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109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林耀上前拦在了孙茹身前,道:“余庆公公,母妃刚刚小产,如今又正值秋凉,那冷宫阴冷潮湿,母妃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殿下说这些时,可曾想过张贵人被谋害的孩子?可曾想过若德妃娘娘诬陷成功,淑妃和柳嫔以及家人的下场?”
林耀神情一滞,道:“母妃……”
孙茹手掌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挡在面前的林耀,道:“本宫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不就是冷宫么,本宫去便是。”
林耀担忧地看着他,道:“母妃……”
孙茹冷淡地看着他,道:“你太没用,但凡有太子一半聪明,本宫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如此贬低林耀,无非是想说林耀愚笨,对林西构不成威胁,也不曾参与其中,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孙茹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腰背挺直,一如既往。
余庆微微躬身,道:“二殿下,奴才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退。”
余庆也转身走了出去,将孙茹押入冷宫后,随后又去信安宫传达林扈的口谕。
信安宫,听完吴淑珍的讲述,林清出声说道:“这般说来,太子还是出手帮了忙。”
吴淑珍点点头,道:“若非太子,恐怕此事不能善了。”
“这还多亏了我,当时我说要去求太子,母妃和路儿还不情愿,如今还不是全靠太子帮忙。”林清脸上难掩得意。
“路儿能得太子青睐是福气,以后定要好好维持这份关系。”吴淑珍无视林清,温柔地看向林路。
林路脸上不见欢喜,刚刚在御书房门口,他清楚地看到林西对春喜耳语,应该是有话要与他说,可林清的胡搅蛮缠惹恼了林西,让春喜传的话也取消了。
“皇兄是不是也不待见路儿了?”
林路的脑袋里始终萦绕着这句话,根本没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路儿,路儿……”见林路有些心不在焉,吴淑珍出声叫道。
林清见状心生不满,“母妃,您这也太偏心了,明明是我据理力争,拉着路儿去求的太子,您怎么全把功劳给了路儿。”
林路回神,情绪有些低落,道:“母妃,路儿有些累,便先回宫了。”
见林路如此,吴淑珍有些担忧,道:“路儿可是有心事?”
“没有,母妃不用担心,只是有些累,今日太晚了,路儿便不打扰母妃歇息,告退。”林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转身退出大殿。
林清见状心中不满更甚,道:“母妃,你看他这副模样,就好似谁欠了他似的。”
吴淑珍闻言皱紧了眉头,道:“清儿,他是你皇弟,你这个当皇姐的要多关心照顾,岂能处处为难?”
“母妃,自从您被德妃诬陷,是我跟着忙前忙后,他什么都没做,可在您心里,把功劳都给了他,而我就成了处处为难幼弟的恶人,您这般做是否太不公平?”
自那次赐婚,林清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自私刻薄.任性跋扈,尤其是对林路,处处看不顺眼,时常为难他,这也让她与林路的感情越发疏远。
吴淑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清儿,你为母妃做的,母妃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路儿还小,母妃只是想多照顾他几分,并非不顾及你。”
林清刚想说话,便听外面有侍女通秉,道:“娘娘,余庆公公来了。”
吴淑珍看了看林清,道:“请他进来。”
林清想起之前的事,不禁有些心虚,略显紧张地看向门口。
余庆得到命令,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娘娘,参见公主殿下。”
吴淑珍挥挥手,笑着说道:“公公不必多礼。”
余庆起身,道:“奉皇上口谕,即日起由孔太妃暂理后宫之权,娘娘便不必操劳了。”
吴淑珍闻言微微一愣,实在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不过她并未多说,微微福了福身,道:“臣妾领旨谢恩。”
余庆抬眼看了看吴淑珍,道:“既如此,奴才便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告退。”
见余庆要走,林清猛然回过神来,道:“怎么可能?这肯定是搞错了!事实已经查清,母妃是被冤枉的,为何还要夺她的权?这不公平!”
余庆转头看向林清,道:“三公主这是质疑皇上的命令?”
“我……”
“清儿闭嘴!”吴淑珍脸色严厉地打断林清的话,随即看向余庆,道:“公公,清儿年纪尚小,不懂事,公公莫要放在心上。”
“娘娘言重,咱家不过是个奴才,哪能怪罪公主,只是公主方才所言实在是犯忌讳。不过娘娘往日管着后宫,对公主无暇顾及,倒也情有可原。奴才还得去广安宫,不能久留,告退。”
“公公慢走。”吴淑珍扬声说道:“秋风,代本宫送送公公。”
“是,娘娘。”秋风也回过了神,道:“余庆公公请。”
余庆瞥了一眼林清,躬身退出了大殿。
“母妃,您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父皇这是何意,母妃分明是被冤枉的,为何要夺您的权?”
林清忙前忙活,忙里忙外,就是为了保住吴淑珍手里的权利,保住她在一众皇子公主面前的优越感,没想到事实虽已经查清,却是这样的结果,她怎能甘心。
“你听不明白余庆的话?”吴淑珍审视地看着林清,道:“清儿,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林清被吴淑珍问得一愣,茫然地说道:“怎么就怪在我头上,我什么都没做,我能做什么?”
“余庆方才的话就是在提醒我,以前我忙于宫务,无暇管教女儿,如今空闲了,可以好好管教,问题分明出在你身上。”
吴淑珍的脸色不好看,方才余庆的话是明着告诉她,连儿女都管教不好,就别逞强管理后宫了。
林清回想余庆方才所说的话,顿时有些心虚,却嘴硬道:“母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余庆,定是余庆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
“既然你什么都没做,余庆又能在皇上面前说什么?”
林清神情一滞,脸上的心虚更甚,道:“母妃,你要相信我……”
“事到如今,还不打算说实话?”吴淑珍面沉似水。
林清见状心里一紧,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方才,我听说母妃被叫去了御书房,心中担忧,便也跟了去,正好遇到太子从里面出来。我当时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便上去拦住了车辇,求太子为母妃求求情,谁知太子竟不予理会。情急之下,我便想去追马车,却被春喜拦住,我一时气愤,便教训了春喜几句,谁知竟被余庆看到。母妃,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教训了春喜几句,其他什么都没做。”
吴淑珍听得心里一阵气闷,道:“春喜是太子的贴身内侍,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情分比你们这些兄弟姐妹还好,你竟然教训他?”
“我是公主,他是奴才,他敢出言顶撞我,若我忍气吞声,皇家颜面何存?”林清向来骄傲,即便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绝不承认。
“若是以前,太子身边的人做出这等事,我信。但自从太子改了性情,便严加管教东宫奴才,这三年来从未听说有哪个奴才仗势欺人,更何况是冒犯皇室中人,定是你撒了谎。”
“母妃,您宁愿相信一个奴才,也不愿相信您的女儿?”
吴淑珍失望地看着林清,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先回去吧。”
林清见状心里发慌,道:“母妃,您就这么认了?”
“这是皇上的旨意,我又能如何?”
“可这是为何?您不是说事实已经查明了吗?您是被冤枉的,您没做错任何事,为何要夺了您的权?”
一想到明日别人看自己的眼神,林清心里就十分抵触,让她怎么甘心。
吴淑珍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林清慢慢移开双眼,那双平静的眼睛竟让她心生胆怯。
吴淑珍也收回目光,道:“你回去吧,我累了。”
林清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说什么,福了福身道:“母妃早点歇息,清儿告退。”
东宫内,花海棠给林西检查完伤势后,重新为他固定了夹板,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要消停一阵子了。”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三娘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就好似我整日胡作非为一样。”
花海棠莞尔一笑,道:“殿下每每出宫总会出事,不是死人,就是命案,三娘说得了有错?”
“‘死人’和‘命案’不是一回事吗?”林西哭笑不得地说道:“况且我总共就出宫三回。”
“三回,一回与人打架斗殴,一回遇上命案,一回有人重伤。还真是殿下走到哪儿,哪儿出事。”
“……”
林西一阵无语,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他好似也曾吐槽过别人,比如柯南……
杨潇见林西吃瘪,不禁有些好笑,好奇地问道:“殿下,您让余庆把三娘接来所为何事?”
“我原本是想让三娘给德妃看诊,想确定她在小产之前的身体状况,以了解她的小产到底因何缘由。”
花海棠忙问道:“到底发生何事?急匆匆把三娘接来,临到门口又说事情已经解决,白跑一趟也就算了,弄得三娘一头雾水。”
“前几日德妃小产,说是有人在她的膳食中掺了藏红花,矛头直指淑妃,且有其他三名宫妃也出来指控淑妃谋害皇嗣。”林西三言两语讲了这件事的起因。
“皇上让殿下调查此事?”
“我本不想多管,父皇便将此事交给了广信,广信查了三日,自觉查出了真相,没想到是被人戏耍了去。”
林西将今日殿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花海棠赞叹道:“殿下这招用的高啊,把德妃请走,那几位便没了主心骨,心中难免忐忑。皇上再这么一吓,她们就彻底慌了,殿下便有机会趁虚而入,寻找突破口。”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殿下太谦虚了,您对人心的把控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和皇上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属下佩服!”
“行了,你们就别拍马屁了,拍了也没赏钱。”
众人听得好笑,花海娘接话道:“哎呀呀,殿下还真是小气,马屁都拍了,也不给赏钱。”
“钱要用在刀刃上。若平日里大手大脚,真到用钱的时候,就等着抓瞎吧。”
“殿下现下可是日进斗金,这京都有谁比您赚的多,您还在乎这点赏钱?”
“小钱也是钱,怎么就不在乎,我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的癖好。”
杨潇转移话题道:“依殿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德妃娘娘的父亲可是孙阁老。”
林西叹了口气,道:“德妃所图甚远,若其父不是孙章,或许牵涉还少些。”
杨潇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殿下的意思是德妃真正想谋的是太子之位?”
林西扫了一眼众人,叮嘱道:“此话自己知道便可,切不可外传,可明白?”
“是,属下(奴才)明白。”
杨潇接着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二皇子恐怕也参与其中。”
“二皇兄是个聪明人,他干不出这种蠢事,这事应该是德妃一人所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之位有几人能不动心,殿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放心吧,我行事向来小心,不过东宫太大,人员众多,难免会出现人心不一,所以平日里杨指挥使还得多费心。”
“殿下放心,东宫的防卫交于我便可。”
众人正说话,殿外突然传来通禀声,“主子,四公主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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