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 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 第27章
作者:酬川
顾勉当时还算冷静,但挂断电话后,心烦意乱。
会失败吗?不确定。
但总有意外,谁知道呢。
谢如溪像察觉到顾勉的情绪,悄悄靠近,柔声安抚:“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勉这么厉害,最后一定可以的。”
顾勉定定看着谢如溪,半晌,低声说:“嗯,你说得对。”
最近他的“追求”也不太顺利,那些“攻略”里推进感情的手段,似乎毫无用处。
谢如溪并没有如“攻略”所说的那般,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或异常的行为。
——如果没有水到渠成的感情,告白、恋爱显然遥遥无期。
谢如溪遭不住顾勉的凝视,屏住呼吸,脸热,慢慢低下头。
他抱紧枕头,下巴挨着软毛,想逃又不舍。
“如溪哥以前是经常脸红吗?天生的?”
“攻略”里说,脸红是诸多项“攻略”成功的指标之一。
但谢如溪情况特殊,在短短相处的几个月里,顾勉发现对方好像经常脸红,还喜欢盯着人看。
——有时说着话脸红,被发现盯人脸红,做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也脸红,情绪激动啊、笑啊、冷风吹多了都脸红。
因此,“脸红”对谢如溪而言,似乎并不能作为成功的指标参考。
谢如溪呆了呆,磕磕绊绊地说:“还、还好,但确实……会容易脸红。嗯……天生的……”
顾勉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是吗?可能你脸白,哪怕一点点激动,情绪都容易上脸。”
啊,对方都承认了,看来确实如此。
他有些遗憾地想,如果谢如溪天生不容易脸红就好了,这样他更好判断“攻略”是否成功。
谢如溪:“……”
救命,他要疯了,为什么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迟钝还是有心?
有那么一瞬间,谢如溪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窥探到。
但后面的话明显不在一个频道。
他心里小声说:拜托,谁天生脸红了?
我只是看到你才脸红,白痴。
第18章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学问的。
比如说看电影和邀请人看电影,虽然只多了三个字,但两者之间的含义天差地别。
顾勉为此闹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故”。
“攻略”里说,浪漫的爱情影片,能刺激荷尔蒙的分泌,渲染特殊的氛围,适当促进彼此的感情。
顾勉借着某次机会,邀请谢如溪周末看电影,是最新上映的爱情片。
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对方欣然接受,约定好日子,看电影当天也没出任何岔子,相处融洽自如,电影结束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家,所有事情看起来都无比完美,直到——
顾勉无意搜索到网上有关这个影片的评分,鲜红的3.8,附带无数条差评,直接让他的冷静灰飞烟灭。
顾勉沉下一口气,试图回忆当时的场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想让一部3.8分的爱情烂片,为彼此的气氛增添几分罗曼蒂克,恐怕丘比特也束手无策。
果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投入,必定会使某个过程不尽如人意。
顾勉从中汲取教训,再次发出电影邀请。
这一回,他精挑细选,选了一个高分、口碑好的爱情片。
——确实是个好片,全场座无虚席,爆笑声不止,最后还有一波煽情片段,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顾勉恍然,哦,他没考虑一个爱情喜剧片所带来的特别效果。
有欢乐、有感动、有眼泪,唯独少了点属于暧昧期间的浪漫气息。
所幸,谢如溪对这场电影评价颇高,回家的路上与他兴奋讨论,笑容灿烂得过分。
——这部电影确实不错,对方看得很尽兴,不同于上次的浅浅微笑,情绪极为高昂。
甚至眼尾残留泪水的红痕。
顾勉心里叹息,难得有些挫败,这种屡屡碰壁的经历,对于从小习惯拿满分的他来说,是少有的体验。
但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对方是开心的,不算完全失败?
啊,感情可比实验数据难琢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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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等等。”方任叫住要出门的顾勉,笑眯眯地说,“后天池老师请吃饭,算是放假前的一次聚会,你要记得来哦。”
顾勉微微颌首,“好的。”
离开前,门没完全关严实,依稀有几句话传出来。
“什么放假?我们哪有假?大魔头一堆任务,哪里是要放假的意思啊啊啊!!!”
“我们是没假,人家学弟有寒假啊。”
“大魔头居然不剥削……”
“你半个月前天投的paper要能全中,你就去申请过寒假……”
声音渐远,顾勉走下楼梯。
嗡嗡嗡——手机响起。
上面显示“芽芽姐”。
顾勉手一顿,接通电话。
“喂?芽芽姐。”
另一头的声音有点虚弱,“抱歉,阿勉,这两天好像一直打扰你。谢谢你昨天帮我的忙。”
顾勉眉眼敛起,“没有,我也很担心芽芽姐。”
徐雯雅无声地笑了笑,“别担心,暂时死不了。”
她缓了口气,“不过,我之前的计划可能要搁置了。本来我想和思绪说我的病,但现在突然恶化,我想再考虑考虑……”
顾勉安慰道:“芽芽姐,才第一期的阶段,不用这么悲观。”
徐雯雅轻声说:“我知道,但现实摆在那儿,容不得我逃避。”
顾勉望着空旷的梯间,粉刷齐整的白墙延展,仿佛没有尽头。
“芽芽姐,不是逃避,而是未来谁也说不准。”他走下最后一层阶梯,“但不管结果怎样,哥哥肯定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所以我希望芽芽姐再给哥哥多点信心,或许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顾思绪是一个很注重感情的人,突至的噩耗或许会令他耗尽心力,但不会彻底垮下。
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几乎……
顾勉垂下眼皮,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徐雯雅呢喃,“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怕他难过……”
她苦笑,“早知道他求婚的时候,我就不答——”
“芽芽姐。”顾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平淡,但却清晰至极。
“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欺骗哥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痛苦。”
对面沉默许久,最终沙哑地出声。
“好。”
“芽芽姐,我现在过来医院,或者你等下要休息吗?”
“又来给我解闷?”徐雯雅无奈,“我觉得还好。”
“我只是想和芽芽姐说说话。”
“好吧。”
“那我现在来?”
“嗯。”
……
顾勉在医院留到晚上,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子,等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
玄关的自动灯亮起,客厅只开了氛围灯,橙色的彩条内嵌在墙壁,盈盈闪烁。
路过谢如溪雕刻的小房间,门半掩着,逶迤了一地的光。
谢如溪似有所觉,转过头,平直的唇角瞬间扬起,琥珀色的眼眸盛着笑意。
他扔下修胚刀,仓促起身。
“小勉,你回来了?”谢如溪温温柔柔地说。
“嗯。”顾勉提早告诉了对方,今晚不回来吃,“你在工作吗?”
谢如溪摇头,“不是,还在弄毕设。”
“哦。”顾勉心一动,顺道走进房间,“我记得你之前那份毕设,好像做完了?”
“我对成品不太满意,就重打了泥稿。”
“这样啊。”顾勉寻了个矮凳坐下,一只手托着脸颊,观察对方正在雕刻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