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78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待林安离开,吴淑珍热络地走上前,握住了齐婷的手,笑着说道:“世子妃越发明艳照人,真是令人艳羡。”
齐婷在林国三年,现实教会了她什么叫妥协,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个恃才傲物的公主,而是表里不一的世子妃。尤其是最近淳王被牵扯到军饷贪腐案中,被勒令就藩,原本热闹的王府变得冷清。好在她母家足够强势,否则她不会有现在的体面。
不过她时常在想,若当初知晓齐国会是现在这样一副局面,母后是否还坚持让她和亲。若不和亲,她是否比现在过得要幸福。只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新来过,想得再多也没用,只能让自己愈发难过。
收回思绪,齐婷笑着说道:“娘娘过奖了。寒月倒是觉得一段日子不见,娘娘越发容光焕发,至少年轻了十岁。”
都是女子,有谁不愿意听这种奉承,尤其还是从向来高傲的寒月公主口中说出,吴淑珍脸上的笑意渐浓,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世子妃说笑了,本宫最近日夜操劳,脸色都灰暗了许多,能有这般精气神,还是靠香粉撑着。”
“说起香粉,调香馆又有新品上市,不知娘娘可曾试过?”
“哦?调香馆又出新品了?最近本宫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没留意,是各种香粉,有何特殊之处,公主不妨和本宫详细说说。”
“巧了,寒月过来时,正好带了一盒,若娘娘感兴趣,那便送与娘娘。”
齐婷说着解下身上的荷包,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吴淑珍。
“这不太好,本宫不能夺人所爱。”
“娘娘也知调香馆的规矩,新品从来都是限量,我也是碰巧赶上,就买了两盒,这一盒便送与娘娘,娘娘可别嫌弃。”
“那就多谢公主了。”
化妆品永远是女人间聊天的常见话题,古代女人也不例外。
春和殿内,林西正在书房拿着毛笔画画,画中是一名女子,眉眼与他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轮廓更加柔美,头上带着凤冠,身上穿着凤袍,神色端庄,气质高贵,就好似翱翔于九天的凤凰。
这幅画林西断断续续画了两个月,今日只是补全衣服上的花纹,就是想在中秋的宴会上,当做礼物送给林扈,而画中人就是已经逝去的原身的母后乔兰心。
林扈曾说过,林西与乔兰心有七八分相似,就算他没见过乔兰心,也可以通过照镜子的方式,将画完成。
林西勾画完最后一笔,直起身仔仔细细地看着,待确定没有修改时,这才将毛笔放下,长长地松了口气。
“来人。”
听到召唤,春喜连忙走了进来,道:“奴才在。”
“宴会快开始了,去准备水吧,我要梳洗。”
“是,主子。”
今日是家宴,无需着常服,林西便穿了件素白的圆领袍,虽然看上去很普通,却是贡品织云锦所制,人在行走间,会有银色的云纹显现,看上去既高贵又雅致,也就是所谓低调的奢华。
身上的配饰也很简单,除了脖子上挂的护心暖玉外,就只有一块翠绿的环佩,一个绣着翠竹的香囊。即便是如此简单,当他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还是惊艳了所有人。
完美的相貌无可挑剔,尤其那双眼睛最为吸引人,明亮又纯净,神秘又迷人,仿佛蕴藏了整个星空,但凡与他对视,无论是谁,都会心生惭愧。
让人不禁感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少年!
“西儿来了。”林扈的一句话拉回众人的思绪。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后。”
章辛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后,又被放了出来。今日毕竟是中秋节,阖家团圆的日子,于情于理她都得在。
“免礼。”
“谢父皇。”
其他人纷纷起身,行礼道:“臣(臣妾)等参见太子殿下。”
在这里除了章辛和林扈,就属他的地位最高,就算是亲王在此,也需行礼,毕竟君臣有别。
“诸位免礼。”
“谢殿下。”
“西儿过来坐。”
“是,父皇。”林西抬脚走了过去,坐在了林扈的下首。
众人各自落座,按照男左女右分成两列,各自按照身份落座。
林扈扫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今日是家宴,只为联络感情,不谈政事,大家不必拘束。”
“是,皇上。”
众人纷纷应声,却没人把话当真,就算是小孩子也清楚,林扈说的都只是场面话,以示自己平易近人,谁若是当了真,那就距离倒霉没多远了。
“今日月色不错,又在这御花园中,花月齐赏,人生美事,若能听首曲子,那便再好不过。”
林扈并未把话说完,可在座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寒月愿奏一曲,为大家助兴,还请皇上恩准。”
向来孤傲的齐婷竟然抢先开口,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无非是想讨林扈欢心,保住淳王府。
林扈见齐婷这么识时务,心中很是满意,道:“好,寒月的琴无可挑剔,咱们有耳福了。”
“多谢皇上夸赞,寒月定不负皇上所望。”
齐婷看了一眼身后的竹儿,竹儿会意,躬身退了下去,很快便抱着凤凰羽回转,而就在离开之时,便有人在空地上放置了小桌,用以放置古琴。
齐婷走到小桌前,撩动裙摆坐了下来,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微微闭上眼睛,让自己心如止水,随着她的手指轻动,美妙的音乐倾泻而出,让在场众人随着音乐的递进,不断转化情绪,沉醉其中。
与此同时,无数鸟儿飞来,叽叽喳喳地唱着,用这种方式回应乐曲的美妙,让人看得啧啧称奇。
林西这还是第一次听齐婷弹琴,第一次见到百鸟齐鸣的震撼场景,不禁赞叹人世之神奇。
一曲毕,齐婷头顶的鸟儿恋恋不舍地盘旋在半空,似在期待她能再谈一首,只可惜要让它们失望了,齐婷开了口,“今日寒月便以一首《春江花月夜》,恭祝大家事事顺遂,平平安安。”
“好!”
林西见状率先鼓起了掌,齐婷不愧是享誉三国的才女,她在琴上的造诣确实达到了顶峰。
众人见状也跟着鼓起了掌,夸赞声不绝于耳。可就在宴会前,他们还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这就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齐婷看向林西,眼底带着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
林西笑了笑,道:“世子妃琴技了得,本宫佩服!”
林扈赞赏地点点头,道:“寒月不愧是寒月,来人,赏!”
广信闻言连忙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将事先预备好的赏赐拿出一件,用布盖住,送到了齐婷面前,道:“皇上口谕,赏淳王世子妃玛瑙手镯一对。”
“多谢皇上。”
齐婷微微福身,双手接下了赏赐,虽然这些金银珠宝价值连城,但她不缺,光是她陪嫁的东西,就拉了十辆大车,其中不乏这些东西。不过皇上赏的不一样,对目前的淳王府来说,是很有必要的。
见齐婷回了原位,林扈笑着说道:“既然由寒月开始,那边由寒月来指定,下一个表演者是谁。”
“是,皇上。”齐婷扫了一眼在场众人,道:“听闻康王世子的笛音一绝,不知寒月可否一饱耳福?”
康王世子林致起身,道:“荣幸之至!”
林致从内侍手中接过竹笛,稍稍定了定神,便吹了起来,将独属于笛子的悠扬,发挥得淋漓尽致。
让众人惊奇的是,他和齐婷所奏的曲子一模一样,只是两种乐器给人带来的感受不同,虽然林致的吹奏没有鸟儿飞来,却别有一番韵味,可以说与齐婷不相上下。
林西不由感叹:“皇家人就是卷啊,这一个个的还这么年轻,放在现代绝对是鼎鼎大名的音乐家,光是门票钱就得收到手抽筋的那种。”
林西抱着当观众的心态,欣赏着他们的表演,由于前两个太出彩,以至于后面的都显得黯淡无光,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反正林西是比不上。
“太子皇兄。”
林琳刚刚跳了段舞,虽然动作不够流畅,到底从头到尾跳了下来,轮到她点人,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到了林西头上。
“我琴棋书画都稀松平常,实在比不过诸位。不过我准备了礼物送给父皇。”
林西话音一落,春喜便将画卷呈到他面前。
林西接过画卷,起身道:“父皇,这画儿臣陆陆续续画了许久,便是想在今日送给父皇。”
“哦?呈上来,朕看看。”林扈期待地看着林西。
林西走上前。将画卷呈上,小声说道:“父皇,还是老规矩,待宴会散了,您回去再看。”
林扈很喜欢这种父子间的亲密互动,自然不会拂了林西的意思,应承道:“好。”
“谢父皇。”林西退回自己的位置。
见林扈并没有展开画卷的打算,林琳起身说道:“父皇,我们也想欣赏一下太子皇兄的画作。”
林怡应和道:“是啊,父皇,我们还从未看过太子皇兄的画作,您就允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孙茹见林扈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连忙出声说道:“琳儿.怡儿莫要胡闹,太子行事自有道理,岂容你们置喙,快坐下。”
林琳听孙茹这般说,虽然有些不满,却还是坐了下来。
章辛冷眼瞧着林西,眼底的憎恶几乎掩藏不住,可见她有多不待见林西。
林西自然知道章辛为何不待见他,无非是因为她和她身后的章家,在他们母子身上吃过大亏。十几年前,章辛千挑万选的皇后因为乔兰心而死,章家也因此被夺权,成了个空架子。十几年后,章家刚刚恢复些许元气,又被林西搅得失去了最后的爵位,章辛不恨他才怪。
她爱看就随她看,反正自己不疼不痒。林西自嘲地笑了笑,道:“德妃娘娘言重了,不在众人面前展示,是因为我的画技太差,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为了保住颜面不得已而为之。”
“太子太谦虚了!犹记得当年太子生辰时,曾送给皇上一副画,看得皇上动容不已,若不是画技非凡,又怎能做到这一步。”
不得不说,吴淑珍这话接的很有水平,怪不得执掌后宫三年,不仅没出过任何乱子,还让林扈时常夸赞。
“是啊,太子过谦了!那年太子的生辰宴,寒月虽未曾赶上,却也略有耳闻,坊间均好奇太子那副画,到底是怎样的神作,只可惜寒月没有眼福,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世子妃说得对,三年前的那场生日宴,至今被人津津乐道,只可惜只有皇上有眼福。这份父子之情真是令人羡艳。”
众人纷纷拍起了林西的彩虹屁,若是三年前,自然不会有这一幕,因为在他们心里,从未把林西真正当做太子,毕竟他一无是处,连书都读不通顺,还是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
而如今的林西已崭露头角,无论是聪明才智,还是对时机的把控,都让人惊叹。
“故弄玄虚。”格格不入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看去,章辛正一脸淡漠地端起茶杯,仔细地品了品,道:“这茶看着色泽橙黄,闻着沁人心脾,可喝起来却一言难尽,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林扈脸上的笑意消失,章辛的冷嘲热讽,他怎能听不出来,没想到接连两次被幽禁,她还是一如既往。
“来人,给太后换一杯茶,换到太后满意为止。”
余庆应声道:“是,皇上。”
气氛有些诡异,原本热闹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天底下最尊贵的两母子斗气,谁掺和谁倒霉。
吴淑珍再次出面打圆场,起身请罪道:“皇上,都是臣妾办事不力,没能照顾好太后的口味,还请皇上责罚。”
林扈转头看向她,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道:“确实该罚,不过念在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这次就将功抵过,以后若再有差错,朕决不轻饶!”
“是,皇上,臣妾遵命。”
章辛慢悠悠地开口,道:“到底是年轻,做事难免出错,这是在意料之中,可为何偏偏是哀家?”
吴淑珍闻言心中顿时一紧,连忙起身说道:“太后息怒,都……”
上一篇:穿成豪门花瓶后我靠学习走红
下一篇:魔法是第一生产力