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 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 第51章
作者:多情只有
车轮胎摩擦过湿滑的地面, 阻力明显要比平时小,危急关头朝念硬生生控制着车向来了个不要命的漂移, 那发狠的程度仿佛要和对方同归于尽。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露出惊恐的眼神, 他干什么?!
疯了吗, 想死还要拉垫背吗!
司机猛踩刹车,余势使得车身侧撞在公路栏杆上, “砰——!”朝念的车头紧跟着撞到了前面,但也成功将目标别在了眼前。
朝念赌对了,拉开车门,对方的司机也熄火下车,三个陌生男人犹有余怒的朝他走来,陆遇可在后座里拍着车窗大喊:“念念爸爸!”
四人很快淋湿了全身,雨水勾勒出三个打手的肌肉线条,相比之下朝念显得毫无战力。
朝念的确没练过任何搏斗技巧,只在网上看过一招防狼术,还是方圆之间转发给他的,他那时候以为方源闹着玩,他一男孩子怎么会派上用场,现在真想和他说声谢谢。
高大的肌肉男走近,其中一个活动着手腕:“凌先生,我们是陆老先生叫来接小少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朝念笑了笑,朝对方勾了下手,男人不解,俯身靠近,却被那只看上去徒手就能折断的胳膊飞速探到面门,并指为爪,不客气地来了个锁喉。
男人反应极快,迅速后仰躲过,不过朝念只是虚晃一招,那男人往后一退,他就越过此人,用力一脚踹在对方的车门上,车子“哐”一下,随即马上发出自动警报声。
朝念发誓这是他两辈子最不温柔的一次。
“放我儿子下来!”他伸手去扒门锁,却被另一个男人从身后按住肩。朝念反手拽住对方,打算给对方来点小小的防狼术震撼。
但对方的体格仍然出乎他的意料,那一下借力竟不足够扳倒对方,很快那人条件反射的反拧朝念,力量悬殊,朝念有种胳膊拧大腿的感觉,死死咬住牙关,再用了两次巧劲,挣脱了这人的桎梏。
可对面是三个人。三个训练有素的打手。
朝念本意就是要拖延时间,又忽略用了几招,料定对方不敢真对自己下狠手,极尽手段胡搅蛮缠。
其中一个打手接到了催促电话,不想再做纠缠,直接对朝念发了狠,一用力,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摔在了地上,朝念“啊”了一声,面色惨白,一屁股摔倒在雨中,头晕目眩,却还不忘反脚勾倒了一个人。
他从早上被堵在别墅起就还没吃东西,这下低血糖发作,眼前阵阵发黑,完全是凭借本能钳制住任何进入眼眶的东西。
“十分钟怎么这么久啊……!”他恨恨地说。
车鸣笛声狂响,雨幕中亮起双闪,探照灯从哪个方向打过来,对着打手们的眼睛晃,三人挡着脸退开几步,朝念狼狈抬头,发丝黏连在额角,眯了眯眼,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车牌号,气一松,手跟着松开,趴倒在了地上。
一双深棕色的软底鞋出现在他眼皮底下,也许是走得急,裤脚被溅上了几滴泥点,朝念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就被这人拦腰抱了起来。
“念念!”是陆锦知的声音,眉眼间俱是关切,“你怎么样?”
朝念摇摇头,目视车后座,陆遇可还在那里面。
陆锦知一扬下巴,跟着他来的几个人立即押着司机打开了车门,把陆遇可接了下来。
“爸爸!”陆遇可叫了一声,毕竟还是个孩子,声音里已然有哭腔,一路上隐忍不发,这下得救了才终于掉下眼泪,混在雨水中,又倔强的抬手擦掉了。
“可乐,先上车。”陆锦知示意保镖们,随即又看向那三个打手,“你们目无法纪诱拐我儿子,光天化日在公路上打伤我妻子,看来是准备好接受起诉,付出代价了?”
他寒声说,目光中的冷意比暴雨更甚,打手们被生生逼退了几步,却又被保镖们按住。
“我们是替老爷……”
“这套说辞你们去和警察说!”
陆锦知丢下这话,抱着朝念转身上车。朝念如今也确定安全了,放心倒进了陆锦知胸膛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说来惭愧,不是被打晕的,好像是饿晕的。
-
朝念苏醒后,映入眼帘的是海棠春苑小卧室的天花板。
眼珠子转动了一圈,发现床边还坐着个人,见他醒了,调整坐姿认真看过来。
这一幕像极了他刚穿越来那天,也是醒在陆锦知的床上,房间主人就站在身边,问他:舒服吗?
他现在浑身不舒服。
朝念挣扎着要坐起来,陆锦知连忙伸手小心翼翼扶住了,给他后背添了个软绵绵的靠垫,转身把一碗味道古怪的药端到了他面前。
汤匙递到唇边,朝念只挨了一下就尝到一滴苦涩到难以言说的味道,满脸皱作一团,扭头躲开了,陆锦知却追着他的嘴巴喂:“乖。”
“我又没病……这什么药啊?”
“不是药,是你自己买的保健品。”陆锦知说,“医生说你平时缺乏锻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腰酸背痛?这个可以吃,补充点营养。”
朝念鼻子都皱起来了:“好难闻啊。”
“等下吃过饭让你吃冰淇淋。”
“真的?”朝念将信将疑,在陆锦知肯定的回答中,终于还是接过了碗,乖乖吞了这营养冲剂。
喝下去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
“崽崽怎么样?”朝念一喝完就追问。
陆锦知接过他手中的空碗,帮他捋了下鬓角的碎发,温声说:“没事。在餐厅了,等你一起吃饭,走吧。”
他起身走出几步,却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奇怪的转过头,就见朝念坐着床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蓝色小熊睡衣:“……你,你帮我换的?”
“唔。”陆锦知目光有点飘忽,以手抵唇咳了下,“你淋了雨浑身湿透了,不弄干会感冒的。”
朝念抓了抓干燥细软的头发,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话到口边犹豫了。
也……没什么吧。
“走吧。”朝念起身说道。
下了楼,朝念小心翼翼左顾右盼,除了带过来海棠春苑的两个佣人,没看到其他人影。陆锦知像是知道他在看什么,说:“他们在老宅,不在这边。”
说的是陆锡元和戚美静。
朝念愣了一下,那么大的事,陆父陆母丝毫不过问么?还是说,书里那场争吵决裂,已经在他昏睡的情况下发生过了?
朝念沉默了一瞬,觉得不好深问,不如还是先吃饭。他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餐厅,陆遇可坐在桌子上玩手机,看到他们进来马上把手机收了起来。
“念念爸爸!你没事了吧?”崽崽一脸情真意切的关心。
朝念闻到餐桌上香喷喷的菜肴,说:“非常险,差一点就要……”
“啊?!”陆遇可担忧地看着他,陆锦知也紧张地竖起耳朵。
朝念一屁股坐到餐桌前拾起筷子,顾不上多说先猛地狼吞虎咽了两三口,喝了口水,才喟叹:“差一点就要饿死了。”
陆锦知:“……”
陆遇可朝他嘘气。
朝念今日的用餐量是以往的两倍,陆锦知都怕他撑坏了,想着如果他还要添饭,就适当拦一下,结果朝念吃完手上这碗,就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吃了?”陆锦知问。
朝念看着一桌子山珍海味,计算着刚才一口下肚了多少钱:“再吃下去怕这个家散了。”
陆锦知:“……”
“能把陆家吃穷,得算你有本事。”
吃完饭,陆锦知低头看了眼手机:“我先回陆公馆,晚点让周何接你们回。”
朝念直了直身体,欲言又止,见他如此,陆锦知微微一笑:“放心。”
-
陆锦知是和警察一起回的陆公馆。
陆锡元眼睁睁看着冲进来的警察把席巧盼给抓了起来,席巧盼大吼大叫:“陆锦知!你什么意思!”
陆锡元也怒道:“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抓人?巧盼犯了什么错?”
“错?”陆锦知纠正,“是罪,父亲。”
他上前一步,扶了一下被警察吓到的戚美静。
为首的警服人员上前给陆锡元出示了证件和逮捕令,以示合法性:“席女士前不久在隔壁江州涉嫌一起洗钱案,现在要配合警方拘留调查。”
“洗钱?!”戚美静
喃颩
不可置信,“巧盼,真的吗?”
席巧盼一听这话急了,拼命挣脱想过来拉她的叔母:“我没有!我没有!陆锦知你陷害我——!”
陆锦知冷眼看着:“自己做的事,别人可没办法伪造证据。”
陆锡元有些慌,眼见侄媳真的要被警察带走,忙看向自己儿子:“她,她是可乐的……”
“她不是!”陆锦知打断了父亲,“且不说她牵涉犯罪,席女士过去就酗酒成性,前不久还在我妻子家门前发疯,监控拍的一清二楚,她的精神状态恐怕也需要好好评估一下,从法律上来讲,恐怕难以胜任陆遇可的监护人。”
“你……陆锦知!!”席巧盼听到他这么说,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叔叔,叔叔你救救我啊,我是陆遇可的亲妈,叔叔、叔母——”
席巧盼叫的撕心裂肺,被强行塞进了警车。
目送走自己的表嫂,陆锦知才缓缓回头,父子俩对视,不同的是,这一次陆锦知没有失望,只有坚定。
他老人家拄着拐杖锤了下地:“你这没良心的,他可是你哥的遗孀——”
“我哥?”陆锦知说,“我哥在天有灵,也会同意我这么做。倒是您,所做一切,真是为我哥好?”
“真正完全不顾念亲情的,是你吧?”——陆锦知想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觉得这像个笑话,何必多此一举。
“您让我分股份给席巧盼,不是为了堂哥一家,是觉得我不好控制了,自己的权威遭到威胁了,不甘心了,对吗?”
“说的什么话!”陆锡元一怒之下捡起手边的装饰花瓶,狠狠掷在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惹来佣人低呼。
陆锦知对一地狼藉视若不见,微微一笑:“你以为那个女人就是好听你使唤的?”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准备已久的档案,一把甩到了陆锡元面前。
“你自己看吧。父亲。”
陆锡元狐疑看了他一眼,拾起桌子上的文件。
那是一份直指陆家企业财政漏洞的报告,可以预见,若是被捅出去,一定会给企业带来非常大的麻烦。
“这是对手安插的商业间谍搜集到的,一直隐而不发,就是在等一个更合适时机,一个内部发生矛盾、好趁虚而入、彻底掏空陆家的时机。”陆锦知说,“她没脑子被人利用也就罢了,您却又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陆锡元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文件触目惊心,让他双腿一软,跌坐进沙发里。
“我已经帮二叔转移了疗养院,春晖的安保系统太差劲了,不适合他继续住。”陆锦知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像席巧盼这类的外人就不要来探望了。”
“你……”陆锡元怒气之下,隐隐浮现出一丝恐惧。
他终于明白,儿子这是下了狠心了。
转移病院这件事,春晖竟然没有任何人通知他。这何尝不是在明目张胆的提醒他,他自以为的权利其实早就被架空了?
“至于公司那边,您年纪大了,决策太过时,不利于发展,依我看,你就和妈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吧,以后董事会的议程都会发来我这边。”
“……”陆锡元卖力站起身,拐杖早在刚刚发怒的时候丢在了碎片里,上了年纪的身体没有支撑,很容易佝偻,他默默看了儿子一眼,硬是挺着背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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