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 全世界都暗恋我师尊,除了我 第252章
作者:喵三省
“轰——!”
惊天的怒吼很快被九幽天雷所覆。
飞升天雷转瞬自苍穹呼啸而下,即使云舒月已带着沈星河躲至极远,沈星河却仍被震得神魂俱颤,七窍流血。
沈星河却完全顾不上自己,即使浑身的骨头都像是锈住了般几乎不能动,仍急切地抬眸去看师尊是否有受到那天雷的影响。
云舒月虽也不太好受,却到底不似沈星河那般狼狈。
他很快又操着“蜷云”在自己和沈星河周身严严实实围了几圈,尽可能消除飞升天雷对小孩的影响,这才一边往小孩身上扔净身诀,一边化出片雪色叶片,塞入沈星河口中。
沈星河其实已经被那飞升天雷震蒙了,五感俱损,一度连声音都听不到,视线也有些模糊,只大致看清师尊仍好好的。
师尊塞东西进他口中后,他也不知道咀嚼,好在那叶片入口后很快化作一股清甜的热流,顺利入喉。
几息后,沈星河忽觉眼中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晰,刺痛的双眼也恢复清润,耳间暖暖的,沈星河侧首一看,才发现是师尊在帮自己揉耳朵。
【可好些了?】云舒月轻声问他。
沈星河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刚才的天雷伤到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乖乖对师尊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很快又被云虚子头顶那片毁天灭地仿若末日降临的劫云吸引了,喃喃低语,【他怎么忽然就渡劫了?】
虽然沈星河之前也是如此期望的,但这雷劫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明明前一刻他还在担心若云虚子停止吸收鬼气怎么办,没成想下一刻云虚子便开始玩了命地吸收鬼气,简直像疯了一样。
云舒月垂着眼眸,继续动作轻柔地给他揉耳朵,并未回答沈星河的问题。
目光再落至劫云之下的云虚子身上时,只余一片彻骨的寒意。
时至今日,云舒月已彻底明白云虚子都做了什么。
沈星河或许尚未察觉,云舒月却已看出,云虚子定与他一样,同样来自异界。
云虚子也定认识甚至熟悉从前的云舒月,这才在崇光界布下天罗地网,费尽心机想拉云舒月堕入污泥。
第161章 飞升
“望舒仙尊云舒月, 为望舒界主,即便在三千世界中,那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一千年前的望月峰顶, 沈轻舟曾一边举杯邀月,一边朗笑着对云舒月道。
那时因与沈轻舟达成约定, 沈轻舟曾说过许多三千世界耳熟能详的关于“望舒仙尊”的消息。
其中有一点,便是“望舒仙尊”为世间至纯至洁的存在,是一切魑魅魍魉的克星。
“我是不知道像你这样高贵圣洁的存在为何会降临此界,但崇光界肮脏污浊, 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然哪天真阴沟里翻了船,后悔都来不及。”
“太过强大的力量会招致觊觎, 或许连天道都会对此虎视眈眈。”
说这话时, 沈轻舟虽仍挂着笑,眼底的神色却分外认真。
云舒月那时虽淡淡应了, 却并未告诉沈轻舟,或许早在他降临此界时, 便已中了天道的招。
云舒月曾不止一次疑惑, 为何自己会生而为“情花”, 又为何会被天道降下那样充满恶意的“天罚”。
直到片刻前, 他亲眼见证了天道与云虚子的勾连,云舒月才终于想通这一切。
云舒月天生有一双能看透世间万物本质的眼,所以即便初见时云虚子没有丝毫破绽, 他们的相遇也看似偶然, 云舒月却依旧看出, 云虚子在刻意接近自己。
那时云舒月因天生异香离群索居, 几乎不曾与人有过往来, 居无定所, 云虚子却总能与自己在不同的地方“巧遇”,还总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说两人有缘。
即便云舒月再冷情再不食人间烟火,亦能看出云虚子对自己格外不同。
但他们的相遇本就是一场刻意,所以即便云虚子表现得再真诚热情,云舒月亦不曾放松过对他的警惕。
如此过了两千年,直到云虚子大限将至兵解羽化,二人的关系也始终若初见般冷淡疏离。
云虚子甚至曾于酒后黯然地自嘲,说云舒月就像天边的明月,无论他如何努力靠近,那明月都不会为他俯首,亦不会予他一丝月光。
云舒月就那样冷眼看着他,看着他演了两千年,一直演到死。
那时云舒月还不知云虚子是假死,只疑惑于满心算计的云虚子为何会在自己身上浪费两千年时光。
后来在西方鬼域见到那已存在三千年的雪色花盘时,云舒月才明了,原来云虚子亦非此界中人,甚至比云舒月早许多年降临崇光界。
他最终的目的也的确是云舒月——
因云舒月天生一身净化之力,云虚子又是至恶的鬼修,二者若日月光暗般永不可能同行。
云虚子便与天道勾连,在云舒月降临此界时,赋予云舒月“情花”这样或许能令其堕入污泥的身份,又让那时若白纸般对世事一无所知的云舒月生而有能引动万物欲望的异香。
后来见即便如此,云舒月亦能平安行走于崇光界,天道又充满恶意地降下了七月十五的“天罚”,强行封印云舒月的修为,强迫其低头俯首,只能手无缚鸡之力地任由随便什么垃圾烂泥玷污高山白雪,天边明月。
想以此打碎云舒月一身傲骨,想就此让云舒月俯首称臣,沉沦于天道的摆布,想让这世间最纯白的存在染上最肮脏的漆黑。
若云舒月堕入污泥,沦为魔道,云虚子与他在力量上便再无隔阂,甚至极有可能在“命运”也就是天道的布局下,真成为云虚子的禁脔。
到那时,云舒月的力量便会成为云虚子的力量。
力量及至巅峰的云虚子便可称霸崇光界,将云舒月永囚于此界,亦或与云舒月一同成为天道棋盘上最后的棋子,于天雷下灰飞烟灭,一同沦为崇光界的养料。
抽丝剥茧把天道和云虚子的动机都想明白后,云舒月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再看沈星河时,难免思忖,若让这孩子知道了这些,恐怕又会气到掉眼泪。
一想到此,云舒月清冷的眼中不觉又生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孩的头。
而后,在沈星河疑惑地仰头看过来时,轻声为他解惑,【是‘琼枝’。】
此前沈星河曾疑惑,为何云虚子忽然就渡劫了。
【那一小截被‘蜷云’带入他体内的‘琼枝’,入了魔。】
此前天道和云虚子曾千方百计诱迫云舒月入魔,堕入污泥,云舒月索性便满足他们,将那一小截潜入云虚子体内的“琼枝”入了魔。
此世天道对魔修的确宽容,入魔后,虽那一小截“琼枝”已完全脱离云舒月本体,成为完全独立的存在,力量却依旧比入魔前强大数倍,因此才能在云虚子体内开出个“无底洞”,吸收那样庞大的凶寒鬼戾之气。
也正是借着那截入魔的“琼枝”,云舒月才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行把云虚子的修为推了上去,强行为云虚子引来飞升雷劫。
——天道与云虚子的合作已然破碎。
不然此前天道绝不会趁烛龙渡劫时,往云虚子身上劈天雷。
这二者各怀鬼胎,都暗自觊觎云舒月数千年,也真给云舒月带来了不少麻烦。
还有,沈星河这两世的遭遇,背后也难说没有这二者的影子。
他/它们既都想为作壁上观的赢家,云舒月偏要把他们都拉下水,让天道和云虚子狗咬狗——
云虚子的目标或许只有云舒月,但天道的目标,可未必只云舒月一人。
……
遥远的天边,苍穹与大地仿佛已融为一体,一片混沌暗沉的墨色。
只能从汹涌翻滚的黑沉云浪及隆隆闪现的漆黑电光,勉强看出天地尚未彻底弥合。
“轰——!”
某一刻,劫云再次降下毁天灭地的雷光,排山倒海的毁灭性威压直逼云虚子而去,沈星河却并未再像之前一样关注那二者的斗法,只目不转睛地望着云舒月,眉宇间满是沉沉的担忧。
【师尊,‘琼枝’入魔,会不会影响到您?】
那“琼枝”毕竟是师尊本体的一部分,相当于师尊的分身,沈星河还从未听说过分身能独立于本体单独入魔的情况,心中难免担忧。
云舒月摸摸他的头,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不会。】
还有,【那‘琼枝’已灰飞烟灭。】
完成“陷害”云虚子的任务后,那入魔的“琼枝”已物尽其用,早已在庞大鬼气的冲击下碎成齑粉,并不会对云舒月造成丝毫伤害和拖累。
沈星河点了点头,并未再问什么,他向来无条件相信师尊,无论多离谱多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师尊身上,只要是尊说是,沈星河都不会怀疑。
他很快又看向劫云下的云虚子,凝眉道,【师尊,您说,云虚子会渡劫成功吗?】
【不会。】云舒月语气肯定。
沈星河点头,【的确,此世天道既已关闭飞升的通道,云虚子当然不可能渡劫成功,但我感觉他不会坐以待毙。】
云虚子既能勾连天道,定早知晓此界已不可能飞升。
沈星河很想知道在此种境地下,云虚子会如何破局。
一旦云虚子能成功破局,师尊完全可以复刻云虚子的做法,离开崇光界。
果然,没过多久,被天雷接二连三激怒的云虚子终于正面迎向头顶的劫云,手中现出一把浓墨般的拂尘,与之前的烛龙一样,气势浑雄地迎向漆黑的劫雷。
云虚子对力量的运用显然远胜于烛龙,之前烛龙面对汹涌而下的数十道天雷时便已毫无招架之力,云虚子却不知做了什么,竟把那数十道天雷全数打散至四野。
轰隆隆的漆黑雷霆裹挟着无穷的威压,毫不怜惜地降临于千疮百孔的大地,山川转瞬破碎成齑粉,本就脆弱的世界于雷霆之下凄厉地哀鸣。
“咔嚓……”
震耳欲聋的雷声中,沈星河本不可能再听到任何声音,但某一刻,他却清楚听到了,脚下有什么极细微之物,在寸寸崩塌碎裂。
这声音沈星河已不是第一次听闻——
在当初渡出窍雷劫的那个小世界,在即将崩塌的丹阳秘境,在彻底崩毁的魔域,他都曾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那是——
世界即将毁灭的前兆!!
心跳刹那隆隆若擂鼓,沈星河猛地收紧攥着师尊的手指,竖起一身寒毛,浑身都因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恐惧无法自控地震颤。
沈星河曾不止一次想过要毁了这世界,并的确打算付诸行动。
但那是在师尊离开此界后!
师尊还在崇光界,还没有飞升!
若崇光界转瞬便要毁灭,师尊怎么办?!
沈星河曾亲身经历过丹阳秘境的陨落,深知一个小世界坍塌破碎时,拥有多么强大的毁灭力。
那时只是一个秘境的毁灭,都险些碾碎已是化神的沈星河。
那么,若崇光界这样广袤辽阔的世界,毁灭时,又会是何种模样?!
一时间,沈星河简直急疯了,忍不住痛骂出声,“云虚子是疯了吗?!”
他与云虚子明明相距甚远,有万万里之遥,但那一刻,沈星河还是精准对上了云虚子疯狂的眼,刹那失去云虚子的踪迹。
沈星河立刻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师尊的位置,心脏骤缩,尚来不及自责,转瞬又被师尊带着出现在万万里之外。
与此同时,云虚子也与那漫天劫云出现在他和师尊之前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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