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 咸鱼小结巴他又浪又怂 第35章
作者:墙上阳光
顾怀章问:“具体是几点?叫老刘接你。”
老刘就是顾怀章御用的司机,池鸦没想到冷漠的大伯哥竟然还惦记着他没车回家的事儿,一时有点受宠若惊,赶忙说:“不不用了,我有、车子了,我跟朋、朋友在一块儿呢,自、自己能回、回去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没再多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老板,”司机抬眼看后视镜里的男人,“还去A大么……? ”
“不了。”后座上的男人微微疲倦地掐了掐眉心,吩咐,“直接回。”
“是。”
·
池鸦对A城还是不熟悉。
他竟然不知道,东山就是南湖庄园坐落的那座山。
江自然也是东山底下的江,水面很宽阔,大约是因为最近都没下雨,江水只汇聚在最深的河道里,露出两岸大片的滩涂,上面铺满了被晒干的鹅卵石。
莫失对路径很熟悉的样子,骑车载他抄了近路,像是一条才通的新路,比较窄,一路上只看见两三个安静的工厂,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和车辆,在晚高峰的时刻简直畅通得过分。
远远隔着绿化带的就是那条江,有些江段是野生自然的河滩,有些江段是已经被开发过的景区,铺着红木桥。
池鸦只觉得才一会会儿,莫失一拐车头,上了一条特别宽特别干净的柏油路,随即很快就骑到了东山脚下一个挺眼熟的地方。
今天下午搭顾怀章的顺风车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好像经过这里了?
路痴池鸦有点茫然,抬头四顾,远远的看见前头铺着台阶,能从柏油路上走到江边去,台阶下边有一块巨石,上头红漆刻着两个字——“南江”。
“……”还真是这儿!
莫失锁了车过来,大概看出他对这里的陌生,一边拉拉链取相机一边说:“听说过南湖没——那个被圈在私人庄园里的湖,就是从这条江里引的活水。”
池鸦:“……”
好巧喔,不仅听说过,我还往里头种了荷花呢。
他挠挠脸颊,含糊说:“原来是这样。”
莫失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全部的心神已经都在他的相机里了。
下午六点多,是看夕阳最好的时候,尤其是在视野极开阔的江边,能看见整片烧红的晚霞,西边天上,一轮橘红的太阳半沉在云里,静静洒下一天中最后一抹火红的暖意。
一缕橘红的光掠过车前窗,司机转着方向盘,视线无意扫过江边三三两两的人,忽的一愣。
车速缓缓减慢,后车座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老板,”司机犹豫,“您看那是不是,池小少爷……?”
说完了他咂咂嘴,莫名觉得这台词有点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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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后座上的男人沉默不语, 司机迟疑着,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
顾怀章侧首,淡淡看着窗外。
夕阳像是一把火, 烧红了半边天, 粼粼的江水不急不缓地流动着, 把江边红木桥上的行人映衬成了诗意的剪影。
但还是能很确定地认出小青年精致的侧影。
青年弯腰趴在木桥扶手上,偏头望着左手边的同伴,白衬衫被晚霞抹上一层橘红色,江面上拂过来的风吹起他细软的头发,青年背光的脸有些模糊,似乎是在笑。
那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端着相机半蹲下去在拍他,随后起身,把相机拿给青年看, 两个人就头碰头, 并肩一起看照片。
司机说:“池小少爷好像在跟朋友玩儿呢。”
他还以为小青年又没坐车, 才停下来,想着正好可以把人捎回去。
但青年看着,好像跟朋友玩儿得还蛮开心的样子……
顾怀章没吭声, 看见那男生抬手,给池鸦拨弄了下头发, 又扯了扯他的衬衫领子,随后端起相机,不知道说了什么, 池鸦就转身,沿着江边向远处跑去。
那男生停在原地, 举着相机一直在拍。
顾怀章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抬手按上车窗, 说:“走吧。”
黑色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开走了,河堤上专心拍照的两个人谁也没察觉。
池鸦跟莫失一直拍到了太阳彻底落下去。
莫失抱着相机打车走了,池鸦骑着自己的小爱车,吭哧吭哧蹬回了南湖。
幸好是个变速车,不然光上山那段路,就能把他累成狗。
五月末了,南湖庄园大门口边铁艺栅栏上头的蔷薇花还在兀自怒放,池鸦一直没怎么来过这边,少有几次都是车进车出,有别人等着,也没机会细细赏玩。
这次终于可以好好儿看看这些花啦。
池鸦停下车,下去看了好半天,又借着天边未及落尽的余晖拍了几张照,最后实在没忍住,挑了几朵花采了,在手里拿着,一蹬车子溜进了大门。
张妈正在客厅里收拾,一抬头看见他进门,就哎呀一声,下意识看了眼餐厅的方向。
池鸦拿着花兴冲冲跑进门的脚步一顿,才迟钝地想起来,他好像玩过头了。
南湖的规矩,傍晚七点半准时开晚饭,迟到一分钟都不能再上餐桌。
池鸦摸出手机一看,七点四十五。
“……”
芭比Q,今晚上他得饿肚子了!
“小池呀,”张妈迎上来,小声说,“你怎么回来这么迟呀!”
池鸦心虚地笑,也小声:“我、我玩过、头了……”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看餐厅,听不到什么动静,就问张妈:“大、大哥呢?”
张妈还没开口,两人就听见餐厅里头响起椅子腿轻轻蹭过地面的声音。
张妈赶紧推他:“快去把花藏起来。”
“?”池鸦迷茫,张妈匆匆叮嘱:“大少爷讨厌看到花!”
“!”
池鸦一下也有点慌,赶紧把花往怀里藏了藏,拽着书包带子就脚底抹油往客房里溜。
结果才踮脚跑了没两步,就听见身后冷冷淡淡的一声:“站着。”
池鸦肩膀一抖,倏地扭头立正:“大、大哥!”
顾怀章穿一身纯黑色家居服,长身站在餐厅门口,一手插在裤兜里,灯光下一张脸雪白冰冷,淡淡的视线往他身上一转。
池鸦摒着呼吸,心虚地把蔷薇花往背后藏了藏。
然而大伯哥慧眼如炬,站得那么远,投来的目光仍然给人一种被俯视的错觉,说:“手里拿的是什么?”
“……”
可恶,混不过去了!
池鸦战战兢兢地把花拿到前头来,结结巴巴道:“蔷、蔷薇花……”
顾怀章看见他手里捏着的那几朵花,眉头就隐隐一跳,一些不是很美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大伯哥的表情有一瞬的微妙:“你今天喝酒了么?”
“啊?”池鸦露出迷茫的眼神。
为啥突然这么问?
“……”顾怀章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自己在想什么,难道这家伙还能再把花啃了不成。
池鸦小心翼翼觑着他表情,然而这男人惯常喜怒不形于色,他实在看不出对方有没有生气。
他捏了捏花梗,讪讪笑了下:“我、我只是想拿、拿它,做个手工……就在、我的房、房间!”
他郑重强调:“不会、拿出来的!”
顾怀章讨厌看见花,他就偷偷的,别叫他看见就是了。
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有人爱花,就有人讨厌花,都无可厚非,他也不会非要把自己的喜好强加到别人的身上。
更何况这整座庄园都是大伯哥的,算他半个金主呢!
他紧张地盯着顾怀章,生怕大伯哥一个不高兴,就叫他把花丢出去。
说起来……他昨天下午买了朵白玫瑰,今早上酒醒起来就没找着。
谁能不怀疑是被大伯哥给丢了呢!
顾怀章看着小青年紧紧抓着花,如临大敌似的模样儿,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
他在这小孩心中,就这么可怕?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又闭上了,随即就在青年紧张的注目中,抬脚,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边去坐下来,张口,叫:“张妈——”
眼见着几步远之外的青年像只充满了戒备的猫一样“噌!”地挺直了腰身,顾怀章顿了顿,缓缓说出下半句:“给我倒杯水。”
池鸦等着他的宣判,谁知道却是这么无关痛痒的一句,顿时有些茫然起来,睁着偏圆的猫眼盯着顾怀章看。
顾怀章指尖点了点膝头,隐隐有几分轻快。他又沉默了会儿,才慢吞吞开口:“别让我在家里其他地方看到它。”
池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花,他立马就把手里的蔷薇重新又藏到背后去,小鸡啄米式点头:“好的好的,不会叫大哥、看见的!”
顾怀章看他克制不住地笑起来,又忍着,抓着花一溜烟儿跑进客卧去,眼皮就垂了垂,屈指掸了下膝头布料上并不存在的灰。
张妈端着热水走过来,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顾怀章看着那杯口上袅袅升起的白气沉默了几秒,没去喝,站起来问:“包青天呢?”
张妈应声:“在后面狗舍呢,这会儿大概也才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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