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157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强强 悬疑推理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郭闵并未入列,而是又拿出一本奏折,道:“皇上,臣还有一本。”

  林扈眉头微皱,道:“还有何事?”

  “皇上,臣参奏锦衣卫指挥使杨潇不顾亲情之情,将其祖母.堂嫂及子侄扫地出门,以致其沦落街头,居无定所,实在有违人伦,是为大不孝!”

  林西眉头皱紧,这接连两封奏折,皆参奏杨潇,且罪名不同,即便林扈驳了一本。还有另外一本等着,这分明是在针对杨潇。而众所周知,杨潇是他的人,所以幕后之人真正要针对的是他。

  “郭大人此言差矣!”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西转头看向出列的人,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出言反驳的人竟然是阎良。

  “众所周知杨指挥使的祖母是昭和公主,其祖父永乐侯是驸马,林国祖制,未经公主允许驸马不得纳妾。杨府的那位老妇人昭和公主薨逝抬进府,不过是永乐侯的妾室,奴婢一般的存在,而杨指挥使体内流着昭和公主的血脉,真正的天潢贵胄。郭大人却让杨指挥使称其祖母,还说杨指挥使大不孝,这不免有混淆皇室血脉之嫌,还请皇上明鉴!”

  郭闵闻言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道:“皇上,臣并无此意,只是看那老弱妇孺实在可怜,才起了恻隐之心。”

  阎良继续反驳,道:“郭大人先前参奏杨指挥使以权谋私,纵容其叔父及堂哥行不法之事,应该也清楚他们做了多少坏事吧,又怎会同情其家眷?难道郭大人在看到他们之后,就忘了那些被他们欺压的百姓?郭大人说话前后矛盾,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到底有何居心。”

  郭岩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并无此意,只是被人蒙蔽,才做了错事,还请皇上恕罪。”

  林西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没想到阎大人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竟将言官怼地张口结舌,心中暗道:“人才啊!”

  林扈冷冷地看着他,道:“杨潇的祖母是昭和公主,杨潇便是皇室血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却因一个奴婢告他大不孝,真是不知死活!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到召唤,走进大殿,行礼道:“属下在!”

  “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是,属下遵命!”

  侍卫上前,将郭闵架起,拖着就往殿外走。

  郭闵也不敢多说,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杀头的罪,而如今他只是被杖责,已经是捡了一条命,若自己胡搅蛮缠,触怒林扈,说不准命就没了。

  林西看着郭闵的反应,心中猜测应该是有人算计了郭闵,想借此事除掉他,或者试探林扈的反应。

  郭闵之后,便没人再敢为此参奏杨潇,小半个时辰后,林扈宣布散朝,与之前的两天不同,今日他并未让林西随行。这小小的不同,让那些政治敏感度极高的大臣捕捉,看向林西的眼神发生变化。

  林西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围上来的大臣,便匆匆回了东宫。焦战本想跟着,却被林西阻止,不仅让人去了太医院,还特批了假期,让他回家静养。

  焦战也没纠缠,明白林西这般做,是为了给他找个理由不用上朝,多一些休息时间,这是对他的关心,他心中喜悦。

  林西刚回到东宫,杨潇便来了,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免礼。”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有事?”

  “听闻殿上有人参奏属下,可是属下给殿下惹了麻烦?”

  林西闻言笑了笑,道:“没有,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父皇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怀疑这个郭闵也是被人算计了。”

  “郭闵刚进京不久,立足未稳,谁会花功夫下手对付他?”

  “若算计他的同时,还能试探父皇对我的态度,那又何乐而不为。”

  “殿下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是冲着您去的。”

  “我的身份就是靶子。以前只在东宫呆着,算是空有个太子名头。如今我开始随朝听政,虽然刚刚开始,却因奏折的事得罪不少人,他们冲着我来,也在意料之内。”林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你的事是小事,真正杀机四伏的,是信王的挑拨。”

  “信王的挑拨?”杨潇的眉头皱紧,道:“殿下,朝堂之上还发生了何事?”

  “这两日焦战白日要上朝,晚上还要去探查,短期内不会有事,但长此以往身子怎么受得了,我便为他找了个借口,免去早朝。”

  林西将朝堂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感慨道:“信王的三言两句,可谓是杀机尽显啊。”

第98章

  “那皇上是何反应?”

  杨潇不是无知孩童,自然清楚林江话中杀机四伏,很明显是在挑拨林扈和林西的父子关系。

  “父皇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但眼底却没了笑意。”

  杨潇闻言心里一紧,连忙说道:“难道皇上竟上了当?”

  “纵使天下皆负我,唯独父皇不会。”

  林西眼底的坚定让杨潇触动,郑重地说道:“属下亦不会!”

  林西嘴角上扬,眼底尽是笑意,道:“说笑而已,表哥不必当真。”

  “那皇上如此,是做给别人看的?”

  林西点点头,道:“既然有人想看我们父子相残的戏码,那不妨就让他们看看,换一种方法引蛇出洞,也未尝不可。”

  林西与林扈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两父子之间心意相通,就像在查孙茹被害小产时一样,事前他们并未沟通,却能很快便明白对方的意图,其他人甚至连他们合作的痕迹都发现不了。这次也不例外,当林扈变了神色后,林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地装出不解的模样,急匆匆地回了东宫。

  杨潇闻言松了口气,道:“殿下无事便好。”

  “今日焦战似有话要和我说,只是当时人多眼杂,我阻止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应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

  杨潇犹豫了一瞬,道:“殿下,有件事属下不得不说。”

  林西一怔,随即说道:“表哥有话直说便可。”

  “前日散朝后,护国公曾与信王会面。”

  林西眉头微皱,道:“你是说焦战的祖父曾与信王会面?消息属实吗?”

  杨潇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属下派人去核实过,两人在如意茶楼见的面,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离开。殿下,信王和国公爷的关系向来不错,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是小心防备些为好。”

  林西搜索剧情,找到了焦廉和林江的交集,两人有共同的爱好,那便是养鱼养鸟,再加上两人都是保皇党,不参与太子的争夺,便互有来往,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林玖登基后,焦战被陷害投敌叛国,焦家上下被诛,林江甚至还为其求过情。

  “被林玖诬陷通敌叛国,林江竟为其求情,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事?”林西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见林西沉默不语,杨潇接着说道:“殿下,是否需要属下查一下护国公?”

  “不必,我相信焦战,待他进宫,我亲自问他。”

  焦战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俗称一根筋,但凡想对一个人好,那就会全心全意,林西相信他不会害自己。与其自己去查,不如将这件事告知焦战,让他清楚自己对他的信任,还能卖他个人情,将他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船上。

  “殿下为何对焦战如此信任?”杨潇对此十分不解。

  林西看向杨潇,笑着说道:“我对表哥也一样。”

  杨潇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殿下,焦战与属下不同,他有野心,且野心不小,殿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表哥放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事我来处理,表哥只需盯好宫中便可。”

  见林西坚持,杨潇也就没再多说,道:“是,属下遵命。”

  余庆照旧送来了折子,林西正一封封查看,这些折子都经过了内阁的筛选,才到了林西的手上,经过林西批示后,呈送林扈御览,最后由司礼监进行批红盖章,这是目前奏折上呈之后的审批流程。

  当看到焦廉的折子后,林西不禁怔了怔,从头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封致仕的折子,也就是申请退休,虽然不当官了,还有退休金可以拿。焦廉的年纪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只是为何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让林西忍不住多想。

  林西将折子原封不动地放到一边,在其他折子批示完毕后,一起让春喜送去御书房,由林扈御览。

  焦战出宫后,并未回国公府,而是去了醉福楼。

  掌柜于扬正在柜台前算账,见他进来连忙上前招呼,让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间内,这是焦战的专用雅间,做了隔音措施,便是在里面对打,外面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咱也不知道当时的隔音材料是哪弄得,反正就是这种设定,嘿嘿。)

  于扬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焦战直接命令道:“让人悄悄去一趟调香馆,给花海棠送信儿,就说我在这儿等她。”

  “是,主子,属下告退。”

  大约一炷香后,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于扬,身后跟着花海棠。(房间是隔音的,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在里面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于扬行礼道:“主子,人已带到。”

  “退下吧,让人在外面守着。”

  “是,主子。”

  花海棠打量着包间的布置,道:“这包间倒是雅致。不知王爷约海棠前来所为何事?”

  “我想要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若是能致幻的药物最好。”

  花海棠听得一阵好笑,道:“王爷还真是不客气,三娘怎么不知咱们的交情已好到连寒暄都不用了?”

  “殿下的事。”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城西小吴庄的一栋大宅内是信王的据点,殿下怀疑大宅底下别有洞天,可地下的出入口被暗哨盯得很死,我无法进去查探,故找你帮忙。”焦战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

  花海棠清楚林江与林肆勾结的事,道:“既然出入口被盯死,若是用迷药,将暗哨被迷晕,必定会引人怀疑,所以你想用致幻的药物,让他们自乱阵脚,趁机进入地底?”

  焦战点点头,道:“没错。”

  “致幻的药物,三娘倒是有,不过并未带在身上,王爷是随三娘去拿,还是派人去取?”

  花海棠没有孩子,也没了亲人,早就将林西看成至亲之人,但凡他的事,她都会竭尽全力。

  “我会派人去调香馆取,你只需告诉我药效便可。”

  “我的致幻药叫‘噩梦’,是粉末状,无色无味,只要闻到便会产生幻觉,产生的幻觉与他心底的恐惧有关,各不相同。你只需将药洒在四周,人吸入后马上便会起效。切记用药的时候要屏住呼吸,之后也要用布巾裹住口鼻,否则你也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这种致幻药可有解药?”

  “有,一盆凉水便可。”

  “多久失去效用?”

  “这要看吸入了多少,吸入的越多,效果持续时间越长。”

  “那就多给我备点。”

  听着焦战理所当然的语气,花海棠顿觉有些好笑,道:“你当这是面粉啊,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这种药配制起来十分麻烦,所需药材也十分难寻……”

  “一千两。”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说道:“三娘是那种爱钱的人吗?”

  “两千两。”

  “王爷,若不是殿下相信你……”

  “五千两。”焦战打断花海棠的话。

  “成交!”花海棠眼睛一亮,看焦战就好似在看一个行走的钱袋子,道:“王爷不愧是王爷,出手就是大方,三娘有多少,便给王爷备多少。”

  “那便回去吧。”

  花海棠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茶不错,三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