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42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余庆的眼眶有些发酸,道:“殿下,无论如何您都要坚持下去,您想想皇上,若殿下有个万一,皇上该如何是好。”
“我能坚持到今日,便是因为舍不得父皇,母后离开了他,若我也离开,父皇一定会很伤心,我不想让父皇伤心。只是……”
林西没有再说,却让听的人都能明白他要说什么。
“殿下,您已经坚持了七日,若现在放弃,那七日岂不白费?”
林西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天空,许久后才收回目光,起身道:“回吧,我饿了。”
余庆心里难安,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道:“奴才这就让人去厨房问问,早膳是否做好。”
“好。”林西点头,转身走向寝殿。
吃过早膳后,林西一直没看到余庆,他猜余庆应该是去给林扈汇报信息了。之前的话是皆是出自真心,他没有卖惨的打算,他确实心生退缩之意,相信在经历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后,任谁都会有这种想法。
药瘾发作虽迟但到,花海棠和汪桥急匆匆赶来,为林西施针,只可惜这次,他并没有昏睡过去,第一次清醒地熬过了全过程。
为了避免林西挣扎,春喜和余庆一直死死地压制着他的身体,手脚也从头捆到尾,就好似他不是人,而是一头发狂的野兽……
事后,林西浑身是汗地瘫在床上,眼神木然,黯淡无光,就好似一具失去灵魂的躯体。
“殿下……”
花海棠心疼地看着他,不忍地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林西才出声说话,只是声音嘶哑难听,“针灸不管用了,对吗?”
听林西这么问,花海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道;“奴家没想到仅七日,便失去了效用。”
“既没了用处,那以后便无需再用了。”林西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殿下,您再坚持几日,药瘾发作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林西抬眼看向她,道:“哪日你也体会过这种痛苦,再来劝解我,否则什么都别说。”
花海棠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
“出去!”
这是林西第一次冲他们发火。
“主子……”
“我说出去,听不懂?”
林西打断他们的话,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几分阴郁。
“是,殿下(主子)。”
众人不敢再逗留,躬身退出了房间。
林西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委屈的眼泪漫出眼眶,他到底为什么要受这种罪?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到这里?
问了无数遍的问题,再次在脑海浮现,只是没人能给他答案。
越想越委屈,林西抱着被子,小声哭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林扈,顾不上那一摞摞的奏折,匆匆忙忙来到了春和殿,刚刚踏进寝殿,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林扈鼻头一酸,脚步飞快地来到了床前。
一靠近,林扈就闻到了一股汗味,在这深秋里能闻到汗味,足以说明林西所承受的痛苦。林扈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林西的身子,唤道:“西儿,朕来了。”
林西不想搭理林扈,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离开了,哪用得着受这种罪。
现在的林西因为极端的痛苦,思想变得偏执,脾气也变得暴躁,不过也仅此而已。若是换成原身,说不准又要杀人泄愤了。
林扈坐到床上,伸手将裹着被子的林西抱进怀里,道;“西儿不怕,父皇陪着你。”
“陪着有什么用,还不是生不如死。”
林扈越是这么说,林西越觉得委屈,他们都劝他不要放弃,可谁又真能体会他的痛苦。
自林西露出真性情后,在林扈面前总是乖巧懂事,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和林扈说话。
“西儿,父皇知道你很难过,父皇看着你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父皇的心也会疼。若是有可能,父皇宁愿受罪的那个是我。”
林西抬头看向林扈,不知何时他已两鬓斑白,眼角也有了皱纹,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爱。
“父皇,若是我死了,你……”
“不许胡说!”
林扈罕见地板起了脸,眼泪却在眼底闪烁,道:“朕的西儿不会被打败!西儿别忘了,我们还要找出给西儿下毒的人,若西儿就这么放弃了,岂不是趁了他的心意,西儿甘心吗?”
林西的眼泪不住地往外流,哽咽地说道:“父皇,儿臣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儿臣撑不下去了……”
“只要西儿挺过这段日子,日后便没什么能打倒你,你将成为一往无前的强者。朕相信西儿有这样的能力,西儿也要相信自己!”
“父皇……”
现实世界中的林西父母离异,他跟着父亲生活,后来父亲再婚,他不仅有了个姐姐,还有了个弟弟,而他则成了父亲眼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完全感受不到父爱,所以他贪恋林扈对原身深沉的感情,这也是他答应原身留下,支撑到现在的根本原因。
林扈红着眼眶,替他擦去眼泪,道:“父皇在,只要西儿需要父皇,父皇永远都在!”
“父皇!”林西靠在林扈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发泄着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
哭了半晌,林西终于平静下来,只觉得嗓子有些干涩,闷闷地说道:“父皇,我想喝水。”
“好,父皇去给你倒水。”
林扈松开林西,起身去倒水,随后来到床前,喂给林西喝。
林西见状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道:“父皇,儿臣自己来。”
“好。”林扈没有强求,将水杯递到他手上,看到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便用大手包住他的手,喂到他嘴边,道:“有点烫,慢点喝。”
“父皇,您就不能对儿臣坏一点,这样儿臣就不会舍不得了。”眼泪夺眶而出,林西忍不住抱怨道。
林扈慈爱地帮他擦着眼泪,道:“西儿对父皇来说,是稀世珍宝,父皇怎舍得西儿受半点委屈。西儿舍不得父皇,父皇更舍不得西儿,所以西儿要坚强,不能和你母后一样,狠心地撇下父皇,懂吗?”
说到乔兰心,林扈哽咽了一下,眼泪也跟着涌出眼眶。
林西伸手去擦林扈的眼泪,道:“儿臣错了,父皇不哭。为了父皇,儿臣一定能熬过去!”
听到林西的保证,林扈终是放了心,哽咽地点头,道:“好,好,父皇相信西儿,相信西儿……”
两父子依偎在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着时辰不早,林西说道:“父皇,您晚上还要设宴招待齐国使臣,快去忙吧,儿臣没事了。”
“西儿听说了?”
“嗯,儿臣整日待在寝殿,实在无聊,就问庆公公最近宫中可有趣事,他便说了齐国使节团进京的事。”
“来的是高阳王齐均,以及寒月公主齐婷。”
“寒月公主出现在使节团,可是想与林国联姻?”
林扈点点头,道:“确有此意。寒月公主是齐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若不是齐皇缠绵病榻,赵国又对其边境虎视眈眈,他不会舍得将她送来联姻。不过若要联姻,也会挑选寒月公主看中的人选。”
“那联姻的人选将会在皇子中挑吗?”
“联姻人选自然要在皇室中挑选,晚上的宴会便是为此而设。”
“那父皇属意谁?”
“朕自然属意西儿,只是西儿年幼,与寒月公主并不相配。”
林西闻言一愣,他只是想八卦一下,没想到八卦到了自己身上,连忙说道:“父皇,儿臣还小,而且身子还不好,您还是想想别人吧。”
林扈见状笑着说道:“这寒月公主可是有齐国第一美人之称,而且颇具才华,难道西儿便不想抱得美人归?”
“父皇,儿臣是太子,林国的储君,太子妃只能是林国人,齐国不行。而父皇又说,寒月公主是齐皇最宠爱的女儿,那必定不能做妾,所以就算她美若天仙,才华盖世,也注定不是太子妃的人选。”
虽然联姻能壮大自身实力,却也会招来联姻国的窥视,尤其是联姻对象有了孩子,这是历代帝王所忌讳的。虽然林西未曾经历过,却读了多年的历史,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林扈闻言一怔,没想到林西小小年纪,竟然看得这般透彻,欣慰地说道:“西儿果然是朕的稀世珍宝!西儿放心,这件事朕会处理妥当,不会让任何人有威胁你的机会。”
“有父皇在,儿臣什么都不怕。”林西的眼睛哭得有些肿,这一笑便只留下一条缝,模样既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疼。
“对了,父皇,皇姐和亲的人选定了吗?”
林西这属于明知故问,原书中写得很清楚,林茵的和亲对象是齐国缠绵病榻的老皇帝。
“定了,是齐皇。”
“父皇,听说齐皇缠绵病榻良久,可为真?”
林扈点点头,道:“确实病了许久。齐国正因太子之位空悬,闹得不可开交。”
“这般说来,齐皇应该没多少时日了,若是皇姐此时嫁过去,岂不是半点作用也无?”
“西儿的意思是……”林扈的眉头微皱。
“父皇,两国联姻之目的,无非是稳固两国关系,齐皇的日子不多了,若皇姐嫁过去,一旦齐皇驾崩,无论哪位皇子当了皇帝,皇姐都失去了作用,不仅皇姐以后的日子难捱,两国关系也成了未知数。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皇姐与寒月公主一样,嫁与齐国皇子,而这位皇子有了林国的支持,其夺位的可能性便大上许多,一旦他登基,皇姐就是皇后,与林国而言有利无害。”
“齐皇虽然缠绵病榻,却也是久坐帝位,西儿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会不懂。齐皇不会允许娶了安宁的皇子做太子。”
“那是齐皇在,若是齐皇不在了呢?”
林扈听得一怔,随即明白了林西的意思,道:“那朕要如何做?”
“一个字‘拖’。”
“可朕已经定下和亲日期,怎能反悔?”
“病,儿臣听说皇姐病了,不知父皇可曾派太医过去诊治?”
林扈听明白了林西的意思,眼底浮现笑意,道:“倘若齐皇在驾崩之前选定了太子的人选,我们又要如何?”
“有了寒月公主,和亲的事便定了,两国的合作关系也定了,皇姐去与不去,妨碍已是不大。若齐皇驾崩前已选定太子,且太子能够顺利登基,那我们便不和亲。若太子人选未定,那父皇便在齐国诸多皇子中选定一人和亲便是。”
“西儿啊,你不愧是朕的儿子,林国有你,朕也就放心了。”
“父皇,您才是林国的天,有您撑着,林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儿臣只想躲在您的羽翼之下,给您出出主意,儿臣身子弱,可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林扈笑着揉了揉林西的发顶,道:“只要朕在,西儿就只管躲着。”
“嗯嗯。”林西忙不迭地点头,可一想到林扈将在几年后病逝,心里就忍不住难过,道:“待儿臣身子好些,便努力读书,争取替父皇多分担些,不让父皇这般劳累,争取让父皇活到一千岁,一万岁。”
“好。”林扈欣慰地长出一口气。
“父皇,您赶紧去忙吧,儿臣想通了,您不用担心。”
林扈沉吟了一会儿,道:“西儿,你与朕讲实话,是否不想安宁嫁到齐国?”
林西一怔,不得不说林扈不愧是一国帝王,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嗯。”林西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儿臣知道父皇为何要送皇姐去和亲,一是为了稳固两国的关系,一是因为皇姐是章家的女儿,您恨章亭玉害死了母后,连带着不喜欢皇姐和皇兄。
说实话,儿臣也不喜欢,是他们的母亲让儿臣没了母后。但他们毕竟是父皇的儿女,因为这件事他们从小到大没感受过父爱,身为皇子.公主日子却过得十分艰难,他们已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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