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2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张水莲嘲讽地笑了笑,脸上已经没了之前无知泼妇的模样,道:“既然你们能找到我,便已经猜到我进宫的目的,刺杀太子乃是重罪,皇上岂会轻易放过我,你们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就算你能逃出皇宫,那你的女儿呢?”
“女儿?”张水莲看向胡秀秀。
胡秀秀像是终于回了神,虚弱地叫道:“母亲,不要扔下我!”
张水莲脸色变了变,狠心说道:“她不是我女儿,你们要杀要剐,与我无关。”
“你以为本官会信?”
“若当真是我女儿,又怎会把她教养成这副模样,还让她和男人厮混,她不过是我掩藏身份的工具罢了,信不信由你。”
“母亲!”胡秀秀蒙了,不敢置信地说道:“母亲,我是秀秀啊,您的亲生女儿,您怎能为了自己逃生,狠心抛弃我?”
“你只是我偷来的孩子,并非我亲生。”
“不是,你骗我!”
“事到如今,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说我亲生父母是谁?”
“你是城郊农户的女儿,你父母已经被我杀了。”
“你……”信息量太大,胡秀秀的脑袋成功宕机了。
张水莲不再搭理她,转头看向焦战,道:“放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焦战沉默地看着张水莲,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既然你已经暴露,不妨让我多问一个问题,若你实话实说,我便做主放你离开。”
张水莲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锦衣卫,道:“你问。”
“光禄寺少卿常伟志.督察院经历胡辉民.吉祥客栈掌柜高淳.药材铺掌柜吴德明,是否为你所杀?”
“没错,正是为我所杀。我已回答你的问题,现在该你信守承诺。”
“好。所有人放下兵刃,放她离开。”
锦衣卫相互看了看,随即慢慢放下手里的兵刃。
而就在张水莲的注意力被吸引时,胡忠书悄悄靠近,一把抱住了她的手臂,大声说道:“许夫人快跑!”
许云见状狠狠朝后仰头,直接撞在了张水莲的鼻子上。张水莲鼻子一酸,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松了手,许云趁机连忙跑开。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本就受了伤的张水莲压制住,没一会儿的功夫,便被他们五花大绑,像只待宰的猪一样,动都动不了。
焦战将佩刀还给锦衣卫,看向花海棠,道:“你去看看她把美人醉藏在了何处。”
花海棠虽然不满他命令的口吻,却也明白事情的轻重,转身朝着张水莲走了过去,蹲下身在她身上一顿摸索,找到了盘在头发里的美人醉。
焦战看着面前的红色头绳,道:“美人醉便藏在这里面?”
“错不了。”
花海棠和锦衣卫要了把匕首,将头绳轻轻割开,里面顿时流出白色粉末,随着粉末地流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传来,很淡很淡。
第34章
当焦战叫人将张水莲架到林西面前时,难得的在他脸上看到了惊讶,这让焦战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不自觉地抿唇微笑,心中暗想:“原来他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焦战完全没意识到,经过短短时间的相处,他对林西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而他的情绪也会随林西的喜怒发生变化。
“竟是她?”林西确实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最扎眼.最让人瞧不上的泼妇,竟然会是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只能说她的演技是真的好,甚至被毒打了一顿,也没有暴露身份,成功将他们所有人都蒙蔽了过去。
焦战点点头,将方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花海棠大大咧咧地进了殿门,瞥了一眼焦战,道:“殿下,幸不辱命,是否该有些奖赏?”
“确实该赏,花姨娘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花海棠四下打量了打量,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待想好了再禀告殿下。”
自从被扔进大殿,张水莲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林西,眼底的愤恨不见丝毫遮掩。
在她的注视下,林西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两位坐吧,辛苦了一日,也该歇歇了。”
焦战和花海棠各自落了座,春寿分别给他们上了茶,随后便退至一旁。
“花姨娘可曾检查她嘴里有无毒药?”
花海棠一怔,随即起身说道:“殿下要不说,我还真忘了。”
花海棠来到张水莲身前,蹲下身卸掉了她的下巴,手法干净利落,看得出来她会武功,且身手不错。随后她将张水莲嘴里堵着的布拿了出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从她缺了半颗地后槽牙里,找到了被做成蜡丸封住的毒药。
花海棠一系列的动作,引起了焦战的关注,更加怀疑其身份。
花海棠将毒药取出,看向旁边的春寿,道:“去取杯热水来。”
春寿看向林西,见他点头,倒了杯热水给她。
花海棠提醒道:“以防万一,你们还是用帕子遮住口鼻为好。”
有了方才的经验,众人哪敢怠慢,连忙掏出帕子遮住了口鼻。
花海棠扫了众人一眼,屏住呼吸将毒药扔进水杯中,很快在高温的作用下慢慢融化,毒药开始融入水中,杯中的水也随之发生变化,竟由透明色变成蓝色,随之而来的便是刺鼻的味道。
“蓝色妖姬?”
见花海棠神色古怪,林西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毒药可有不妥?”
“这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当即便会丧命,用来自杀或者毒杀,并无不妥。”花海棠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不妥的是这毒药是我无意间配置而出,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儿出现。”
不说花海棠,林西也不禁怔了怔,脸色也变得古怪,问道:“这毒也是花姨娘在鬼市卖的?”
“没错。我虽做了常伟志的小妾,每月的银钱却都是有定额的,根本不够花,于是便时常配制些药,或者调制些香,拿去鬼市卖。真没想到这么巧,美人醉和蓝色妖姬竟然是同一人所买。”
“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言之尚早。”焦战淡淡地开口。
“大人这话是何意,怀疑我?”花海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道:“若我和她是一伙儿的,又怎会将她揪出来,还说出蓝色妖姬是我配制的毒药,大人觉得我傻?”
“牺牲一个小喽啰,换取殿下的信任,很值得,不是吗?”
“你!”花海棠被气得不轻,道:“大人应该还未娶妻吧,倒也难怪,就大人这榆木脑袋,倔驴一样的脾气,没人愿意嫁给你!”
“我平生最厌恶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焦战毫不相让。
“你说谁呢……”花海棠被气得脸色涨红,往上挽了挽袖子一副一言不合要开打的模样。
林西见状顿觉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不对付?
“够了!”林西板起脸,道:“你们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两人见林西变了脸色,在瞪了对方一眼后,识趣地闭了嘴。
林西心道:“果然有些人就是不能给他好颜色,不然他能开起大染坊。”
“去把她的下巴归位,本宫有话要问。”
花海棠重新回到张水莲身前,一拉一推,将她的下巴归了位。
下巴一归位,张水莲便想咬舌自尽,却听到林西说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宫是怎么找出你的?”
“是她找到我,跟你有何关系?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若不是皇上昏庸,又怎能让你做太子?”张水莲一脸不屑。
春寿闻言疾言厉色道:“放肆!竟敢辱骂太子,罪该万死!”
林西摆摆手,示意春寿退下,淡淡地笑了笑,道:“一无是处的病秧子,描述的倒是挺贴切。既如此,为何你会栽在本宫手里,那岂不是在说,你连本宫这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都比不上?”
张水莲变了脸色,随即说道:“你能抓到我全靠他们,却在这里沾沾自喜,真是恬不知耻!”
“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本宫知人善任,否则为何刑部查了月余的案子,到本宫手里就能轻易突破,还抓到了你这颗埋的这么深的钉子。成王败寇,说到底还是本宫赢了。”
“是,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你杀了我吧。”张水莲说话时,眼底带着浓浓地嘲讽。
“既然你招都招了,不妨跟本宫说说,为何要杀他们,为何偏偏是他们?只要你答了,本宫便给你个痛快。”
“若真让你这个病秧子当了皇帝,那林国的将来只能是亡国的下场,我这么做就是要赶你下台,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做太子,护佑林国百姓。就算今日我死了,但在他们心里,我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我将会名留青史,而你注定遗臭万年。”
“为国为民的英雄?”林西嗤笑一声,道:“若你真是为国为民,又怎会滥杀无辜?难道你杀的那些不是林国人?”
“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他们到底犯了何罪,竟成了你口中的该死之人?”
既然她已经认了罪,就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把隐藏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十五年前,他们合谋杀了吉祥客栈的掌柜和他的发妻,以及年仅五岁的女儿,所以他们该死,统统该死!”
“他们是指?”
“光禄寺少卿常伟志.督察院经历胡辉民.吉祥客栈掌柜高淳,还有药材铺掌柜吴德明,就是他们在十七年前,合谋杀害了吉祥掌柜张有才,和他的发妻高氏.女儿张玉儿……”
十五年前,也就是朝晖元年,常伟志.胡辉民.高淳.吴德明先后来到城西的吉祥客栈,他们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因为在客栈呆的时日不短,不久便熟识了起来,也因家境相同,有了惺惺相惜之感,还曾发誓若有人能高中进士,定要帮扶其他人。
临近大考,却出了考题被盗一事,皇上下旨大考推迟一月,让本就捉襟见肘的几人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银两东拼西凑,也就只够半月的房钱,若是交了房钱,那他们的吃喝就成了问题。不得已之下,他们便想和客栈掌柜商量商量,希望他能通融通融,待大考以后,再想办法将房钱补上。
张有才不是不想通融,只是店中这么多举人,他通融谁,不通融谁,这都是问题,更何况他们一家老小还靠着客栈的营收活命,日子也不好过,所以就委婉地拒绝了四人。
张有才的高氏长得很漂亮,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平日里很少出家门,这日张玉儿突发急症,又是在夜里,高氏急得不行,便抱着女儿来了客栈,被刚好出门的常伟志碰上。
常伟志一见高氏便怦然心动,打听之下竟是张有才的妻子,虽觉得有些扫兴,却贼心不死,一路尾随高氏回了家。待确定家门后,便又回转客栈,只待合适的时机,一尝美人滋味。
这日夜间,客栈内有人打架斗殴,差役将人带走,张有才也跟着去了衙门。常伟志自觉时机来了,径直去了张有才家,欲对高氏不轨。不料张有才很快便回了家,正巧撞上他欲行不轨,便拿起挡门的木棍,一下子将其打晕。
张有才安顿好高氏后,便想将晕死过去的常伟志送至官府,谁知被胡辉民拦了下来。
常伟志半夜起床,惊动了住在隔壁的胡辉民,胡辉民见他鬼鬼祟祟,便一路尾随,来到了一处院落中。
常伟志翻墙而入,胡辉民本想跟随,奈何他个子不高,又力气不够,只能在外面等着。后来他又发现张有才进了院子,便明白了这是张有才的家,等了没一会儿,张有才家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他推着一个板车走了出来,车上竟是先前进了院子的常伟志。
胡辉民以为常伟志因付不起房钱而盗窃,结果被回家的张有才撞上,两人争执下,张有才失手杀了常伟志。他自觉想通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便动起了心思,连忙上前拦住了张有才,想要借此事勒索钱财。张有才听他说完,便知胡辉民也不是好东西,很有可能是同伙,揪住他的衣领就要去报官,争执间张有才被推到,脑袋嗑在了石头上,鲜血随之流出,很快便没了气息。
胡辉民慌了神,拔腿就想跑,突然听到常伟志发出一声呻吟,他这才明白常伟志并未死,方才只是晕了过去。
胡辉民上前,将常伟志叫醒,便谎称张有才想谋害他,自己这才失手杀了人。常伟志见张有才已死,再看四周没人,便和胡辉民一起将张有才的尸体装进了麻袋,拉到乱葬岗埋了起来。
两人回到客栈一合计,光是他们俩人摊上事怎么行,师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随后便把这事告知了高淳和吴德明,试图将两人也拉下水。
高淳和吴德明本不愿掺和,常伟志便说客栈里定有不少钱财,还说高氏如何如何美丽。经受不住蛊惑的两人,和他们一起拿了客栈的钱财,还到张有才家中轮奸了高氏,后又把高氏和张玉儿掐死,同样埋在了乱葬岗。
听完张水莲的述说,林西不禁有些唏嘘,不得不说这四个人渣确实该死,枉他们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竟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你怎会知道这些?你与张有才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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