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 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 第200章

作者:喵三省 标签: 强强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玉白身体霎时袭上一层胭脂般的粉色,沈星河一边强忍懊恼羞耻, 一边火速把衣服穿好。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没穿衣服对着水镜四处找印记的蠢样子全被师尊看在了眼中, 沈星河简直没勇气再出现在师尊面前!

  脑中像被雷劈过似的嗡嗡作响,沈星河自闭地在屏风后僵了半晌。

  其实往好了想, 若师尊并未关注分身这边,可能根本没注意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有这屏风遮挡, 以师尊现在灵力全失的情况, 应该也不会用神识看到自己做了什么。

  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沈星河却还是觉得尴尬异常, 最后索性又变回青鸾本体,希望身上那层华丽的羽毛能盖住满身仍未退去的粉色。

  变回青鸾后,他很快自屏风后偷偷探出个小脑袋, 一眼便看到师尊正靠在冷泉池边闭目养神。

  耳畔处师尊的银茎分身也一直一动未动, 并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真就是一个装饰物。

  所以, 师尊刚才是真的完全没注意他都做了什么吧?

  是吧是吧?

  得出这个结论后, 沈星河立刻狠松了一口气, 连忙轻手轻脚跑回泉池边,一个飞身又站回到师尊肩膀上——

  虽然心中还有些羞耻,但对沈星河来说,守护师尊永远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个人情绪什么的,消化消化就差不多得了,沈星河向来知道轻重。

  ……

  云舒月其实知道沈星河片刻前去屏风后是为了什么,毕竟那孩子是在看到他胸前的青鸾印记后,才忽然跑去屏风后的。

  他心中虽也有几分好奇沈星河身上自身印记的模样,却并未刻意用分身探查。

  甚至,为了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云舒月刚才连一分神识都没放在分身中。

  但他最终却还是知道了沈星河身上的印记在何处,因为小家伙刚才在识海中羞耻到崩溃的心音实在太过洪亮,云舒月想不知道都不行。

  体内的躁意似乎越发严重了。

  云舒月微微阖眸,掬了捧冰凉的冷泉覆在面上。

  饱含冰灵力的泉水很快自他额头向下流淌,却并未带走一丝热意。

  屏风后小家伙细细碎碎自我安慰的心音仍响个不停,云舒月靠在泉池边,心中又是无奈又有几分好笑,微微蹙着的眉心却满是温柔之色。

  直到发觉小家伙又站回自己肩头,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

  师尊的睫毛上有几滴水。

  看起来像哭了一样。

  站回师尊肩头后,沈星河第一时间发现了师尊雪色睫毛间多了几颗晶莹的小水滴,心中忽然溢满了担忧。

  但其实他很清楚,那根本不可能是眼泪。

  前后加在一起两辈子,沈星河还从未见过师尊落泪。

  在他心里,师尊也从来与“软弱”这个词无关,一直都无坚不摧。

  所以,那并不是眼泪,应该是泉水或者汗珠才对。

  他又细细在师尊面上打量了一番,见师尊面上仍残留着些水意,想来应该是师尊才用泉水净过面。

  但他很快又发现师尊的脸颊比平日多了些血色。

  确切地说,不只是脸颊,师尊的脖颈、锁骨以及支在冷泉池畔的手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这血色在别人身上或许代表健康,但对师尊这样常年肤色如玉,周身终年都似浸在飞雪中的修士来说,却只意味着异常。

  眉心不知不觉拧成个疙瘩,沈星河伸出小爪子,试探地在师尊颈边探了探,立时被那比刚才还高上不少的热度惊了下。

  “师尊!”他连忙唤了云舒月一声,暗红的凤眼中满是担忧,“师尊您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说完,沈星河立刻向冰泉池底看了眼,却发现原本还能用上几年的那颗寒潭月魄竟已彻底消失了!

  寒潭月魄是天品冰系灵宝,能持续不断释放冰灵力,之前六十年师尊一共才消耗不到十颗,今天竟然这么快就耗掉了一整颗!

  这是不是代表,师尊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师尊从前的体温也确实从未像现在这样高过。

  一时间,沈星河简直急得团团转,连忙向泉池中注满冰灵力。

  冰灵力一注入,满池泉水立刻凝成坚冰。

  但那些坚冰却始终无法凝结至云舒月身畔,甚至很快又以云舒月为中心向外渐渐融化。

  “星儿不必如此,为师并无大碍。”

  见沈星河如此,云舒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温声安慰他,“无需如此消耗灵力。”

  沈星河在他掌心蹭了蹭,即使隔着羽毛,也能明显察觉到师尊的体温比从前高了许多,顿时急得眼睛都湿了。

  他也并没有听师尊的话,在那一池冰晶快化完时立刻又向池内注入冰灵力,如此循环往复。

  知道这孩子性子倔,在这件事上根本不可能听他的,云舒月便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又静静靠在池边,阖眸压制体内愈发乱窜的热流。

  云舒月肩头上,沈星河一边不断释放着冰灵力,一边不断扫过师尊手腕上仅余的几颗寒潭月魄,眼中满是深深的担忧和凝重。

  魔域这边还有近半怨鬼之气没有净化完,还有头顶那片黑云,沈星河还等着师尊炼化后用其抵御天道呢,所以,就算往少了说,他们至少也还要在魔域继续待上六十年。

  寒潭月魄的数量却明显不够师尊用那么久。

  沈星河空间里虽然也有不少冰系灵宝,但其中天品灵宝并不多,按师尊如今消耗寒潭月魄的情况,那些冰系灵宝估计也是杯水车薪。

  整个魔域宛若死地也根本没有冰灵脉的影子。

  沈星河倒是可以像现在这样消耗自身冰灵力来帮师尊降温,但他和师尊本就相差一整个大境界,若想以化神境修为影响到合体中期师尊的体温,沈星河释放出的冰灵力就必须是体内最精纯的那部分。

  但以他如今冰灵力消耗的情况,就算一直嗑着恢复灵力的药,恐怕也很难支撑到九月。

  得出这个结论后,沈星河的心都凉了,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师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年的“天罚”没成功降临,所以师尊的情况才会忽然变得这么严重。

  这一刻,沈星河简直恨不能以身代之,替师尊承受所有天道施加的苦难,又无比痛恨自己的无用!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心心念念这件事,某一刻,沈星河体内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热流。

  正焦急踱步的细长双腿瞬间软了下去,那正不停释放冰灵力的小青鸾一个踉跄,忽地惊喘一声,软绵绵落进云舒月颈窝中。

  “星儿?”

  察觉到小家伙的异常,云舒月倏地睁开眼睛,想把颈窝中的小青鸾捧在手里查看。

  伸出的手指却被半边漂亮的青色羽翅挡了回来。

  非但挡了回来,小家伙还迅速自他颈窝中爬了起来,三两步跳到云舒月肩头最边上的位置,而后,迅速用“思无邪”在那里筑了个巢,一头扎了进去。

  “……师尊,我没事。”

  说这话时,虽然沈星河已极力保持镇定,让声音听起来尽量不那么奇怪,云舒月却仍察觉到了其中细微的隐隐含着一丝崩溃的颤抖。

  与此同时,他耳中也听到了沈星河颤颤巍巍的心音。

  沈星河:【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的身体忽然变得这么奇怪,热得像是要发情了一样啊啊啊啊!!!】

  这一刻,沈星河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可是经历过发情期的成熟体青鸾,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发情期才过去六十年吧?

  啊不对,这么说来,神鸟一族的发情期到底间隔多久来着?

  他爹当年只跟他说神鸟一族百岁成年,却并没有说过到底多久一次发情期啊!

  不过他如今都已经是化神境了,发情期什么的按理说应该很容易压制下去吧?

  想到自己之前还在出窍期时曾成功压下过发情期,沈星河立刻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诀,又火速运转了几圈冰灵力。

  几息后,沈星河睁开冒火的眼睛,发现这么做根本屁用没有!他体内那股异样的热流还是在一刻不停横冲直撞!

  细长的双腿抖个不停,浑身的骨头中都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痒,尾羽处更是有异样的热度在不停上涌。

  一想到那里正是师尊印记的所在,而他此刻还缩在师尊肩头,沈星河顿时羞耻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根本不敢让师尊知道自己的情况!

  沈星河虽在极力隐瞒,缩在由“思无邪”织就的巢穴中时也尽量保持着正常的姿态,但“思无邪”本就与“蝉不知雪”系出同源,是云舒月本体的一部分。

  所以,即便不用分身和神识探查,沈星河现在的情况,云舒月也还是一分不落地看在了眼中。

  其实就算没看到,云舒月也能猜到沈星河现在怎么了。

  因为那股曾在小家伙发情期时出现的异香,此刻又丝丝缕缕飘荡在了空气中。

  虽然那股异香对云舒月来说并没什么影响,但云舒月心中却还是涌出一股异样的热流,灼得他不得不阖紧双眸,也一遍遍在心间沉声默念起清心诀。

  ……

  【……君伏,清心诀没有用。】

  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压制下去后,因为不想让师尊察觉到自己的异常,沈星河只能向君伏求助。

  君伏的声音异常冷淡,【你这并非是发情期,而是受了云舒月的影响。】

  虽隐约察觉君伏的态度有些奇怪,头脑发热的沈星河却并未细究,关注点全在君伏的话上,【……受我师尊的影响?】

  君伏提醒他,【契约。】

  沈星河怔了下,忽然醍醐灌顶,微微睁大眼睛,想起之前师尊曾说过,一旦签订“双生之契”,彼此之间是会偶尔产生共感的。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忽然变得那么奇怪,其实并不是发情期到了,而是因为,共感了师尊的感受?

  身体明明还在不停发热,但这一刻,沈星河的大脑和心却瞬间冷了下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沈星河恍惚地看着巢穴外正双眸紧闭,静静打坐的师尊。

  他虽然早就知道师尊每逢七月十五都会很难受,身体会出现高热的情况,也听师尊说过“天罚”,以及师尊本体亦是情花的事,但因为师尊身上除那股会引来诸多觊觎的异香,以及体温会变高外,根本从未表露过任何异样的痛苦之色,所以沈星河还一直以为,一直以为!

  以为那些就已经是全部了!

  他本以为上一世自己亲眼见过的那些折辱,已经是师尊所遭遇的全部苦难!

  以为这一世他已经把师尊保护得很好,并未再让师尊遭受任何欺辱和轻慢!

  却原来,即使在他重生后,就在他眼睛底下,师尊仍时常在遭受这样不堪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