榕还在厨房补了顿夜宵,可早上起来该饿还是要饿,并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吃东西的原因,他今儿醒的更早了,睁开眼一看,嚯,才七点,蒲榕睁开的眼睛又眯了回去。

  五分钟后,他腾的一下弹起了身子。

  蒲榕边用手梳着头发,嘴里一边还念念叨叨的:“绝对不是因为我是个饭桶,睡觉就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对,就是这样……”

  打开门刚好看到隔了几间房的王虎开门探头,两人视线相对,前者一个激灵弹跳起来,双腿迅速倒腾着跑下了楼。

  蒲榕耗费了些时间才下楼,因为他又转身回房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照了个镜子。

  尽管耗费的时间不是很长,当蒲榕下楼后,他只来得及看到王虎离开的背影。

  哎,也是,要抓紧时间干活,房费涨了嘛,蒲榕表示同情与理解。

  生活压弯了闯关者的脊背,幸好其中没有他。

  大约是年纪大了又熬了夜,今天早上蒲榕没在餐桌上看见钱禹的身影,可能是在补觉吧,不过作为来福客栈的掌柜,钱禹肯定不缺那几口吃的,蒲榕便安心的坐下享用早餐。

  客栈的厨子是懂花样的,前日主做面点,昨日主做粥,今日的主题是各种各样的饼,有馅的没馅的、烙的炸的、荤的素的、甜的咸的,每样都上来了两个。

  蒲榕感觉等自己回村以后,人肯定要胖上一圈。

  唉,也不知村长爷爷他们怎么样了,他没回去,他们是不是很着急。

  来到这里也有四日了。

  想到这里,他咀嚼的动作慢了许多,也没有什么胃口了,本有话想着准备与钱禹说,暂且也没有心情了。

  最后他慢慢悠悠的,一共也就吃掉了三个饼子,比起前两日来说可谓是斯文不少。

  蒲榕此刻的心情不大好,半大的孩子想家了,可如今在这客栈同他最为亲近的钱伯伯也不在,他愈发绷不住情绪。

  即便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当下蒲榕也不想再在客栈里待着了,他颇有些垂头丧脑的朝不知所措的小厮点了点头,而后径自走到大街上漫无目的逛着。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逛到了街尾,就是几日前手表将他传送到的地方,他想离开这条街走走,却被无形的屏障相隔开。

  “怎么会这样……”蒲榕抬起手按在屏障上愣怔出神,分明眼前什么都没有,可他就是被这堵看不见的玻璃墙困在里头了。

  作者有话说:

  王虎:他那么NB,他该不会是NPC吧?!

  宋婉: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魏平安:怎么可能!

  王虎/宋婉:好吧,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蒲榕:?

第14章 想家

  像一个精神病人般又在这街口四处摸索了一遍,蒲榕终于认清现实,他自己是离不开这里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回村的希望还得寄托在手腕上的黑表。

  莫名的,蒲榕的心情更低落了些,他垂着脑袋,慢慢悠悠的又从街尾走了回去,身侧有路人走过,两旁是小贩的叫卖声,他却充耳不闻。

  “孩子,孩子。”

  忽的,蒲榕听到有人在喊他,十分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熟悉,他一愣,下意识他起头四处寻找,最终在一个小巷子前寻到了声音的来源。

  “孩子,又看见你了,要不要来一个糖画,当我送你的。”是来这里的第一天遇到的老爷爷。

  蒲榕点头,不过仍还是坚持给了对方钱,他现在正是需要吃一些甜甜的东西的时候。

  老伯无奈的收下钱,问他:“你想吃什么形状的糖画?”

  蒲榕目光掠过摊子上插的一列糖画,随意指了一个顺眼的:“就要这个小鸟吧。”

  “这是只喜鹊呢。”老伯笑着取下糖画递给他,嘴里道,“吃了喜鹊模样的糖画,很快就会有好运来到身上。”

  蒲榕道谢后接过糖画,小心的将喜鹊头顶翘起的羽毛咬掉,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随之唇角有些勉强的笑容终于多了些真心实意。

  “孩子,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蒲榕睫羽微颤,抬眼看向糖画老伯。

  老伯看他这般模样却是微微一笑:“别那么惊讶,孩子,你心里想着什么,脸上都一笔一划的带出来了。”

  “我……”蒲榕开口,欲言又止,他不想将负面的情绪带给别人,更何况他与老伯间可以说是素不相识。

  可是他望进老伯的眼睛,温暖的,充满鼓励的,这一瞬间,他有股冲动将心底的一切都向他倾诉。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素不相识,才会让蒲榕的心理防线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

  只是同一个陌生人倾诉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已,又有什么呢,是吧?

  再一次开口,蒲榕抛弃了心里的顾虑,心底隐藏的情感一应涌出。

  “我,我想家了。”话一出口,他红了眼圈,“我……想爸爸妈妈了。”

  “我想村长爷爷,想大牛叔,想四柱伯伯,想申婆婆,想我的同学,还有……想爸爸妈妈。”

  说出来之后,随后的一切都好似决堤的大坝一般汹涌而出,蒲榕委屈的像个三岁的孩子,颇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真的很想很想,这里虽然有钱伯伯,可我还是想……那么久不回去,村长爷爷一定好担心我,我现在就想回家……想回村子里,想见村民们,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想来的……还有爸爸妈妈,我都已经……快要不记得他们了。”

  老伯没有打扰他发泄情绪,耐心的听他说着,只是在他提到某些人时,面上的表情好似有些欲言又止,不过蒲榕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自顾自的伤心,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到底还是个总角之年的孩子,离开家中那么久,与一群陌生人住在一起,时时刻刻都防备着,又冷不防的见了血腥,还是会害怕,还是会想念的吧。

  蒲榕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他问:“我记不清爸爸妈妈了,他们会不会生气,他们会不会也不要记得我了?可是我真的很努力的去记了。”

  他努力的去想,却只忆起母亲柔和的嗓音,父亲温暖的怀抱,可再深一些,他却连具体的都记不清了,父母的脸好似蒙上了一层浓厚的雾,挥不散,也勘不破。

  怎么会有孩子记不清自己父母的模样呢?

  难怪爸爸妈妈不愿意来见他。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说了出来,唇角还勾着,眼眶却是红的。

  “孩子……”老伯的手悬在空中片刻,最终还是摸上了他的头,他轻叹一口气,“哪里有父母会怪孩子的呢,况且你自小便与父母离开,这也不是你的错,你的父母虽如今不在身边,但却一定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你。”

  头顶是老伯粗糙却温暖的大手,听了他的话,蒲榕抬头:“真的吗,可他们为什么从不来看我呢?”

  他问:“他们,真的爱我吗?”

  村长伯伯告诉过蒲榕,他是两岁时被送来村子里的,那时的蒲榕小小一团,连话都说不清楚,但十分爱笑,见到人就朝对方露出小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